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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宝常望着魔术熊远去的背影,用“Q瞎”这个词,做为和宋一坨探讨“瞎熊”的开场白。
宋一坨最看不惯的,是魔术熊暑假全家去了趟内蒙古,回校后拿个U盘考进电脑里,有意无意地使别人同他一起分享美丽的大草原和枯瘦的脏骆驼。
罗宝一直都在背后称魔术熊是“爆发户”的儿子。2004-2008年间,宿舍里每个人的家庭收入似乎都不景气,唯独魔术熊的老爸,拉家带口在北京租了个小厂房,带领一群火车站附近的剩余劳动力,搞起了工程装修。
从魔术熊大三使用的512M内存SONY手提笔记本,到大四更换的1G内存SONY手提笔记本就可以看出来,他家的生活一直在这段年月里景气着。第一款摩托罗拉V3,第一箱鹿茸牛鞭,都是魔术熊第一个带进宿舍的。
这让宋一坨不得不在平日的生活消费上,适当的增加一些自己的零食开销,虽然罗宝没有那个习惯。
魔术熊有个非常让罗宝厌恶的毛病,总爱在宿舍人多的时候假抱怨,例如:“阿吆歪,Q烦,我老娘上个月刚给了我800块钱,还没花完呢,老爹又打了一千过来.咋回事哦!咋回事哦!咋回事哦!我可不可以请大家晚上喝酒哦!Q烦!”说着掏出口袋里的几张红百元啪地一下丢地上.然后逗的大家哈哈直笑。
他玩笑虽然是这么开,饭却从没请人吃过一会,(实际上,他请过大家吃饭,但在我的文学运动里,他得是一个讨厌的角色,直到你突然觉得可爱!)就连五毛一个的棒棒糖,分给别人吃的时候,都说着鼓励别人对他感恩戴德的话。
罗宝最生气的一次,是魔术熊偷偷把宽带插口和电话插口换了位置,让大家找了一天的故障后,才发现被人错插了接口。
大家心照不宣,魔术熊那天去市监狱,参加讲习教育活动,他不能待在宿舍上网,别人也别想,所以干了件蠢事。
去监狱演出是被任意挑选的,虽然领导觉得得到机会的同学都是幸运儿,可以跟着去见见世面。但我们私下都管这次去的人叫倒霉蛋,因为大暑天的去了也是帮领导们做人肉标杆儿,见世面的前提是你不能中暑倒下。
第十章:窝囊气
“没有钱你会爱我吗?真心的一句话。没有钱你会……。”亮亮一边唱着流行曲儿,一边像一只乌鸦似的蹲在水池沿儿上洗衣服。
罗宝刚从学校理发店回来,原本厚长的头发现在薄而稀短了。由于剪发单价三块五毛,一概草草洗头了事,现在脖子和背心儿上粘满了碎头发渣,痒痒得人难受,急奔进水房将头埋在水龙头底子冲个痛快。
哗哗的水涌在罗宝脑袋上,他享受得吁了口气道:“哇呀呀,太舒服了,仿佛回到初恋的感觉。”又捧水划拉了几下脸上,高声叫问:“亮亮,唱谁的歌呢?这么恶心。”
亮亮忿然道:“怎么了?校园广播站就是这么唱的。”
罗宝这会儿头上涂满了洗发香波的泡沫,闭着眼睛吱啦道:“与恶心共鸣,你可真够恶心得了。”
亮亮反驳道:“靠!那你说什么歌不恶心?”
罗宝冲净了泡沫,正后仰着甩头,突地喷出漱口的水,“这么唱——有了钱你会爱我吗?实在的一句话。有了钱你会爱我吗?离开那老头子吧……”
“哈哈……”亮亮停止了搓衣服的手,傻傻地乐起来。
罗宝拎着洗发水往宿舍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骂道:“你蹲坑儿呢?零素质的造型,当心滑下来把蛋摔破了。”
亮亮嘿嘿地笑着,说:“怕啥!学校医院能报销。”
罗宝已经进屋,对着镜子朝外面喊了一嗓子:“蛋破了,你以后就不能用它思考问题了……”
罗宝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哎吆一声大叫,紧接着砰地一声,像一只洗干掏净的全猪,结结实实扔在地板上。
亮亮毕竟不是乌鸦,他没能在蹬滑的一刹那拍打翅膀飞起来,于是整个后背重重地从一米高的水池上砸了下来。
真是天如人愿,亮亮被罗宝背到学校的医院,后脑勺上缝了四针,现在终于可以享受医药费用报销的福利待遇了。
隔天,罗宝看望亮亮的时候,还跟歌王开玩笑说:“放心吧,你们宿舍的亮亮傻不了,又不是磕到了下面。”
歌王笑着点头,说:“谢谢罗领导的慰问,在他清醒的时候,我将准确转达您给亮亮的诚挚安慰。”说完,两个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哈哈大笑。
许多天后,罗宝在水房洗衣服,亮亮从他身边经过,一脸关切的说:“罗宝,你可别蹲上面啊,洗衣粉的泡沫撒出来会很滑的。还有就是,学校的医药费用报销也是扯淡,我昨天去申报,任书记把我的医药单据拿去了,说帮我去领40%的医疗报销费回来。结果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严肃的要求我以后把问题搞清楚再找领导,没住院证明的学校不给报销。”
罗宝头也没抬的说:“啥事都清楚内幕,还找**的领导啊!他老任现在说需要住院证明了!早干什么去了!以前不是鼓励学生把医药单据交给他去报销吗?现在又整出个潜规则。就他妈冲着老任,我就不蹲水池上洗衣服,想拿老子的福利换烟抽,没门!我严重健康,急死他!”
