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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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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飏愣了一下,无声地笑了笑,转身便走了出去。

那群衡山弟子夜间也留于此客栈,依旧是罔顾他人,上楼时脚步震天。次日清早,邵飏与岳如筝刚走出客栈,他们便也呼呼啦啦地牵着马准备出发。有两人一边整顿行囊一边还在议论七星岛的事情,邵飏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禁说了一句:“七星岛的人早已离开听雨山庄,各位可以安心了。”

“走了?”那两人颇感意外,昨日那高大的汉子打量了邵飏一番,问道:“你是?”

邵飏淡淡道:“我只是也刚从听雨山庄出来罢了。”说完,与岳如筝牵马往前走去。

身后那几人议论纷纷,有的还饱含失落,好似失去了出头露面的机会一般。

邵飏压低声音道:“我看这衡山派不过如此,听闻衡山派原掌门当初想传位于烟霞剑客蓝柏臣,却被他拒绝,恐怕蓝柏臣也是看透了衡山子弟的不成器,不想接这烂摊子吧?”

“蓝柏臣性格刚直,若是他做了掌门,定会好好整顿门风。”岳如筝策马而行,却听邵飏又随意地说道:“说起来,蓝柏臣与于师伯素有交往,当年他带着唐门四小姐私奔出走,还是于师伯帮忙,才得以顺利回到衡山。”

岳如筝心头一动,脸上表情未变,眼神却略略沉了下去。邵飏并不知晓她因这话又想到往事,与她并肩策马朝着庐州赶去。

这一边的衡山弟子待结账完毕之后,也上马朝听雨山庄方向而去。行至庐江县城之外,寒风扑面,众人皆裹紧衣衫顶风飞驰,他们这群人并未依次前后分错,而是三三两两横行于官道,好在此时天气阴冷,并没多少行人经过。那身量高大的汉子因嫌双手被风吹得生疼,便将右手拢在袖中,仅凭左手持辔,冲在当先。

离他稍后的大弟子周元喊了一声:“盛泉!小心!”

那人朝后摆摆手,示意不要担心。但就在他这转身之际,自转弯处有一马车急速而来,其后有两列青年骑马紧随,形色匆忙。驾车的青年避之不及,与这汉子的马堪堪擦过,只听一声嘶鸣,马儿受到惊吓后纵身一跃,那汉子急忙飞掠下马,因地面湿滑,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定。

衡山派众人策马围拢,周元还未开口,那叫做盛泉的汉子已抢上前,冲着驾车的青年怒道:“你眼睛莫非瞎了不成?害的老子差点没摔死!”

青年刚刚安抚完马匹,听他出言不逊,便跃下车头皱眉道:“要不是你横冲直撞,又怎么会这样?”

“我们那么多人在赶路,你不会让开点?!”盛泉嚷着,一举手中佩剑,虽未出鞘,却直指那青年。其他人也纷纷下马,聚在马车之前,挡住了去路。

原本紧随于马车之后的几名年轻人见状,不由得策马上前,这时车帘一挑,一名青衫少女探出身子,正是当日在听雨山庄出现的侍女丹凤。

她粉脸紧绷,盯着那叫做盛泉的汉子,不满道:“大道通天,各走一边,你自己撞了上来,还想要动手不成?”

“小姑娘嘴巴厉害,要不要下来跟我较量一番?”盛泉瞥了一眼丹凤,回头向众人道,“这姑娘倒也好看,就是年纪太小了一点。”

众人哄笑声起,丹凤脸颊绯红,一下子跳下马车,那驾车的青年急忙拦住她,道:“还要赶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丹凤哼了一声,转身想要回到马车上,那盛泉却来了劲,伸手便往她胳膊上拉去。丹凤拧腰急闪,挥掌便击向盛泉臂膀。盛泉看她身材瘦小,不放在眼中,也不加避让,探手便擒向她手腕。

丹凤手腕一转,五指忽张开似爪,淡红指甲倏然划过盛泉手背,他未料这看似娇憨的少女竟会出此狠招,竟被她抓得极重,不禁低吼一声,换手出剑,直刺丹凤心口。

丹凤身形一转,足踏车轮,长裙飘飘,倒掠至马背之上。那驾车的青年手中长鞭疾舞,“啪”地缠向盛泉剑柄,两相牵扯,互不相让。

“你这是存心找茬了?!”丹凤手掌一撑,斜坐于马背上,朝着马车边那几名骑手一使眼色,只见寒光明晃,骑手们个个抽出背后双剑,便要往前而去。

周元一见这阵势,不禁一惊,急忙拦住自己这边的人,又朝盛泉道:“师弟,收手!”

