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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灰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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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殊无防备,一时间青龙剑也不及拔,只得运足掌力,向外击去。

这一掌龙在田自己也不知是否能够奏效。然而掌力与阔剑尚未相触,忽有一道剑光升起,闪闪烁烁如流星碎屑洒落天地,待到近身之时,却又一分为三,“当当啷”一阵响声不绝,三把阔剑一并落地。

一个清朗中带着十分恼怒的声音响起:“休伤我大哥!”正是殷浮白。

龙在田忙收回掌力,只见黎永安三人一脸不可置信,瞪着地上的阔剑,半晌说不出话来。再看三人手腕上,均多了个既长且深的伤口。

黎永安等人捂着手腕,指着殷浮白的鼻子大骂起来:“你这小子,出手这般狠毒,怕不是魔教中人!”

殷浮白忙道:“对不住……”他方才一时情急,出手不顾轻重。严妆却已拍案而起,冷冷道:“黎先生却把话说清楚了!方才是你不待我家门主应声,便即出手,说起来有偷袭之嫌。我师弟护兄心切,出手失了轻重也是有的,却容不得你这般栽赃。你说他是魔教中人,不知有何物证,有何人证?还是你看他剑法高明便胡言乱语,意图打压?!”

她一个美貌女子,却气魄过人,字字如刀。黎永安原不过是随口一说,被她这般一驳一时竟难以回口,过了片刻才冷冷“哼”了一声:“你道你剑法便是天下第一了么?这昆仑山上,自有治你的人!殷小子你这般狂妄,将来必有果报!”

殷浮白又是茫然,思量自己是哪里狂妄了,忽又想到一事,忙将手中长剑放到隔壁桌上,鞠躬道:“这位先生,真对不住,我拿了你的剑……”原来当时紧急,他不及拔流水剑,顺手便拿了隔壁桌上的佩剑。

然而那剑却非同一般,那是长生剑。鸣蝉卫家,卫三公子的长生剑。

卫长声长身而起:“殷公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剑?”

殷浮白歉然道:“不知。”

卫长声冷然道:“这把剑乃是卫家长者所赐。我曾发誓,人不离剑,剑不离人。殷浮白,你既拿了我的剑,便与我比试一二吧!”

在座众人多有识得他的,心里都是诧异,暗道这卫三公子平素最讲风度,怎因这一件小事便要拔剑相对?卫长声却不多说,抄起长生剑,一舞如虹,幻起满天剑影,周遭八方都是他的剑招,将殷浮白罩了个风雨不透。周遭诸人看了,皆暗赞一声:鸣蝉卫家,果然非同凡响。

他这剑招虽然精纯华丽,但殷浮白一眼便看到他剑招中一个破绽,心道:原来这人不过如此。流水剑也不出鞘,只一击而去。

这一招单以内力来看,委实是拙劣不堪,说起来他这几年来在内力上着实没什么进步,一旁的龙在田与严妆看了都直想转过头去。但这一招盯的却正是长生剑破绽所在。卫长声退后一步,回撤剑锋,却是微笑道:“好剑法,我自愧不如。”

殷浮白一怔,心想:我这就赢了?他应当还有反击之力吧……却见那卫长声不再理他,反是深深看向严妆眼眸:“严副门主,我败了。”

严妆一怔,一时竟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这边卫长声话音方落,忽听客栈外马蹄声响,銮铃叮当,客栈大门一声响,数名白衣道人一同走了进来。为首的道士眉眼如剑,正是云荒。

第七章 玉虚峰顶冰雪漫

云荒推门而人,行了一个四方礼,随后道:“列位,贫道是昆仑弟子云荒,奉代掌门师叔一清子之命,前来邀请诸位上山。”

众人见他一身白衣,身后宝剑剑柄上篆刻“灵乙”二字。在场多有阅历,丰富之人,识得只有昆仑派极出色的二代弟子,方有资格佩带灵乙宝剑,心中对这云荒便也高看一眼。

此刻,却是常不修先道:“小道长,那品剑大会原是后日,怎么今晚便让我们上山?况且这天黑路滑,你们那代掌门,忒不会思量!”

也只有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说出这等对昆仑派不敬的言语。

云荒一皱眉,扬声道:“这其中原因有二。一则,通往玉虚峰的道路外人不知,代掌门师叔派我等接诸位上山,原是一番待客好意;二则,掌门后日凌晨便要出关,诸位万一去得晚了,只怕不美。常先生所言天黑路滑云云,放在旁人身上也还罢了,诸位皆是一等一的剑客,焉有难住的道理?”

