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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毕业也不愁
黑哥从一进入大学校门就眼珠乱转,开始物色异性。因为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不安分的人。
现在跨越了四个省,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当大一新生里的男孩们还带着几分惶恐和羞涩的时候,他早已是猎艳老手。深知那些急于寻求依托的刚入学的女生们,此刻正是一张张容易涂抹的白纸。什么初中恋情、高中恋情,一旦进入这个新的大学校园,面对诸多新鲜,终将成为过去。
军训刚一结束,黑哥就陪着一位同队操练的小女生去市中心买手机了。任何女孩在人生地疏的城市,最想要的浪漫就是有位身强力壮的男孩陪同上街,这也就注定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谁捕获了谁是很难说清楚的。
罗宝第一次近观黑哥的女朋友是在一间很大的阶梯教室,当黑哥拍拍罗宝的肩膀,给他看女友的新款手机时,罗宝生平第一次瞅见黑哥旁边坐着的那个长相怪异的女朋友。
三角型的眯缝小眼睛,把尖嘴猴腮的尖字和猴字换一下位置,再去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她的五官都很小,承载这么袖珍的五官,理所当然是要有一个袖珍的脑袋。
这一次,罗宝遇到难题,他再也不能用鱼类去恰当的形容一个女人的容貌了,直到在某天的探索时代上,看到亚马逊河里的一种鱼,才释怀地把“扁颧鱼”这个称谓替换了黑哥女友珍的名字。
大四男生宿舍的夜晚,每谈起人生方向的时候,黑哥总能把握时机,把自己插入谈话的队伍,说:“操!珍她爸是她们县公安局副局长,她大伯是上海航空公司的一名中层领导。珍说了,等我毕业,让她大伯把我弄上海去上班。
罗宝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眼下毕业在即,大家都忙着补习大一大二并未怎么学习过的功课时,黑哥却一副悠然自得,天天站在楼道里喊人去网吧通宵,感情这小子工作有着落了。”
罗宝的想法总是离奇,他深信着生活中的某一规律,人越想得很美的事情,往往越实现不了。反而那些淡漠忽视的东西,总在人恍然大悟的前一刻到来。
所以,对于黑哥的说法,罗宝又一次在心中表示了不屑,自白道:“就你还去上海航空公司呢,把靴一脱,整个飞机场的飞机,还不得跟枪手喷过的苍蝇似的,蔫在原地飞不起来。珍说让她大伯怎样就怎样?!她以为她是谁啊!再说了,上海大伯也不是傻瓜,真特有本事,干嘛不给侄女介绍个上海白领做男友,手底下想巴结的人多了,非得费那牛逼劲?要没有传说中那么牛逼,就算运作个人进上海航空,那也肯定是血缘关系最近的珍,到时候谁有闲工夫搭理你啊。她要是求她爸这个副局长,在县里给你找个职位,那才是八秆子打到点边的事儿呢!”
系里每次组织篮球比赛的时候,黑哥总可以用他那特有的三步上篮再配合上马龙般的大肘子,让系里的排名很靠前。
所以,系领导只要在校园大马路上与黑哥走个碰头儿,能看到黑哥并抢先跟他打招呼,这也就预示着近期校内又要开始一场篮球比赛了。
大学生活一定要丰富多彩,而经常性的组织一下篮球比赛,既消耗了同学们过剩的精力,满足了各自的虚荣心,上一上校报。
这一点,和校党委的同志们习惯根据校报来了解学校的“天下大事”甚为相关。哪个系领导的尊容,会不愿意在校党委办公桌上亮亮相。
学校的鼓励性政策也是慷慨的,凡球类比赛拿名次的院系,都可以领到奖金。按照人之常情,系里赢了奖金,肯定要拿一点小头出来,给运动员们凑一桌小酒小菜,虽然规定上不允许学生喝酒,可领导们不介意的时候,规定又算个屁呢!