盛泉不但不听,反而飞腿踢开那青年扫来的长鞭,身形纵起,手中剑直刺马背上的丹凤,口中还骂道:“小娘们,出手真是狠辣……”

孰料他话音未落,只见自车帘后飞射出一道寒光,这光芒皓白似雪,皎洁胜月,又透着丝丝阴寒,在众人都未曾察觉的情形下已飞至盛泉肩后。

周元见状飞身出剑,直挑那道白光,那白光本来已经要撞上他的剑身,却在半空中猛地一沉,忽然间转了方向。

周元急忙伸臂想要推开身前的盛泉,但刚一动身,那白光已无声无息刺入盛泉腰间,盛泉哀叫一声,仰天摔倒在地,身后的青年趁势扬鞭便要卷向他的咽喉,此时马车内忽有人轻声说了一句:“回来。”

青年立即急速后退,长鞭带着呼啸之声飞回他掌中。马背上的丹凤也身姿翩然,掠回至车前,倚门而立。

衡山派众人一边忙着搀扶盛泉,一边骂骂咧咧,有几个性急的不顾周元的阻拦便想要冲上前,却被车边的骑手以剑阵硬生生挡住。

周元平素言语不多,看似木讷,心中却已然猜到对方的来历。他紧握手中剑鞘,伸臂一拦身侧的师弟,朝着那低垂的车帘望了一眼,提高了声音:“周某没猜错的话,阁下来自于东海七星岛?

车帘后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简单至极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盛泉被众人搀扶着勉强站起,饶是再逞强也抵不过伤处剧痛,他满脸冷汗,说话声音都变了:“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七星岛的,难怪这样鬼鬼祟祟,只会暗箭伤人!”

他这话一出,七星岛的部属均面带怒色,丹凤早就对他不满,见他已经受伤还不改脾气,忍不住就要上前理论。她刚要举步,马车内的人隔着青纱窗子向她低声道:“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走。”

丹凤愤愤不平地瞪了盛泉一眼,扭身回到车前,轻轻一跃,坐在车帘前。那驾车的青年也后退一步,准备继续前行。但衡山派众人依旧拦在道中央,不肯退让。

丹凤挑眉道:“怎么?你们还不肯罢休?”

周元看了看捂着腰间、脸色发暗的盛泉,朝车中的人沉声道:“我师弟虽有些鲁莽,但阁下未免出手太重,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车内人淡淡地笑了一下,道:“对不住,在下已经留有余地了,若不然,只怕刺中的不是腰间而是心口了。”

“你……”盛泉跌跌撞撞就要上前,众人急忙拉住他,又聒噪起来:“大师兄,你看这事怎么办?”“简直欺人太甚!”

周元虽也觉得对方出手狠辣,但他扫视周围,那些骑手一直都双剑在手,眼神凌厉地注视着自己这方,而车内那人不知底细,暗器手法极为诡异,若是真正打斗起来,只怕本门要落了下风。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来,朝身后众人使了下眼色,压制了他们的叫喊,转身上前一步抱拳道:“我们衡山派素来与七星岛没有冤仇,阁下既然如此说话,那我只好回去后禀告本门,到时烦请做出解释。”

“悉听尊便。”车内的人还是平静如初,甚至还带着些讥诮的语气。

周元隐忍不悦,强行拉着身边的盛泉后退几步。

“就那么放他们走?名字都不知道!”盛泉咬牙瞪着马车,眼光凶狠。

“我姓连,连珺初。”车中传来不带任何情感的回答,此后便再无声音。丹凤斜瞥了他们一眼,撩起车帘便坐了进去,马车又徐徐向前,众骑手还剑入鞘,依次列于车后紧随而去。

眼见马车远离了视线,衡山派那些弟子才又骂骂咧咧起来。周元看了看盛泉的伤势,一枚银色菱片深刺在腰后,血流不止。

“周师兄……你也太胆小怕事了!”盛泉忍着痛想要去拔出菱片,才一动就眉头直蹙,只好作罢。

“刚才那阵势我们根本没法取胜,”周元翻身上马,朝着众人道,“这事自然不会这么结束,蓝师叔好像就在这附近拜访朋友,我们这就去找他。”

众人心怀不甘,却又只得先扶了盛泉上马,再朝前方缓缓行进。

马车行进途中,丹凤抱膝坐于连珺初对面,咋舌道:“公子,这回那个大汉可算是吃了亏,你那暗器要是力道再大一点,就要将他的身子刺个窟窿了。”

