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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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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兰亭好像看出了云梦公主的心思,缓缓道:“公主殿下多半觉得,我们讨好上师这招无用,但若听在下说件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云梦公主大为奇怪道:“什么事情?”

习兰亭微笑道:“昨晚秦淮河旁,我们对付忍者也是热闹,但更热闹的却是花国论后。公主恐怕不知道,汉王当初也在河上……”他把当初捧花后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云梦公主听了,也不由得奇怪道:“那秦淮河的话事人疯了不成,敢和二哥作对?解缙、杨溥,杨荣这样的人得罪二哥,都是非杀即关押呢,他一个小小的秦淮河话事人,怎么敢这么做?”

杨士奇闻言,笑容有些苦涩,他当然明白云梦公主什么意思。

太子朱高炽手下本有著名的谋士“三杨一解”。

“三杨”就是指杨士奇、杨荣和杨溥,这三人在当今都是极具才华的大学士,可眼下除了杨士奇外,均在狱中——因得罪了汉王,被关押在狱中。

“一解”却是风流大才子解缙!

那个主持撰写永乐大典的解缙;那个才华横溢、桀骜不驯的解缙;那个一门三进士,兄弟同登第,让天下人赞叹的解缙。

可红颜薄命、才子寿短,解缙再有才华,还是死了,被纪纲所杀,也可说间接的死在汉王之手。

就是这些名重一时的大人物,都不敢得罪汉王,一个小小的话事人敢忤逆汉王的意思,也就怪不得云梦公主奇怪了。

习兰亭含笑道:“这件事说穿了一点都不奇怪,那话事人敢宣布结果,是因为上师要他那么做的。”

云梦公主一呆,眼珠转转,问道:“后来呢?”

习兰亭摊摊手道:“后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云梦公主想到了什么,蹙眉道:“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说二哥也猜到是和尚道士的主意,因此不敢违背?二哥还是忌惮和尚道士的?”

杨士奇轻轻抚掌笑道:“公主说得不错。朝廷中,若说汉王还会顾忌的人,只有上师一人了。”

习兰亭接道:“所以我们讨好上师,绝非废棋。圣上喜欢的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太子宽厚,但过于宽柔,少了汉王的果敢决断,如果太子能适时表现他的勇敢,倒不难让圣上对他的印象重新改观。”

杨士奇拍案道:“我们这次压倒锦衣卫,就是要告诉上师,很多事情,太子也可以做到。上师和圣上亲如手足,若圣上向上师问及太子、汉王的时候,想上师不会忘记今日之事。公主做的事情虽不能立竿见影,但长远来看,会有大用。”

云梦公主闻言,颜面如花,立即扫了愁容,赞道:“毕竟还是杨大人主意多……老谋深算。”

杨士奇苦笑,心道你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呢?咳嗽声,缓缓道:“上师喜怒不形于色,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只要我们做下去,不会没用的。”

云梦公主皱眉道:“可任务结束了,我们还要怎么做?”

习兰亭接道:“公主这么想就错了,上师绝不会无缘无故找本《日月歌》的。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不过是刚刚开始。《日月歌》极为关键……这线索我们绝不能错过。”

云梦公主蹙眉撅嘴道:“怎么个关键法?我怎么看不出来?”

杨士奇和习兰亭互望一眼,脸上均有慎重之意,杨士奇缓缓道:“听说……公主看过《日月歌》的内容了?”

云梦公主不解道:“当然了,书在我手,我怎么不看呢?你们想听听吗?”

杨士奇肃然,忙道:“公主不要说,臣不想听。”

云梦公主诧异道:“为什么不想听?习先生说眼下的关键在于《日月歌》,我没有你们的头脑,猜不出其中的秘密,正要借助你们帮忙猜猜《日月歌》写的是什么意思呢。”

杨士奇凛然道:“公主有所不知,臣当初也曾听闻上师提及过《日月歌》,上师说《日月歌》是诚意伯所写,竟能预言大明江山的秘密。臣虽怀疑,但总觉得若是看了《日月歌》,只怕再也无法抽身出来。”

云梦公主极为错愕,半晌才道:“预言大明江山的秘密,那会不会说父皇之后谁登基呢?”其实这些事情她早从孟贤那里听说了,她要破解《日月歌》的秘密,也是想知道大哥究竟能不能登基。

见杨士奇苦笑不语,云梦公主略作沉吟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怕我父皇知道此事后,对你们不利?”

