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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逍遥人生-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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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小龙走进大院,北房门口一把躺椅上坐着的四十多岁男子抬起头,用精明的小眼睛朝我们看了眼:“几位是?”

袁雅珍瞧瞧他:“你是老青?我是别人介绍釉红,想挑只蛐蛐儿。”

老青哦了一声,伸手一指那几个蹲着的年轻人方向:“都在那儿,挑吧。”

走过去挑眼看看,几位小年轻中间大约有**个蛐蛐罐,但不是哪种小瓷罐,个个都是澄泥蛐蛐罐,很讲究,顺着一个大学生手上的蛐蛐探子往罐子一瞅,好家伙。至少是只八厘大的虫儿。蛐蛐儿的“厘”并非指的“厘米”这个“厘”是重量单位。八厘在蛐蛐儿大军里,已经算最大的体重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七厘为王,八厘为宝,九厘的蛐蛐没处找。

随便在几人手里的罐子中看了看,我讶然道:“全是八厘的?”

老青这人我没听邻居讲过,但这么多八厘虫儿,恐怕官园鸟市也比不上他吧?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闻言呵呵一笑,回头瞧了下我:“你不知道吗?老青这里只卖七厘八厘的。而且七厘的虫儿,没有七厘五以上也绝不拿出来卖,总而言之,全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他地方可没处找。”

袁雅珍把小龙的手交到我手里:“去,找你顾哥哥玩。”然后。她也蹲在杨树下抱起一个蛐蛐罐,用探子试了试。

我没有上手,只是围着他们转了几圈,等把几只蛐蛐儿全看完一遍,我不禁摇了摇脑袋,诚然,我玩过几年的蛐蛐儿,眼力也是有些,但那也仅仅是简单的判别手法。大多数玩虫儿的人都清楚的方法,至于具体判断一个蛐蛐儿的好坏,我暂时还无法做到,当然比不上那些专业搞这个的。甚至,连袁雅珍可能也比我强上些吧?我摇头的原因是,这些蛐蛐儿里没有我想找的那只“攻无不克”

伙子。那几只看不上眼?”老青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我苦笑道:“那倒没有,对了,您这儿还有别的么?只是这几只?”

老青摸着茶杯抿了口水,“有,但都没这几只好,个头差了不少。廉价货。”

我眼神一动:“在哪?”

老青用拿茶杯的手拱了拱庭院的角落上的一张矮方桌,上面摆了四个蛐蛐罐,不是澄泥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瓷罐,上面盖着自制的破铁片,需要系皮筋才能盖严实的那种。

我拉着小龙的手快步过去,松开他,轻轻捡起一个罐子,摘下皮筋,掀开盖子看看,嗯,确实。个头上比树下那些差了许多,看了三只,最小的那只七厘四,最大的那只也才七厘六。这个重量对于普通玩蛐蛐儿的人来说已经算很大了,但扯到专业赌博上,七厘根本

我不在意地拿起第四个罐子,掀开铁盖瞅了眼,忽地,心头猛然一跳。

这是”金头?

这只蛐蛐儿不大,甚至比其他三只还顶多七厘四,脑袋是黄色,但却是那种很浅很薄的黄偏金色一些,我拿过方桌上的一根草探子试了试它的牙和叫声,牙为墨色,牙根处带着些白色斑点,叫声很脆很厚,特别有活力的感觉。

俟?那个连结二十几场连胜纪录的“攻无不克”不就是金头吗?

但我曾经只听过它的传闻。并未亲眼所见,所以现在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老青,拿没拿新虫儿?”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见过面的航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中年人,矮瘦矮瘦的,八成是凯子了。

“没有,还是那些。”老青淡淡答道。

突然,眼神落到我和小龙身上的航子咦了一声,他跟凯子的视线马上又找到了杨树下的袁雅珍,俩人都笑了:“呦喝。你也在?”袁雅珍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抬抬眼皮,回头继续试着蛐蛐儿,没说话。

那边有两个小年轻很恭敬道:“航哥,凯哥。”

“哟小周小柳也在啊。”航子俩人笑着点头,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袁雅珍后面:“我估计你下午之前不会来,就打算先来老青这儿看看虫儿,中午再回小院等你,嘿,没想还挺巧的,怎么样?打算跟这儿买一只?”