身着石青锦袍的连珺初倚在窗前,透过纱帘望着外面,眼神邈远,好像在想着什么。丹凤偏着头望了望他那俊秀的脸,拿起手边的狐裘斗篷,探身想要给他披上。连珺初这才似乎回过神来,怔了怔,摇头道:“不用。”

“公子也是一直住在南方,难道就不怕冷吗?”丹凤将斗篷盖在他腿上,笑盈盈地道。

连珺初扬起嘴角,带着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想象中?”丹凤喃喃地念了一句,见他现在好像还愿意说说话,不像平素那样沉默寡言,便好奇地问,“你又怎知我将你想象成什么样子?”

连珺初依旧侧身望着窗外,缓缓道:“你心中的我,无非就是出身尊贵、高高在上的主人罢了。”

丹凤微微绯红了脸颊,道:“难道不是吗?对于我来说,公子就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物。”

连珺初闭上眼,露出淡淡的笑容,可这原本应该使他更好看的笑意,在丹凤眼里,不知为何,却给他平添了几分沧桑。

丹凤不明白,自她来到七星岛,认识公子之后,就从未见过他真正笑过。

他会日以继夜地练武,伴着日出日落,潮起潮降,在他的世界中,除了这,就再无任何事情能让他如此投入专注,甚至可以为之不顾一切。

不练剑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人留在海边。丹凤在夜间巡视岛屿时,时常望见那个身影,在清澈的月光下,对着起起落落的潮水,独坐于海滩。

她曾想过去请他回去休息,但重明却拦住了她。

“他不会听的。”重明似乎早就尝试过劝说,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于是丹凤便只好跟着巡视的队伍离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

海风吹拂起他的衣袖,簌簌轻扬。寂寞的海岸线上,潮水千年如一地冲刷着海滩,带走细细琐琐的沙砾,留下安静沉睡的贝壳,一枚一枚,在月色下隐隐透着微白的光。

第四十七章 听得筝音忆旧昔

马车一路前行,经过庐江县城后;连着阴郁了多天的天空终于逐渐放晴;但因重明与另两个剑手至今下落不明;每个人都无法真正轻松起来。

丹凤从未这样长时间坐车赶路;只觉腰酸腿肿;便撩开帘子坐到了车头。此时天高云淡;阳光普照;路边虽还留有残雪;却比之前要回暖了一些。原先僻静的小道渐变宽阔,路上来往的行人商旅也多了起来。

临近日暮时分,马车渐渐驶近前方的城池,丹凤遥遥望见城门,便欣喜地向驾车的青年道:“应龙;这就是庐州了吗?”

应龙放慢了马速,抬头望了眼,道:“正是庐州,不过……”

“不过什么?”

应龙回头望了一眼车帘,悄悄地道:“庐州不是个小地方,我们究竟要找什么人?”

丹凤这才想到这一路上,公子都未曾说过为什么要到庐州,到了庐州又要找什么人。她已经习惯公子的惜字如金,竟也没有问清。

“等着。”丹凤向应龙说了一句,便挑帘钻进车厢。

“公子……”一进马车内,她又略带局促地坐在他对面,踌躇着怎么询问才比较合适。

“印溪小筑。”连珺初知道她要问什么,没等她开口,便淡漠地说了这四个字。

“印溪小筑?”她又是一震,这名字,也曾是在岛上被禁止提及的。

丹凤忽然觉得这次的远行,似乎有着特殊的意味。

光线一明一暗地投射于连珺初的脸颊上,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眸望了她一下,便又垂下眼帘,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脚边。

每次到了他面前,丹凤便会由心底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中包含了畏惧、尊敬与其他许许多多无法言明的心理。尤其是他沉默的时候,无论她有多着急的事情,都不敢轻易打搅他。

七星岛忘情阁中藏有无数珍宝,丹凤只对一样有深刻记忆。那就是琉璃。

晶莹剔透,冰凉坚硬,又极易破碎。

当大小姐第一次带着她进入忘情阁,让她帮忙清点那些珍宝时,琉璃便映入了丹凤的眼帘,她由衷地觉得,这就是公子的写照。

应龙驾着马车在庐州城中慢慢行进。丹凤靠在窗前,朝外面张望,见街巷边渐渐闪现人家的灯火,不由支颐忧虑道:“重明不知道怎么样了……公子,你的意思是那印溪小筑的人劫走了他?”

连珺初淡淡道:“还不能确定。”

“那你怎么知道与印溪小筑有关?”

他的眼神收缩了一下,沉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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