篮球比赛现场,很是吸引广大学生,报名参加后勤的女生们,从宿舍拿来五颜六色的脸盆和暖壶摆在场下,为比赛的队员提供全套服务。
罗宝一直在想,领导一般不愿意长久待在比赛现场的原因,应该是怕那些花花绿绿的暖壶。数不清的学生干部,像一群大清朝穿越来的活宝儿,每间五分钟就把饲机已久的茶水送过来,着实让领导为难啊。
不喝光吧,还有学生干部眼巴巴的等着给自己倒水。喝光了吧,又怕占用胃的空间,晚上不能陪自己的领导多喝几杯。
当然,在比赛现场,操场上的围观的男男女女,也能跟着一起凑热闹。但比赛之后,也就促成了某些青年男女私底下热闹去了。
拉拉队都是自发的,雄性动物之间的身体对抗比赛,总可以吸引着众多雌性前来。那些在认识上还没有女大学生成熟,衣着上却远比女大学女生成熟的五专部的小妞儿,自然嗜好这口热闹。
还真是巧了,里面一个叫欢妞的女孩,被黑哥的三步上篮给吸引住了。她肯定是在无数个夜里,宿舍姐妹因谈论起力压群雄的黑哥而兴奋不已时,蒙发了女人特有的占有欲和虚荣心。
第十八章:欢妞的袜子论
在一个夏季的黄昏,这个叫欢妞的女孩,混进了只有黑哥一个人在的宿舍,把亚当和夏娃吃果子的故事演绎了一遍。
打那起,黑天后的楼顶和草丛,便成了这两个人不断重播相同内容的场地。后来,这个叫欢妞女孩,又和体育系一个专业三步上篮的男生重播起换了男主角儿的吃果子一幕。
黑哥有个研究生毕业的大姐,在北京留校工作两年了,前不久打来电话,要黑哥换上一套西装,准备到北京面试,说是介绍好一份工作。
直到黑哥临行,罗宝才发现,此时的黑哥竟然正和中文系一个小他两届的女生同居。而且就在学校附近的民租房里,纸里包不住火的道理,仿佛对他和珍的关系是个玩笑话。
黑哥曾在一个夏天的黄昏,站楼道里接了欢妞的一个电话,罗宝路过的时候,巧听到了黑哥说的一句:“凭什么请你吃饭啊!”
这句话已经足够罗宝推理整个事情的经过了。换男主角吃果子的演绎暴光了,两个“三步上篮”水火不容,所以欢妞成了乒乓球,哪一方的球拍都不待见她。更何况现在的黑哥正藏着个“女文秘”呢!
罗宝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黑哥当时是这么说的:“欢妞,现在就是个鸡,认识了一个邻城的男子,人家想玩了叫她过去,她真坐火车去了,进宾馆的房间时,还刚好看见一个女的从那男的房间走出来。第二天,那男的给她五十块钱,叫她自己坐火车回去。她昨天还跟我说,她现在把男人当袜子,穿一双丢一双。”
夏末的晚风和春末的晚风一样,吹在人的身体上凉凉的很舒服。
罗宝刚进大学的时候是很乖的,还保留着高三好学生的品性。学校历来对新入学的本科生,在前期格外重点的“培养”一下,所以每晚7:00-9:00这个时间,给大学生的宿舍限电,要求大家去指定的教室上自习。而那些大三大四的,则点了蜡烛在宿舍玩,一边打着纸牌,一边叫嚣着,“别牛逼!等来电了,较量一把魔兽争霸,把你活活地拍死!”
罗宝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去指定教室的路上。他之所以轻快,是因为这会儿跟高中比起来舒服太多了。以前高三复读时,都是大踏步往教室奔。临近期末考试,就改成一路小跑进教室。
罗宝像个腼腆温和的大孩子一样,走进那间让他感觉很大很新鲜的阶梯教室,选择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来。
从这个又高又远的角度望向讲台,让罗宝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这是他上学以来,除了去大礼堂听名师高考讲座以外,第一次感觉到了大学的大。
罗宝把新开学这几天来的随堂笔记往一个新买的条格本上归整,刚抄写到一半的时候,砰地一声,前面的门开了。
一个看似三十岁左右的胖子,戴着江青那种近视眼镜,腆着肚子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手拿记录小册子的学生干部,胳膊上套着红箍。
胖子一脸凝重,扫视了全座学生,厉声喝道:“这样的课堂纪律还来上大学?你们是大学生了,要自觉性强,要觉悟高。再跟高中那样水开煮锅盖似的上自习,干脆别来上大学!”
胖子停顿了一下,向几个刚才活跃的新生看去,随后又提高了调子道:“当然,大部分同学还是好的,别以为进了这个教室就江山稳坐了,你们还有一个月的考查期。那些害群之马,我一样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说完一甩手,忿忿地走了,两个拿小册子的学生干部,也迅速跟了出去。
这个胖领导的话,竟让罗宝莫名多了几分荣耀感。
人,总是要成长的,若是四年后的罗宝,绝不会对一个“不会做人却做了官的胖子”有好感!