第十一章:茗
每个周末,学校餐厅四楼的艺术中心,总少不了以“烂柿子”“蔫黄瓜”命名的学生乐队演出。那充满噪音的二手乐器和设备,以及黄鼬拉鸡般的怪叫,竟也吸引了诸多院系的青年男女来凑热闹。其中以五年制专科部的小姑娘们居多。
夸张的香水味儿,国宝儿版的脸妆,屁帘似的热裙热裤,挠得最痒的恐怕就是宋一坨的心窝子。所以每在周末演出那个时间段儿里,一大群怪装艳妞的身后,总能发现他这一小坨,正用垂涎的目光在前面女孩的屁股上来回扫描。
黄天不负淫心人,还真有一个叫茗的五专部小妞儿被他勾搭上了。初恋开始的那段日子里,宋一坨总是哼着小调儿在宿舍熄灯那一刻回来,爬上床睡觉的那个瞬间,屁股沟儿都带着微笑。
渐渐,宋一坨有些忘乎所以,开始对舍友们描绘起他与茗的幽会情形。“靠,那妞儿不会接吻,我侧抱着她,感觉别扭极了。后来干脆要她坐我腿上,黑夜里,她的屁股突兀的呈现眼前,出奇的大和宽。”
罗宝忽地从床上坐起,喊道:“脱了?”
宋一坨愠色地说:“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用她们的话说,就是还得发展发展,培养培养感情。”
罗宝眯缝着眼睛,貌似专家般补充道:“毛啊!她们早有了失身的打算,不过是为将来第二个男人的怪罪预支理由和铺垫借口罢了。”
五年制专科部其实是把三年高中与两年大专合在一起的教育模式,五年下来就算大专毕业了。这个群体年龄普遍偏小,就像高中校园坐落在大学校园里了一样。由于专业倾向于英语类,所以女生的比例颇高。很多想通的父母也不再砸锅卖铁地巴结孩子非得考大学上名牌了。相对轻松的教育经费,也使他们的生活爽朗了不少。
茗也是单亲家庭独生子女中的一员,父母多年分居两省,终于异口同声的提出了离婚。茗的母亲在海南做了几年生意,现在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公司。一天,茗泪流满面地告诉宋一坨,母亲要把她接海南去上学,现在开始办理转学手续了。
宋一坨也跟着伤心起来。茗说自己要给宋一坨一件礼物,就是要求他在自己离开的最后一夜睡在一起。
罗宝在知道宋一坨要去接受礼物的当天,表现的比宋一坨还兴奋,仿佛是他罗宝去接受礼物一般。翻出衣柜深处的几个安全套,慷慨的拍在了宋一坨的桌子上说:“拿去花!替我多打几炮儿。”
宋一坨白了他一眼,故做庄重的说:“开苞是不能带套儿的。”
罗宝立刻尴尬地附和:“哈哈,大意了,大意了。”
宋一坨在当夜和茗住进了一百八十元一晚的金国大酒店。而罗宝则坐在宿舍床上,和室友们假想着宋和茗的现在进行时,又笑又讽的侃到大半夜。最后,嘴角挂着唾沫星子睡着了。
直到半年后,宋一坨与罗宝一起逛超市,经过女性服饰区的时候,宋一坨告诉罗宝,他和茗的那夜只是相互抚摩,并未发生性关系。
罗宝心中装着这事儿的某个角落才平衡了一下。笑着拍拍宋一坨的肩膀道:“好兄弟,像我,是个男人!给不了人家幸福,就不要破坏人家的贞操,让将来娶她的那个男人,因你放过的这层膜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宠她一辈子吧!”
