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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丝回答道：“应该是这样。”
马文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维克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格瑞丝回答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觉得今晚的事情很重要。”
马文想了想，问道：“会不会跟推广促代谢因子有关？”
格瑞丝摇摇头，说道：“肯定还有其它事。推广的事我们根本说不上话，维克多不会找我们商量的。”
马文点点头，又说道：“别想了，反正晚上就知道了。”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提醒道：“马文，如果今晚维克多给你安排任务，你最好想清楚才答应，实在不行就直接说你需要时间考虑。”
马文当然知道格瑞丝是在为他好，于是说道：“我会注意的。”
晚上两人一起来到维克多的办公室，维克多早就在里面等他们了。
三人闲聊了几句，维克多问道：“你们知道促代谢因子的事了？”
格瑞丝回答道：“对，但还不是很确定。”
维克多说道：“人血替代品这个项目最开始是由你们负责，你们的研究方向很正确，而且差不多已经成功了。因为人血替代品会对血族产生很重大的影响，我当时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于是就把这个项目交给吉娜负责。”
维克多看着马文，问道：“马文，你当时是不是很生气？”
马文有点尴尬，回答道：“确实有一点。对了，这个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维克多回答道：“这个项目已经顺利完成了，我们已经可以生产活性很高的促代谢因子了，只不过成本还有点高。理论上讲吸血鬼已经可以不需要人血了。”
马文当然非常高兴了，格瑞丝则是目瞪口呆，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格瑞丝参与了这个项目，而且也用过促代谢因子，但她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格瑞丝随即问道：“真的可以完全不需要人血吗？”
维克多回答道：“应该是可以的。昨天的酒里就含有促代谢因子，你觉得怎么样？”
格瑞丝点点头，但没有说什么，显得很迷茫。马文有点担忧，他没有料到格瑞丝的反应会这么大。
马文想了想，问道：“维克多长老，你说理论上可以不需要人血，除了吸血鬼可能会抵制人血替代品外，是不是还有技术上的难题？”
维克多回答道：“确实还有一些难题。现在有了促代谢因子，血族的食物来源就会丰富很多，但吸血鬼究竟该喝什么东西，也就是人血替代品的配方是什么，这个我们还不清楚，还需要做一些实验。”
马文问道：“这个不是很难吧？”
维克多回答道：“这个不难，只要多花点时间就可以解决，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比较麻烦。”
马文立刻问道：“什么问题？”
维克多说道：“一个吸血鬼婴儿不需要其他吸血鬼传授他任何知识，凭着本能他就知道该从人类身上吸食血液，这是因为人血对吸血鬼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我们现在能生产的人血替代品可以从营养上替代人血，但对吸血鬼却没有任何吸引力，因此它还不能在血族推广。”
马文说道：“人血就相当于是毒品，即使一个吸血鬼愿意不喝人血，但他还是无法做到。”
维克多点点头，又说道：“我们已经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了，但模拟人血味道这个工作很难，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完成。”
马文点点头，说道：“冷冻血能顺利推广，那是因为有了人血增鲜剂，人血替代品要顺利推广，也必须要首先解决它的味道问题。”
维克多说道：“对，但开发人血替代品的增鲜剂真的很难，而且人血增鲜剂也不算是我们开发出来的。”
马文有点意外，犹豫了一下，问道：“人血增鲜剂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克多说道：“格瑞丝，还是你来讲吧。”
格瑞丝还在想刚才的事，回过神来说道：“这确实是个偶然发现。在很久以前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在一个特殊的区域内吸血鬼失控的几率要大很多。Qī。shū。ωǎng。经过一番调查，我们发现那里人的血液要鲜美很多。又做了很多研究，我们终于搞清楚了原因，这跟那里人的特殊饮食习惯有关。”
马文问道：“你们就根据这条线索开发出了人血增鲜剂？”
格瑞丝回答道：“对，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好。”
马文犹豫了一下，问道：“人血增鲜剂应该是禁止私下使用的吧？”
格瑞丝看了维克多一眼，回答道：“对。血族很忌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以前有不少吸血鬼私下使用过，还伤害了不少人类。”
马文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加了增鲜剂的新鲜人血就相当于是毒品，很容易让吸血鬼上瘾，因此只有禁止私下使用增鲜剂，冷冻血才能顺利推广。
维克多说道：“当时杜克让你服下增鲜剂的做法是违反血族规定的，这也是西蒙没有深入调查的原因之一。”
马文叹了口气，他当然还记得这件事。他又问道：“维克多长老，需要我来开发人血替代品的增鲜剂吗？”
维克多回答道：“不用，这个还不着急。”
维克多果然还没有谈到正事，马文实在猜不出他到底有什么事。
维克多又说道：“人血替代品短时间内肯定还无法推广，现在只有少数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你们还是要注意保密。”
马文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到底哪些人知道？”
维克多并没有生气，回答道：“除了参与项目的人以外，就只有一代长老知道了，克洛伊也知道。对了，我让你带给克洛伊的酒里面也含有促代谢因子。”
马文觉得有点奇怪，立刻问道：“其它联盟成员的一代长老也不知道吗？”
维克多回答道：“对，除了克洛伊，其他都不知道。”
马文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样合适吗？”
维克多说道：“马文，看来你跟格瑞丝的想法相同，都认为我很自私，没有把血族利益放在首位。”
马文立刻明白了，维克多和格瑞丝的分歧应该就在这件事上了。他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维克多又说道：“这样做确实不太合适，但并没有违反联盟章程，况且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马文又问道：“那莱斯利事件他们也不知道了？”
