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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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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家的那旧人!”乔书杰还要说,见乔老爷又举起了拐杖,忙说:“我去,我就去!”说着连忙朝外走,一刻也不敢耽搁。

“老爷、太太怎么样了?”点儿见乔书杰出来,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淡淡地问着。

乔书杰显得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地答:“娘睡下了,爹精神还好!”

听着乔书杰这样说,点儿点了点头,侧身指着身后的人说:“这是宫里的御医,让他给二老一瞧瞧吧。我还有事,就先不进去了!”

经点儿这样一说,乔书杰才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人,个子小小的,精瘦精瘦的一个小老头儿。乔书杰连忙朝他作揖,那老头儿只是微微地眨了一下睛。

见二人打过招呼点儿便说:“楚先生,麻烦您了!”

“郡主客气了,这是小的份内之事!”那个精瘦老头出奇地对点儿客气。

乔书杰听见这老头叫点儿郡主,心中诧异想要问清楚,又觉得不是时候,便对点儿说:“你去忙吧,我带他进去就好。”

点儿扯了一下嘴角,冲着精瘦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乔书杰侧身瘦老头儿进去了。点儿这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乔老爷见点儿还是没有进来有些失望,因着有外人在也不好收拾乔书杰,所以只是问了一句:“你们屋里的,怎么来了又走了?”

“说是有事,一会儿再过来。”乔书杰明显地感觉到那个御医对乔老爷予点儿的称谓有些敏感,怕乔老爷再说什么,便说:“这是她从宫里找来御医,爹,您让他给你瞧瞧吧。”

是点儿的一片心意,乔老爷怎么拒绝,点了点头,顺从地坐了下来,然后主动地伸出了手。

楚御医也不多话,一屁就坐在乔书杰搬来的凳子上,眯着眼睛给乔老爷探志脉来,过了一会儿收手换了一只再摸,再过了一会儿收手,又让乔老爷伸出舌头看了看,完事后眯着眼睛摇头晃一番,睁开眼来说:“不碍事,只是有些风寒,吃两剂药就好了。”

乔书杰听闻忙将早上先前的药方拿出来给他:“这是先前的药方,先生看一下,可否吃得!”

“药方很对症,要让老人家好得更快,就用些生姜熬汁泡泡腿脚吧!”楚先生说着就站了起来,望着乔书杰问:“不是说还有一个病人吗?”

“啊,在里面,先生请!”光听这人的话音,乔书杰便知道这个人有些不好惹,忙掀开侧门的帘子请他进去。

进了里面给乔夫人两只手腕都把了脉,又看了面色、舌苔,退出来对乔老爷及乔书杰说:“老太太跟您的症状都差不多,只是惊吓得有些严重。原来的药方在哪里?”

“在这里。”乔书杰连忙拿出药方,给楚先生看。

楚先生看了药方,诧异地问乔书杰两个药方可是出自一人之手,乔书杰答是。楚先生听了便破口大骂,大骂开药方的是个江湖骗子:“刚才看药方我还当他是一个圣手,看了这药才知道,定是一个江湖骗子。看了两篇《千金方》就出混骗病人!”说罢指着几味说道:“这几味药相冲是懂些行的人都知道,他既不知可见就是一个骗子!”

“还请先生给贱内另赐药方!”乔老爷想起乔夫人喝了药后的反应不好,忙过来给楚先生作揖。

“这是自然,拿笔墨!”楚先生大袖一挥,坐在了凳子上,不一会儿乔书杰也找来了纸笔,他就着那砚里的墨忝笔就写。药方好了,往乔书杰的面前一丢:“让人去抓药吧,先喝一碗,一个时辰后人就该清醒了,如若再不醒就让人去找我!”

“请问先生高宅何处?”乔老爷忙问。

“郡主知道,你问她吧!”楚先生说着就挎起自己的药箱转身就走,也不给乔书杰送他的机会。

这人走后乔老爷怔怔地问乔书杰:“刚才那人怎么称你屋的叫郡主呢?”

