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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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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伏特加口起泡、化脓之后留下的,有新有旧,数了一下大约20多个。和我见到被佛头治疗之前的钱掌柜差不多,不过钱掌柜是被那地底太阳辐射过之后身体的反应,所以大部分伤疤大小基本一致,不像这个驴哥身上的,有大有小。

“你是不是探险走错路,跑到切而诺贝力去了?”,伊万问道。

“不,这不是辐射造成的,这些都是虫子咬的,感染化脓留下的伤痕”,他一句话引起了我们更多的好奇。

“那次我们活着回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到哪里都变得特别招虫子。按理说有些特殊的血型招蚊子并不奇怪,但我是什么都招,蜜蜂蚂蚁,黄蜂蝎子蜈蚣,只要我走到哪里,都会向我聚来并咬我。所以我现在无法带队去野外了,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要小心自己会不会被咬到。晚上睡觉就更难了,帐篷再小的缝隙也会有虫子钻进来把我咬醒”,他有点丧气地说。

“其他人也是这样么?”,金梨花细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其他人了,我带的那个队一共有10名驴友,都在野外游玩的时候被毒性较猛的毒虫咬死了。我是最小心的一个,平时就有随身带着解毒血清的习惯,发现不对劲之后更是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每天吃饭叫外卖,无聊就打游戏,生活用品都网购,当然,有一半的网购都是各种杀虫剂,经济收入就是给旅游网站和杂志写写枪文,当当托什么的,偶尔用视频上几节课”,他带着自嘲的语气说,不过听上去他已经麻木了,怪不得他这么邋遢又颓废。要知道一个把户外运动当生命的人,突然之间让他天天这么非自愿的宅在家里,这种感觉应该和坐牢差不太多,甚至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来想说服他已经不可能了,我加倍付了咨询费之后,带着两个同伴想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转过身对这个驴哥说:“你有多久没吹过海风,没登上过山顶,没见过成片的树林了?”

驴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算了一会儿说:“四年9个月零15天”。

“嗯,再有七八个这么长的时间,你就解脱了”,然后我拉开门,让这个阴暗的屋子里充满着阳光,我站在阳光回头对驴哥说:“或者,你有另一个选择,和我们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你身上的怪事”。

伊万很默契地夹了一张印着我电话的名片到门把手上,补了一句说:“改变主意打我老板电话”,我们三个就离开了驴哥的家。

回去的路上,伊万问我说:“他会联系你么?”

我还没说话,金梨花道:“肯定会的“,伊万就问为什么。没想到金梨花长头发一甩,来了一句“女人的直觉”。

别说这个整天板着脸的漂亮女杀手,直觉还真挺准的,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驴哥的电话,表示他和我们一起去。并交流了一些探险要带的基本装备类的东西,他看我也并非外行,就没多说什么,简单告诉了我航线,并约好汇合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船也是老黑帮忙联系的,据说是通过一个喜欢收集高级跑车的佣兵。是一条专跑远洋航运的货船,船长是个菲籍的华人,这条船走的航线和驴哥交待的很接近,我们把一条自己的一条小型双层汽艇装在这条船的侧舷上,到驴哥他们的那条航线附近把我们放下去就可以离开,我们有了结果之后,会叫飞机来把我们接走。

第五章 “文登号”远洋货轮

我们在巴拿马领海外的公海登船,船将经由科隆群岛后驶向菲律宾。出发前我们已经把武器弹药手雷C4什么的都用大号旅行包装好,老黑还是用SCAR…L加榴弹发射器,伊万用自己改过的AK74…U,金梨花带的是AK105,我则带上了Steven博士改装过的M107A1和G36C。手枪每个人都是藏在自己身上,毕竟枪不离身已经是我们最基本习惯之一。

登上这条叫“文登号”的货船时,我们也见到了这个姓张的船长,他是山东人,家就住在海边,家里世代靠海吃饭。后为因为做生意需要,他移民到了菲律宾,英文名字叫杰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看加勒比海盗的原因。不过他比乔尼。戴普要难看多了,小眼睛,一脸海风吹出来的皱纹,再加上一口烟熏出来的黑牙,到是和那个木头腿的人有点像。

