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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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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啊了一声,面面相觑,茫然不解。

“在苏小慵房里,有一碗喝完的药汤。”方多病道,“关河梦每日的药汤都是酉时熬制,戌时让苏小慵服下。既然汤药喝完,那么昨夜戌时,苏小慵还是活着的。房中尚有一面碎去的铜镜,并且她死去的时候鞋袜穿得十分整齐。可以推测,昨日关河梦给她灌下药汤之后不久,她醒了过来,关河梦却已不在。苏小慵起身穿好鞋袜,却从铜镜中看到自己被毁的容貌,害怕得很,因此走到关河梦房中求助。关河梦既然出门,房间必有上锁,而除了他和掌柜的以外,能打开他门锁的人,自然只有和他一道投宿的苏小慵了,她是自己走进房里去的。”

众人点头。

方多病索性坐上石桌,居高临下继续侃侃而谈,“她既然戌时还活着,寅时却早已死了,那她必是死在亥时或是子时,而恰恰这个时候,杨垂虹、梁宋和我正在联句,证明人不是杨垂虹和梁宋所杀。而如果龙姑娘亥时或者子时杀了苏小慵,昨夜寅时她就万万不会出现在房里,又何况苏小慵第一次被杀的时候,龙姑娘从头到尾都和李莲花坐在一起,并没有分身杀人,所以凶手不是她。既然凶手不是她,”方多病耸了耸肩,“那自然只能是她了。”他瞄了眼地上被他一勾脚封了哑穴的康惠荷,“我等客房的排列是李莲花、本公子、关河梦、苏小慵、康惠荷、龙赋婕、梁宋、杨垂虹。昨天夜里本公子……咳咳……出去喝了点小酒,不在房中,因而寅时不在,李莲花病倒在床上人事不知,都不知道隔壁房间的变故。但有一个人,昨天晚上有一个大活人从她房顶经过,另一个人对着她房顶射了支箭,还有三个大活人在她门口走来走去,又是开门又是翻窗,还在床板上狠狠戳了一箭,她也是学武之人,居然说她在睡觉,半点不知,岂不是很奇怪?”

梁宋一呆,杨垂虹鞭法了得,但内力轻功都不见长,他掠过房顶,又被自己射了一箭,的确是把众人都惊动了,康惠荷虽然武功也不甚高,但她就住在苏小慵房间之旁,距离关河梦的房间只有丈许之遥,要说睡得全然不知,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方多病又道:“何况苏小慵离开自己的房间,走进关河梦的房间,也只有临近之人方能发觉,诸位就都不知情。我猜苏小慵侥幸未死,这日就要醒来,她一旦醒来,就会说出是谁下手加害。关河梦一直守在她身边照料,令康惠荷没有杀人灭口的机会,昨夜关河梦没有回来,苏小慵却走进他的房间,正是她下手的大好机会。因此她带上从婚宴偷回来的两样凶器,猛地把棉被盖在苏小慵身上,将她扑倒在床,连下十数下杀手,然后抛弃凶器,回到房中装作若无其事。”

龙赋婕唇齿一动,“虽然很有道理,但我始终不明,她要杀人,盗取‘小桃红’自然很是合理,但为何连我的凤头钗也要一并盗取?凤头钗虽能杀人,却不如‘小桃红’锋锐无当,要来何用?”

这点李莲花却没说,方多病瞠目结舌,心里大叫乖乖的不得了,本公子要穿帮!突然急中生智,一脚踢开康惠荷的穴道,学着李莲花那种愉快而狡猾的微笑,“这点,龙姑娘不如自己问她。”

众人的目光顿时射向康惠荷,康惠荷哑穴初解,随即尖叫一声,“不是我!”

方多病冷笑道:“不是你,那是谁?”

康惠荷呆了一呆,目光向众人眼中一一掠去,只见众人目中皆有鄙夷之色,心里突然委屈异常,放声大哭,“昨夜、昨夜刺死苏小慵的人是我,但、但在小青峰上,野霞小筑,将她刺得满身是伤的人不是我!”

众人大奇,方多病大感意料之外,“什么?”

康惠荷伏地大哭,方多病只得将她搀了起来,只听她哭道:“那日肖大侠结婚之时,我的确……的确偷了‘小桃红’,把苏小慵叫了出来,她也确实没有防备。我点了她的穴道,可是……可是……有个红衣女子跟在我身后,把我也点倒了。不知什么时候她便跟在我身后,我从贺礼中拿走了‘小桃红’,她便拿了凤头钗,然后在我面前将苏小慵刺得……刺得可怕……可怕得很……”

方多病皱眉道:“谁信你胡说八道?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女人?”

