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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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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究竟是谁人多情,谁人无情?


    悠飏转身欲走,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想随着人流进去送上几句祝福,却在靠近府门的时候放弃了。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恭贺的话,甚至连自然的微笑都摆不出。


    在言语不能够表达内心情绪的时候,他往往会下意识地做一件事情。


    指尖擦过修长的紫色竹笛,泛起些许淡淡的微凉。


    他倚在围墙边,轻轻吹奏起了那首那个女人生前最喜欢的笛曲。


    这首曲子,名为《最相思》。


    府外的人声很吵,这微弱的声音自然不可能被里面的人听到。可是悠飏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与他一墙之隔的女孩正站在花朵凋零的藤萝树下,望着静止不动的秋千索发呆。


    然后那轻得几乎不可闻的笛声便传入了她的耳际。


    君心一怔,身体便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等了那么久,他终于来找自己了吗


    君心站稳脚步,循着笛声的方向摸索过去,最终,她停下来倚在了围墙的另一侧。


    安静地倾听着这首情爱绵延、恨意幽长的相思之曲,她知道,那个人此时就在她的对面,如果去掉这层不透明的墙壁,相互倚靠的他们之间不过只有三十公分的距离。


    其实很近,又其实很遥远。




山雨欲来风满楼22

君心猛地回过神来,掉头便往府门跑,被黑压压的宾客阻挡后她折回来,望着面前三米多高的围墙,一咬牙打定了主意。


    她费劲地把园丁修剪花木用的脚手架拖过来,扶着栏杆便往上面爬,可惜扶梯不够高,她爬到最顶层距离墙沿还差大约半米的距离。君心尝试着踮起脚尖,撑住墙沿将上半身送上了墙头,马上又跌了下去,她身上穿的那件拖地长裙,层叠的裙褶让她根本抬不上腿。


    此时,笛声已经进行到乐曲的后半部分了。


    心下一急,君心也顾不了那么多,抓起架子旁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华而不实的布料剪掉了。身体一下子轻快了许多,她猛一使劲跃上了墙头。


    而四处找不到她的秋薇刚好赶在这时候出来,一看见小姐趴在高高的围墙上吓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想要叫怕万一吓着小姐掉下来有什么闪失,不叫吧眼见小姐就要翻墙出去了她可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思前想后的秋薇就差没当场找条白绫上吊了,而从高处看见她的君心招手把她叫过来。


    “秋薇,替我瞒着爹和娘,我去去就回来!”说罢在小丫头发表意见前跳下墙头消失了。


    “小姐啊奴婢迟早要被你害死啊”秋薇仰望天空欲哭无泪。


    显然,事后怎么编理由糊弄过老爷夫人是她急需考虑的大难题了。


    而此时此刻,君心关注的却不是这些,她看到了墙外的男子,悠飏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因为他在吹笛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的。他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黑色的长发从青衫的肩头垂下,俊美的侧脸带着略显透明的苍白,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孤傲,一样带着几分寂寞的倔强。


    心中的千言万语,在看见他的刹那凝结在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有悠长的笛声,像流淌的溪水,绵延不绝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四周再次归为了一片寂静,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停歇。


    悠飏放下竹笛,抬头间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女孩。他怔了怔,第一反应什么表现都没有,或许是以为自己还在一个梦中没有醒来。


    君心此时的样子,坦白说是有几分狼狈的。头上的珠钗被树枝勾落,几缕碎发也散落下来,加上那被剪得参差不齐的裙摆概括地说,完全让人看不出是将军府千金的尊容。


    好像是,比竹林的那一次乱来得更离谱啊


    悠飏突然有些想笑,但最终他忍住了。


    梦永远是梦,现实永远是现实,他可以去奢望前者,却改变不了后者。


    站在他面前的,是明日即将入宫的太子妃,站在她面前的,是路经此地的过客。或许,连过客都算不上,因为他无法确定她的心里对自己没有恨。


    悠飏飞快地转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匆忙。


    在他迈出第一步的同时,君心从背后唤住了他的名字,“楚悠飏!”




山雨欲来风满楼23

简单的三个字让悠飏怔在了原地,作声不得,动弹不得。突然有些庆幸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因为那勉为其难的笑容,一定难看的很。


    “君”话语在说出的刹那改了口,他转身,淡淡地说道:“好久不见,何大小姐。”


    “你叫我什么?”君心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却如何能够面不改色地叫她什么“何大小姐”。


    “如果不是,莫非我该叫‘太子妃’吗?”


    “你在介意这件事?”君心不由地提高了音调,“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


    “无所谓,这些话不如等到进宫跟太子殿下说吧。”悠飏一语打断了她。


    声音里的醋味让君心听出了几分,一时间着急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理亏的人的确是她。如果他早一点来到这里,如果她晚一点向爹爹说明意向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听我说,我这次——”


    “你真的很烦。”再次被他冷冷地打断,“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过是在利用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何小姐,事实就是你应该同我这样的人保持距离,那样对你才是最好的。”


    君心沉默了,在她愣神的同时,悠飏头也不回地抛下她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在转角消失不见,君心才扶住墙壁,无力地瘫软下去。深深的失落感占据了心灵的全部,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本来想说,这几天来,我终于想通了那个问题。爱与喜欢是不同的,斐凡对我很好,但我对他的是喜欢,却不是对你的爱。


    她本来想说,我曾经恨过你,也曾经想要把你忘掉。可是到最后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有多么的恨你,就有多么的爱你。


    她本来想说,我可以不当什么太子妃,只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哪怕只是点头,我也愿意跟你走,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她本来还想说——楚悠飏,你是否有爱过我?