学识多,会被人敬仰,但知道的多,却不见得是好事。

大明江山的命运,本来是应该由大明天子来掌控!他们这些臣子知道的多了,却是祸事。

见杨士奇、习兰亭默然,显然是默认,云梦公主突然激动起来,叫道:“可事到如今,你们还可能置身之外吗?你们怕有问题,好了,若父皇责怪,一切都由本公主来承担。那《日月歌》说的是,‘金龙诀现天一统……’”

她也不等杨士奇二人反对,径直将《日月歌》大声地说出来。

杨士奇心中又是沉重、又是好笑。云梦公主虽是误事,但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天子对她很是疼爱,绝不会对云梦重责。杨士奇等人当然想知道《日月歌》的内容,他们故作迟疑,不过是想拉云梦公主下水罢了。

这种手段虽不光明,但他们的确也满是无奈。

云梦公主虽将书给了姚广孝,可她当然是早把书的内容背了下来。等她将《日月歌》说了两遍后,这才停了下来,狡黠笑道:“好了,现在你们都听到了,不管忘记了没有,但你们总是听到了,赖不掉的。”

她觉得这么一来,就算把杨士奇等人拉上了贼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下水,所以心中很是得意。但她看到杨士奇惨白的面容、习兰亭骇然的表情,还是吓了一跳。

这二人简直可用面无人色来形容。

云梦公主虽念完了《日月歌》,可这两人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鼻尖甚至有了汗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云梦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见到这二人的神色,还是心中泛起寒意,叫道:“喂……杨学士?习先生?”见二人不语,双眸发直,云梦公主更是害怕,突然冲到杨士奇的面前,用手在他眼前一晃,大叫道:“杨大人!”

杨士奇一怔,霍然站起,茶杯都碰到地上。他随即意识到失礼,慌忙致歉,并不叫仆人,只是弯腰拾起茶杯的碎片,一不留神,手指被划个口子,鲜血流出,可他好像全然不感觉到疼痛。

习兰亭也回过神来,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杨士奇,突然打个哈欠道:“杨大人,在下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云梦公主怔住,暗想我说出《日月歌》,就是想让你们破解其中的含义,怎么这时候提出休息?

不想杨士奇竟也打个哈欠:“是呀,现在天还早,睡个回笼觉正好。”

这二人竟像约定好了般,齐向云梦公主道:“公主奔波了一晚,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了。臣等恭送公主殿下。”

云梦公主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见二人目光躲闪,突然冷笑道:“好,我这就走,我去见父皇,就说你们知道了《日月歌》的秘密,却不告诉我!”她就要冲出客厅,杨士奇慌了,忙叫道:“公主请留步。”

云梦公主止住脚步,并不回身。嘴角带分狡黠的笑,故用冷漠的语气道:“什么事?”

杨士奇叹口气道:“臣并非不想告诉公主,只是对《日月歌》了解的不过几句,这几句又未免太过不可思议,这才想等会儿再告诉公主。”

云梦公主立即转身,迫不及待道:“你知道几句解释几句好了。”

杨士奇叹口气,缓缓落座,望向习兰亭道:“习先生,我想以你的才学,应该和我想的不差。你思维敏捷,不如由你来说好了。”

习兰亭咳嗽一声,终于不再推脱,缓缓道:“在下当初听到《日月歌》能预言大明江山命运时,还觉得不可思议。但今日得闻《日月歌》,才发现世间真有这般玄奥的事情。”顿了下,才道:“诚意伯写这歌的头两句‘金龙诀现天一统,南方尽平北方耸’,应该是说大明建国后的局势。太祖一统江山后,南方平定,但北元、瓦刺却还与大明在对抗,成为圣上的心腹大患。”

云梦公主有些恍然道:“原来是这样……这预言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当然也知道如今的局势,如今大明虽击垮元朝,问鼎江山,但元人被消灭的并不彻底。当初大将军徐达北伐,虽将元顺帝赶出了大都——如今的顺天府,但元顺帝带兵北逃,躲在草原中。

而蒙古皇帝、贵族死灰不灭,在草原并列建立了鞑靼、瓦刺两个政权,这鞑靼部又被称作北元或后元,目前由北元太师兼知院的阿鲁台扶植元顺帝的后人当可汗。而瓦刺本在天山以北的辽阔地域,元朝政权覆灭后,有个叫猛可帖木儿的自立为可汗,猛可帖木儿后,瓦刺分分合合,到如今由额森虎为国主,脱欢为太师。

