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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回答道：“信仰。”
马文立刻明白了，问道：“跟那两封信有关？”
维克多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收到那两封信以后，我就相信有上帝存在，而且逐渐相信那两封信就是上帝给我的指示，让我站出来拯救血族、拯救人类。于是我就站了出来，最后就做了首席长老。”
马文早有预料，但还是有点意外，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维克多长老，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维克多有点沮丧，说道：“现在当然没有这种想法了。”
马文安慰道：“是不是上帝的指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做了什么。我对血族的过去并不太了解，但你真的拯救了血族、拯救了人类。”
维克多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做了很多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马文也有点感慨，说道：“人的潜能是非常巨大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天才级的人物，只不过影响因素太多了，最后能成功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维克多点点头，说道：“好了，说正事了。找外星人的事怎么样了？”
马文回答道：“我正在研究近代人类历史，但还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两封信确实还在我这里，我已经研究过很多遍了，但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马文当然不会放弃，说道：“维克多长老，我知道这信对你很重要，但我还是想再研究一下。”
维克多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但愿你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维克多戴上手套，取出一个盒子，把那两封信拿了出来。马文也迅速戴上手套，接过信，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
马文看完后，维克多问道：“马文，怎么样？”
马文想了想，问道：“信封、信纸和写信的笔有问题吗？”
维克多回答道：“没有，这些东西很平常，都是当时可以随便买到的。”
马文说道：“第一封信有两个内容，吸血鬼的特性和血液抗凝剂的配方，第二封信只有一个内容，吸血鬼镇定剂的生产工艺。”
维克多很有耐性，说道：“对，只有这些东西。”
马文问道：“维克多长老，这两封信是几个人的笔迹？”
维克多回答道：“三个人，三项内容是由三个不同的人写的。”
马文说道：“对，这很奇怪。第一封信为什么要由两个人来写？”
维克多想了想，问道：“马文，你是怎么想的？”
马文回答道：“我认为血液抗凝剂的配方是有人私自添加上去的。”
维克多想了想，说道：“那段文字排得很紧凑，感觉是在担心信纸的空间不够，应该是后来添加上去，但不一定是私自添加上去的。即使事情真的是这样，这也没有什么意义。”
马文想了想，问道：“维克多长老，抗凝剂对血族的影响大吗？”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影响其实很大。人类当时已经有了血液抗凝剂，但是效果很差，几乎没有实用价值。这种抗凝剂的效果就很好，这让血族储存人血成为了可能。”
马文有点意外，他曾经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总觉得抗凝剂很简单，对血族的影响不是很大。他想了想，又说道：“抗凝剂很早就有了，但很长一段时间吸血鬼都是直接从人类身上吸血的，抗凝剂的影响应该不大才对。”
维克多说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影响是很大的。冷冻血的口感不好，人血增鲜剂发明以后，冷冻血才逐渐推广开的。但如果抗凝剂很晚才出现的话，冷冻血是很难推广。”
马文问道：“这是为什么？”
维克多回答道：“这跟血族的历史有关，你确实不好理解。吸血鬼出现后，在是否应该直接从人类身上吸血这件事上，血族成员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另一派则认为这是很邪恶、很残忍的事。抗凝剂出现后，人血可以在体外保存几十个小时，同时其口感又不会下降，这样吸血鬼喝保存血的方法就变得可行了，于是反对派就发展起来了，这对后来冷冻血的推广起了重要作用。”
马文说道：“如果抗凝剂很晚才出现，反对派就很难发展起来。”
维克多说道：“对。抗凝剂出现得越晚，意味着能接受这种方法的长老就越少，反对派的力量自然就越弱。”
马文点点头，问道：“维克多长老，这种方法也是你推广的？”
维克多叹了口气，说道：“我要照顾多拉，当然只能使用这种方法，但真正推广这种方法的人是克洛伊。”
马文突然有点感动，克洛伊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不但推广了抗凝剂和镇定剂，而且还因为怕浪费人血就戒酒了，她真的为血族与人类的和平做了很大贡献。
维克多问道：“马文，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文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外星人很早就出现了分化，给我们写抗凝剂配方的那个人对人类比较友好。”
维克多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不是写镇定剂生产工艺的那个人，也就是写第二封信的那个人？”
马文回答道：“我认为是外星人集体决定写第二封信的，而在第一封信上添加抗凝剂配方则是个人行为。”
维克多问道：“有依据吗？抗凝剂对血族很重要，但镇定剂对血族更重要。”
马文有点尴尬，回答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维克多长老，你觉得他们三人的字写得如何？”
维克多想了想，回答道：“确实是写抗凝剂配方的那人写得最好，其他两人写得都很差劲。马文，这就是你的依据？”
马文回答道：“对。那人的字写得很不错，很可能是刻意练过的。外星人肯定要了解人类，但练书法显然没有必要。我认为那人很可能已经受到了人类文明的影响，对人类应该比较友好。”
维克多想了想，问道：“你们不是认为外星人可能寄生在人体上吗？那人字写得好会不会是由于人体的原因？”
马文有点尴尬，回答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我们现在只是在猜测，什么都不能确定。”
维克多又问道：“那写抗凝剂配方的人会不会就是彼得？”
马文当然不能确定了，只好回答道：“有这种可能。”