乔书杰答:“我也刚听他叫,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听乔书杰这样答,乔老爷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说:“我有些乏了,去睡一会儿,你好好地去你屋里的赔个礼,道个歉。”

“是。”乔书杰就着,伸手扶着乔老爷就进了屋。

145、第 145 章:点儿抖威风

对于这个“义商侯府”乔书杰总觉得有些畏惧,虽然领了父命,而且心里也很想去找点儿说说话,但是他却并不敢在这府里随意走动。出了点儿为父母安排的“梧桐院”,乔书杰一眼望去,满目的亭台楼阁,弯弯曲折的小路四通八达,透着几分诗意,又透着几分诡异。乔书杰更不敢随意走动了,看见前面有一处凉亭,他走了上去,见得有一从凉亭对面走来,便叫他过来。

“乔二爷!”来人乔书杰并不认得,但他对乔书杰却是很恭敬。

“你是府里做什么的?”看这人的打扮,像是书童,乔书杰让他进了凉亭,指了指自己前面的石凳,示意他坐下问道。

那个书童打扮的人并未坐下,只是躬了一下腰,答着:“小的现在是乔老爷院里的小厮!乔二爷有什么吩咐!”

肢体神态、语气恭敬有礼,但透着淡淡的疏离。乔书杰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疏离,站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看了一圈,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进府,又分辨不出“梧桐院”的方位了。乔书杰皱着眉头分辨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要找到的方位,便问这书童:“这院子我怎么着眼花呢?”

“这个院子是按‘八阵图’修建的,不熟悉的人进来,确实难以分辨方向。乔二爷您是要去哪里?小的带你去吧!”书童的声音还是那般恭敬中带着疏离。

“不了,我想随便走走。”乔书杰不喜他这语气,提起袍子就下了台阶。那书童也不多话,只默默地跟在乔书杰身后,乔书杰初没有发现,走了几步才发现,回头不满地瞪着他问道:“你老跟我干什么?难不成不把我当偷儿了?”

书童立马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乔二爷误会了,小姐是怕您初来此地,不识得方向走迷了路才差小的过来供您使唤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爹身边的小厮吗?怎么又供我使唤了?”乔书杰眉头一皱,这小子前后矛盾。

对乔书杰的质疑,书童并未显得多慌张,语气平静地答:“小的初不是梧桐院的人,刚听人说乔二爷出了院,小姐才差小的过来的。因着梧桐院现在的主院主是乔老爷,所以我们都认乔老爷为主子!这才有了是乔老爷院里的小厮。”

这人话说得糊涂,但是乔书杰却听明白了,自己也被点儿划分到“梧桐院”来了,心里老大不爽快,难不成都住到一家了点儿还要跟自己分开住不成?这般想着便问这个书童:“你们小姐住哪院?带我去瞧瞧!”

书童一怔,茫然地望着乔书杰,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听这话……,乔书杰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小姐住哪个院子,你不知道?你来府里多久了?”

“有十年了!”书童答着,又说:“小姐从不住这里,都是住在陈家。”

“难不成这么大的府宅就空着?”乔书杰根本就不相信这书童的话。

“也不全空着,各位大当们每年都要进京,他们进京就住在这里。”书童答得极其顺口。

见他这样说,乔书杰些泄气,只跟他说:“那你告诉我,你们小姐现在在哪里吧,领我去!”

“请乔二爷这边走!”书童二话不说,就转过了一个叉,在拐弯儿处对乔书杰说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转过多少回廊,又过了多少过堂,这才到了一座金壁辉煌的大屋内。乔书杰被这大屋的金壁辉煌给震撼了,书童看在眼里,立马解释:“这个府第是大爷建的,但是咱们刚过的那个院子及这个大屋却是原来就有的,说是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住的王宫,因着我们老爷和大爷对朝廷有功,便将他的王宫赐给了我们大爷!这是原来王宫的银安殿!”

经这人一解释乔书杰又生出一丝疑惑,既是王宫的银安殿,那也不应该是点儿兄长可以使用的才对。他这样想着却没有问出来,只是在脑中自我找着答案,也许是皇帝格外开恩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小书童就领着他上了二楼,刚上二楼的梯就听见隐隐的说话声,突然嘣地一声轻响,就感觉到书童在后面扯了一下他。

“怎么了?”乔书杰回过身来问道。

“小姐在发火!”书童有些怕怕望着楼上,看着乔书杰说:“悄悄地,咱们在后面等吧。”

乔书杰皱了皱头,说:“好!”

