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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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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相关工作经验,我们不能聘用你。”
  “回去等着吧。”
  “我知道你的情况了。”
  “你是男孩子就好了。”
  当然,也有一路通关的情况,可是,在面见一位半老徐娘的美人副总时,美人法令纹情难自已地一皱。
  一个阴霾的午后,阮馨再一次进入繁华地段的一间写字楼大厦,周围洋式老别墅掩映,高楼林立,桥牌会、国外的银行遍布,商场、咖啡屋、鲜花坊、饰品屋环拥。
  凉风吹得粉紫色的矮牵牛花和白的葱兰在风中轻颤。
  路过大片的绿得像抹了油的龟背竹之后, 阿拉伯婆婆纳幽蓝,蓝得冰意凛凛,荚蒾花粉白,白得六亲不认,红艳的蛇莓火艳赤红,艳得像屠戮过的颜色。
  阮馨站在原地,仔细打量了一番:深呼吸一口,顺着凉风的方向进入署名所谓国际大厦的写字楼。
  进门,大厅并不大,电梯间狭窄,对于三十层的写字楼来说,构造实际而不讲究排场。
  身边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也同时入内,警卫点头哈腰地微笑:“老板好。”说着,一路小跑地去按电梯按钮。
  恰好一个送外卖的清秀少年手提透明的塑料包装而来,警卫眉毛一擎,大臂一挥,义正词严:“送外卖的走楼侧面的电梯!”
  电梯缓缓降至一楼,一个白种人老外本想女士优先,这帮男士们却毫不客气地争先恐后冲进梯箱,阮馨对即将面试的公司就更少了几分好感。偏偏层层面试之后,这家公司竟相中了她。三十出头的唠叨眼镜男、戴岳金边眼镜、像岳不群的老头子,似乎都对她很满意。
  陷阱,一定是陷阱。阮馨想。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们,乃们真的不留点盐么。。。。。5555555555555555
☆、第七章
  第七章
  走过那片血红的蛇莓,路过幽蓝的阿拉伯婆婆纳,她看到紫色的牵牛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正在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一眼来电显示:袁瀚!
  她强忍着瞬间接起来的冲动,掐下一朵娇弱的牵牛花瓣,紫色的小朵在她手中瑟缩。三秒钟之后,她接起电话,轻轻哼着:“哼哼哼。”
  对方问:“你牙齿痛吗?”
  她说:“有人拿了我的画之后就莫名消失,我着急,所以牙齿发炎,你赔偿我吧。”
  他说:“赔你个杜蕾斯吧。”。
  “不要,我要你马上还给我画本而且当模特!”阮馨大步走出大门,不自觉跑了几步。
  袁瀚犹豫了一下,苦笑:“画这就还你,模特怕是要等些日子再当。”
  “说话算话?”阮馨冲着路过的一家店面的玻璃橱柜微笑,透明的玻璃柜上绽出一个年轻女子的顽劣笑脸。
  “晚上六点半,去我公司,地址是”他说,说完之后,伸手去摸病床上的I pad,施力的大手却牵动了病患部位,他的手马上不自觉捂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胃处。
  袁瀚咬唇,将身子重重地倚在雪白的靠垫上。他苍白的脸因为刚收到的邮件而满面红光,一双美目盯着电脑上的设计图,浓密的睫毛像似乎要喷出三昧真火来似的。拨通执行人员的电话,开始训斥。
  “不论你们怎么发展自己的特点,但是我只要求一点:思考要有逻辑,做事要用心做。你□□的时候也那么潦草应付吗?”
  端着药进来的小护士被这毫无遮掩的话吓了一跳,站在一旁收拾了杯子,大气不敢出。
  袁瀚轻戳着笔记本屏幕,修长的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戳出一道印子。沙哑浑厚的嗓音在整间病房里回荡,像龙卷风吹过沙漠。
  电话那头的男孩子手一哆嗦,电话跌落在格子间桌上,砸到杯子,水撒的满桌子都是,却不敢去收拾,抓起电话柔顺地说:“是我的不对。”
  袁瀚似乎是力乏了,又似乎是听出对方被吓到了,声音虚弱了几分,头也轻倚在靠垫上,病号服也顺着那曲线去了,露出凸凹的清瘦锁骨。
  “我们是园林设计师,要为受众群体带来美的享受和舒适,请不要把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风格带到公园里,请不要以为你在设计'天山人间‘,OK?”说完之后,袁瀚咬牙道,“shit,我会儿过去!”
