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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大理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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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饶被他噎得一哽,再去看,人已经没影了。

这一夜,傅倾饶睡得极不踏实。

两桩案子在脑海里不住浮现,搞得她心烦意乱。

同样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徒,一个是别国人竟然敢在大恒肆意妄为,另一个,则是仗着自己身份奇特有恃无恐。特别是那断肢案。明明再努力些就可以顺出证据,却被告知或许会抓不住人。她知道楚云西所言有理,可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愈发无法释怀。

这样辗转反侧半睡半醒了一整夜,临近天明她都还未真正睡去。看看天色,索性起身练武——力气是她的硬伤,她准备在日后的锻炼中再加强力道的训练。毕竟命是自己的,靠别人帮忙,又能好运几次?

拼了命地负重锻炼了一个多时辰,挥汗如雨后,身体疲乏不少,心情却是畅快了点。

沐浴换衣、收拾妥当后,她觉得自己状态尚可,便吃过早饭去了大理寺。

此时,她也想通了。就算陶行江十分难抓,那又如何?

只要不放弃,总还有一线希望的!

她斗志昂扬地坐在桌前翻阅卷宗,没过多久,却等到了一道始料未及的旨意。

皇帝宣她进宫觐见。

☆、第28章 帝王

傅倾饶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面上作出忐忑难安之色,手却在官服袍袖的遮掩下紧握成拳。

座上男子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时不时勾画几笔。一份已阅,便又换另一个。不多时,右手边那摞就少了几寸,慢慢被增添至左手侧。

“这是怎么回事?”他唤来黄公公,点着一份奏折问道:“小六怎么又被人给参了?”

黄公公琢磨了下他话中之意,斟酌着说道:“那日六殿下去酒楼时看到一名卖唱女甚是可怜,便想救她于水火之中。无奈女子老父未体会到殿下的一片苦心,竟是抵死不肯。殿下手下人没轻重,不小心打了那老人家几下。谁料就被有心人给看到了,告诉了御史。”

“那老头儿现今如何?”

“好似是后来不小心摔了几跤,把自己的头和脊背磕伤了,后来便不治身亡。”

男子轻蔑地冷哼道:“也是报应。命如草芥之人,竟敢如此猖狂。”他将折子往旁边随意丢去,“你随便写上几句,就说小六的做法不妥,该罚。但念他年少不懂事,从轻处置即可。不过……”

他话语顿住,黄公公会意,笑道:“奴才自会留意着。多大点儿事儿啊,也犯得着惊动御史。”

“是不大,不过得亏了不大、惊动的是御史。”楚涵宣意有所指地嗤道:“不然如果被人当成大事报给了旁的衙门……”他扫了眼傅倾饶,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怕是连小六的命都得搭上!”

“陛下所言甚是。御史们虽迂腐,却也明智。”

他们二人在这边一唱一和,傅倾饶仿佛浑然不觉,依然是那副惶然的模样。

楚涵宣越看越是瞧她不起。

此人当真是个驽钝的,竟是听不懂人话。都暗示到了这个份上了,竟然连点羞耻心都无。

当即对她的蔑视更多了几分。

既然如此,楚涵宣就也不再绕圈子。眼睛盯着新一份奏折,声音丝毫没有温度地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他语气中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任谁听了这句话,都不会把它当成一句简单的陈述之句。

屋内一时静默。

半晌后,傅倾饶问道:“陛下刚刚是在……问微臣?”

她面带疑惑语气迟疑,楚涵宣拍案哈哈大笑两声后,突地面容一整,寒气四溢地问道:“难道我像是在问他?朕还不至于连个奴才的行踪都无从知晓!”

被他指中的黄公公刚刚捡起方才被丢到桌边滑到地上的奏折,闻言顿了顿,默默拿起桌边的朱笔,伏到地上去写字了。

傅倾饶垂首说道:“微臣有罪,望陛下责罚。只是还请陛下明示,微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都说傻人有傻福,你够傻,却没傻福,知道是为什么吗?”

