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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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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这时候赵可咋咋呼呼来敲门,“小姐小姐,你莫不是又在浴桶里睡着了,别吓我啊小姐,万一再头疼脑热怎么办,赶紧醒醒啊。”

赵可看到开门的是江行知,顿时明白了,“公子,小姐她——”

“无碍,”他看着赵可点点头。

赵可舒了一口气。见江行知绕过她要走,眼睛一转突然小声八卦兮兮问道:“公子,你觉得小姐身材如何?要知道我每次帮小姐沐浴的时候,可是羡慕的紧呀。”

她虽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常年习武,自然比旁人耳聪目明些,赵可此举根本就是故意让我听见的。我两颊顿时热得冒烟,后悔平素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那旁江行知沉默良久,就当我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勾着唇角半垂着眼睫,轻缓又坚定地说出两个字:“甚好。”

脑中有雷轰得一声炸开,我掀开被子把脑袋埋了进去。

公子啊你为什么越来越没下限了。但愿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吧一定都是我的错觉吧……T_T

☆、贤惠夫君

江行知离开后,赵可笑眯眯取笑我两句,也关门走了。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肚子饿得厉害,干脆披上衣服朝厨房走过去。厨房门口,厨娘素素趴在窗户口踮着脚尖往里看,我拍拍她肩膀,她不耐烦道:“边去边去,没看到老娘忙着呐嘛。”

“是我。”

“将军!”素素瞪大眼睛,赶紧跪下行礼,我挥手示意免礼,她不好意思地笑。

“看什么呐?”我问。

素素朝厨房里边指了指,“监军大人在……在……,我觊觎得心里痒痒——”

我:“……”

素素全名苏素素,是苏熙在路边捡来的小丫头,平常就在军营里给大家做大锅菜,我这次来临霜,左右找不到厨子,苏熙这才让素素来暂时帮着做个饭。

我戳她脑袋:“大人我的男人你也敢觊觎。”

素素撇撇嘴巴,“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嘛,不跟你说了,算了,我回去找我哥去,估计他也该醒了。”

我这才想起来苏熙,担忧问一句,“他没出什么事吧?”

“谁能把他怎么样。”素素耸肩。

我吞吞口水,“我的意思是,他没把别人怎么样吧?”

“昨天晚上我出门找他,他正扯着路边一书生的衣服要亲人家,被我一棒槌打晕抗回来了,所以没把哪个怎么样的。”素素回忆,然后握拳道,“将军放心,他要是胆敢侮辱人家良家男儿,我就把他阉了,绝对不让他败坏赵家军的名声。”

我嘴角抽了两抽,替苏熙感觉疼:“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你先去看他醒了没。”

“哎,将军我走嘞。”

走进厨房,酸爽的气味刺激我的肠胃,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那边正在将土豆丝从锅里倒到盘中的江行知回过头,皱眉看着我,“快回去。晚上天冷,你穿的单薄,不小心生病了该怎么办?”

“我肚子饿了,等不下去了。”

他无奈妥协,轻轻冲我一笑,用勺子舀起些油放进锅里,在火上热了热,随后放入旁边切好的白菜,刺刺几声,我躲在他背后看锅里的菜叶子慢慢蔫了下去,看他熟练地将调料放入锅中,翻炒几下,香气四溢。

这人系着围裙掌勺做饭的模样,奇异的没有一丝烟火气,倒是烟雨泼墨一样带着文雅悠然的气息,从我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眼角细长上扬,唇边噙着平素温润的笑容。

他满头乌发打散用一条青色的带子松松系住,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欲坠似乎要掉下来。我上前去帮他系紧些,他回头看我一眼,弯了嘴角,趁我不注意凑上前亲了下我的额头。“阿玉不急,就好。”

我赶紧送了替他系发带的手,正色道:“公子自重。”

江行知闻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切,他那边拿着勺子翻了下锅里的醋溜白菜,这边脑袋一低噙住了我的下唇,轻轻咬了下,很快放开,问我:“阿玉还要为夫再自重些么?”那个“再”字咬得千回百转让我心肝直颤。