  袁瀚挂掉电话之后,才发现有个护士站在他面前,双眼瞪得蜻蜓似的。
  “袁先生这是要去?”小护士问。
  袁瀚食指一挥:“洗手间。”
  说完,随手将笔记本往床上一推,移被下床,摇摇地往洗手间的方向挪着绵软的长腿。
  “才不是。你肯定是想溜出去,医院不准许的!出了事情怎么办!”小护士吓唬道。 
  袁瀚一擎胳膊:“医院要求护士好好照顾病人,走,扶我去上厕所,然后帮哥洗个澡。”
  护士一听,脸刷的一红,一扭脸道:“你你怎么欺负人!快去,回来给你打点滴!”
  袁瀚峭拔的鼻梁一挺,挥挥手指:“再点滴就成水母了。”
  护士回敬道:“反正你都像打了瘦肉精一样瘦,你怕什么!”
  袁瀚望一眼自己越发铁骨铮铮的手臂,端详着,便隔着病号服去摸自己的肋骨,一双茶晶色的眸子幽幽的,突然就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
  小护士正为那诡异的笑纳罕着,却见袁瀚双手齐下,双手就要除掉腰以下的衣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第八章
  “哇啊!你!”小护士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别走啊,记得帮我请个假!”袁瀚说。
  说着,自嘲地笑笑,迅速换好衣服,按入两粒强效止痛药,仰脖吞下,关上房门时,双瞳灰暗。待他走出住院处大门的时候,脚底似乎一层层的棉花警醒着他如今的体力状态,满头的汗珠,背后贴上脊梁的T恤似乎已将他体力透支的状况表达得透彻淋漓。
  他扶着门口的冰凉铁栏杆,透心凉深入肤,骨,与热汗交织,初夏的风吹过,一凉一热让他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他妈的。”袁瀚骂道。
  深呼吸一口,咬牙走到门口,坐在出租车上时,男人觉得自己的大脑已在云海中游荡,一种彻骨的落寞感,像无边无际的白云,空茫茫地将他包围得密实。
  袁瀚知道自己是累病的。
  从去年年初,他来到这个公司直到到现在,公司先是承接四个项目,到后来的八个项目,再到现在的二十一个项目,公司的规模扩大了几倍,人员也由十个涨至现在的五十四人,项目,人员,却依旧有无限膨胀的趋势。
  身为CEO,他先是作空中飞人,高铁飞人,到后来,放手下去,需要处理的事,依旧像是海绵吸水一般,挖空着他所有的体力,精力。
  这个案子是法式风情小镇的园林景观设计。
  中世纪异域风情建筑群,以烟斗状的弧度优雅旋转下来的楼梯,郁金香镂花水花般流畅。
  袁瀚是极简主义的拥护者,否决了纷纷扰扰的园林景观创意,拒绝了将水中舞台搭建成花里胡哨的形状,最后,水中舞台以一架纯白色三角钢琴钢琴的形象伫立于水中央为造型
  袁瀚将一切交代下去之后,夜上海已然拉开帷幕。
  “老大,快回医院休息吧。”刚毕业的属下倒一杯热水递到他面前,满眼澄澈。
  “等会儿我看看你们做的东西再走。”袁瀚支撑着几乎已散了架子的身体,冲众人挥手。
  几个下属离开办公室之后,袁瀚深呼吸一口,执杯望窗外。
  视线绕过水杯的雾气,透过二十七楼的几净窗子,可以望见一江的纸醉金迷之境。
  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中西合壁式等52幢风格各异的石立面楼铺就金碧辉煌的金光外滩,隔岸的东方明珠及各色摩天楼光影攒动,江上五花大绑的商业船标着自己东家的商标悠然行驶
  袁瀚燃起一支香烟,搁在骷髅状烟灰缸的的“嘴巴内”,任其焚燃。香烟晕染开来时,往事也悠悠铺陈在他办公室的每一个空间。
  那一年,他读大一。
  那一年,他还留着周渝民在花样男子里时的发型,青春飞扬的发丝随风摇摆。
  一帮刚离开家的孩子们刚来到上海,周末乘公交来观光淮海路,目睹了火树银花不夜天,有幸看到了洋气十足的露天酒吧和一大会址之后,走过商场林立的南京路商业街,穿过几条原石建筑的风情小街,外滩对岸的七彩霓虹大楼就如奇景般展现在他眼前。
  “好美。”十八岁时的他仰着青春的发,由衷赞叹。
  突然有人惊叫:“往后看。”
  他一回首,只见身后一派耀眼的金黄。
  他看得双眼发直。
  这里是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吗?怎么像皇宫一样恢弘?他觉得,纽约的街,伦敦的街,巴黎的街,都不过如此。