无论是瓦刺还是鞑靼,真正掌控权利的不是国主,而是阿鲁台和脱欢两个太师。

这两人素来不和,但均有野心。永乐大帝几次要阿鲁台、脱欢臣服大明,这两人执意不肯,朱棣大怒,这才几次征伐北疆,可对手狡猾,朱棣数次无功而返,收效甚微。

到如今,瓦刺、鞑靼渐渐壮大,一直和大明对抗不息,成为大明的祸患。

听云梦公主满是不屑的口吻,习兰亭苦笑道:“现在看起来,这预言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公主要想想,诚意伯数十年前就能知道瓦刺、鞑靼的难对付,可算是有远见了。”

云梦公主想想也是道理,终于点头道:“前两句别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金龙诀是什么意思?”

习兰亭犹豫片刻,摇头道:“这个嘛……在下也不知道。”

杨士奇眼中有分古怪,岔开话题道:“其实何止金龙诀的意思难懂,那‘千金易求诺难改’的意思,也让人费解。”

习兰亭斜睨杨士奇一眼,点头道:“不错,这句话也让人想不明白。不过那‘子承父业起刀兵’在下倒能揣摩些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云梦公主忙问。

习兰亭沉吟道:“这句话应该是说……当年皇太子朱标早死,朱允炆替父登基,此举难免会引发兵戈冲突。”

云梦公主一拍桌案道:“是呀,好像是这么回事。”

洪武年间,朱元璋立朱标为太子,对朱标极为疼爱,而朱标也的确是秉性仁厚,有天子之风。朱元璋本一心想朱标继其大统,不想朱标得场怪病,任凭御医百般挽救无效,竟然先朱元璋身死。

朱元璋悲痛莫名,本来朱标死了,朱元璋还有二十多个儿子,无论秦王、晋王、燕王、周王都可继承大明帝位,但朱元璋偏偏立朱标之子,也就是他的长孙朱允炆为帝。

朱允炆极为年轻,而他的二十多个叔父可说是很老辣。

这么年轻的帝王,不要说管国家,就算对付二十多个叔父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朱允炆当时展现出与年纪不相符的老辣。

几年的时间,除了朱棣、宁王外,朱允炆就将其余的叔父囚禁的囚禁,放逐的放逐。

朱棣忍无可忍,只能以“靖难”为名举事,从顺天府攻到应天府,破了南京,朱允炆自此后不知下落。

朱棣称帝,国号永乐。

这段史实云梦公主当然知道,听习兰亭一解释立刻明白过来。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若不解释,就永远不会明白。

云梦公主拍案后,见杨士奇、习兰亭都奇怪地望着他,笑道:“这《日月歌》说的其实也浅显……”话未说完,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她终于明白杨士奇为何脸色那么难看,事实是浅显,但若说有人能在几十年前,就知道“靖难之役”,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更何况,刘伯温早在朱标之前就已身死,可刘伯温死前,竟能猜到朱标早死,算定朱允炆会登基?

刘伯温真有如斯神通,可预知后事?这岂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习兰亭半晌才道:“既然浅显,那后面的两句,想必公主知道什么意思了。”

云梦公主收敛惊骇的心神,喃喃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徘徊。”她念了数遍,蓦地眼前一亮,叫道:“我明白了,这两句的燕字是说父皇,父皇登基前本是燕王。他‘靖难’之前,的确徘徊很久,始终不忍下决心同室操戈,因此《日月歌》中说似曾相识燕徘徊。”

她知道得越多,心中越是骇然。

习兰亭道:“前面‘花落去’那句,想必是说太祖崩前,见铁树开花后说过的一句话。”

云梦公主沉默许久,额头上似乎也有细微的汗珠。半晌后才道:“不错,‘无可奈何花落去’应该是说爷爷驾崩时的场景。父皇曾说过,爷爷生平最爱一株铁树,常说及铁树开花难,但坐稳江山,比铁树开花更难。爷爷临去前,宫中铁树突然开花,旁人都以为是大吉之兆,只有爷爷好像很是悲哀的样子,说‘花开花落,自有定数,人死如花落,强求不得’。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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