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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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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蟋蟀”越发恼怒,却不好发作,阴沉沉地问:“有什么东西好看的?”

李莲花手中火把骤地往上一抬,那幽暗的火焰不知怎地呼的一声火光大盛,刹那间将“窟窿”坑壁照得清清楚楚,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阿黄当场昏倒,饶是“黑蟋蟀”闯荡绿林,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是大吃一惊。

在“窟窿”坑壁之上,正对着那小洞口的地方,悬挂着两具尸骨。两具黑黝黝的尸骨被许多铁环扣在了洞壁上,此地虽然土质疏松,但两具尸骨悬挂的地方都有岩石。铁环牢牢钉在岩石之中,那自是万万逃脱不了的。除却两具尸骨,那片岩石上依稀生着一些莹翠色的细小砂石,火焰下散发着诡异的淡淡绿色,望之森然可怖,还有不少刀痕、剑痕,甚至插入箭头的痕迹,也有疑似火烤的一片焦黑印记,其中一具尸骨还缺了三根肋骨。显然,那两人在生前受到过虐待,说不定便是虐杀。

“黑蟋蟀”惊骇过后,一看那两具尸骨的状况,“这两人大概也已经死了几十年,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有吊猪的铁环,有死猪,有刀痕。”李莲花突然一笑,“这里自是个屠场,专门杀人的地方。”

“黑蟋蟀”一阵寒毛直立,如此隐秘的屠场,究竟被杀的是何人?而要杀人的人,又是何人?

只听李莲花悄声在他耳边道:“说不定杀人的人就是你要寻的‘阎罗王’哦。”

一个激灵,“黑蟋蟀”竟起了一身冷汗,心跳急促。

“根据村民所说,这底下曾经看到有光,有烟雾,每日夜间会有很大的声响。”李莲花继续悄声道,“你信世上有鬼么?”

“黑蟋蟀”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李莲花正色道:“若不是有鬼,自是有人了。”

“黑蟋蟀”颤声道:“但是这里并无出入口,‘窟窿’的口子只有头颅大小,根本不可能容一个活人出入。”

李莲花叹了口气,“连‘黑蟋蟀’也想不明白的事,我自是更想不明白……”突地往东一指,“那只猫又回来了。”

“黑蟋蟀”回头一看,并没有看到什么猫,却是瞧见了那洞壁洞口上依稀有些凌乱的古怪痕迹,“咦?”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走过去一看。

有猫出入的洞口是个很小的口子,离地不过三尺来高,火光照去,里头依旧黑黝黝的一片。靠近洞口的泥土虽然潮湿,却有些零乱攀爬的痕迹,“黑蟋蟀”伸手一摸,脸色略略一变,“夯土!”李莲花点了点头。

有夯土,就说明是人为打实的黄土,和“窟窿”里稀松的砂土全不相同。那夯土上的痕迹就像是人或兽的指甲拼命挖掘留下的痕迹,但洞口着实很矮,难道洞中有什么非取到不可的宝物?

“黑蟋蟀”伸出佩刀往洞口一刺,洞内空空如也,他挥刀一晃,只听当的一声,竟是金铁交鸣之声!这洞口的另一面有铁!“黑蟋蟀”和李莲花面面相觑,莫非此地有门?但经“黑蟋蟀”敲敲打打,除了那极小的洞口外一圈夯土,整面坑壁完好无缺,依稀都是一触即落的砂土。折腾一阵,落下许多沙砾,“黑蟋蟀”兴致索然,收刀道:“看来黄泉府的确不在此处。此地稀奇古怪,不宜久留……”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只听一声惨叫,阿黄的声音震得坑中砂土簌簌直下,“死人!死死死死人啊……”

李莲花蓦地回头一看,只见坑底积水因为他们的走动而缓缓流动,有些鱼骨晃动了一下,坑底露出一具白骨出来。看来此地除了吊在墙上的两具尸骨,尚有第三个死人。阿黄惨叫之后仰后扑通一声再次昏倒,栽进水里。“黑蟋蟀”将他提了起来。

李莲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具白骨,半晌之后才道:“半个……”

“黑蟋蟀”仔细一看——那淹没于水中的白骨,的的确确只有半截:有头颅双臂,骨骼延伸到腰际胯下,突然消失不见,胸腹部缺了三根肋骨,有些骨骼像突然断去的,有些却又生成和常人全然不同的扭曲。

难道此人天生就只有半截?“黑蟋蟀”心里暗忖,看这情形,莫非是这可自由活动的怪人将两位死者吊在这土坑里?但不知何故这怪人突然死在坑中,以至于此坑荒废至今?