他却是用了个激将法,这里在座之人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的高手,自然不肯退缩。况且昆仑一派在武林中地位极高,又是十分神秘,早就激发了众人的好奇心,便异口同声地道:“好!”

云荒又道:“另有一事,还要事先讲明。凡是受邀前来者,相信必已收到请柬,那不速之客,便要请恕我们无法招待了。”说罢眼光一扫四周,忽地看到沧浪水诸人。殷浮白如今名扬四海他且不着意,一眼却盯上了秦兴,大怒戟指喝道:“这品剑大会原是请的天下英雄,你这小子武功平平,也敢上昆仑山!”

秦兴尚未开口,殷浮白已不高兴。他为人最是护短,秦兴虽只是沧浪水一个弟子,在他心中却亦是“自己人”,便道:“这位小道长……”

云荒怒道:“贫道云荒!”众人都想:这小道士真好胆识。

殷浮白仍道:“这位小道长,当日里发请帖时,只说邀请沧浪水一派前往,并未限制何人方能参与。”其实以往虽也有单发给一个门派请帖的例子,但该门派必是选拔最精锐的剑手参加,如秦兴这般却是首次。

云荒怒道:“他剑法远不及我,有何资格?”

殷浮白道:“这般说来,若是我这师侄能胜过小道长,便有资格了?”

云荒冷笑道:“他?他如何能有这个本事!”

殷浮白心道原来条件不过如此,那却好办,便转头道:“阿兴,你去和他比试,就用我新创的那套剑法。以你现在水平,必可赢他。”

秦兴苦笑,还未答话,殷浮白已道:“去啊。”一手把秦兴推了出来。秦兴只得拔了剑,向云荒行了一礼道:“请道长指教。”

云荒冷笑一声:“凭你?确是得让我好好指教指教!”连环三剑,正是昆仑派的绝技之一“凤凰三点头”,立意一招胜他,一雪前番之辱。

这三剑精妙绝伦,姿态美妙,秦兴只看得目眩神移,全然想不出当如何应对。只得握紧宝剑,将殷浮白教他的骤雨剑法前三招一并使出。

骤雨打新荷,池塘生清响。云荒只觉一阵剑雨扑面而来,速度奇快,笼罩四方,眼见自己这凤凰便要成了落汤鸡,心中大惊:这小子怎与前番大不相同!一招未老,反手剑势如紫龙腾空,向秦兴腰间削去。

殷浮白看得焦急,不住道:“怎么用了这招?力道不对……唉,用第九招就对了,怎么用了第七招?”但秦兴本就紧张,更无暇留意他话语。

这一边秦兴心中紧张,云荒却更为惊讶,剑出更疾,招招精妙。

先前殷浮白虽然两胜,但他胜得太快,众人未曾窥得他剑招完整面目。

如今见秦兴手中一套剑法在昆仑如此精妙招式下犹能苦苦支持,心中都不由感叹:这沧浪水成为武林中后起之秀,果然自有独到之处。

正在这时,却闻龙在田沉声道:“秦兴,你可以不胜,但手不可不稳,为师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

秦兴一凛,定神许多,剑招挥洒,更胜前番。云荒心中一动,起先他一直对秦兴不屑,诚然秦兴骤雨剑法精妙如斯,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个学了一套神奇剑法的笨小子。如今方觉虽是个笨小子,却也有几分实力。

二人这一番比试,方才称得上酣畅淋漓四字,但秦兴内力经验均不及云荒,对骤雨剑法又是初学乍练,终还只是堪堪打了个平手,若说胜他,却是仍有困难。

就在此时,忽闻酒店角落之中,清泠泠一声琵琶响动。却是那坐在角落的冯双文,应手拨弦而响。

这琵琶声音起初轻悄,三两下之后,忽又一转为清逸飘扬,中间依稀有金戈铁马之念。旁人还罢了,秦兴听了,却觉这琵琶声音丝丝入扣,若是剑招按照这音韵前行,便格外的流畅,竟有指导之意,心中大喜。

就在此时,坐在冯双文桌畔的老乞丐有滋有味地倒了一口酒,忽地以手扣案,和着琵琶声音,大声唱道:“四顾山光接水光,天一方,山川相缪郁苍苍,浪淘尽风流千古人凋丧。天连接崔嵬,一带山雄壮。西望见夏口,东望见武昌。我则见沿江杀气三千丈,此非是曹孟德困周郎?”

