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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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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刚柔并济不大不小的汉字。

红、颜、祸、水……

那些下人准备好一切便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个侍女留着伺候。阿木彭丹坐到桌前命令她,“发什么愣,过来吃。”秀眉轻蹙了一下,司徒明月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阿木彭丹说,“尝尝看蒙古厨师做的汉菜怎么样?”

司徒明月拿起筷子夹了几道菜一一放在口中品尝,说:“不怎么样,太咸。”其实除了咸,真的做得很地道很好吃,司徒明月暗暗地欣喜着,来蒙古这么多天没有一天吃好饭的,蒙古的肉类太油腻她吃不下去几口,只能勉强多喝几口奶茶,吃几口饼。奶茶味道又太疝,今天早上喝了几口更浓的奶茶,没多久就严重反胃连同吃的一点点东西都吐了出来。面对这桌汉菜,腹中立刻就有了贪婪的反应“咕噜……”

司徒明月的筷子停在半空,面上顿时热了,尴尬不已地看向阿木彭丹和两侧的小侍女!阿木彭丹却是一脸平静如常,一挥手,旁边的侍女忍着笑意转过身去。“吃啊!”他说着也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司徒明月努了努红唇,反正窘态已经出了,她得对得起自己,于是大开吃界。

用过膳后,下人将东西撤下去,司徒明月对阿木彭丹说:“吃完了,我现在可以去看我师兄了吗?”

阿木彭丹嗯了一声,叫进来外面的侍卫命令他们带司徒明月去地牢。

途中司徒明月缕着自己的思绪,心里有一点激动,她将要以司徒明月的身份面对伯彦。同时她又在四处观察,发现这里蒙古兵守卫很森严,周边环境也很陌生,想逃走难如登天,绝非不是几天能做到的。可她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总还是要找机会逃。就算自己逃不出去,也得想办法把伯彦救出去。

司徒明月见远处一个红红的人影向这边走来,是那个比女人还妩媚的苏媚。苏媚过来之后两个侍卫停下脚步与他打了招呼,苏媚看了司徒明月一眼与侍卫说了几句话,只见那两名侍卫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苏媚虽然身为汗人,在蒙古只是负责掌管汗人舞姬的小官,但这些天的观察看来,显然这些蒙古人对他态度都很恭敬。所以这个人并不简单。听其他来得时间长的舞姬说过,苏媚这个男人不但能歌善舞名声显著,更精通驻颜术,因此很得宠于几位王妃的器重,是个红人,所以许多官员还要给他些许薄面。

苏媚转过头对司徒明月说道:“李银儿,汗王王妃现在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

“王妃?”司徒明月挑起眉。

“没错,走吧!”

“苏大人,我现在要去狱中探望我师兄,请容我探望完在随你去见王妃。”虽然不知道王妃见她有什么事,预感上绝对不是好事,但不管是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见伯彦让他定心。司徒明月说完继续走,却被苏媚一臂拦住去路,不悦道:“王妃的命令除了汗王任何人不能违抗。”

说话时,苏媚刻意摆弄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衣褶,优雅的姿态很是吸引人的视线,而瞥到那腰间,司徒明月“扑嗵!”猛颤了一下,接着漏下几拍!

他腰上挂的那只粉红色的荷包!

再熟悉不过,正是一轮明月当空照,比翼鸳鸯戏水中,她自己绣的荷包!司徒明月震惊地抬头,正要急切地说话,苏媚先开口说:“想知道王妃为何找你,跟我走便是。”这明显是一种暗示,司徒明月听懂了这弦外知音点点头,“好,请苏大人引路!”

司徒明月胸中翻江倒海,充满疑问和忐忑地跟着苏媚七转八拐,为什么这只荷包会在苏媚手里?苏媚是什么人?

苏媚带她走了很久,发现这条路越走越不对,司徒明月感到两侧的蒙古兵和苏媚的眼神交流暗藏着悬机,很奇怪也很诡异。突然,苏媚停止脚步,严肃地四处打量一遍,各处的小兵纷纷给他做了一个手势,他满意地点点头面向司徒明月,在她的讶然中利落干脆地撩起长衫的下摆一下子跪在地上,郑重地行礼,所有妩媚妖娆都已消失不见,面容从坚毅且恭敬,铿锵有力地说道:“末将苏云澄参见皇妃!”

司徒明月怔了怔,惊讶不已,“你叫我什么?你是什么人!”

