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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天涯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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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像是生活在梦幻中一样。

以前他懂得什么菜烧到几分火候,如何吃,选择什么器具吃才最爽口,还一定要细嚼慢咽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来。现在几个窝头加一瓷碗稀粥,三两口就扒拉完了,竟然觉得也是一种滋味。

以前他懂得什么天气,什么地利最适合设伏,杀人,现在却懂了建造房屋该先起那一根椽子,筑城墙又如何把青砖砌成一条直线。。。。。。看着虽然是大伙齐心协力修葺的房屋,筑起的城墙,却也有一份自豪在里面。因为那里面也有自己凿过的椽子,抹过的墙皮。

以前他在江湖的时候似乎从来都不缺钱,对钱财也没有什么认识,他最喜欢的一句诗就是‘千金散尽还复来’。现在却每到月初就开始盼,盼着月底发晌银的那一天,到时候大家就可以出去吃顿好的了。虽然那点钱也许都不够自己以前吃一道菜的,现在说是吃顿好的,也只是一碗阳春面而已,如果多点钱还可以加一颗卤蛋。

让张世不由想起了上个月大家一起去吃面的情景,面端上来别人的都是小碗,只有他自己的是大碗。当时觉得纳闷,明明这些家伙平时一个个比自己还要能吃,今天怎么突然像是肚子变小了一样。等他们要第二碗的时候,张世才明白了其中的机关。原来两小碗的价钱和一大碗是一样的,但是量却远远大过了一大碗。

这些都是以前的自己所不懂的,如果说以前自己只知道享受,那现在却懂得了去创造。也许真正懂得创造生活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享受的滋味吧?

他也曾问过自己:“这还是以前那个潇洒无羁的张世吗?”在这里呆的时间一久答案自然也就有了,是不是以前的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开始着一种新的生活。

选择了刀,如果在江湖,那他会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会让敌人的鲜血洒满衣襟。选择了军伍,是因为他觉得这里似乎才能真正实现一个男人的价值。

他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上战场打仗,体验向往的那种旌旗飞扬下,战鼓声声中金戈铁马的生活。还有就是,张世觉得自己更对不起怒斩。它没有在铁匠铺里成为千古绝唱,却在自己手里成了阉猪利器。。。。。。

 '第三章'刀旅(三)*

 【修正版】

该介绍身边这些‘猪猡’们给大家认识了,张世所在的这个百人小队,最大的官就是百夫长,大家也叫他都头,再大的官没见过。然后下来每十人又分为一组设十夫长一名,平时分配劳务都是以组为单位。张世这个组的十夫长叫阿天,是他们的头,听说以前是在某个村子当保甲的,所以在这里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他们的头。这人身上还真有那么一股子仗义劲,平日里替大伙做了不少事,操了不少心,所以大家也很愿意听他的。

自小父母双亡被奶奶拉大的斌子,奶奶死后,不识文不懂武的他为了奶奶的遗愿,来到这军伍之中。他平日总爱说一句,奶奶希望着我能出息。每次发的月晌本来就没多少,他还要省出一半来,说要到清明的时候给奶奶多带些好吃的。

张世最怕人提起身世,从小到大就知道师傅,对自己的身世师傅一直避而不谈。所以对斌子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没事也喜欢和他坐在一起聊聊。说是聊,更多的时候却是两个人一起躺在地上看天空,仿佛只有看着这广袤的天空才能让两人暂时放下心中的隐痛。