康惠荷尖叫一声,“她还、还伏在伤口上吸血……妖怪!妖怪!”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不信,康惠荷急急喘了口气,“她戴了面纱,面纱下是一张鬼脸,个子不高,无论身形举止,都非常美,美得……像个仙子,像个妖怪!”

方多病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她遇上了角丽谯?世上除了那个女妖,岂有人会做出这等事?

康惠荷又道:“她问我这个女人是不是抢走了我的意中人,她说她平生最同情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女人,所以……她……她便把苏小慵弄成……那样……”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康惠荷痴恋关河梦,关河梦却深爱苏小慵,她便起意杀人。

方多病问道:“那戴鬼脸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你可有看见?”

康惠荷摇头,“她这里……”她指了指颈侧,“有一颗颜色很娇艳、很小的红痣,就像一滴鲜血。”

梁宋忍不住啊了一声,“这个女子,我在婚宴之时的确见过。”

康惠荷脸色凄厉,“我以为她那时已经死了,但是她却没有把她刺死,她……她被我点了穴道以后就人事不知,醒来之后必定认为是我将她伤成那般模样,所以……才……才在昨夜……昨夜将她杀死。”

方多病皱眉,“那野霞小筑那些满墙的血迹从何而来?”

康惠荷脸现轻蔑之色,“那不过是我用胭脂画上去的,你妄称聪明,却没有瞧出来。”

方多病摸了摸脸,心里暗道:那死莲花根本没去杀人的第一个房间看上一眼,否则定能看破,不过他似乎不大喜欢野霞小筑,转身就逃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吃饭去了……嘴上却说:“按照江湖规矩,比武打斗难免死伤,毒害刺杀却是为人不齿,此时‘佛彼白石’那几位当家大约还在小青峰上,我这就去请下来和你亲近亲近。”

【五、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方多病在客栈后院中眉飞色舞、小人得志的时候,李莲花就坐在武林客栈外边的大堂之中吃饭,他优哉游哉地点了一壶小酒、两碟豆干,和一碗面条。这顿饭总计八个铜钱,他满意极了。

酒喝了一半,豆干吃了一碟,他本来正在看别桌客人究竟在吃些什么,突然看到了一件紫袍,然后他就看到了穿紫袍的人,然后他就呛了一口酒,急急忙忙喝完了面碗里的面汤,从怀里摸出块方帕来仔仔细细擦干净嘴巴,放下八个铜钱,站了起来。

那紫袍客人也站了起来,他头戴斗笠,黑纱蒙面,手中有剑。

李莲花指了指上面,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小青峰上。

颠客崖。

两条人影静静站在颠客崖边,一人身材高大挺拔,威仪自来,另一人身材略矮,有些瘦削。身材高大的人一身紫袍,面纱斗笠已放在一边,正是肖紫衿,身材略矮的人灰色布衣,正是李莲花。

两人之间已默然很久了,久得李莲花终于忍耐不住,叹了口气,“你吃饭没有?”

肖紫衿显是一怔,“吃了。”

李莲花歉然道:“我本也没钱请你吃饭。”

肖紫衿又是一怔,僵硬半晌,缓缓地道:“十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李莲花道:“是吗?毕竟十年了……你也变了很多,当年脾气,收敛了不少。”

肖紫衿道:“我为了婉娩,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就变成什么样的人。”

李莲花微微一笑,“只要你们觉得都好,那就是好了。”

肖紫衿不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李莲花在自己身上东张西望,啊了一声,惭愧道:“我不知道袖口破了……”

肖紫衿背脊微微一挺,“你……既然已死,为什么还要回来……”

李莲花正在手忙脚乱地拢住开裂的袖口,闻言一怔,迷惑地道:“回来?”

肖紫衿低声道:“你难道还不肯放过她吗?她已被你害了十年,我们十年青春,抵给李相夷之死,难道还不够吗?你……你为何要回来?”