苏云澄起身,说道:“回皇妃,末将拜吾皇当年知遇之恩,担任夏侯国京军中一名将领。后听从皇上调派差遣,以苏媚的身份混入蒙古做暗中监视,如今已内外通应五年了。”

司徒明月十分吃惊,想不到蒙古在夏侯国安排了一个妍姬,一安排就是三年,夏侯梓竟然在蒙古安排奸细安排了五年!“你我素未蒙面,怎么知道我是皇妃呢,还有为什么这荷包在你身上?”

苏云澄说:“两年半以前末将回凤城一次,在凤城见过您。这两年也伺机回夏侯国两次得知了您失踪的消息。十日前见到您在这里出现着实吃了一惊,便火速将信息传给京城,想不到京都的兵马在收到信息后四天就到了这里!此荷包是刘督卫转交与我做信物的。”他笑了笑摘下荷包交给她,“说是见了这个皇妃才会相信我。”

刘督卫……难道是刘宗德?司徒明月心头立即一喜,苏云澄说:“是的,援兵现正在安排好的地方等候着,我们已经安排好人手送您出去,时间紧迫请这就走吧!”

苏云澄一招手,七个身着蒙古戎装的夏侯兵牵了八匹马过来,司徒明月却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走,还要救一个人!”

苏云澄定定地说:“皇妃放心,李伯彦另有人救,最后你们会会合的,请上马!顺着这条路直奔,将是隐蔽的茂盛树林,进入树林再走左边的路径,一直走途中自会有人接应!”他又命人脱下一件蒙古兵的戎装,让司徒明月套在身上,以遮掩司徒明月一身艳服的突兀,再命令那七个士兵道,“你们几个务必确保皇妃的安危!”

“是!”众人一同快速上马。司徒明月也翻身而上,最后看苏云澄一眼点点头,将荷包放在身上,扬鞭抽在马身低喝,“驾!”便随着士兵们快速奔出此地!

晚风在耳畔嗡嗡呼啸,司徒明月的内心激越动荡不止,强壮有力的战马疾速飞奔,马鞭在空中舞出一条条澎湃的弧度。王府,修罗门,军营,通济堂,无数个画面在策马奔腾中涌上脑海,两年的失忆时光已然过去,一条通往回归的路径向司徒明月延伸着敞开。

清风止不住摇曳,吹散开她袅长纷飞的马尾,洁白无瑕的面颊在璀璨的星空下溢着绵绵的情怀,她感到自己要回家了,仿佛已经看到夏侯梓在向她展开温暖宽阔的怀抱,一如既往地对她含着让她安心的笑容轻吻她。

骏马奔驰入茂密的丛林小径,隐约中,她似乎看到远处树林中有一队汉人人马,忽然停下马蹄,靓丽地牵拉着缰绳,心头快速跳动着,身后的随兵也随之停顿下来,她转身问身后的士兵,“前面的可是我们的人?”

那几个士兵仔细望去,答道:“正是!”司徒明月狂喜,用力地挥动马鞭,“驾,驾!”更用力地策马,更快速地飞奔。

在司徒明月发现前面人的时候,前方的人马也发现了他们,人群中为首的那匹汗血宝立即兴奋地长鸣了一声,司徒明月闻声不禁浑身一震,熟悉的鸣叫刹那中动乱了她的心魂,一股热流冲上眼眶,无声无息地淹没了视线……眼前的世界全部模糊不清了,唯独清清楚楚地贪婪地盯着马上英姿焕发的男人!

是他,一定是他,她的心跳告诉她,他来了,他在和她一样深情热切地注视着她!没边没际的激动瞬间把她整个人淹没,道不尽的感动和愤恼让她像个傻女人一样痴痴望着他亦哭亦笑!

因为她知道,夏侯梓疯了!如果没疯,他怎么会亲自跑到蒙古大营!!

于是,她也疯了!她告诉自己,一点都没错,普天之下只有这个能为了接她回家而疯狂的男人才是她的阿梓!

本王舍不得你,扔掉全天下也不会抛下你不管。

明月,如今你我结发为夫妻,我夏侯梓定宠信你一生一世,恩爱不移。

我的小明月不该是杀手,应该是活生生的人。有怀抱可钻,有肩膀可靠,有家可回。

如果莫飞雪有我待你十分之一好,我绝不将你强行留在身边……他埋没了你率真的性情。

退出江湖,离开你师父,从今以后安心跟着我,做个简单幸福的妻子,你愿意吗?