还有一个胖子,大家都叫他‘瘦哥’,真名反而被淡忘了,他似乎也无所谓大家的称呼。瘦哥话不多,但张世第一次见这家伙就觉得投缘,也许是刚来的时候他也不怎么爱说话的原因吧。只是想不通他长的一副富态相,又怎么会来参军的?闲聊时,大家总爱拿瘦哥的样子来打趣,说他要生在富人家怎么也是个财主,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三妻四妾的。每当这时候瘦哥总是还以慈眉善目的一笑,却只会惹来大伙更疯狂的调侃,说瘦哥一定是想到小妾的细皮嫩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扯到一个人,虽是男儿之身的他却老会做出些女儿之态来。比如动不动跺跺脚,发发小脾气,也不怎么合群,大家都叫他铃铛。因为他体形虽小却眼如铜铃,最古怪的是不管多热的天睡觉干活都穿一件紧身的软甲,说是父亲临死前留给他的,怎么也不肯脱。看那软甲的质料不像是穷人家能有的东西,张世想他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就是怎么会来厢军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不合群,所以是一个人睡在墙角的,大家也懒的和他搅和,只是背地里老叫他假小子。张世刚来的时候看他那边颇为宽敞,就和他一起挤在墙角里。起初铃铛还不太乐意,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把背对着张世。后来住习惯了,每天醒来张世都发现自己的胳膊被这小子牢牢的抱着,让他哭笑不得,却只能默默忍受着。因为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没了父亲,偶然有些怪异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时候张世总喜欢捏着他的鼻子把他揪醒,而他被揪醒也不忘瞪着铜铃大眼,恶狠狠的撕住张世的耳朵骂一声畜生。

。。。。。。

张世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总喜欢独来独往,喝花酒论风月的朋友不少,但真正的知己却找不出一个。在这里每天虽是干些粗活,他的笑容却比以前几年加起来都要多。经过这几个月来的了解,他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是很淳朴的乡民。他们参军也无非生活所迫而已,在这大家庭中仍不失善良的本性,即使有时候开些玩笑也是完全没有恶意的。张世开始喜欢这里了,喜欢这里的生活,同样喜欢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感觉。所谓英雄无论出处,要交真心朋友,正是应在一无所有时。这时侯所交的朋友,多半都可以共患难、同闯荡的;至少,你没权我没势的,除了以心相交,彼此都一无所图。

虽然这些人多出自市井乡野,但从他们口中倒也听到不少张世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东西。这几年的旱涝,让百姓几乎颗粒无收,而王朝的赋税却并没有降下来。达官的狗要吃,士族的屋要建,王廷的楼要修。。。。。。这些钱还得“取之于民”呢,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来参军。虽然在军中克扣军饷的事也常有发生,但在这些百姓小民眼中已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还听他们说曾在王朝享誉盛名的将军金三,都因看不管王朝近些年的所作所为已弃甲归田不问朝事了。张世虽然知道王朝已由简入奢,开始凋零,早无往日盛华的半点风貌,但从他们的口中才真正了解现在的状况。

其实他更明白这些人也只是发发牢骚,抒抒怨气罢了,只要还有一天有吃有田,能混饱肚子就心宽体胖了。他们就像是生活在王朝这颗大树上的蚂蚁,虽然说蚍蜉撼大树,但是他们同样需要这个大树来栖身。何况人心永远是靠着利益来驱动的,即使蚂蚁可以撼倒大树它们也需要切实的利益来驱动。所以眼下还没听到有什么地方的流民造反作乱,开仓放粮的事发生。也许还没到激化的程度,现在至少这些人还能忍,只是不知道这颗大树又能撑的了多久呢?师傅曾告诉过张世一句话:在没有能力改变环境的时候,那就去适应环境吧。所以他更多的时候只是在听,从来不发表什么意见。倒是对他们说的那个金三,多少有点好奇。曾经是江湖中人的他,很少对王朝官员有什么了解。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所以江湖和王朝就像两个极端一样。对他们所说的金三,张世根本无从所知。他们口中的金三不过同一个故事的不同流传而已,除了什么黑马银枪,驱逐蠹兰入侵就没什么新鲜的了。驱逐蠹兰入侵的事张世倒是听说过,现在才知道领头的将领叫金三,但这些都不是他操心的,所以听过后也就差不多忘记了。

而每当提起打仗的事似乎他们都不怎么热心,包括阿天也是一副不打起来最好的样子。在这一点上只有铃铛和张世的心思惊人的一致,他同样渴望着杀戮和热血。其他人张世慢慢也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参军多是为了生计混口饭吃,仗当然能不打最好。如今张世才晓得王朝的军队主要分禁兵?厢兵和乡兵三种,在边境地区还有蕃兵等。禁兵是军队的主力,兵额多时在百万以上,主要任务是“守京师,备征戍”;而厢兵名义上也是一种常备兵,实际上是一支专任劳役的队伍,厢兵也就是民兵啦!他们是参军前就知道这些,而像张世这样冒冒失失逮着一个军营就进的家伙应该不会很多,张世想铃铛说不定也和自己一样吧?