正当他满心胡思乱想的时候,李莲花自言自语:“我道‘牛头马面’何等声威,居然会死在这里,原来竟然是牛马分离之故……”

“黑蟋蟀”骤然一呆,脱口问道:“牛头马面?”

李莲花的火把缓缓移向左壁被悬吊起来的那具尸骨,“喏。”

“黑蟋蟀”的目光骤然盯在那尸骨之上,看了许久,突而醒悟——那尸骨缺了三根肋骨,和水池中的白骨一模一样,水中半截的白骨没有双腿——难道说这两具尸身其实乃是一具?其实被扣在那左壁上的是一个双头双身而仅有双腿的怪人?

江湖传说,黄泉府“阎罗王”座下第一号人物叫作“牛头马面”,穷凶极恶,模仿那地狱使者,杀人如麻,且杀人后必定留下“阎罗要人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的字样。此人乃是一人双头四臂,兄弟连体,共用一双腿子,一人号称“牛头”,一人号称“马面”,数十年前在江湖中极负盛名。

如此一人双头的情形极为罕见,如今竟二人分离死在“窟窿”坑底。此地四壁陡然,却散发着一股极度诡异恐怖的气息。

“‘牛头马面’居然会死在这里!”“黑蟋蟀”脸色大变,不知是喜是忧,“如此说来,此地当真和黄泉府有极大干系!那《黄泉真经》多半真在此处!”

李莲花的火把慢慢移向右边悬挂的另一具尸骨,略略一晃,“黑蟋蟀”脸色又变,欢喜之色大减,顿时起了一阵恐惧之色——若左边死的是“牛头马面”,那右边死的是谁?

若死的是“阎罗王”,那究竟是谁能将“牛头马面”生生分离,且杀得死当年如日中天、诡秘残忍的“阎罗王”?若“阎罗王”已死,那本《黄泉真经》还会在这里吗?此处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是谁进出“窟窿”毫无痕迹,那个有猫出入的洞口之后,是门吗?

“这……这……”“黑蟋蟀”颤声指着那具尸首,“那真是‘阎罗王’吗?”

李莲花摇了摇头,“黑蟋蟀”喜道:“不是?”

李莲花歉然道:“我不知道……”

“黑蟋蟀”一怔,怒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枉费偌大名声,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李莲花唯唯诺诺,“我只知道一件事……”

“黑蟋蟀”追问:“什么?”

李莲花正色道:“猫是不会打洞的,那个洞后面,一定是个门。”

“黑蟋蟀”大怒,“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恶狠狠地瞪了那“门”一眼,虽知必有古怪,却委实不知如何下手。

正在此时,簌簌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黑蟋蟀”凝视着那个洞,依稀是有些沙子从洞壁上滚了下来,那洞口……似乎看起来和方才不大一样……

李莲花蓦地一声惊呼:“小心——”他只听啪的一声,突觉眼前一黑,尚未醒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眼前迅速暗去之前,依稀有些血液喷了出来,在空中喷溅成一道黑色的影子。

【二、好死不如赖活】

“那后来呢?”当方多病听说李莲花重伤,千里迢迢从家中赶来的时候,却见那重伤的人正在市场里买菜,饶有兴致地盯着别人笼筐里的鸡鸭,看得人家的鸡鸭羽毛全都奓起来了。当他把正在买菜看鸡的李莲花抓回莲花楼问话的时候,李莲花把故事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

“后来嘛,”李莲花慢吞吞地道,“‘黑蟋蟀’就死了。”

方多病正听得心急,“阎罗王”和“牛头马面”居然被人囚禁而死,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偏偏这亲眼所见的人却又不讲了。“他是怎么死的?那个村民阿黄呢?你又是怎么受伤的?”

李莲花摊开手掌,只见他白皙的掌心[wrshu]里略微有一道红痕。

方多病将他的手掌提了起来,对着阳光看了半天,半晌问:“这是什么?”

李莲花正色道:“伤啊!”

方多病皱眉,端详半晌,沉吟道:“这是……烫的?”

李莲花点头,“不错……”

方多病勃然大怒,指着李莲花的鼻子怒道:“这就是你在信里说的‘不慎负伤,手不能提,望盼来援’?”

李莲花咳嗽了一声,“事实确是如此……”

方多病重重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道:“我不想听!‘黑蟋蟀’是怎么死的?你这点‘伤’又是怎么来的?阿黄呢?”

