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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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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几分道理,初然挠头不说话。

“诶,话不能这么说呀。我们族人世世代代在村中生活,衣食住行皆自给自足,大家能生存至今这都多亏了族长指引啊。”

穆信正想问她此事,便接了话:“老人家适才便提起‘族人’二字,不知村中住的百姓姓氏为何?”

“哦……这个。”老妇低头摆弄着茶碗,思虑了半刻,像是在犹豫些什么,许久才又抬起头来笑盈盈道,“几位从谷外而来多少也听说,我等本是乌洛侯后裔,在绝行谷底生活了数百年,一直衣食无忧。而今村里大部分是可地延氏和叱卢氏后人,还有少部分汉族人——他们大都是在山里迷了路的过客,因为与家人走失,最后便选择留在在村中。”

“乌洛侯?”初然想了半刻,感觉在哪里听过。

“是有听山外那村儿的老一辈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咪咪哒。我又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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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角们不用谢我。

我胸前的红领巾越发鲜艳了。

啊哈哈哈——

☆、【鸿门宴席】

石晏倒是很有几分印象:“对的对的,听村里的老汉说,乌洛侯人是从漠北流落到中原的异族,从不出谷底的。”据说还有许多好事者想前往拜访查探,结果一去无回,杳无音讯。回忆起昨夜看到的那堆白骨,石晏不由又有点畏惧。

老妇人听他提起,也缓缓点头道:“那都是……我太姥姥还在世的事儿了。当时她年纪也还小,北方正在和大唐国交战,乌洛侯国是个小国,临近的室韦一直想将我们吞并。那些年战火不断,民不聊生。

族长本是国中的一员长老,几次提议远迁却都不被赞同,后来他担心会因此亡国灭族,索性便带了亲信和一些跟随他的人朝中原走了。”

温子楚想了想,道:“那他们也可以以归降的名义,投奔大唐。”

“族长原是这样打算的。”老妇叹了口气,“怎料当时那带路的一个中原人贪图我族中财宝,将我们引到南蛮荒凉之地,就抽身溜走了。”

“后来,族长引领我们到了绝行谷,此地地形奇异,易进难出,多少年来都没有外人来打扰过。”

她口气里敬仰之意满满,穆信和初然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此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听你这么说,倒是和东晋的那位大诗人写的《桃花源记》颇有几分相似呀。”初然似笑非笑地看她。

老妇人面色如常,喝着茶水含笑道:“老身书读得少,姑娘说的估计也没听过。”

“哦……”

众人正说话间,院子外面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老妇伸长脖子望了望,高声问:

“是哪个在叩门?”

门外是个年轻人应她:“兰阿婆,我是虎子!”

“进来吧,没关门。”

听那人一面应着一面推门进来。

众人看去,只见是个农夫打扮的小伙子,身材精瘦,生的高高大大的。

那人一进屋,先没急着搭理这老妇人,反而左左右右将初然等人看了个遍,脸上居然笑起来:

“几位果然在此。”

穆信抬手朝他抱拳施礼道:“请问阁下寻我等何事?”

“给几位恩人问好。”小伙子规规矩矩地作了揖,恭敬道,“族长听闻几位外来的贵客将村中的百岁寿婆婆送了回来,心中甚是感激,便让我来请几位前去族长家中做客,以尽地主之谊。”

石晏听罢,面露喜色:“你们村长是要请我们吃饭么?”

“正是。”

初然轻摸了一下肚子,老实道:“正巧我也饿了。”她赶路时只吃干粮,已连续吃了好几日了,还真有些怀念油水的味道。

温子楚朝穆信那边看了看,心道,这老妇人的话听着有理有据的,况且他们几人进村,村中之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古怪,想来不会对他们几个外乡人怎样的。一会儿用了饭只管向那族长要几匹马,上路也方便些。如此盘算,他便点头道:“既是这般,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村长的家果然便是村中占地最大的那座房屋,红柱青瓦,石础木撑,门前的木柱上尚有极为精致的雕刻,盘旋而上,似乎是麒麟,却又不怎么像。

屋内院舍左右八间,厅堂内地面上铺有一张厚厚的老虎皮。

那村长已在屋等候多时,他年纪大约五十上下,衣衫普通,相貌平平,下颌一缕白须,表情上却有几分威严,看上去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站在他旁边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浓眉小眼,肤色黝黑,目光犀利,眉目里有几分像他。初然猜测多半是他的子嗣。

进了屋,客套了几句后,众人纷纷落座。那村长同穆信和温子楚寒暄了一阵,方道:

“我村中已许久不曾迎来外人,几位远道而来,又与我族人有恩,不如在村里住上几日罢?”