袁雅珍恍若未闻,一言不发地抱着蛐蛐罐看。

凯子嘿嘿一笑,明目张胆地瞄着袁雅珍职业装绷紧的美臀:“你这个啊,个儿虽不算大,但形却很好,嗯,不错。”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蛐蛐儿还是**,“小袁啊,我听我哥说你还想接着玩?要不我回去把蛐蛐儿拿来。咱们也别小院了,就这里吧?”

袁雅珍头也不回道:“随便。”

航子询问的目光投向老青:“老青,方便么?”

老青看了看四合院的外面,微微一点头:“老规矩。”在他这里赌,老青势需要承担一些风险。我估计航子会给他一部分场费,俩人看来也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航子痛快道:“行。老规矩,凯子,打电话让刘子把咱俩蛐蛐儿拿来,跟他注意点,千万别磕了碰了给弄骚了。”我们一般把掐输的或没了斗志的蛐蛐儿叫“骚了”蛐蛐儿很怕惊,比如轻轻甩一甩罐子里的它,折腾几下,那虫儿八成也不会再开牙了,即便是重新提起斗志,势头也肯定大不如前。

凯子拿电话的时候,另边的小周小柳也不挑蛐蛐儿了,走到航子身边说说笑笑。

袁雅珍似乎选好了,抱着一个蛐蛐罐站起身”这个多少钱?”

老青眯眼从躺椅上坐起来,放下茶杯。扇着蒲扇上去看了眼:“嗯。一万五。”

袁雅珍皱眉道:“贵了吧?廉价点。”

“我这儿的虫儿向来如此。”老青摇头:“带罐子。不砍价。”

袁雅珍略一沉思,伸手摸进包里数出一万五现金给了他。老青也没数,随手往桌上一放,继续喝着茶。我放下那只拿捏不准的蛐蛐儿,跟小龙迎了过去,小家伙把我手攥得很紧,眼神愤愤盯着一旁聊天的航子。好像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似的。”袁姐我问道:“怎么样?”

袁雅珍把手心上的蛐蛐罐托了托:“这只品相不错,肯定能赢了航子的黑红牙。”

不多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抱着几个蛐蛐罐小心翼翼地走进四合院,航子叫了一声刘子,就跟凯子一起过了去,轻轻接过蛐蛐罐放在一边桌上,拿探子试了试牙。从他俩的表情上看,蛐蛐儿应该没出问题。

“等我黑红牙歇一歇的。”航子笑呵呵地看着袁雅珍:“老青这有家伙事儿,先让你蛐蛐儿过过称吧,我就不用称了吧?昨天你亲眼看到的,八厘二。”话音刚落,几个选蛐蛐的小年轻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袁雅珍嗯了一声,把手往旁边一摊,小龙立刻撒开我手。蹬蹬跑过去牵住了他姑姑。

老青把四合院门关严,回屋拿了称和斗笼过笼出来,问她:“你来我来?”

袁雅珍说了句你来。老青便很专业地把过笼送进蛐蛐罐,用探子点了点,将蛐蛐儿引进过笼里,旋即一提,放到了称上。现场气氛比较紧张了,没人再闲聊,都把注意力放到称的电子数字上,滴滴滴一一八厘二!

航子笑道:“行,重量一样,也不用贴价了,开始?”

小龙拉了拉姑姑的手,说姑姑加油。袁雅珍一嗯,道:“开始。

航子道:“裁判让老青当吧,他跟圈子里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保准公平。嗯,有没有人玩外场?”视线扫了院子一圈,见无人言声,航子耸耸肩膀:“今儿人不多啊,算了,来,把我的黑红牙请出来吧。”

那叫小柳的孩子立刻献殷勤般地捧着罐子送到老青面前,一走过笼,老青将蛐蛐儿提出来,缓慢放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透明玻璃缸里,这斗缸是专门斗蛐蛐儿用的,比罐子大,四周透明,方便旁人观赏。

征求了袁雅珍的意思后,老青一抬手,也将她的蛐蛐儿送入缸中,不过,缸体正中心插着一个塑料板,两只虫儿一左一右,还无法与对方相遇。玩蛐蛐儿的讲究很多,这叫适应场地。

趁着这个时间,凯子色迷迷地看了眼袁雅珍的胸脯:“出多少?”

袁雅珍厌恶地瞥瞥他:三万。”

“先等等。”航子皱眉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你给我写的八万欠条,玩之前,是不是应该把帐清了?不然你一张张地无限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那可不行!”

