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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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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酒壶尚温热着,看他回来,另一个看门兵不由问道:“啥事儿呢?”

“没什么大事儿。”他接过酒壶,随意道,“就是个大夫,进城治病的……不提那个了,趁着头儿还没来,咱们赶紧喝完,免得被他撞见了,又得克扣银子。”

“正是正是!”

不远处,马车伴着哒哒的马蹄声渐渐驶入了汴梁城中,天边晨光熹微,一轮明日冉冉升起。

*

东京汴梁,乃大宋最为繁华之地,人物繁阜,气势雄伟,规模宏大,车彀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

才从马车上下来,初然就闻到食物的香气,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鲜肉包子、桂花糕、碎肉烫面角、葫芦头、太后饼、翡翠烧卖等一股脑的全涌进肺腑里,只觉得神清气爽。想不到别了数月,开封的吃食仍旧令她魂牵梦绕。

陶木晴刚转身,就见得她如此陶醉的模样立在那街边儿,禁不住看得笑出了声儿。

“你呀,还是这么馋嘴,都多大的姑娘了,还不改改,等着让人家看笑话?”

初然听她这话,一副奇了怪了地表情瞧过去:“这也算缺点么,为什么要改?”

陶木晴思索了一会儿,认真道:“以后人家可能觉得你不好养活。”

“人家?我又不用别人养活,在意他们干啥。”

“啧啧……”陶木晴摆了摆手,“我说的是你未来的夫家,你就不怕他嫌弃?”

初然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就道:“吃饭的钱都出不起,还讨什么媳妇儿啊?”

“呃……”听来好像也在理,陶木晴犹自斟酌了一番,喃喃道,“他也不像是缺这点钱的人。”

“他?谁啊?”初然好奇的伸了头过来,却被她一手推开。

“没谁,少胡思乱想。”

“哦……”初然挠了挠头,心中莫名其妙——她也没胡思乱想啊。

车夫将马车靠着路边停下来,几个小厮将马拴好,收拾妥当后方前来问话。

“少夫人,那几箱上好的人参和冬虫夏草已经放规矩了。”

“好。”陶木晴拿了一串铜钱赏给他们,“再叫上个丫鬟,我还得去金玉铺采买点饰物。”

“是,小的这便去安排。”

初然一听就一个头两个大:“还没完呐?”

今日天气极好,陶木晴一早就拉她出来逛街,说是逛街实则是为了宿老夫人的大寿采办货物。这琐碎东西又多又杂,金银细软就罢了,还得购置胭脂水粉,发钗头饰——按他们的话说,宿家江湖朝廷两边儿吃香,那老夫人寿辰来得都是体面人物,这一方送点儿那一方送点儿,什么人送什么礼,宿家的面子可丢不得。

“没多少东西了。”陶木晴好生劝道,“最多就一个时辰。”

“哎……”难为她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姐夫怎么不来?”

“他近日也是有贵客要招待,脱不开身,否则我也不用亲自出来了。”陶木晴摸着她的头,笑道,“你陪陪我这一阵,一会子我买好东西给你吃。”

这句话还中听一些,初然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有气无力地随着她往街上走。

四周店铺林立,各色布幔随风轻飘,纷纷扬扬。路上也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已。初然到汴京也有个三五日了,期间一直暂住在陶木晴家中,她夫家甚是富有,故而多一张嘴吃饭倒也不成问题。

至于那天同穆信几人分手后,大家都各忙各的,竟一点来往也没有。她毕竟寄人篱下,行为举止多有拘束之处,平日里闷在屋里,可算是无聊透顶,难得出来一趟,不想还不如在屋里无聊着。

“穆大人他们,怎么都不来看我呢……”

听她在旁边小声嘀咕,陶木晴也随口应了:“人家可是吃的朝廷的饭,哪儿能这么闲天天找你玩。”

初然还是想不通:“可他一回也没来过呀。”

“不来也罢。”陶木晴说起来就叹气,“那个穆大人啊,还真是你说十句他回一句,惜字如金得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犹记得那日邀他一同闲谈,从青口镇到汴京城门口,一路上她嘴都说干了,这厮竟然闭口不言,实在是无法。

初然自不知她心中所想:“我觉得……还成吧。”

陶木晴看着她,摇头提醒道:“他可不怎么爱笑呢。”

“不爱笑又怎么了?”