温子楚面露难色:“这……”

穆信朝他施了一礼,推拒道:“实不相瞒,我一行尚有要事在身,因山中地形古怪走失了路,才误闯此地,本就不该叨扰太久。不知族长能否卖马匹两三只,我等就感激不尽了。”

温子楚点点头,对这个回答表示满意:“对,望族长能行个方便。”

“马匹……”见他轻抚胡须,抬眼向那边的男子瞧了瞧,琢磨了一会儿,才开口,“倒不是我不肯割爱。我们乌洛侯一族从来不出此山,平日最多也就骑骑那耕田的水牛,马匹不常用着,故而已许久不饲养,此刻村里恐怕寻不到马来给几位了,还望见谅。”

初然正捧着茶杯喝水,听到这里,她便转过头来问道:“你们真没出过山谷?不见得吧?

我方才在村口看见有位大叔耕田时用的是脚踩的踏犁,这东西兴起不久,若是你们没出过谷,却又是哪里弄来的?”

村长微微一愣,继而道:“这位姑娘倒是瞧得仔细。话是没错,其实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便会派遣几人出谷采买些种子,也会向当地的人学习新的活计。因此虽我族人不出谷,但对于外界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那大唐早已灭国,如今乃是大宋的天下。”

说完,他又很庆幸地摇摇头:“听闻北方的契丹尚对中原虎视眈眈,看来战事还未平息,这外头依旧乱的很呢。”

温子楚同穆信皆是皱了眉头,沉默不语。

这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前些年辽宋盟约后,看似一切风平浪静,但在战争之上大宋军队无论从训练还是体质来看都远远不及契丹人。漠北生长的这些野蛮子天生的好气力,又勇猛无匹,说是结盟,实际只是宋贪图安乐不愿再战,宁可委曲求全上交岁贡罢了。

初然心里暗自冷笑嘲讽,刚抬眸时,恰看得上座的那位族长目光灼灼地探过来。她打了个冷战,急忙缩了缩头。

说来这族长从进屋起就一直时不时地打量她,瞧他一副威严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心里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她只得拉了拉身侧穆信的衣角,后者轻轻偏头,低声问她:

“何事?”

初然也压低声音,窃窃道:“那村长如何一直看着我啊?我瞧不是什么好鬼,咱们吃了饭还是赶紧走罢,我右眼跳得厉害。”

穆信听她这般说来,回头也瞧了瞧,心上不由一沉,虽没答复,却是点了点头。

族长同温子楚说了几句话后,向门外望了一番,继而道:

“几位恩人想是还没用饭,我已吩咐厨房准备酒菜,稍等片刻便好。”

温子楚礼貌一笑:“多谢族长款待。”

石晏给自己倒了杯水,远远地就闻到饭菜的香气,他心情大好,喜道:“果然有鱼呢,这下好了,吃饱了下午也有力气赶路。”

见那族长转身同旁边的人耳语了一会儿,方回来坐下,瞧着温子楚的穿着打扮,忽而问道:

“恕我冒昧,不知几位是哪里人?往哪里去?”

温子楚依言答道:“我们乃是京城人士,此番……”他说罢看了初然一眼,莫名其妙地轻咳了一声,“此番不过趁着秋高气爽,故而带了家仆邀友人一同往南边走了走,这会子正往家中赶呢。”

“哦?”听他如此道来,这族长的脸色微变了一瞬,他目光移到初然石晏二人身上,“原来两人是这位公子的家奴?”