罗宝目送走了胖领导,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白胖子。但罗宝很容易就判断出,是隔壁专科班的学生,军训的时候对他有印象。
白胖子走到罗宝桌前,稍带微笑地对他说:“出来一下。”
罗宝有些忐忑,走出了教室门口,却见楼梯旁站了两个女生,正对着自己笑。还好,这不是高中那会儿,看不顺眼也叫出去捶一顿。大学生老乡热的风气,忽地吹到了他的身上。
罗宝在几个同届老乡和高年纪老乡里,很快和一个叫悠的同城女孩有了相互爱慕的意思。虽然这让几个发起这场寻老乡行动的高年级男老乡很不爽,但碍于面子,也只能在背后找话茬儿贬低罗宝。
然而,这段不快不慢而来的恋爱,让后来的罗宝很是惋惜。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悠并没有成为罗宝的恋爱宝贝,相反地,罗宝对爱情的生涩,注定了悠是他情商演习场上的牺牲品。
在一开始,罗宝倒是喜欢和悠谈心事,听女孩倾诉烦恼,每天晚自习下课后,女孩会在篮球场上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等他。罗宝则带上篮球,教女孩如何投球,一边玩耍着,一边给女孩讲述家乡篮球馆里的趣闻。
罗宝是个外表清秀的男孩,而且有一种吸引女孩的天然腼腆。这让罗宝本班的几个女生很痴迷他,对他平日里便格外的亲近,并暗示要和他约会。
罗宝毕竟是单纯的,他达不到同时游走在几个女人中而不乱阵脚的境界,很快就被这种盲目的虚荣冲昏了头脑。
他开始心不在焉,渐渐反感悠,总对自己倾诉烦恼而使他也跟着烦恼。而此时的罗宝,又可以同时和几个女同学暧昧地说笑,远比和悠私下在一起轻松得多。
这个时候的罗宝,冥冥中有了一种抛弃女孩的资本。这资本是虚无的,是表象而不实在的,是愚蠢而不理智的。
但罗宝的情商,毕竟落后在了演习的训练场上,这一课他所要学会的,恰恰是“失去才懂珍惜!”
第十九章:胖子权
后来罗宝才知道,那个领导模样的胖子不是什么领导,是本系大四的学生,即将担任本系学生会主席。只是长相很容易唬大学里的“小朋友”们罢了,而且罗宝现在也知道了让学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意思是开除学籍。
开除学生是一种权利,而且是校长和各院系院长才能启用的权利。通常,领导们会用小轿车把某个开除学籍的学生连同该生的铺盖卷儿一股脑儿装上车送回家,然后坐在该学生家的炕沿上,语重心长地安慰这个学生的父母不要难过,不要流泪。
拉着对方的手,学着当年伟人的姿态说:“老人家,你们的孩子还是挺优秀的,只是我们教育不了他,我们也有责任啊!他还年轻,将来有的是希望嘛。巴结孩子上学是不容易,但你也要体谅我们做领导的难处,我们肩负着教育的重任,时间是紧迫的,所以才开着轿车把他送回来,可党和国家利益是高于一切的,我希望你们二老给予配合和支持!”
罗宝打算尽量回避那个大四的胖子主席,反正一年后大四的就毕业滚蛋了。但戏剧性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罗宝在认识了几位老乡之后,才知道那个大四的胖子叫谭权,也是自己的老乡。
这一下,罗宝不再反感这个胖子,反而为他那晚威镇新生自习室而感到高兴,他现在甚至更希望胖子权当时再狠一点。
罗宝的鸡血开始沸腾了,他错误的认为,现在的自己,比其他省的新生有了明显的优势。但班里的同学们还不知道,除了不能找胖子权的麻烦,最好也别找他罗宝的不自在。
罗宝是个很会来事儿的孩子,早在第二次高三的时候,班主任就常坐在教师讲台上,信心十足的告诉在坐的同学们,说:“进了大学,一定要进学生会,那是个很锻炼人的地方,等你出来后,无论气质形象,还是接人待物,那都是高人一等的,是机关单位、行政单位抢着要的人才。”
这句话深深扎在了罗宝的心里,而罗宝当时的想法,就是大学很神圣,只要进了大学,那就是好工作不用发愁了,要是再进学生会,那不就注定做某个干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