“你从前一向不喜与这样的人交好的。”陶木晴奇道,“如今怎么和他走得这么近。”

“我们走得很近么?”初然歪头沉吟了少顷,仍旧不明白,“定然不是,我们若是亲近,那他为何这么久了都不来瞧我?”

眼看兜兜转转这问题又回来了,陶木晴恼火地摁了摁眉心,不再跟她说话。

……

正午曦阳温暖,云层淡薄,大街小巷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在深秋的北方能有这样好的太阳实数少见。

初然早早填饱了肚子,陶木晴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先行回去,她此刻得空,优哉游哉在街上闲逛。中午吃的是炖排骨,樊楼的酒菜到底是一绝,哪儿都比不过,这会子嘴里都还是鲜香的味道,意犹未尽。

正瞧着旁边摊子上挂着的两个风筝,前方不知何处传来吵闹声音,突听得有人喊道:

“打人啦,打死人啦!”

大约是有人在街上打架,闻得叫喊人,四周的行人纷纷跑过去瞧新鲜,初然也跟着人流过去。只见岔路口围聚了一堆人,中间发生了什么,她踮着脚却看不到。刚寻思着要不要用轻功跃进去,人群里忽有人被一脚踹飞出来,正巧把旁边的几个人压倒在地,一瞬间就空了位置。

初然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一身粗布衣衫上血迹斑斑,身形瘦削,面容虽是俊秀,但却被打得青一片紫一片,连嘴角也渗着血。

“好小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唐家药铺可是名声在外,居然偷东西偷到咱家来了,找死是不是!”

几个壮汉模样的人摩拳擦掌地走出来,看着那年轻人朝他身上啐了一口,伸手就要去拿他怀里的东西,不想他倒是不依不饶地挣扎。

“几位好汉,行行好吧,我娘重病在身,实在无钱买药,这些药……这些药可是救命的。”

“我们是卖药的,可不是送药的,你没钱说明你娘命里该!”壮汉自不理他央求,扯了那包药材转身就要走,未料有人先他一步将药从他怀里一把夺过。

“你!”

众人抬眼一看,对面立着的只是个娇小的姑娘,她一手叉腰,一手抓着药在鼻下闻了闻。

“你又是何人,有胆子管闲事儿?”

初然把药藏在背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开药铺的不就是希望治好人的病么?做事儿做的这么狠,不怕砸了自家招牌啊?”

“少罗嗦,没钱还想看什么病?”壮汉懒得同她多话,劈手就要抢,初然毫不费力的避开。壮汉见扑了个空,索性几人一起上,盯着她手里的药左右开弓。

这大街之上初然不想动手惹麻烦,故而只是躲闪,也不伤他们,一来二去转了好几个圈,这群壮汉只见她身形灵活,像个泥鳅似得如何也逮不住,不免心急。

“你这丫头好生厉害,到底什么来头?”

看他们都停下来,初然也止住脚步:“我说了这包药就送我吗?”

壮汉气不打一处来:“你想得美呢!”

正争执之际,不知何人嚷了一句:“哎,那不是王府的穆大人么。”

初然仿若那沙地里的土拨鼠,立马伸头张望,那其中一个壮汉瞧她分心,趁此机会在她手腕上狠狠劈了一记,初然吃痛地松开手。

“你既然使诈?”

人群里身着玄色衣袍的人慢步走来,他眸色沉静,一双剑眉微微而凛。

“穆大人!”初然手上虽疼,却也仍旧蹦蹦跳跳朝他跑去,刚想开口问他这几日在作甚么,瞥见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侍卫,不得已将话又咽了回去。

穆信自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肿,垂眸望了一眼地上还在轻轻呻/吟的男子,抬头问道:

“出了什么事?”

初然揉着手,愤愤道:“这几个人得理不饶人,为了一点小钱把人家打成这样。”

不想那几个壮汉看了穆信,竟有几分不屑:“一个王府的侍卫,莫不是想狗拿耗子?”