而半年后的茗,仍然在这所学校,没有去了海南。可此时宋一坨把对她的感情已放在了不置可否的位置上。他说了自己唯一不挑明关系的原因,就是茗每周都会把他的脏衣服洗净凉干,折叠整齐的装在一个暧昧颜色的小袋子里送来,然后整个宿舍充满了香水的味道。让每个男人都对女生宿舍充满了渴望。
罗宝看到宋一坨与茗的关系稀释到如此地步,内心莫名的增了几分快慰,又恢复到半年以前的那种心态,心定神宁的调侃起宋一坨。“一坨,我知道你,茗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讨厌国字脸,尤其是茗的脸颊,像小时侯被她妈双手捏住拉过后再没弹回去一样。”
宋一坨顿时双手抱拳大赞道:“罗导乃吾生之知己也!”
罗宝一见他上钩了,就立刻补充道:“你仍痴迷着五专部那些风骚漂亮的小妞儿们。茗虽然不漂亮,但天天挤在那些妞儿堆儿里,你和茗交往如果不是为骑牛找马的话,就是意淫。”
宋一坨登时血涌面门,用骂声缓解脊梁骨里的惊慌,说:“你,给我滚蛋啊!”
阿文曾为此大骂过宋一坨:“你他妈没事老把注意力放人家脸上干嘛?哪个妞儿脸上还能没几个雀斑、痘点?嘴上没几根儿毛啊?男人都跟你一样这么二儿,就没法儿繁殖了。”
罗宝响应着对宋一坨说:“是啊,是啊,你要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体上,比如胸部和下体。多迷人啊,骚骚的,却散发着健康母性的味道。成如刑老板平日里唱的歌词:‘吻着她那话儿,心就不会疼!’多悲壮啊。”
宋一坨也斜着罗宝,忿忿说道:“当心吻一嘴滴虫菌。”
第十二章:同居回忆
歌王自从停止和女网友同居后,就再没想过接触异性的念头,他似乎还没从性病恐惧症的阴影里走出来。可他时常会在半夜回想起那个女孩说过的话。她说大学第一个男朋友是社会青年,最初疯狂享用她的身体,直到厌倦,才在最后一次电话里对她说:“我就要结婚了,你别纠缠我,你别不要脸。”
她曾和歌王尽兴之后,迫于歌王好奇的追问,不情愿的告诉说,为什么整个做爱过程中自己兴奋不起来。原因是前面那个男友生理发育的很充分,而且自信的告诉歌王,那个男孩从来不手淫,所以硬得很挺得很。
歌王听到这里,虽然尴尬地缩在被窝里,却也颇为轻松了几分。任何一个抱着玩一玩心态,又不想日后彼此割舍时麻烦的男人,能不在内心深处偷偷轻松积分吗?!
歌王像阅读成人小说或者看毛片一样,装扮着一脸关切和好奇,偷窥着这个女网友的黄色过去。
女网友又说,那男孩是她的第三个男朋友,比她小三岁,和她算是姐弟恋。平时在一起老爱骂她,几乎天天都要求和她做,从来不知道照顾人,都是她照顾他,她也投资了很多,现在想想很对不起母亲。一次她去男孩家里帮他二姐照顾孩子,被男孩拉到卧室去做,事后她也惊讶自己的呻吟声为何那么大,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她告诉歌王自己坚持带套儿才肯做的原因,是她再也吃不得一粒避孕药了,右乳上的手术疤痕,就是以前用药过量导致雌性激素过剩,才长了肿块动刀的。
说到这,女的眼泪滑落到两边的耳朵上,滴湿了枕巾。她曾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可现在居然和歌王睡在了一起,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
听到这里,歌王内心的轻松转化成了欲望,那些让他担心的东西消失了。他舔了舔女孩湿润的眼睛,安慰了几句,又下意识的被那道伤疤吸引去了嘴巴和鼻子。这一次,歌王比任何时候都表现的激烈,他仿佛觉察到自己错过了很多,而现在,面前的这个裸体女孩,正是自己要拼命追赶和补偿自己的起点。
歌王每在深夜想起这些,手就不自觉地去抚摩自己最男人的部分,用一种不增加社会负担,不占用别人时间的方式,伪善地欺骗着生理的呐喊。
第十三章:陌生女友
阿文从踏入大学以来,在男女关系上一直很低调,直到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某天下午的选修课堂上,居然带了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进来。
坐后排的罗宝,立刻眼前一亮,借过邻座的六百度眼镜,对着那个陌生的异性比画了半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