  回眸的一瞬间,他彻底被这里征服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征服这个地方。可是,毕业后来到这里,他发现,这里的白天一切都是灰的,雾蒙蒙的所有一切,像是一个自己永远追逐不到的梦。
  为了这个梦,他甚至拼了自己的命。
  每次在上班下班,甚至无数次通宵加班之后,他路过外滩,沿着梦而行,总觉得梦被藏在了云雾之后。
  他一次又一次深夜而归,整个城市都在沉睡了,梦,终究还是梦。
  无数次失眠,兢兢业业地画图;无数次失眠,在梦中和客户吵架,无数次失眠,骂手下骂醒
  无数次从梦中醒来,梦,不是梦。
  水杯是热的,捂得他冰凉的手稍微暖和了些,四肢百骸却像被麻醉过似的,动弹不得。
  这时候,楼下似乎有女人的朗笑声传入他耳。
  他是男人,自然意识到楼下正在发生着什么。
  抿唇,轻笑。
  玻璃窗上映出一张无论是对于单身汉还是对于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来说,都是太过浪费的一张俊脸。只是,那脸似乎蒙上了一层磨砂的面具,面具下的朝气蓬勃、青春,全都蒙在里面,却再也摘不下这张面具。
  他吃力地饮一口热水,烫的发麻的舌头告诉他,他的梦有多疼。
  楼下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女人声音里的痴醉彰示着对方有多精通这门博大精深的艺术。
  办公室之外,几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叫嚷着点哪一家的外卖,哪一家的奶茶。
  “不吃X记的,太贵了啊!量又少!”
  “Y家的味道很难吃啊!”
  “我才不要吃下午茶,我直接吃饭了,我要点烧鹅饭!”
  “我要吃桂林米粉!”
  “我要去吃兰州拉面!”
  袁瀚蓦然间就意识到,他早已退出这帮人的行列。
  那个脸皮厚的小女孩应该也像他们一样吧,小姑娘画功不赖,希望她能坚持下去。袁瀚一面想着,从抽屉里取出她的画本时,就听自己的办公室外象征性地响了几下。
  “还我本子,请我吃饭。”阮馨笑嘻嘻推门进来,迎上袁瀚瘦了一圈的面庞,盯着他微微凸起的颧骨,顿觉心里一紧。
  坐到在他的对面,她端详着他苍白的面容和瘦削的手指,不笑了。
  “你吓到我了,你又欠我一顿饭。”阮馨郑重其事地说。
  “没问题,”袁瀚力不从心地一笑。
  阮馨气得夺过桌上自己的速写本:“三顿!”
  袁瀚点头,撑着身子站起来,脚下却踩了棉花似的,于是,冲阮馨挥手:“来,先护驾!”
  阮馨忙扶住他的肩膀,虽是被这虚弱惊怕了,却笑道:“这不叫护驾,叫倒拔垂杨柳。”
  袁瀚将手臂搭在阮馨的肩上,吹一口气息在她的年轻的脖颈上,轻声道:“这叫,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阮馨被那热气呵得脖子痒痒的,想到两句话都出自李商隐的情诗,她的脸上忽地一烧。
  几分钟之后,一帮人看到自己的上司和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勾肩搭背地走出办公室,清俊的上司不怀好意地问:“你看过《河童之夏》吗?”
  “那么经典的日本动画电影,怎么没看过?” 
  “那河童最喜欢吃什么呢?”上司挑起唇角。
  “黄瓜和鱼。”
  阮馨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电梯门开启之后,阮馨刚要将那只长手臂拽下来,就见那棵垂杨柳正以光速下滑,急忙扶住:“那么虚弱,你比河童还喜欢吃黄瓜和鱼吧?”
  袁瀚煞白着一张脸,自嘲地笑笑:“对了,辞职了吧?工作找的怎么样?”
  两人上出租车之后,阮馨将下午看到的统统说给袁瀚听,听过之后,袁瀚捂着胃冷笑:“哈哈哈,去吧。如果不去这间公司,绝对是你一辈子的损失。”
  阮馨狐疑着:“为什么?“
  她不知道,因为这句话,一场腥风血雨的斗争就此展开。
  袁瀚却料到了,他缓缓闭上眼睛,除下阮馨的手:“你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长,我需要用几个月来回答你。”
  阮馨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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