穆信冷冷扫了他几人,继而缓缓上前几步。壮汉瞧他不发一语,心中也有一丝惶恐,但面上还得保持镇静,见他慢慢走来,便嘴硬道:

“我们做生意的,一分钱一分货,他自个儿没钱,难不成还赖我们?”

他话刚说完,眼前突然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手上顿觉一空,再低头时,掌心只剩一枚碎银。

穆信背对着他朝那地上的年轻男子走去,声音清寒入骨。

“拿了钱便赶紧走人,倘若下次再被我撞见,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钱已经给了,对方做出让步,他们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几人磨磨蹭蹭半天终究是转身离开。初然看得咬牙切齿,只待穆信过来,她便不甘心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岂料,他却答非所问:“也就一贯银子的事儿,何苦同他们出手?”

初然抿了抿唇,装作看四周的风景:“我也没动手……”

穆信淡淡抬眸瞧她,一语道破:“你就是舍不得这点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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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书生】

“这位公子,伤得如何?”

只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曾澍远竟不想还能关心到自己,一时百感交集。

“在下……在下没事。”

正要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噌的一下就凑到自己脸边,那眸子漆黑如墨,里头映着的是一张讶然的脸。

“你当真没事?他们可都是往脸上揍的,保不准会破相呢。”

初然本是故意吓唬他,不想还真将他吓得别开了脸,两颊还被吓得发红,她心里暗道奇怪。

“没、没事……不过皮外伤罢了,擦点药便好得了。”曾澍远说完,不自觉地拿袖子遮了遮,初然却一把拉开他,认真地看了一遍。

“不见得吧,你瞧你这左脸上都淤青了,右脸还破了皮……”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穆信扯了回来。

“她此言不错,依我看公子还是寻个大夫看看为好。”

眼见穆信气质非凡,方才又听人说他是王府侍卫,曾澍远恭恭敬敬行了礼,道:“不劳大人费心了,在下自己便是大夫。”

想起他之前所言,初然不由催促:“你既得了药,赶紧回家给你娘熬药去吧。”

“好……”曾澍远这会子仔细瞧了瞧初然,她年纪约莫十六七岁,长相虽算不得貌美,但生出几分灵气,顾盼神飞,娇俏可爱,不免微微低下头,“多谢……多谢姑娘相救。”

“别谢了,还不回去,不怕你娘等着着急么?”

“是、是。”曾澍远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从地上起来,但怎想刚才挨了那几人一脚,腿上腰上疼痛不已,跪在地上时不觉得这下站起身方感到刺痛。

“嘶——”

看他站的东倒西歪,初然没法,只好身上去扶。

“罢了罢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这……”曾澍远原想挣开她,又苦于使不上劲来,“在下自己能回去的,姑娘不必……”

尾音还没落下,初然就听到他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无奈,也不知这个孱弱书生怎么那么倔。

“你还是省省吧,我看你娘没死你倒先死了。”

她向来说话口没遮拦,穆信已见怪不怪了,侧目扫了那曾澍远,却瞧他一脸神往的模样看着初然,忽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他捏了捏眼角移开视线,对自己身后的几名王府护卫道:

“你们先行回去,我晚些时候再回王府。”

“是。”

曾澍远受宠若惊:“穆大人……你们……”

穆信只淡淡将初然的手撤回来,自己伸手扶上他:“还不走么?”

“……”觉察到他有几分不耐,曾澍远不好再多说什么,“走、走……”

*

且说这个书生,原是凉州人士,世代行医,到他这一代又想走仕途。

正逢今年秋闱,他带了盘缠上京赶考,怎料名落孙山,却又不甘心,便在汴梁住下准备三年后再考。

但此时家中已无男丁,唯有一老母体弱多病,平日里会写几首酸诗,也就给人家抄写些东西补贴家用,大部分开支都靠母亲卖绣品维持。生活可算艰辛得很。

初然几人从马行街一路走到了寺后街街尾在一个极其偏僻的拐角处寻得一个房舍,墙上斑驳,常青藤爬得满满当当的,大门也是陈旧不堪,像风一吹随时就要倒似得。

推门进去,院内虽是整洁,但实在简陋的可以,屋中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穆信只能暂且站着。

曾澍远在药箱中取了药膏,龇牙咧嘴地坐下,费力给脸上上药。初然往他家里打量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故而收回视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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