老张人很豪爽,再加上老黑的那个战友经常托他走私黑车,出手很大方,老黑更是一见面就拿钱把他砸得有点发晕。一上船他就把最好的几个房间倒出来给我们住,由于船上空间有限,所以最好的待遇也不过是两人间。

金梨花和船上的一个女员工同住,我和驴哥住一间,伊万和老黑住在一间。本来金梨花打死也不肯与别人同住,但船长一再保证那个女员工十分的安静,而且很讲卫生,金梨花这才算勉强同意。老张给金梨花解释的时候,老黑在旁边不耐烦地对我说:“你看看你,非得带个娘们跟着,多烦,最要命的是,你还不肯把她给潜规则,真是没出息……”

没想到他的话被金梨花听到了,一张俏脸气的通红,不过都说女人脸色变的快可真不是假话,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老张说:“船上有老鼠么?那个家伙喜欢多管闲事,可以让他帮你们抓”。

我定睛一看她正指着老黑,才明白她在绕着弯骂老黑是狗,老黑刚想发作,金梨花已经笑着跟在老张后面去自己房间放背包。我们每个人又要带枪又要带装备,大号的军用背包都塞的满满的。

我也和驴哥一起回了房间,刚把装军火的旅行包放在床下,就听到走廊有人惊叫。探头一看不少蟑螂什么的正在快速爬动,看那样子目标正是我们所在的房间。走廊里的船员连忙狂踩,并拿扫帚把尸体收到簸箕扔掉,但这些蟑螂像是敢死队似的,一波接着一波,踩的那些船员脚都发酸了,这才没见到有新的爬出来。

回头就看到驴哥在对着我一脸苦笑,并说:“没骗你吧”。

“嗯,也好,估计你在船上呆几天,蟑螂都爬出来被打死,这船上的卫生情况要好很多”,我安慰他说。

驴哥忙着把自带的驱虫粉洒在门缝和墙角,我则把那张地图打开,看着上面的标记开始沉思。由于驴哥只是个普通人,即不是吸血鬼也不是燕后的手下,所以我也不用防着他,而且我们的路线还要靠他。

没想到他一边洒一边看了一眼地图,说:“你哪里搞来的?这整个是全球灵异事件大集合啊”。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道。

“这几个地方你肯定都知道的,对吧,百慕大三角,越南的死亡山谷。这些地方都是探险队的禁地,这里叫地狱之门,每年有很多人死在这里,这个地方,峨嵋山西南,叫黑竹沟,当地人都叫魔沟,进去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他指了几个地方对我说。

“那这里呢?”,我指着俄罗斯的另一个地方和北京的一片区域说。

“你肯定知道通古斯大爆炸和明朝时候的王恭大爆炸吧?”,驴哥的话仿佛黑暗中的一道闪光般启发了我,我之前的思路只局限在现代,没把历史的因素考虑进去。

“你懂的挺多呢”,我带着佩服的语气说。

“嗯,好歹我也是个博士”,他语气中又带上了一点自豪。

“文化人啊,失敬失敬”,我竖了竖大拇指。

“唉,别提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更别说现在的社会,所有人都一心向钱看,知识什么的屁用都没有。旧社会尚且分三教九流,现在我们的社会已经退化到只有两种人,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封建社会的书生还有机会通过科举制度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机会在当代已经被剥夺了,千辛万苦考上大学,毕业出来也只不过为利益集团贡献更多的剩余价值而已。知识已经不能改变穷人的命运,更别说在我们这个一切都为统治阶层服务的特殊国度,教育的目标已经不是传递知识,启发思考,探索真理,发展文明。而是歪曲历史事实,教育出更多的顺民,以让他们的剥削可以千秋万代的延续下去”,他又恢复那种颓废的愤青神态,像是演讲一样说了串绝大部分人都懂但没人去深入思考的事实。

“嗯,有道理,你不去学哲学太可惜了”,我想结束对话。

“事实上我选修过几门,比较喜欢法国存在主义的代表萨特……”,他继续开始滔滔不绝,我的头却越来越大,还好晚饭时间快到了,我借口肚子饿拉着他去餐厅等开餐。

路过甲板的时候,我看到金梨花正站在船头那里,迎着海风看景色,长长的黑发被风吹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飘逸的感觉。我连忙喊她道:“美女,来吃饭了”。

我旁边的驴哥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回忆,出神地想了一会,说了句:“美女都是骗子”。