楚涵宣说话间已走到了傅倾饶身边。

他伸出两指,用力钳住傅倾饶的下巴,捏得死紧后慢慢往上提。

傅倾饶被逼得没法,只得不停地垂下眼仰起头使自己不至于窒息。到最后发现他半点停手的意图都没,而她即使再往下看,也只能顺着自己的脸颊方向看去,如今也已近乎要看到他的肩膀了。

下巴疼极脖子胀痛。傅倾饶到底有些恼了,索性扬起双睫朝他看去。

双目相对,只一瞬,楚涵宣便猛地使力,将她朝一旁用力摔去。

“……因为你不只是傻,而且相当蠢!连我的人,都、敢、动!”

他这一下使了全力,若是摔个结实,必然伤到筋骨。

傅倾饶暗中运气护住了身上,却故意没防备面部。扑倒在地后,撞击牵扯到了下颌,嘴角处便流了些血。她用衣袖在唇边随意抹了两下,那赤色就蔓延在了四周,看上去鲜红刺目。

楚涵宣看她这副模样,顿时厌恶地别开脸。而傅倾饶望着他那副尊容,心底也厌弃到了极致。

早知此人薄情寡义,却没想到他竟还是个视庶民如同蝼蚁的帝王!

镇日里在外标榜自己是个明君,又是在做给谁看!

虽心中翻江倒海,但她仍然努力压制住。装作太过疼痛滞了下,她让自己冷静了下,这才问道:“不知陛下指的是何事。”

楚涵宣懒得再去暗示,直截了当地问道:“听说昨夜你见过大驸马了?”

傅倾饶拧眉作沉思状,“昨日……晚上吗?昨日晚上,微臣与大家一同去捉宏岳国细作了。”

楚涵宣猛地回身看她,“你说什么?”

“秦大人和李将军查出来城内混进了宏岳奸细,生怕迟则生变,就召集大家一同前去捉拿。微臣因为箭术还算拿得出手,便也一同去了。”

她不怕这事儿被捅开。

昨日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她就不信楚涵宣不知道李长亭他们所做的事情。而且当初她拜托段溪桥帮忙借弩机,就知道自己会射箭之事必然也瞒不住,早已经想好了这番说辞。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便已用上了。

果然,楚涵宣听闻后,冷到极致的面容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你说,昨日里你和他们在一起?”他沉声说着,似是问句,却又好似肯定了什么一般,“那么……昨日你是在城西?”

傅倾饶发现他在说到‘城西’二字时神色微微变了少许。

她想起刘大人与京兆尹的两桩案子,都是发生在京城正中或是城东。于是决定赌一把。

她赌的是,大驸马没敢和皇帝说出全部的实话。

虽明知楚涵宣这个时候不需要她的回答,她依然加重语气说道:“是啊,在城西。当时抓到宏岳人后,微臣还看到一个细作,本是追过去了,谁知差一点就要捉住时,却被他逃掉了。”语毕,她长长一叹,“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模样,当真是太可惜了。”

楚涵宣沉默片刻后,神色刚松动了一瞬,便又恢复了阴鸷。

他正欲开口,门外响起了尖细的通禀声:“陛下,大理寺左少卿大人和刑部的右侍郎大人在宫外求见。”

楚涵宣厌烦地皱起眉。黄公公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不如奴才去同人说一声,让两位大人稍等片刻?”

楚涵宣颇不耐烦地说道:“你且去吧。”

黄公公说话间已将朱笔和奏折搁好。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慢慢合上大门,这才去同那通禀太监说道:“去,和两位大人说,稍等一下。”眼看太监躬身急急走了,他又紧走几步过去,扬声唤道:“记得语气好点儿!别没轻没重的!”

弹弹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拢起袖子,慢吞吞往旁边行去。眼瞅着周围再无旁人了,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小跑着往旁边的小径上行去。

去到一处僻静的园子,黄公公左看右看寻觅半晌,终于在角落的几株药材旁找到了那个身影,忙急匆匆跑了过去,说道:“小祖宗诶,你从哪儿招惹了这么一位大人啊。”

药草旁的少年闻言站起身来。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上去却不似同龄人那般青涩,而是有种超出年龄的沉稳气质。只有他和煦笑容中不时带出的那抹羞涩,方才能看出这不过也才是个半大的少年郎。

“黄舅舅,怎地?他可是惹了事了?”

黄公公慌张地左右四顾了下,才压低声音双手合十说道:“小祖宗诶,可别这么折煞奴才了。再这样叫,奴才要折寿的。”

“无妨。人前我自然不会如此说。”少年全然不当回事地摇摇头,恳切说道:“娘亲说过,自打她进宫做活儿,舅舅就一直护着她。当年若不是舅舅在,我娘怎能活得下来、又怎能顺利生下我?”