初然:“……”

温子楚适才只说家仆和友人,穆信自生的气度非凡,一表人才,故而不会被归为家仆一类。而年纪尚小的就只石晏一人,初然一介女流,族长理所当然认定她是个丫鬟。明摆着是温子楚口上戏弄,初然吃着闷亏也没法反驳,心头不住翻白眼。

石晏是眼睁睁瞧她表情不悦起来,连忙应道:“啊……对对对,我是家仆,我是家仆。”

族长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这二位公子器宇不凡,又是从京城而来,莫不是王公贵族微服出行?”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温子楚与穆信心中皆惊,暗暗思量了少顷,穆信方道:

“族长过谦了,在下只是在京城衙门之中供有一职;至于温公子……则出生书香门第,其父不过是学士院从八品校书郎,也算不上什么大官,并非王公贵族。”

“原来……如此。”说话间,初然见他又同旁边的那人对视,似有所思。大约也不清楚穆信说的这个官职是大是小,乌洛侯族长一时静默着不再说话。

初然几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是心中猜疑,面上却也不显露什么。气氛慢慢陷入僵硬。

“族长!菜来了!”

门外飘来菜香,初然抬头看去,不远处正有个端着盘子的朝这边行来,她还没看清是道什么菜,那族长蓦地站起身快步走过去。

“做的甚么?”

那送菜的似乎没明白他何意,结结巴巴道:“……族长,便是按照往常那般做的菜式啊。”

不想族长低头看了看,却厉声呵斥道:“胡闹!这是京城里来的贵客,岂能吃这等粗糙食物!若是传出去坏了我部族的名声,别的还以为咱们待客不周,不知礼数!

我原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小小事情都办不好,教我怎么放心!”

那人被训得狗血淋头,大气也不敢出,就在原地呆呆站着。

众人面面相觑,虽愈发不明所以,但心头还是感慨这乌洛侯族当真好客,不过一两道菜也至于这般严厉。

初然到底多了个心眼儿,趁那族长出门训人之际,忙飞快给其他人一人分了一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瞧那族长说话苛刻,穆信易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便上前打圆场。

“族长客气了,我几人也不是什么金贵之身,随意吃一些便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那族长回头来对他施礼道:“恩人坐着吃茶便是,我再吩咐他们做些别的。这外族的菜肴,我恐几位吃不惯。”说完,他又转身喝道:

“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端菜的小伙儿连连点头,穆信尚没看清相貌,他就飞快跑回了厨房。

“恩人先去前厅坐一会儿吧。”族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穆信也不好意思推脱,只能随他一起又落了座。

对于这个族长,初然并无好感,那边穆信和温子楚在同他说话,自己百般无聊,闲的数起那墙上挂的图腾纹路来。

乌洛侯虽是个古老的民族,不过时光流逝,几百年过去了,这里的人又时常与外界交流着,不知不觉在风俗上已同汉族相差无几,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呢。

好在没过多久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一盘葱爆肉丁,一只烧鸡,一锅萝卜碎肉汤外加几个小菜,满满摆了一桌子,着实是丰盛。众人本就饿了许久,自也没再拘谨,不消片刻风卷残云般将桌上饭菜消灭殆尽。

初然本用银针试过毒,但因看见族长父子二人也跟着用饭,故而对此并没有多做怀疑。

席间那族长几次敬酒以表感谢之意,并欲留下温子楚几人,不过都被穆信用赶路的说辞委婉拒绝。

酒过三巡,底下早有人将餐盘收拾干净,族长却又要了一壶酒来与温子楚穆信二人促膝闲谈。石晏倒是酒足饭饱了,就在旁边规矩地坐着。过了一阵,初然便有些想小解,她起身离席,问了茅房的位置,就急急往偏院儿去了。

如厕后,午时早已过,再不上路天色就又要黑了。初然在这大宅院中转悠,且说这村长的房子不算太大,却是左弯右绕,曲曲折折的,看哪儿都不似来路,她一时寻不到,正准备找个人问一问,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穿青色衣衫的人低头摆弄什么。

初然略一思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飞快闪到一边的柱子背后躲着,慢慢探出头来。

只见这青衣人弯着腰,手里拿着盛满菜肴的盘子正往那装着烂菜叶和剩菜的缸子里倒,嘴里还不住叹息道:

“哎,可惜了这鱼,全倒了真是浪费。”

听他说来,初然才想起桌宴上的确没有鱼,之前似乎听到石晏说有闻到鱼的味道,想来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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