   “匈奴快些打过来吧;肃州牧判国吧。。。。。。让我上战场!”【罪过,罪过。张世也只是在心里暗暗想一想可不敢真这么喊!】

除此之外张世最大的变化就是变的和他们一样粗俗了,他喜欢叫别人‘猪猡’,他们还张世一句‘畜生’。其实这些名称都是完全没有恶意的,倒让互相之间平添许多亲切,张世也会在听完他们的荤话后编些笑料博大家一乐。这些人比起江湖上见过的那些自誉名门正派,伪君子之流要可敬多了。

他们的生活并非完全没有色彩的。。。。。。

 '第四章'征途*

 【修正版】
不知是不是张世咒的,肃州牧并没有判国,匈奴却真的打过来了。蕃兵大败,边关告急的消息传来,就连这支劳役队也风风火火的操练起来,说是不久有可能会被编入禁军。又不知从那调来一个教头,据说是从前线负伤退下来的老兵,一副久经沙场的模样。教头左手只有四根手指,说一根是在战场上时候被刀砍掉的。虽然明白打仗会受伤,会死人,但教头的现身说法还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让众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里面唯有张世和铃铛是例外,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张世笑了。是那种很得意的笑,因为这一天并没有让他等太久。虽然他喜欢这里的生活,但他更渴望着能在沙场上切身的体验那种铁血豪情的味道。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怒斩,心道:兄弟,这一刻,你也等了好久吧?当然和怒斩一样的还有雀跃的铃铛。

肃州草堂,那教头在茅亭正中落坐,下面是黑压压的劳役队众。教头看起来精神矍铄,兴致很高,他先问大家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有人回答,得有个好将军。

有人说,得有不怕死的勇气。

。。。。。。

那教头说:“你们说的都对,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要数粮草。”然后就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大堆粮草的重要性,听的众人不知所云。在张世想来,打仗需要多方面的配合,每一样都很重要。如果说粮草重要而忽略了勇气与指挥的话,‘破釜沉舟’一役又怎么说?对这些,他其实并没多大兴趣,在他心中能在血腥杀戮里存亡,万军之中取得上将首级才是自己最想做的事。听那教头训导的时候,张世的心已经飞到千里之外,王朝和匈奴作战的第一线了。

教头一个上午压根就没提训练的事,讲完粮草下午又不知道怎么扯到伙食,说起这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先说行军体力消耗大,所以吃盐是何等的重要,光放盐有多少门道就讲了几个时辰,直听的大家昏昏欲睡。

临了,张世看满场就剩瘦哥还瞪着两只小眼,张着大嘴,兴致勃勃的听教头在那里讲厨经,别人都借机尿遁了。第二天那教头再没有来,百夫长说是让上面召回了。可百夫长后面的话就有些让人瞠目结舌了。。。。。。

这才知道,原来那人真是从前线下来的老兵没错,左手的食指是在战场上被刀砍下的也没错,只是那是一把菜刀。因为那教头原本就是伙头军,手指自然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被切下的。他烧的一手好菜倒是真的,这次是一个朝中大员从前线调来当私厨使用的。路过肃州,就以老兵的身份担当了一回教头,算是搞战前动员的。

战时可以随意从第一线调下伙头军,竟然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美食欲而已。那些作战在第一线的士兵们,又是谁在给他们做饭。难道都是饿着肚子上战场的吗?可想王朝腐败到了何等境界,这样的王朝值得士兵去送死去卖命吗?众人听罢皆无语,怪不得那教头讲粮草那么重要,他原本就是做这行当的。只是劳役队目前面临着一个难题,包括百夫长在内没有一个是真正打过仗的,甚至大多数人连兵器都没摸过。真要打起仗来,也许只是多了一堆送死的尸体而已。所以必须要赶快组织起来,马上开始训练,百夫长最终决定在队内挑一个擅武的人担起这临时教头一职。选来选去竟是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张世以那日阉猪的绝佳表现,还有那招‘鬼神莫测’的刀法,很‘荣幸’的被选为教头。

这下犯难了,自己会武功不假,可是打仗完全不是江湖那一套。群殴和正规作战是有区别的,讲配合,重在实来实去。这点张世虽然懂,但将这群庄稼汉在很短的时间内训练成合格的士兵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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