也不管乔书杰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书童领着乔书杰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然后从过道里轻手轻脚地绕过一个密闭的大屋,来到一个敞开试的走廊,到了一间大屋子里。

“咱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书童请乔书杰坐下,看着屋里没有茶水便对乔书杰说:“您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给您找些茶水。”

乔书杰对他的茶水并不感兴趣,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让他去了。书童走后,乔书杰饶有意味地看着对面窗户内的一切。看着看着他便笑了,这个样子的点儿他还从未见过呢!不怒自威!淡淡的表情就降服得面前一堆老少爷们儿冷汗直流,乔书杰摸着下巴,自己的点儿还有多少面没有让自己看到?

看着看着乔书杰不自觉地就走出了屋,顺着刚才来的路走了回去,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进那屋的门!乔书杰无奈地只得往回走,只是一转头,才发现自己又认不得路了!那透过琉璃窗照进来的昏黄光芒,几经折射,美轮美奂得让人分辨不出方位。乔书杰大惊,可真让那个书童给说着了,辨不出方位,迷了路了。

正在乔书杰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吱嘎!”,顺着那声音的方向一回头,乔书杰看见了容连!

“容连!”乔书杰连忙朝容连招呼喊了一声。

听得乔书杰唤,容连怔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对乔书杰说:“二爷,您怎么在这里?青桐呢?”

乔书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胡乱地扯了一个谎:“我刚才在那边看见你们二奶奶发火,就过来了。”

“您请进吧。”容连推开身后的门,把乔书杰让了进去,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你以后还是不乱走动,这里比不得外面,稍不注意就得迷路。”

“好。”乔书杰有些颓废地点着头。

容连领着乔书杰来到一个琉璃门扇外,轻轻地扣动了一下门环,不一会儿门内就传来了声音,接着门就被打开了。容连先走了进去,再请乔书杰进去。

到了屋里,乔书杰这才发现,自己进来的方向正是自己刚才在那个屋里看到的窗户的位置!他有些迷糊了,自己明明看到的是一个洞开的窗户,怎么成了一堵墙了?

“老爷、太太都歇下了?”乔书杰还在想,点儿在旁边说话了。

乔书杰连忙应:“啊,是,睡下了。”

“你找我事?”有人上茶过来,点儿挥了挥手,让她给乔书杰上。

接过小丫环上来的茶,乔书杰放到了桌上,说:“没有什么事,我就想随便走走。”本来是有话要说的,可是当着这十几个老少爷们儿,那种话他又怎么说得出来。

仿佛看透了乔书杰的心事,点儿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正与他们商谈些事情,你要不闲烦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一会儿,一起去给老爷、太太请安?”

“好。”点儿如此说,乔书杰哪里还能不愿意的。忙随容连坐到了一边,容连下去了,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坐下。

不一会儿容连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子,交到了点儿的手上。点儿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放,淡淡地说:“自从我嫁到乔家,就不再管你们生意上的事。一晃几年,你们中间的有些人越发地放纵了!竟忘家规和商规!强买强卖已是小事,竟干出假买假卖之事!”

点儿说到这里便停了半刻,这才又说:“你们都是我父兄的老人,我本该对你们以晚辈自称,只是主仆有别,得罪二字我也管不了了。我也不让你们说了,有些事,国法处置不了你们,可是家法难容。诸位,对不住了。”

“容连,你念!”点儿说着就将刚才扔到桌上的一封青面硬皮折子拿起来,往容连身上一扔。然后茶杯端起,拨弄着眼敛下垂,看着茶杯里的浮叶,却并不喝!

得了点儿的话容连将折子展开,望了望堂下坐着的众人,轻咳了一声,念道:“舒孟凡,趁淮南西道大旱大涝之际,售治瘟假药,屯粮居奇,于景宏八年在舒州、蓟州,景宏十年在和州,同年三月,逼死历阳曲家满门;景宏十一年,黄州,同年逼死黄州遮城秀才梁文之妻,又同年,买通官府害死梁文。景宏十二年,违背商规,花五万两白银,珠宝十余件,为妻侄买官!”

“行了,别念了!”听着这些,点儿有些不耐烦了,将茶碗往桌上一扔,冷冷地看着众人说道:“我也不让你们丢老脸了!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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