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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跟木乃伊似的。嘴巴肿的像挂了两条香肠。脸涨的几乎看不到后面的耳朵。他女朋友和他同届,当时担任系学生会文艺部长。见我们来了自动闪到了一旁,当时去了好多学生干部,哪一届的都有,大家都面色凝重,把脸绷得像自己的亲爹被车撞成那样似的。胖子权见我们几个小老乡来看他,马上放下手里的烧鸡,极力使自己回复到平日里对我们几个讲话时的严肃庄重表情。我当时就觉得他像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一身胖肉盘坐在病床上,灰色的秋裤上布满了血渍和污点。尤其是裤裆那个位置发黄发黑,跟梦遗或尿过似的,很恶心人。”
魔术熊似乎听到这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寒战说:“呓!真够恶心的。”罗宝又接着说道:“他女朋友叫莲,估计很了解他,知道他强装着快挺不住了,感谢语里暗示我们该离开了。后来我们把水果放下,就走出了医院。”
又是一支烟给罗宝递了过来,魔术熊对罗宝的话很感兴趣,所以赶紧帮他续烟。烟不断,罗宝讲话的兴致就不会断。
罗宝接过烟来,很满意,又开始说:“刚出了医院的大门,刚才在病房里绷着凝重面皮的学生干部们,纷纷喜笑颜开,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尤其是那些小情侣,小性侣一块来探望的。有的描述着胖子权滑稽的样子,而后哈哈大笑;有的说胖子权出来喝酒耍牛逼被板砖拍了,本地人围着打他,把他打得抱着墙哭;还有的说是收礼不办事被学生报复。又有的说他昨晚后悔不已,趴床上哭了一夜。”
第四十三章:洗洗娃娃
魔术熊着急地问罗宝:“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罗宝皱了下眉头说:“我直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胖子权被什么所伤。但是,那家‘放心医院’并没让胖子权放心,第三天他就转回到校医院了。虽然校医院卖的药比市里贵,至少胖子权可以享受40%的医药报销,这次他可是有百分百的住院证明。而且老任也不会打他医药报销费的主意,私底下胖子权没少给他送烟,请酒。”
魔术熊笑着问罗宝:“你别动不动就管人家叫小性侣,多难听啊!”
“要好听就不讲真话了?假话,大话,空话,套话,那都是开会时候说的,我们还年轻,不能这么早就开始向恶俗低头,开始腐化。那几个小性侣里面,有咱们大班里一个女生,叫珊。”魔术熊想了想说:“噢,对,三班是有个女生叫珊。她怎么了?”
罗宝又是冽嘴笑,说:“我和我那个老乡白小胖出来的时候,看见珊和一个男生一起去看胖子权了。因为那个男生也想竞选系里的干部。我老乡白小胖指着珊身旁说:‘哈哈,看,那个男生是我们班的,上周还到我宿舍聊天,抱怨没逼操,现在看来是有了。那个女孩是你们班的吧,罗宝?’我当时只认识一班的女生,对三班的珊只有一点印象。”
魔术熊来劲了,激动地对罗宝说:“我日啊,这个逼一操就是三年啊,和她同居的那个专科班男生,上完三年就回家了。一个北方一个南方,听说两人刚分开没几天就分手了。现在珊,又蠢蠢欲动,打算在咱们本科班的自留地上找个坑呢!”罗宝白眼一翻骂道:“屁!什么找个坑,分明是找个桩。坐上去,骑上去,男朋友不在了,没有了,空虚着多不习惯,总得找个东西继续充实着吧!”说完两个混蛋哈哈淫笑起来。
魔术熊笑了半天后说:“罗宝,珊要是想跟你好,你要不?”
罗宝知道他这么问,自己正面回答是很被动的,但也没故意饶开话题或者反问他。于是突然定住笑容说:“要,干嘛不要,才磨损了三年,洗洗一样用。总比冲气娃娃用着舒服吧。但我不会对这个‘免冲气的真人娃娃’注入任何感情,就像不会对冲气娃娃注入感情一样。”
罗宝不想再讨论珊了,他认为社会是个强大的胃,无论精神和身体上什么破损和腐烂的东西,都可以消化掉。他相信珊会在进入社会后很快找到一个“桩”或者是被一个“桩”找到。她会像很多同样经历的女人那样和一个男人结婚,以一种家庭的形式生活。但能否找到一个愿意用一生为她埋单并给她幸福生活的“桩”,罗宝不知道了,连珊自己都无法知道的事情,他又何必再去想呢。
胖子权伤口拆线的时候,我们几个去看过他,说真的,他的伤口很深。无论胖子权有什么不对,用那样的伤害对待他是不人道的,是残忍和错误的。他的一只眼睛差一点就瞎了。眉弓被钝器彻底打开,刚刚触及到眼球,否则就…。。
胖子权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甚至晕过去。所以谁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伤害别人的孩子,或者被别人的孩子伤害。
系里领导去校医院看望了他,而且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拍照片,捕捉几个送慰问和温暖的瞬间形象。
校报上也还是以往那些芝麻谷子的事,某系举办什么什么,会上某领导做了深刻的讲话,指出什么什么。更没听到任何人因故意伤害而被捕的城市新闻报道。
第四十四章:青蛙和王八
罗宝有些落寞,魔术熊看了他一眼说:“咋了?替你老乡报不平了?”