古有韩湘子吹萧会龙女,今有夏侯梓倾身背明月。恰是人间美事,赛过神仙。

不止你个人在等,每个人都在等。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应该等下去。

所以夏侯梓始终在找她等她,从来不曾放弃她;所以夏侯梓扔下了他的天下,来到八面埋伏的蒙古接她。

这时,汗血宝马迈着高贵坚定的步伐载着他向她走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眼在迷离的月光中脉脉相望,穿越了沧海桑田的思念,穿越了海誓山盟的寓言,穿越了滚滚红尘一切的一切。终于只剩下百米之远的时候,汗血宝马上的气势雄浑的男人忽然掠起自己的深黑色披风,天神般地飞升而起,施展腾云驾雾般炉火纯青的轻功向她飞来,夏侯梓俊毅的脸在她面前快速放大,他深潭般幽暗的目光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激动,仿若风中的冉冉火焰失去了以往稳若泰山的镇定,猛然一跃落坐在她的马背,用很大的力量扳过她的身子狠狠地拥进怀里贪婪地索住她的红唇,猛烈炽热地深吻,如暗涌的大海掀起不可抗拒的惊涛骇浪,狂袭而来,紧紧将她按在胸口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

☆、浴火重生(57)

司徒明月扔掉手中的马鞭;雀跃地搂住夏侯梓的脖子;仰起脸颊激烈大胆地回吻;放肆的缠绵,天地在旋转;剧烈的喘着亦是将手臂越收越紧;身躯用力依附着他仿佛想将自己融入他燃烧着的血液。

“疯子,为什么来蒙古!”司徒明月热泪盈眶,仰起脸,凝噎着动人的嗓音明知故问。

“我已经疯了两年!”夏侯梓扣着她细嫩的颈子,低沉有力地说着,恶狠狠地重新允吻她,右掌击打马身,骏马吃痛奔行;直到回到那群注视他们的人马中火一样的缠绵才依依不舍地结束。红唇被吻得艳丽无比,眸中染上动人的氤氲,腮边泛起淡淡的红霞,跳跃的心却无法抑制的激荡不已。抬眼间才发现,夏侯夜也来了蒙古正复杂深邃的凝望她,他身边的是刘宗德,满眼欣慰地看着她,其他的小兵她不认识,只是不远处的后面一个怅然失落的身影忽然让她一窒……原来伯彦已经被救出来了,可此时此刻是面对他,司徒明月心中千言万语竟不知如何开口。

正当她要挤出一丝笑意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纷纷跪在地上行礼道:“参见齐皇妃,恭迎齐皇妃安然而归!”这本该令她欣喜的话,在面对伯彦的瞬间听起来竟是这么突兀刺耳,连身子都隐隐轻颤了一下。

伯彦顿了顿出神愣着的身子,从后面走出来,纯净的眼变得深沉而凝重,冠玉般俊秀的面容也渗着寒气似地冷淡起来,来到司徒明月面前怔了怔,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与她相对无言,然后静静地跪了下去,平板僵硬地说:“草民李伯彦参见齐皇妃,请皇妃恕草民愚钝,一直以来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当今皇妃,多有冒犯之处请……”

“师兄!”司徒明月复杂地打断他,将他拉起来,百感交集地说道,“不论我是谁,你都是我的好师兄……以前是,以后也是。”

伯彦凝重的眼眸闪了闪,含笑点了点头,声音却依旧冰冷疏远,甚至隐含着还有许多怨气和怒气:“多谢皇妃不怪罪之恩。”就连抬头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在热情,好像在看待一个高高在上的陌生人,然后无声地退到了后面去。

这样的伯彦让司徒明月心中一寒,为什么要这样疏远呢,想到他故意加重的“不知道”三个字,这讽刺的意味让司徒明月心里更寒了,伯彦一定是以为自己在有意欺骗他们说自己失忆了。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啊。

“皇嫂这一身蒙古戎装还挺标致的。”夏侯夜打趣的声音拉回司徒明月的视线,转头看向夏侯夜,发现他有很多变化。和夏侯梓一样常常含笑却充满不羁的眼比过去深沉了许多,气度比过去更加稳而威严。记得司徒明月初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他貌属儒雅,怎么看都不像带兵打仗的景宁王,但现在,在夏侯夜深刻分明的五官上,俨然再也找不到到一丝与儒雅搭边的影子。

夏侯夜比夏侯梓小五岁,今年是三十一岁了。或许是男人迈进三十岁大关,姿态上自然而然的更加散发成熟男人的魅力。眉宇间有着给人压迫感的英气,眼底幽幽闪烁着内敛的从容和淡定的睿智。果然是不一样了……

司徒明月对他笑了笑,很亲和也很友好,夏侯夜微蹙了眉尾,黑瞳流淌过隐隐的看不懂得东西转瞬归于平静。

忽然,司徒明月腰上一紧,人已经被夏侯梓拦腰提上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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