“别,别,那都是七王爷的功劳。关奴才什么事儿啊。”

“七叔的恩德我没齿难忘。”少年叹道:“但是舅舅的恩情,我也谨记心中。”

黄公公方才在御书房听了那样一番话,如今再听这少年的言语,不由得有些鼻子发酸。

明明是亲父子俩,怎么性子差那么多呢?

当年……

若是能回到当年,他倒宁愿少年的母亲仍然是浣衣局的普通宫女。那样起码到了年龄能够放出宫去,又何苦在这高墙里头生生熬死了?幸亏七王爷怜恤母子俩,孩子没多大时就带他去了边关,不然留在这宫墙里头,怕也是……

手臂上一暖,黄公公回神,才发现少年竟是搀着他要带他去旁边木凳上坐。

黄公公望着少年与他母亲那一般无二的柔和眉眼,看着他眼中的坚持,终究是被打动,头一次没有拒绝。

待到二人坐好,黄公公将方才的情形大致说了下。

少年听闻后,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焦躁地来回踱着,方才的沉稳全然不见。

“看来傅大人有危险了。这可怎么是好?”他懊恼地说道:“我人微言轻,父皇肯定不会听我意见。怎么做才好?”

黄公公知他重情重义,认真思量了下后,说道:“方才我出来的时候,听人说段大人和秦大人来了。据说二人与傅大人关系还算不错,此时出现,许是和他有关。只是陛下现在并不想见他们。殿下既是没有好办法,倒不如让这二人进来,看他们如何行事,再做打算。”

☆、第29章 一颗药丸

段溪桥和秦点暮进到御书房后,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了屋内的异常。

地上有一滩茶水,其上散落着茶叶和茶盏的碎瓷片。傅倾饶立在屋中,与坐在案前的皇帝怒目相向,气氛紧张到了极致,剑拔弩张。

刚进屋的两人,一个是主动前来一个是受人所托,并非相携而至。方才在宫外遇到,也只打着哈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然不明白对方所为何来,也并未就傅倾饶之事交谈。

如今主动跑过来的段溪桥对这个情形已经有了点底,虽讶然但也没有太过意外。另一边的秦点暮却着实被惊了下,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齐齐上前叩见皇帝。

段溪桥在躬身的当口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看了眼傅倾饶,见她指尖都在颤抖,不由有些担忧。正边起身边想着该怎么旁敲侧击问问现在的状况,就听上座之人寒声问道:“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有理的吗?”

傅倾饶昂首直立,不卑不亢地说道:“微臣依然认为,在未抓到真正案犯之前,都不可随意排除他的嫌疑。”

段溪桥这次讶异到了极点。

傅倾饶虽然有胆色,却不是莽撞之人,不会冲动到没有证据就信口胡说,特别是在皇帝面前。

是什么让她如此失态、竟然当堂顶撞皇帝?

他扭头去看傅倾饶,才发现她脸上满是水渍,而嘴角更夸张,竟然有血。水顺着她的面部往下流,经过血迹,带出一片红色,滴到了衣服上。

段溪桥有些愤怒。

这家伙到底是在干吗?怎么进宫一趟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皇帝手中摆弄着桌上的卧虎镇纸,盯着傅倾饶,嘴角翘起了个冷硬的弧度,“方才九殿下说案件有了新进展,你们急着进来禀报。如今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进展,竟是能惊动我儿子来替你们说话!”这话却是对段溪桥他们说的了。

傅倾饶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不由得暗嗤一声。

这皇帝偏心果然偏得狠了。

六皇子他就叫小六,如今九皇子就成了“殿下”。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儿子,却分毫感情都不带,句句将对方搁到了风口浪尖上……看来那个皇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难怪他有事都没敢进屋,只是让屋外的公公进来通禀。

段、秦二人其实并未见到九皇子。不过他们记起方才有宫人端茶过去的时候,问过一个问题:“大人们可是又为查案之事而来?”

不过是看似寻常的闲话,两人都没多纠结,随便两句便应付了过去。如今想来,那应当是九殿下安排的人了。

秦点暮扫了眼段溪桥,看他没有开口的打算,便先行往旁边迈了步,向楚涵宣说起李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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