维克多回答道：“我们也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了。马文，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们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你很难理解的，而且这些事也是我们几个长老共同决定的。”
马文有点尴尬，他确实有点多管闲事了。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维克多对格瑞丝问道：“格瑞丝，我为什么现在告诉你们这些？”
格瑞丝想了想，回答道：“应该跟你不受磁场影响有关。”
马文确实把这事告诉了格瑞丝，格瑞丝也不想隐瞒维克多，就直接说了出来。
维克多说道：“对，我确实不受磁场。我已经在服用促代谢因子了，促代谢因子可以破解磁场武器。”
马文说道：“我们的运气确实很好。”
格瑞丝问道：“现在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维克多回答道：“只有我们三个。我找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格瑞丝说道：“你应该继续隐瞒下去，你服用促代谢因子的事可能会影响你的声誉。”
马文立刻说道：“这不好吧。我们不是要破解磁场武器吗？”
格瑞丝解释道：“当然不会一直隐瞒下去，只要那个组织有所行动，我们就会开始使用促代谢因子。”
马文点点头，又说道：“最好还是早做准备。”
维克多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还有点麻烦。”
马文犹豫了一下，问道：“其他长老非常反对促代谢因子的使用吗？”
维克多回答道：“确切地说是出现了严重的分歧，美国联盟甚至有分裂的危险。”
马文随即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维克多回答道：“确实很严重。有的长老甚至提议把项目的资料全部毁掉，把参与项目的人全部杀掉。”
马文非常震惊，想了想问道：“那最后是怎么定的？”
维克多回答道：“最后选了一个比较折衷的方案，就是封锁促代谢因子研制成功的消息，禁止吸血鬼使用促代谢因子。”
马文点点头，又问道：“出现了严重的分歧？维克多长老，是你全力支持使用促代谢因子吗？”
维克多回答道：“不是。我是首席长老，一般我都不会发表看法。”
马文惊讶地问道：“那会是谁？”
维克多说道：“这个人你肯定猜不到，就是沃伦。”
马文非常意外，问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非常保守吗？”
在莱斯利事件中，沃伦提议大开杀戒，马文当然对他印象深刻了。
格瑞丝也很意外，但立刻就明白了，解释道：“马文，这个沃伦其实一点都不保守，相反他还很激进。”
马文说道：“我不明白。他不是认为吸血鬼比人类高贵吗？他怎么可能支持使用人血替代品？”
格瑞丝说道：“吸血鬼使用人血替代品对人类来说也不一定是好消息。”
马文有点困惑，说道：“我还是不明白。”
格瑞丝反问道：“你觉得吸血鬼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可悲？”
马文想了想，回答道：“确实有点可悲。难道沃伦不满血族的现状？”
格瑞丝回答道：“确切地说沃伦认为血族应该站出来统治人类。”
马文非常震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维克多叹了口气，说道：“以前人类科技很落后，吸血鬼的实力却非常强大，所以人类就显得很弱小。当时有一部分吸血鬼认为血族不应该隐藏下去，而是应该站出来统治人类，克洛伊的父亲就是这些人的领袖。而另一部分吸血鬼则认为血族应该一直隐藏下去、依附人类生存，而不应该与整个人类为敌，这些人后来就成立了血族联盟。血族因此出现了严重的分裂，最后还爆发了一场战争，克洛伊的父亲也在那场战争中被杀死了。”
马文点点头说道：“联盟当时的做法很对。”
维克多说道：“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吸血鬼与人类的关系太复杂了，吸血鬼都是由人类转变来的，但又要以吸食人血为食。如果当时血族与人类开战，不管胜负如何，恐怕血族现在都不存在了。”
马文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维克多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血族成立联盟、制定联盟章程都是为了生存，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马文吃了一惊，说道：“有些吸血鬼并不认可联盟的理念，但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选择支持联盟。”
维克多回答道：“对，沃伦就是这样。他跟随过克洛伊的父亲，后来才投靠的联盟。”
…奇…马文说道：“沃伦认可克洛伊父亲的理念，但又认为那是无法实现的，于是就做了一个理性的选择，背叛了克洛伊的父亲。”
…书…维克多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网…马文随即问道：“这跟人血替代品有什么关系？”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有关系了。人血替代品是一把双刃剑，它可能会缓和血族与人类的矛盾，但也可能加剧这种矛盾。”
马文非常震惊，说道：“人血替代品可以让吸血鬼完全脱离人类，到时候血族统治人类或者消灭人类就变得可行了。”
维克多立刻说道：“还没有那么严重。吸血鬼不能生育，血族还是无法完全脱离人类的。不过有了人血替代品，吸血鬼数量控制可能就不会那么严了。”
马文叹了口气，说道：“人血替代品对人类来说还真的不是好事。维克多长老，和沃伦想法相同的长老多吗？”
维克多回答道：“这个不好说，人会变，吸血鬼自然也会变，何况吸血鬼还经历了太多的事。一些长老接受了人类文明，对人类自然会更友好，但还有一些长老会更加仇视人类。”
马文惊讶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维克多解释道：“道理很简单，人类的发展已经挤占了血族的生存空间。最近一百年人类发展很快，变得越来越强大，但血族的变化却不大，生存空间自然就越来越小了。因此有些长老认为血族错过了控制人类的最佳时期，认为血族的前途会越来越黯淡，自然就会更加仇视人类。”
马文有点头晕，事情真的是太复杂了。他想了想问道：“那反对人血替代品的长老又是怎么考虑的？”
维克多说道：“格瑞丝，还是你来解释吧。”
格瑞丝回答道：“年龄大的吸血鬼都不喜欢变化，不喜欢改变习惯，因此血族的改变是很困难的，往往都是迫不得已才变的。血族推广冷冻血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人血替代品的影响会更大，阻力当然也会更大。很多吸血鬼可能会无法接受人血替代品，毕竟这会彻底改变吸血鬼。”
格瑞丝看了马文一眼，又说道：“还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