“玩完这把!”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儿,如果这样,我可把黑红牙收回去了,你爱找谁玩找谁玩。”航子作势就要让凯子拿回蛐蛐儿。

袁雅珍一咬牙,看向了我这边小龙也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我。

我心中一叹,从纸袋里取出八沓百元人民币扔到桌上,一伸手:“欠条。”

航子颇感意外地瞅瞅我,把钱一揽,笑着将欠条给了我:“你是她朋友还是她亲戚?”

“跟你有关系吗?”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把欠条揣进兜口。

袁雅珍感激的眼神看了过来:“待会儿会还你的。”说罢,她做了个深呼吸,一定神儿,面无表情地盯着航子道:,赌注变了,二十万,敢不敢?”如果是三万的话,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万一输掉了,航子也没准不和她赌了。恐怕是考虑了这些,袁雅珍竟直接孤注一

我道:“袁姐!你!”她一抬手,示意我不要劝了。

航子和凯子哑然失笑道:“连八万你都付不起,还要二十万?。

袁雅珍沉着脸道:“痛快点,一句话,来不来?”

航子眼珠子滴溜溜下下敲着桌子,突然抬头道:“好,二十万就二十万,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知道,我们兄弟俩不缺这几万几十万的。如果你输了,还不起再写欠条的话,我可没心思等你去凑钱还钱了,咱们按天算,一天五千,也就是说,倘若你输了,我一分钱也不要你的,你乖乖陪我玩四十天,账目一笔勾销,很公平吧?”

小周小柳随之哄笑,另几个小年轻也都拿暧昧的视线瞄着袁雅珍。

我火上眉梢:“你嘴巴放干净点!”

凯子欠欠肩膀:“是她没钱还非要赌的,这点要求很合理吧?再说,我哥找个小姐去,一天也用不了五千块啊,知足吧?”

袁雅珍一扯我。没让我说话。她脸色变了几下后,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字:“好!”

我急道:“你疯了!?。

袁雅珍不理我,黑着脸望了望斗缸:“开始吧。

航子和凯子相视一笑:“好,老青,撤枷巴,也适应的差不多了。”

呼啦,一群人全围上了斗缸,也很自觉的连结在了一米左右距离,影响不到里面的蛐蛐儿。大家看掐蛐蛐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规矩都懂。

两个蛐蛐儿个头相仿,袁雅珍那只是青头黑翅,标准的山东虫儿,样貌不错。航子那只则也没什么稀奇的。唯独牙齿较红,其中还夹杂了几缕墨色,很凶狠的样子。猛,很难分清谁的胜率大些。

“开了老青低声说了句。捏着塑料板以细微的幅度慢慢上拉,撤掉后。又用蛐蛐儿探子扒拉着两只山东虫儿的须子,让他们头对头脸对脸地朝向一起。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体现公平,否则一个蛐蛐儿若先发现对方采取攻击,另一只上来就处于劣势了,身体对等的情况下,几乎注定了败局。

嘎嘎嘎!

袁雅珍的青头蟋蟀先一个发出悦耳清脆的叫声!显然是发现了目标!

航子的黑红牙也不示弱,离得老远就张开牙齿,同样高傲地叫起来!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看到袁雅珍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地祈祷什么,小龙紧紧攥着姑姑的手,一张小脸写满了紧张。

“来了!”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只见青头蟋蟀和黑红牙同一时间发起了攻势,压低身体,径直前冲,呼,四颗凶神恶煞的牙齿碰撞到一起!

小龙咬着嘴唇道:“加油,加油,加油”

一番较量后,谁也没有退一步,竟是难分高下!

不过袁雅珍的青头嘎嘎叫得很有节奏,游刃有余。黑红牙却东嘎一声西嘎一声,叫得断断续续。

航子眉头一皱。但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玩了十几年蛐址儿。大风大浪还是见过的。

呼!

纠缠了四五秒钟,第二轮的碰撞再次开始!

牙与牙的碰撞!力与力的对决!

这一轮,青头蟋蟀终于占据了场上的优势,两只健壮有力的大腿微微一压,将黑红牙向后顶了一毫米!

别看只是这么点距离,但却表达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青头的力气略大与黑红牙!

要赢了?

袁雅珍眉头一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嘴唇活动的频率更快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青头蟋蟀将一路直下时,异变突起!

两对儿本没交错在一起的牙齿突然拧到了一块。上下咬住了,接着,黑红牙的脑袋一侧一拧,居然将青头的一只后腿拽离了土壤,迅即,一腿着地的青头失去了前冲的势头,反而是黑红牙迎头推了过去!

黑红牙腿力不足,但脖子的力气却超过了青头!

呼!

当后退了两厘米时,青头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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