李莲花满脸茫然,“啊,是方多病硬拉我来的,其实……”他微微一顿,悠悠叹了口气,“不过想来看看故人,送份礼,回来什么的,从来没有想过……”

肖紫衿脸上微现冷笑之色,“李相夷好大名气,至今阴魂不散,角丽谯和笛飞声重现江湖,你不回来怎对得起你那偌大名声?还有那些死心塌地跟随你的人……”

李莲花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信这十年间的英雄少年,比之我们当年更加出色。”

肖紫衿冷冷地道:“你信,我却不信。你若回来,婉娩定会变心。”

李莲花目光奇异地看着他,半晌道:“紫衿,你不信她……”

肖紫衿眉头骤扬,“我是不信她,你不死,我永远不信她。”

李莲花啊了一声,肖紫衿骤然喝道:“跳下去吧!我不想亲手杀你。”

颠客崖上山风凛冽,两人的衣襟猎猎飞舞,李莲花伸出脖子对着颠客崖下看了一眼,连忙缩了回来。

肖紫衿冷冷地看着他,“你还会怕死?”

李莲花叹了口气,“这崖底既无大树,又无河流,也没有洞穴里的绝代高人,跳下去非死不可,我怕得很。”

肖紫衿手中剑微微一抬,“那么,出手吧。”

李莲花低声问道:“你真要杀我?”

肖紫衿拔剑出鞘,当啷一声剑鞘跌在地上,他手中破城剑的寒光直映到李莲花脸上,“当然!你知我平生行事,说得出,做得到!”

李莲花松开那开裂的袖口,负袖转身,衣袍在山风里飘浮。他默不作声。

肖紫衿心头微微一寒。李相夷武功如何,他自是清楚不过,虽然十年不见,当年重伤之后势必功力减退,但见他在眼前,他居然兴起了三分惧意,随即剑刃一抖,嗡的一声剑鸣,破城剑直刺李莲花胸口。

野霞小筑。

正房客厅。

乔婉娩临窗而立,肖紫衿陪她吃过了晚餐,说有点事,一个人下了山。窗外明月如钩,星光璀璨,草木山峦都如此熟悉,是何年何月何日开始,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复感觉到无可依靠……

“乔姑娘。”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

她回过头来,是纪汉佛,“纪大哥。”纪汉佛很少和她说话,此时前来,依稀是有事的模样。

“乔姑娘身体可已大好?”纪汉佛不论何时,语气总是淡淡的,即使从前和相夷说话,他也并不热络。

“多谢纪大哥关心,”她温颜微笑,“已经大好了。”

纪汉佛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前些日子紫衿在,有些话不好说。乔姑娘当日见到了角丽谯,那妖女的武功,是不是更高了些?”

乔婉娩颔首,“她将‘冰中蝉’射入我口中,我几乎全无抵抗余地,那面具上暗藏暗器机关的技法、手劲、准头,很像是……”

纪汉佛缓缓地道:“很像是彼丘的武功?”

乔婉娩低声叹了口气,“不错。”

纪汉佛脸色肃穆,沉声道:“不瞒姑娘,‘佛彼白石’之中,必有角丽谯的内奸,百川院座下一百八十八牢,近日已被鱼龙牛马帮开启三牢,带走囚犯三十。一百八十八牢的地址,只有我等四人知晓,若非四人之中有人开口,否则绝无可能被人连破三牢。”

乔婉娩微微一震,“你怀疑——”

纪汉佛淡淡地道:“没有证据,我不敢怀疑是谁,只是请教姑娘是否能从角丽谯身上得到些许线索。”

乔婉娩幽幽地道:“彼丘他……当年痴恋角丽谯……角丽谯学会他的武功技法,那也并不稀奇。纪大哥,四顾门早已风流云散,能守住当年魂魄不变的,唯有你们四人,婉娩实在不愿听见你们四人之中有谁叛离初衷。”她微微闭上眼睛,低声道:“自相夷死后,这份家业,我们谁也没有守住……只有‘佛彼白石’仍是四顾门的骄傲所在。”

纪汉佛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窗外星月,并不看乔婉娩,突道:“你可知百川院地下有一条通道?”

乔婉娩一怔,摇了摇头。

纪汉佛冷冷地道:“如无人相助,谁能、又有谁敢在我院下挖出一条大道?”

乔婉娩无语,目中渐渐泫然有泪。

纪汉佛沉默半晌,淡淡地道:“如若我等四人真的无人有变,乔姑娘,我势必比你更为欢喜。”言罢转身,大步离开,不再回头。

乔婉娩眼中泪顺腮而下,夜风吹来,满颊冰凉。回首望窗外,星月寂寥,她闭上双眼,相夷、相夷,如你仍在,世事绝不可能变为今日这样……如你仍在,定能将四顾门一脉热血延续至今……如你仍在,我……我们……定能像从前一样,心有所向,无惧无畏。

纪汉佛大步走出房间,外边却起了一阵喧哗,一个骨瘦如柴的白衣少年和石水拉扯在一起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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