罗宝立刻回过神来说:“狗屁,我只把志同道合的人当做老乡对待,从不因为谁是老乡就谁当做志同道合的人。我罗宝可不混蛋,在这所学校里,我甚至很讨厌省籍歧视,比起美国种族歧视,我们更愚蠢。如果不是本省人,就万不可说本省坏话。什么逻辑啊?!这简直像注射了鸡血,他们自己私下说着这不好那不好,可一听别人也这么说,马上就敌视对方。人家说不好,有时候是在帮助你说话。我只论事不论人,谁受到无辜伤害我们都应该替正义说话,别等哪天事情落在自己头上了,才感叹社会的冷酷。”
“好好好,我误解了,我认识没罗领导高!哈哈。”魔术熊故意打趣儿。
罗宝没好气地笑说:“竟逗我说话吧!知道吗?后来我在网吧一条街那,又见过胖子权,他那时眼上那道疤痕不怎么明显了。而且身后跟了一个身材性感,脸蛋漂亮的女孩,但不是莲。我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子藏了个学生妹,躲民租房里天天做‘减肥运动’呢。”
魔术熊说:“我靠,谁那么瞎啊,跟胖子权睡一起,操不死也压死了。”
罗宝挤了一下眉头说:“是啊,女孩图什么?他一不帅,二没钱,学习不咋地!难道是看上了他玩那套政治权术的资本,就把青春和肉体做了赌注,压在了胖子权将来可能成为领导的桩上。现在我大四了,再看看胖子权那套把戏,真是难登大雅之堂,也只能在这种小池塘里甩几滴蛤蟆尿。离真格的差着远呢。社会上的确有水浅王八多的地方,但那些王八再怎么着也看不上蛤蟆甩尿的三脚猫功夫。那个女孩是彻底压在了一张空头支票上,注定输死。”
魔术熊又好奇的问罗宝:“你当时看清楚了没,那个女孩到底漂亮不漂亮?倘若本就不漂亮,正适合胖子权这种品位的男生消化,你愣给捏成暴殄天物的黄色新闻可不托”
罗宝鄙夷地说:“我都无法用鱼类来形容出那女的了,即使我很想形容出她,但是她确实漂亮,没法用丑化去降低她的性媚惑指数。”
魔术熊这时突然仰天长啸:“妈的,好逼都让狗操了!”
罗宝推了他一下说:“小点声,这么深的夜,不怕女生宿舍楼那边推开窗户出来‘报时’啊!再说了,都能给狗操了那能叫好逼吗?好逼能给狗操吗?你见过哪个人放着块好肉不自己吃,丢给狗吃的,除非那块肉放臭了,变质腐烂了,扎蛆生蝇了。”
“我就是不明白,那女孩怎么想的,晚上怎么受得了。胖子权跟一块大年糕似的,呱唧糊她身上,她不难受啊?不窒息啊?而且不是呱唧糊一下,是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呱唧不停的往上糊。她就不闹心啊!”魔术熊还是粗声粗气的抱怨。
罗宝又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行了,告诉你个桃色事件,你还来劲了。走了,走了,洗洗睡吧,别瞎操心了,社会会消化一切肮脏的东西。”
第四十五章:无端的殷勤
宋一坨今天下午从超市买了一只奥尔良烤鸡回来。罗宝把那只鸡的腿吃了一条后说道:“一坨,你那购物袋里还有什么?”