金梨花经过我俩身边的时候,听到了这句一棒子打翻全船人的言论,不冷不热地说:“我不是骗子,我是杀手”,就头也不回去直奔餐厅走把,把我和驴哥扔在身后。

驴哥先是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又对我说:“她还真幽默”。

其实我很想说她不是幽默,她是诚实。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别把这个颓废的家伙再吓回到那个小屋子里去当愤青。

晚饭的美味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海上跑船,吃最多的就是鱼,再加上一些冷库里的蔬菜。但这鱼做的实在是一绝,味道直追北京上海大饭店里的招牌菜,而且海上吃鱼都是挑最新鲜的下锅,无论是红烧还是糖醋,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鲜香可口,最后一个清炖鱼头汤更是汤色微白,入口带着三分奶香,我们把每个菜都吃的见底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本来我以为自己偶尔吃一顿觉得新鲜所以才有这种效果,想必这些船上的船员天天吃这种东西应该早就腻了,但一看其它桌上菜盘汤碗的情况也差不多,那些船员吃的好像更干净些,连菜汤都泡着米饭吃了。

一打听才知道,船上几个月前才请了个厨师,船长老张叫她晓红,船员叫她红姐。烧鱼堪称一绝,这些菜都是她一个人烧出来的,而且这个红姐还兼随船医生,谁是要有个头疼脑热拉肚子什么的都去她那里拿药。也正是这两个原因,才让船长同意她在船上工作,因为按很多地方跑船的风俗,女人是不准上船的。但老张带着“文登”号全球各地港口都跑,所以思想稍微开放一点,用他的话说是:“这年头男人都能生娃,为啥女人就不能上船”。

我们几个一起吃过饭回去,路过金梨花的房间时,看到里面有个中年妇女正在端着一碗鱼汤喂一个男孩儿喝。那小男孩儿十多岁的样子,脸色苍白、头发枯黄稀少,看上去有点面带病容。那妇女正在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喝汤,小男孩喝一口就皱一下眉,看样子不是很喜欢喝,中年妇女就劝小男孩儿说:“你最喜欢吃鱼了,多吃点啊,吃饱了妈妈就让你打游戏”。

我旁边的伊万吞着口水小声嘀咕说:“他不喝给我吧”

金梨花指着正在喂汤的中年妇女说:“这个就是红姐”,原来她俩同住一个房间,也是船上唯一的两个女人。

除船长老张外,船上还有50多名船员,其中有四个骨干力量。分别是老张的两个儿子和两个侄子,这四个家伙年龄差不多都刚刚20出头,正是初生牛犊意气风发的阶段。每个人块头都不小,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某某门派四大护法的感觉。

晚后老张的两个儿子,也就是船上的大副和二副,带着我们四处逛了逛,由于我们半路就下船所以他们也不用对我们防备什么。带我们看了看底层货仓里那些走私的几十辆名贵跑车,这些每辆几十基至上百万美元的豪华跑车,很受菲律宾有钱人的欢迎,所以利润非常高。不过老张他们只负责运输,并不染指这些生意。而且之前就听老黑队友说过,老张人很谨慎,毒品和军火类的东西,出钱再多他也不让上船。

船上的行活对平常的都市人来说,一开始是十分的新鲜,到后来就开始变得有点无聊,平时这些船员两班倒干活,也没人理我们。我们每天的事情就是一边躲在房间里拆枪组枪,一边盼着到开饭时间好能吃到红姐做的鱼。

货船在行驶中会时不时抛出一个拖网,在海里兜上几个小时,拉上来后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鲜活到乱跳的海鱼,船员会挑比较好的送到厨房里,当天就会冒着热气端上餐桌。有几次红姐甚至用辣白菜加蒜泥做出了金梨花的家乡菜,硬是把这个女杀手吃出了童年回忆,一个人怔怔在甲板上开始想家。

除了这两件事儿以外,我们就是偶尔逗逗红姐的那个不太爱吃饭的儿子,叫阳阳的小家伙。他不像其他10几岁男孩子那么调皮,比较喜欢安静地看书或者打游戏,要么就是用船头甲板上架着的天文望远镜,看远处的小岛礁石或者夜晚的星星。但自打我们上船后,他最喜欢的事就多了一件,缠着驴哥给他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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