维克多叹了口气，问道：“马文，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马文想了想，回答道：“那人的笔迹是一条线索，可以试一下。”
维克多点点头，问道：“其他两人呢？”
马文回答道：“那两人的笔迹似乎还没有定型，没有什么价值。”
维克多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外星人不能换身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维克多说道：“我把信给你复印一下。你尽快开始工作，有什么需要就找格瑞丝。”
马文回到家里，没过多久格瑞丝就回来了。马文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递给格瑞丝一张纸。
格瑞丝看了看，问道：“就这么几句话？”
马文回答道：“对，只有这几句有用。那两封信对维克多很重要，其它部分他不让复印。”
格瑞丝点点头，问道：“你打算通过笔迹来找外星人？”
马文回答道：“对，我没有其它办法。”
格瑞丝有点失望，但还是说道：“说说你的计划吧，我好去安排。”
马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想法还不成熟。格瑞丝，你明天有空吗？”
格瑞丝想了想，回答道：“有空，那我们就明天下午再商量吧。”
于是马文就静下心来考虑计划，尽管希望渺茫，但目前只有这条线索，他当然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他花了很多工夫，一直忙到半夜才去休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二天下午，格瑞丝问道：“马文，计划怎么样了？”
马文递给格瑞丝一份文件，说道：“差不多好了。”
格瑞丝看了起来，马文说道：“我的计划很简单，首先是分析笔迹特征，我们可以找笔迹专家来帮我们分析。”
格瑞丝说道：“这个很好办。”
马文说道：“其次就是系统分析网络上的资源，我们可以让斯考特设计一个分析软件。”
格瑞丝想了想，说道：“网络上手写的资源并不多，档案馆里倒是有很多。”
马文说道：“这个我知道，但我们不可能派人去档案馆，这样的工作量太大。最近几年各行业的数字化进程很快，很多档案资料都有电子版，网络上手写的资源还是有很多。”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格瑞丝翻了翻手上的资料，笑着问道：“马文，你忙了一晚上，就写了这样一个计划？”
马文有点尴尬，说道：“这些专业知识我都不懂，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去安排了。”
马文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格瑞丝回答道：“这些东西我当然也不懂，只能找几个专家来开会讨论。”
马文问道：“我要不要参加？”
格瑞丝笑了笑，问道：“你能帮上忙吗？”
马文有点尴尬，说道：“那我就不参加了，我还真的帮不上忙。”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你不参加也好。这件事是绝密，你参加反而有泄密的危险。”
三天后的下午，两人在客厅里休息。
马文问道：“格瑞丝，工作怎么样了？”
格瑞丝回答道：“都安排好了，已经正式开始了。”
马文点点头，问道：“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格瑞丝回答道：“基本上是按照你的计划来的，但还是做了一些调整。”
马文随即问道：“怎么调整的？”
格瑞丝回答道：“最后阶段要人工分析。”
马文有点意外，问道：“这样的工作量会很大，不能用软件分析吗？”
格瑞丝回答道：“这是专家共同的决定，当然我们也会使用软件来减少工作量。”
马文点点头，说道：“但工作量还是很大。”
格瑞丝说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了，我会把助手发动起来的。”
马文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几天后，分析工作开始了，马文没有什么事，于是也参加了。这个工作真的很无聊，很容易让人烦躁，不过助手的纪律性都很强，大家都在坚持工作。
两个星期后，马文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同的笔迹。外星人肯定会改变身份，所以还有可能找到其它笔迹。分析工作还没有完成，本应该再继续下去的，但大家都很累，于是就暂停了。
第二天晚上，马文呆在家里等消息，格瑞丝已经调查了一天，也应该有结果了。
快半夜的时候，格瑞丝终于回来了，立刻递给马文一份资料，说道：“这就是调查结果。”
马文看了一会儿，问道：“格瑞丝，就这么多吗？”
格瑞丝回答道：“目前只查到这些。”
马文问道：“杰克就是我们要找的外星人吗？”
格瑞丝回答道：“我觉得很像，杰克的很多行为都表明他在尽力掩饰身份。他一直单身，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而且还经常换住所。他五十岁就去世了，他应该只是换了个身份。另外杰克的特征与科拉的哥哥彼得是基本吻合的。”
马文想了想，问道：“写抗凝剂配方的外星人、彼得和杰克是同一个人？彼得原来肯定是人类，那外星人使用的应该就是寄生的方法。”
格瑞丝回答道：“应该是这样。”
马文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彼得就算是这个外星人的真名了。”
格瑞丝说道：“对。外星人控制了彼得的身体，同时还拥有了他的记忆。”
马文说道：“彼得没有换身体，这倒是个好消息。”
格瑞丝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杰克是单独一人，那彼得就应该不属于那个神秘组织，我们可以直接去找他。”
马文点点头，问道：“彼得为什么要使用杰克这个身份？当老师可不好隐藏身份。”
格瑞丝笑了笑，说道：“如果彼得没有当老师，我们也不可能找到这条线索，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
马文有点尴尬，格瑞丝继续说道：“也许彼得喜欢当老师，或者他想尝试人类所有的职业。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警惕性应该已经下降了，不然他的生活就太痛苦了。”
马文点点头，又问道：“杰克已经死了二十年，彼得的新身份也用了二十年，现在找彼得应该是最容易的，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
格瑞丝说道：“二十年也不算短了，彼得说不定又换新身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首先必须搞清楚杰克是不是在装死。”
马文问道：“去挖杰克的墓？”
格瑞丝回答道：“对。和丹尼不一样，杰克的墓肯定没人把守，我们可以放心去挖。”
马文说道：“也不一定。”
格瑞丝问道：“因为挖科拉墓时有人在监视你们？”
马文回答道：“对，而且彼得可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