宋一坨一只手攥着两个鸡翅膀,边撕咬着边回答说:“一些饮料和板栗。”
“噢!我帮你清点一下,看看收银员有没计算错。”话刚说完,手已经在塑料袋里扒拉开了。
宋一坨不乐意地说道:“不会错的,你以为还跟上次一样啊,我一下买了三盒第6感,把那个收钱的小姑娘臊得没抓没挠的,小键盘敲错好几次,低着红苹果似的脸,都不敢和我对视,最后连那句欢迎再来的套话都忘说了。”
罗宝仍淅沥哗啦的翻腾着袋子,像个没找到礼物的孩子一样,扫兴说:“还套话呢,人家是怕被你这大色棍套上。那要是个三四十岁的怨妇,没准还欢迎你光临她家呢。竟欺负人家刚端上饭碗的小姑娘。”
宋一坨把翅膀啃得很干净了,正用舌头添着骨头缝隙里的肉。越使劲越是添不下来,生气的骂道:“他奶奶的,我舌头怎么就不带钩呢。像熊那样,舌头上带很多倒钩,不管多复杂的骨骼结构,舔一口就ok了,多省事儿。”
罗宝咬碎了一个板栗,嚼了两下味蕾适应不了,就呸一口吐了出来说:“我又不爱吃甜,你买这玩意干啥!什么倒钩啊?男人舌头要跟狗熊的一样,女性内衣店都改叫铠甲店了。”
宋一坨说:“去球啊,别拿屁股当脸使唤。好心给你吃了条鸡腿,东西反倒成给你买的了,你要站在人民对立面吗。板栗是茗今天打电话叫我带的。”
罗宝被宋一坨戳穿了灰色心态后,一脸假笑,嘿嘿了两声,说:“你跟茗不是没什么了吗,她干嘛自己不去叫你带啊。”
宋一坨心不在焉的说:“是啊,人家把我当朋友不行啊。她说今天肚子不舒服,其实我也不愿意给她带,有些事没法说。”
罗宝边用卫生纸抹着粘满鸡油的嘴,边说:“没法说你就做。女生肯告诉男生自己肚子疼,那都是在暗示那个男生去安慰她,安抚她。而且不白安慰安抚哦,等于那扇神秘的门又向你靠近一步。”
宋一坨实在是舔不下来那只翅膀骨头缝里的肉,使劲向墙角扔了过去,添了添手指头上的油,说:“肚子疼又不是痛经,我不跟你说了,我得给她送去了。把你电话给我用下,我告诉茗在宿舍楼下等我。”
罗宝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知道马上就要熄灯了,说:“早去早回啊,女生经期做爱会落下病根儿的,而且这几天是那个部位酸度最弱的时期,很怕细菌入侵,你那油手注意着点,别给人家姑娘传个禽流感什么的。”
宋一坨低下头开始拨号,郁闷地说:“你这古典手机啥时候换啊,看着比用着还别扭。”
罗宝说:“看,看,看,你又站在人民对立面了。什么时候新款手机比老款手机价格还便宜了我就换,想拿几块半导体拼装起来的玩意剥削我,门都没有。劳动人民才是智慧的结晶。”
“但智慧的结晶总是垄断劳动人民。”宋一坨说完就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抓起一大袋跑下楼去了。
第四十六章:发梦
罗宝见状,立刻喊道:“饮料别拿走啊,茗要的只是板栗,痛经是不能喝凉东西的……”
罗宝见宋一溜烟似的跑了,只好愤愤地说:“小王八蛋,不喜欢人家还这么献殷勤。倒让像我罗宝这样的男人背上了自私的骂名,女生啊,好傻好天真!”
罗宝睡到半夜做了一个梦,梦里女生楼下到处都是一条一条的卫生棉,他看见茗蹲在远处的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喊着:“肚子疼,肚子疼……”
罗宝很想把棉条上的血看清楚,但又焦急地摸索着手机,想给宋一坨打电话,告诉他快来帮助茗。罗宝在梦里摸啊摸,始终摸不出来,他记的手机被宋一坨丢在桌子上了,他想跑回宿舍去拿,可又感觉手机就装在口袋里,搁的他胯骨生疼。罗宝急得浑身出了汗,感觉红光绿光交替闪着,像是救护车来了,突然撞到了他。
罗宝的魂被梦里的救护车撞了回来,手这次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手机,意识里已经感觉到跨下搁着他的就是手机了,翻开来显一看,竟是底子军打来的。
“喂!是罗宝吗?我在咱们学校的大门口,你过来接我一下。”
听他说完,心里就骂道:“我靠,自己没长腿啊,又不是杨利伟归来,需要别人过去打开仓门。自己走进来不就完了嘛!”借着睡意混淆的不满情绪,罗宝沉闷地嗯了一声。刚想挂掉电话,里面又传来了底子军的声音:“罗宝,记得带上点零钱。”
罗宝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想:“难道底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