声音苍老雄浑,意态挥洒倜傥,与琵琶声相合人扣,秦兴只觉其中每一个字似乎都打到自己心里,剑招依此而行,便连内力运转,都流畅了许多。

待到最后一句“困周郎”三字唱出,字调铿锵中带着战意,他只觉胸口一震,从前停滞迟缓的内力到了这一刻忽然找到了突破口,一式剑招如倾盆大雨漫洒天地。只这一式之,已得殷浮白七分神韵。

云荒连退三步,单膝跪倒,长剑拄地,头上发冠被剑气劈成两半,眼红如血。身后一个道人正要上前扶他,他却把手用力一挥:“不必扶!”

那道人怒道:“师兄,这混小子……”

云荒却止住他言语,一字一字慢慢道:“是我输了。”这四字说得极重,在场众人均听得清晰。他拄剑而起,扯下剑穗束了发:“你上山吧!”

先前那个道人忙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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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掌门面前,由我承担。”云荒骤然转身,一字字道来。

其余众人验过请柬,便随着昆仑诸人出发,只有冯双文留在原地。殷浮白心中诧异,心道冯先生原说要看比试的,他不上昆仑山,如何看法。冯双文却笑着挥一挥手,殷浮白无法,只得与龙、严二人一道前行。

前来昆仑山的众人都备了马匹,此时一溜马队一同上山,声威赫赫。直行了一个时辰,越往上走,越是寒冷。又行一段,那树梢上已见了白雪。这些剑客哪个没有一身好内功?只是苦了殷浮白,独个冻得直打哆嗦。

严妆与他并辔而行,早看出这小师弟状态不对,有意掷过身上披风,殷浮白却忙摇手,心道:山上风冷,可不要冻坏了师姐。

绕过一个转弯,殷浮白座下的马忽然不知被什么惊了一下,直蹿到一旁的树林之中。他连忙拽紧缰绳,喝道:“停下!”

他内力虽差,骑术却佳,那匹坐骑被他一勒之下当即停下了脚步。忽听头顶一声响,一小堆白雪直打到他脸上。他伸手一抹,又一样物事落了下来,直罩到他头上,人手轻软温暖,竟是件珍贵之极的黑貂裘。

从来只听说天上掉馅饼的,却没听说天上掉貂裘的。殷浮白大是诧异,抬头却不见人影。他也不多想,喜滋滋穿上,拱手笑道:“多谢了!”

这一边龙、严二人见他人林,忙忙追来,却见殷浮白身上多了一件貂裘,无不诧异。殷浮白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支吾道:“天上掉下来……”

严妆道:“什么?”心道天下哪有此事。

殷浮白见二人眼里都是怀疑,只好胡乱掰道:“呃……是朋友送的。”¨wén rén shū wū¨

龙、严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解。严妆道:“小白你不要啰唆,自己穿上就是。”又见他一张脸埋在毛茸茸的貂裘中十分有趣,情不自禁地,便伸手摸了一下。

他们从小长大,这般也是常事,殷浮白却不知为何,脸“刷”地红了。

马队又跑了一个多时辰,时近午夜,云荒在一个三岔路口处当先下马,道:“前方道路已不适宜骑马,请诸位将马留在这里,自有昆仑派中人代为照顾。若有粗重行李不便携带,也请一并留下,下山时再领取不迟。”说罢当先踏上了三条道路上最为狭窄的一条小路。

到了此时,众人自无退后之理,便纷纷下马,跟着云荒等人一路前行。

这条小路狭窄崎岖,复杂难行,因在夜里,更增了许多难度。又走一段,积雪过踝,若换成常人已是举步维艰,幸而这里一众人等都是轻功超群,倒也未曾发生什么事故。

那常不修忍不住道:“小道长,你们平日都这般上山?可太辛苦了。”

云荒敛容正色道:“常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普通弟子并不住在这里。玉虚峰原是掌门闭关之处,选择在此召开品剑大会亦是遵从掌门之意。”

常不修嘀咕道:“那你们送饭可真不容易。”

云荒怒目而视,但常不修毕竟是客人,道:“传言掌门人已修到辟谷境界,我们这些小辈虽欲效劳,亦不可得。”

常不修心道:还真有人能达到这等境界?但剑圣长青子在武林中地位极其尊崇,说不定当真能做到这一点也未可知。他虽胆大,倒也不敢对长青子大放厥词,也便闭口不言。

又行了一个多时辰,山路难行,路面又滑,有人不禁问道:“云荒道长,请问到玉虚峰还有多少时间?”

云荒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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