我……T_T

很快,他锅里的菜已经盛好,醋溜白菜酸爽的味道引得我越发饥肠辘辘,拿了筷子直接坐在厨房旁边的桌子边,兴致勃勃等开饭。

他做了酸辣土豆丝和醋溜白菜,一道竹笋汤,都是我想要的口味,现在已经没有刚刚回府闻到饭菜那股反胃,饥饿多时的肠胃也总算得以慰藉,我看向江行知的眼神都是泪汪汪的。

“你们读书人不是说什么……君子,君子远包厨什么的,你怎么会做饭?”我好奇问。

他替我盛了一碗汤,拍拍我的后背:“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文…“这土豆丝真好吃,以前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再幽云十六州那边,有次我半夜饿醒了,我爹抱着我去找吃的,那时候军粮短缺,找了半天我爹就找到一个坏了一半的土豆,我爹不像你,他可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他把坏掉的削掉,烤烤喂我吃掉,老爷子天不怕地不怕,那天差点急哭了。”我想起往事觉得好笑,“他以为我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楚,他那天抱着我,眼圈红得跟兔子似地。”

…人…本来想着讲个笑话逗江行知开心,却没成想到他居然敛了笑容,缓缓皱起了眉毛。“苦了你了。”

…书…我摇头:“那有什么苦的,比起爷爷大伯二伯四叔小叔,我和我爹幸运多了,比起我娘,更是好到天上去了。”

…屋…他伸手将我脸颊上的碎发掖到耳畔,顺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你为什么会做饭?要知道我认识那么多人,除了苏熙会做一道凉水泡烧饼之外,别的男人可是什么都不会。”我锲而不舍地问。

江行知回答:“小时候第一次来长安,身边唯一只有一个瞎眼老仆,普通花销虽然无忧,但也很是艰辛,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于是就学会了自己穿衣做法,学会了自己磨墨,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

“原来你来长安之前还是富家少爷。”我调侃道,“怎么连穿衣磨墨这些都不会。”

他招呼我喝点汤,不愿多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有些后悔自己多问了,赶紧换了个别的话题,“公子好手艺,下次倘若再下厨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分一杯羹。”

他眯着眼睛轻轻地笑,黝黑的眸子里似乎碎光溢出,“阿玉想吃,我天天为你做又何妨。”

我嬉皮笑脸:“别这样,我脸皮又厚人又傻,你对我太好,要是把这当真了可怎么办?”

“那就当真吧。”他说。

厨房窗子大开,夜风吹进来,我只披了件外袍,冷的缩了缩脖子。他起身,关上窗户,回来止住了我的筷子,“晚上吃太多不舒服,再喝点汤,该回去休息了。”

我感动得泪汪汪道:“公子,都说了别对我太好,我这人容易犯傻的。”

江行知疏朗了眉目温柔一笑,揉碎满眸星子月色,“我对你好,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我噎了下。

“你倘若有朝一日习惯了我,那什么华南屏,还有你在外地捡的那个柯小子,陈统领说的那个你十六岁救下的清倌,哪个还能比得上你家夫君?”他挑起我下巴,看似优哉游哉数落起我的风流帐。

我听得囧囧有神:“公子,可否击鼓喊冤?”

“可。”他严肃点点头,“然需先将贿赂呈上。”

“可惜我身无分文。”

他挑眉,“小娘子还有两分姿色,不若以色贿上。”

☆、生辰礼物

第二天,我正在营帐中看地图,拿着根毛笔勾勾画画,听到顾盼兮叫我,皱眉抬起头来,看他捧着药碗,只能苦笑道:“这苦药可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顾盼兮笑笑:“小姐再等等。”

我垂眉想了想,问道:“我问你几次你都不肯告诉我,也就罢了,现在我只想知道,我这病,会不会耽误到……军机。”

“耽误到又如何?不耽误到又如何?”他语气有些冷,我知道他的性格,大夫的职业习惯将身体健康放在首位,最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出些损害身子本元的事。

我将毛笔放下,拿起他手中的药碗:“你莫恼,听我解释,如今快要到冬季了,只怕等到天寒地冻的时候,西凉趁机袭扰,倘若我身子有什么病的事情传出去,我只怕,士气——”

他打断我,“小姐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意思。”

“那你回答我,我身子到底有没有大碍?”