李莲花握起拳头,在方多病面前一晃,“杀死‘黑蟋蟀’的,是从那洞口里射出的一支铁箭。”

方多病啊了一声,“那洞口竟是个机关?”

李莲花慢吞吞地道:“是不是机关倒也难说,但很奇怪的是,”他又摊开手掌,“那只铁箭烫得很,就像在火炉里烤过一样。”

方多病恍然大悟,“啊,是你出手救人,抓住铁箭被它烫伤了,‘黑蟋蟀’却还是死了。”

李莲花连连点头,赞道:“你的确聪明得很。”

方多病又哼了一声,悻悻然道:“功夫太差!”

李莲花的话,尤其是好话,万万信不得。

李莲花又道:“铁箭射出的力道十分惊人,不像人力射出,但要说这二十几年的洞穴里还有机关能活动,还能活动得这么恰到好处,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方多病眼睛微微一亮,“你的意思?”

李莲花叹了口气,“那底下有人。”

方多病啧啧称奇,“十来丈的土坑底下,两具几十年的老骨头旁边竟然躲得有人,真是一件奇事,这么多年,难道他以吃土为生?”

李莲花喃喃地道:“谁知道……”

他突地啊了一声,方多病吓了一跳,东张西望,“什么事?”

李莲花提起买的两块豆腐,“大热天的尽顾着说话,豆腐馊了……”

方多病斜眼看着他手里拎的两块豆腐,“我带你上馆子吃饭去。”

李莲花歉然道:“啊……破费了……”

方多病带着他大步往镇里最好的饭馆走去,突地回身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是故意让豆腐馊掉的?”

李莲花正色道:“自然决不是故意的……”

小远镇,豆花饭馆。

方多病要点这饭馆里所有能上齐的菜色,李莲花却说他要吃阳春面,最后方多病悻悻然地陪李莲花吃了一碗阳春面,支付了铜钱八个。

给了铜钱,方多病要了壶黄酒,嗅了嗅,“对了,那阿黄怎么样了?”

李莲花摇了摇头,方多病诧异道:“什么意思?”

李莲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方多病大叫一声:“你又不知道?活生生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你不知道?”

李莲花歉然道:“‘黑蟋蟀’被射之后,我手中的火把被箭风熄灭,等摸到‘黑蟋蟀’的尸身,却怎么也摸不到阿黄的影子。把‘黑蟋蟀’背出‘窟窿’后再下去找,还是找不到,他就此不见了。”

方多病道:“可疑至极!说不定这小远镇的胭脂贩子阿黄,就是射死‘黑蟋蟀’的凶手!”

李莲花又摇了摇头,“这倒决计不会。”

方多病满脸狐疑,上下打量李莲花,半晌问道:“如此说来,对这档子事,你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李莲花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却不回答。

正在二人吃面喝酒之时,隔壁桌忽然乓啷一声,木桌被掀,酒菜被泼了一地。一位衣衫污秽的老者被人推倒在地,一名胸口生满黑毛的彪形大汉一只脚踩在老者胸口,破口大骂:“死老头!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家里藏的是金银珠宝,你欠我那一百两银子今天非还不可!”他将老者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高高提起,“拿你家里那些珍珠翡翠来换你这条老命!”

那满身污秽的老者哑声道:“我根本没有什么珍珠翡翠……”

大汉狞笑道:“谁不知道严家几十年前是镇里第一大富。就算你那女人带走了你大部分家产,难道你就没有替自己留一点?我才不信世上有这样的傻子!你打坏我高达韩的杀猪刀,那把刀是我祖传的,拿一百两银子来赔!不然我把你告到官府上去,官老爷可是我堂哥家的亲戚……”

方多病皱眉看着那大汉,“这是什么人?”

李莲花道:“这是镇里杀猪的刀手,听说几年前做过没本钱的买卖,不知在道上受了谁的折辱,回乡里杀起猪来了。”

方多病喃喃地道:“这明明干的还是老本行,做的还是没本钱的买卖,看样子横行霸道很久了,竟然没人管管?”

李莲花慢吞吞地瞟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世上除强扶弱的英雄少年多半喜欢去江南,很少来这等地方。”

正说话之间,高达韩将那姓严的老者重重摔出,方多病眼见形势不好,一跃而起,将人接住,“到此为止!朋友你欺人太甚,让人看不过眼。”

那高达韩一见他一跃而起的身手,脸色一变,虽不知是何方高人,却知自己万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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