    可是等到他终于来了,想说的这些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他就那样走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下。


    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残忍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君心并不知道,实际上悠飏并没有走远。对她的感情最终战胜了其他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走到半途又折了回来。当然没好意思马上露面,便停在了前方的拐角处,因为角度的问题,凸出的墙壁刚好挡住了他的身形。


    如果悠飏有机会选择,他一定会一走了之,而不是再回来。


    他不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她亦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阻挡在他们之间的,并不是一堵厚厚的围墙,而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任何一方只要伸出手,都可以轻易地将它捅破。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向前迈出这一步。


    直到最后,谁都没有。


    君心拿起怀里的那张画作,猛一用力将它撕成了两半,破裂的画纸好像摔碎的镜子,每片玻璃上面映照的都是一张千疮百孔的脸。松开手,让它随风消失在了空中。


    彼此的交谈,只有那最后的话语,带着无法挽回的决绝。


    是你先对我无情,便不要怪我无义,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再奢求。


    楚悠飏,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从此之后,永不再见!


    翌日午时,是将军府千金入宫的大好日子,送别的人里里外外挤满了街道两旁,都议论纷纷说太子妃有多么美丽,多么幸福。君心坐在微微摇晃的花轿中,一身大红的石榴裙,凄艳如血,明艳似火。


    她有些焦灼地环顾着四周的人群,好像在从中寻觅某个不可能的影子。


    然而他没有出现,自始至终都没有。


    只是在人群簇拥的后方,想象今日的她会梳着怎样的鬓发,穿着怎样的盛装。想象花轿停在宫门口,那个笑得温柔的男子会牵住她的手,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于是,你会幸福,这样便足够了吧。


    悠飏转身,离开了熙攘的人群,没有再看那抹明艳远去的方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缓缓地从胸中流逝,一如那被舍弃的爱恋,永远地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24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碧凌王城,紫禁宫。


    阳光明媚的上午,太阳还不是很热,一身轻装的斐凡在后花园悠闲地散步。花灯会那晚的不快早就一扫而光,某人天生就是乐天的性子,凡事都很想得开。


    手臂骨折的伤让明皇后很是心疼儿子,责令免去了他两月的功课,静下心来好好休养。其实那伤因为处理的及时,加上悠飏的接骨技巧,“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古训完全没应验在斐凡的身上,才半个月过去某太子就活蹦乱跳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防止穿帮听夫子在耳边唠唠叨叨,太医那边还是需要应付的。反正那帮老家伙只要太子使个眼色就会心领神会地打马虎眼,象征性地诊断几句开开方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说,斐凡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真叫一个逍遥自在。


    当然这些不算重点,他最最期待的还是那件事。


    不知为何,心里面有点小紧张


    已经有半个月没看见君心了,虽然父皇和母后恩准了这门亲事,但何天问那边还没有给出明确答复,若是女方不同意,这门婚事很可能在中途发生变故。


    原因斐凡猜得到,应该是出在君心自己身上。


    她还是,无法放下对楚悠飏的感情吧


    斐凡拍拍脑门,将思绪拉了回来,既然说好了会等,再多等几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想着,忽闻隔壁的厢房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便好奇地跟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蝶的错”


    “死奴婢!笨手笨脚的,家里怎么会安排你这个丫头来伺候我。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是本小姐最心爱的紫砂茶壶,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小姐您别生气,小蝶知错,小蝶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你赔的起吗?”骂骂咧咧的声音叫得更凶了。


    斐凡不觉皱起了眉头,他听出来了骂人的是苏员外家的千金苏瑶。


    这苏家地处南方,是江南一带财大气粗的名门望族,在朝野之中也颇具势力。此番苏瑶进宫,名义上是随父拜会,却仗着家世出身高人一等处处摆大小姐的架子,让他很不喜欢。


    而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家也在打太子妃的主意,可偏偏太子已经心有所属,让苏瑶抑郁不平,满肚子的火气全往下人身上发。


    此时,眼见这呵斥已不仅仅是责骂,而是要上手了。


    斐凡正要出面制止,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一只手在苏瑶举起巴掌的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腕,“苏小姐,不过是一个茶壶,赔了便是,何必要出手打人呢?”


    说话的声音袅娜动听,却透着微凉的寒意,好像一块凝结在碧水中的冰。




山雨欲来风满楼25

苏瑶一把把手腕抽回来,瞪着她挑起了杏眉,“我教训我的下人,关你什么闲事?”


    对方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卑不亢道:“我是在为苏小姐考虑,堂堂江南富家员外的千金为了一只紫砂茶壶与下人动粗,要是在宫里传出去,怕是对苏家的名声不太好吧。”


    苏瑶顿时被噎住,反驳吧等于承认自己家里没钱,忍气吞声吧又咽不下这口气。


    好个能言善辩的女子,斐凡暗道,目光移去落在了她的身上。


    女子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楚容貌,只看见一袭素雅清丽的长裙。头上没有过多的钗饰,褐色的长发垂在身体一侧,用丹青的发带扎好,在风中微微飘动。


    这时斐凡注意到她的腰间别着一条奇特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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