顾盼兮突然伸手抚了下我额前的碎发,眼神很是复杂,我不敢乱动,小心地试探问他:“不是我没救了吧?”

他笑,顾左右而言他:“十年前我初见小姐的时候,你又黑又瘦,缩在老将军怀里看着我,身子虚弱得呼吸都难受,可是眼睛倒是亮晶晶的。”

“多久的事情了,记得那时候我生了重病吧?”我翻了翻手里的地图,又用毛笔在上边画了个圈。

他答道:“重病,几乎无药可医。小姐可知道我见你第一面你说的第一句话什么?”

我用毛笔杆敲敲下巴,摇头道:“那时候早就病糊涂了,怎么可能还跟你说话,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记得很清楚,老将军那时候急的团团转,小姐抓着老将军的胡子说:‘爹爹,我不想死,我以后也要像爹那样做将军,我还想以后平定边疆,驱除外夷,我不想死,我还想报仇……’。”

我揉揉鼻子打断他:“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那时候我还是赵家军一个普通的大头兵,拿着长枪就费劲力气,杀不了夷狗,常听军中老人说老将军的女儿深的老将军真传,小小年纪对于排兵布阵都有自己的想法,是个奇才,我就想,一定要救活小姐。”

“这样啊。”我两眼放光,“没想到还有人夸我呢。改日将他找出来,我请他吃饭。”

他瞪我:“别打岔。”

我识时务地低头喝药。

“我用师父教我的方子救了你,然后又求老将军把我送到太医院重新学习医术,再后来想来你都知道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问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的初衷从未改变,不管我是什么太医院首席也好,赵家军的军医也好,盼兮想照顾的只是小姐的身子,小姐当初那句杀敌报国,盼兮铭记心中,小姐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小姐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耽误了军机要务。”

“如此便好。”我点了点头,将空碗递给他。

他浅笑接过,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我抬头看他的背影,总感觉他似乎有话没说完。

???

晚上我带着赵青衿回府,还没到府门口就看到书语坐在台阶上托着下巴苦恼地画圈圈。

我走过去蹲下身戳戳他的脑袋:“小书儿,坐在这里干嘛?想姑娘?”

书语瞪我:“哪个都跟将军你似地,天天急色鬼模样,书语是在想正经事情!”

江行知这个小厮一向嫉恶如仇,我身上黑锅太多声名狼藉,所以他护着他家公子所以总看不惯我,我听他讽我,只能无所谓耸耸肩,“那你继续想,别忘了准时回去吃饭,你还在长身体。”

我慢慢朝门内走去,偏过头对赵青衿随□代些军队早上操练的问题。

这时候书语突然蹬蹬跑到我前边拦住我的路:“将军稍等。”

我眯着眼睛逗他:“小书儿这是做甚?难道刚离开将军我一会儿便想念了?”

赵青衿咳嗽,书语跺脚狠狠瞪我。

我看他一副不禁逗的模样,只能收敛下轻浮的态度正经看他,“何事?”

书语这才咬咬牙,道:“公子生辰快到了。”

我先是一惊,然后有些愧疚,江行知与我成婚两年,我却从来不知道他的生辰,“什么时候?”我问书语。

“四天之后!”

我转头对赵青衿交代:“一会儿告诉赵可,到时候准备一桌酒席,请上留名和苏熙,还有老军师,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回头再让赵可去问问公子是否缺什么,或者想要什么,他初次来边关,怕是不适应。”

“是。小姐。”

我愧疚对书语说道:“临霜条件简陋,怕是不能给公子大办。”

书语一脸恨铁不成钢:“将军,你是公子的娘子,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心意嘛!”

我糊涂了,“什么心意?”

“人家娘子在夫君过生日的时候,哪个不送个自己绣的荷包,自己做的鞋子什么的,将军你有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书语要咆哮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嘴角抽了抽,绣花,我只晓得绣花针能当暗器用,做鞋,我连自己穿几寸的鞋子都不知道……

“书语你莫要难为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只拿些大刀长棍,让我拿那绣花针只怕凶多吉少。”

书语狠狠看着我,拉着我衣袖不肯松开,听罢我的话之后,居然红了眼角,“你……你,公子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怎么又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喜欢他一点又不会死……”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

我听他要哭顿时头疼,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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