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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逍遥人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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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大漏,这顿饭自然是我结的帐。

坐车回到家,我偷偷摸摸地将砚箱抱回了自己的小屋,打开写字台柜门,轻轻放进去。

这次的中央电视塔之行,收获出乎意料的好,不但顺利地得到了砚箱,而且只花了三万块钱的低价,更值得一提的是,从钱先生口中套出了些极重要的话,他朋友那里竟还有这类砚箱,且不止一件,这个消息无疑很让我振奋。或许在史院长看来,它只是一个不错的日本古董,十万块钱到头了,但只有我知道,砚箱的潜在价值绝不仅仅如此,所以,当时我没有轻易卖掉。

我心中早就有了计划”往凉席上一坐,拿出手机,给钱先生的朋友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响了三声,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

“您好,是许伯伯吧?”

“你匙”

“哦,您不认识我,是钱先生给我的电话,我”

没等我说完,许伯伯便道:“哦,刚刚老钱打电话来了,你是买他砚盒的那位小伙子吧,我知道你,说吧,什么事?”

“这个,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去您家里?主要是想看看您收集来的古玩。”

“来家里?”许伯伯的声音顿了一顿,道:“好吧,你拿笔记一下地址,在海淀区,”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立玄放在了肚子里,听得出,他是有心要卖的,否则不会让我去他家。不过,有一个问题随之而来,花掉了三万后,我银行卡里只剩了三万多一点,恐怕不够买他手里的其他日本古董了,然而,我又不能不去,万一钱先生得到砚盒是真品的消息,继而告诉给许伯伯的话,价钱可就说不准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脱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换了身干净的,恤衫,拿着写了地址的纸条直奔海淀区。

清华大学东侧两公里处的一栋塔楼内。

叮咚,丁咚,我按下了二楼靠西头一家装着墨绿色防盗门的门铃。

咔嚓,里面的门开了,是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青年,“你找谁?”

“我叫顾靖,跟许伯伯约好了。”

青年哦了一声,伸开防盗门:“请进吧。”待我进屋,他弯腰拿过来一双塑料拖鞋,就对里面喊道:“爸,人来了。”

塔楼比较老,他家也应该是很早装修的,木地板很多地方掉了颜色,稍微有点松动,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等我跟着年轻走进客厅,南边的卧室门慢悠悠地被人从里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来,他可能是在睡觉,眼角稍显疲惫的色彩,“这么快就到了?我家塔楼不好找,还以为你得三点多到呢,就先睡了个觉。”

我笑道:“我打车来的,司机正好认识这边,直接把我拉到楼底下了。”

“累了吧,先坐,喝点茶。”

“您别客气,我不累。”跟许伯伯一起坐到沙发上,我道:“听钱先生说,他从您这儿收来的砚盒。您还有类似的?”见许伯伯微微点头,我试探道:“这些东西,您是从哪买来的?我怎么没跟市场上见过?”

许伯伯摇头道:“不是买的。是一老朋友送我的,说这东西肯定值钱,让我留着,以后有机会卖掉,我问他东西是什么,他当时也没和我说,谁曾想,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唉,后来,老钱来家时看上了一件,我就卖给他了。”他中间有些话说得含糊,想来其中另有隐情,我不方便问,也没需要问,我只关心那几件东西是不是真的,它是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与我无关。

只,,我能看看东西吗?”

许伯伯说了声行,起身带我来到卧室,手指一面玻璃柜道:“就这些。

东墙的白色玻璃柜里摆着不少物件,最上排是几张黑白老照片底下是零零散散的钱币和小碗,认真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视线渐渐向下,我瞅见了钱先生所说的与砚盒类似的物件,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一件明清笔筒,一方砚台,一杆毛笔。

经过我这些日子的刻苦钻研,大概也能看出些门道。笔筒包浆很生硬,明显是人为做旧的。砚台和毛笔平平常常,都属于现代工艺品。是,这些都属于文房一毛,与砚食有着悄似!外可在我看来,却是今天卜一“绷,根本是八棍子撂不着的关有难道钱先生说的类似东西只是它们?我晕,那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我失望道:“这些就是您朋友送您的?跟砚盒一起的?”

许伯伯点点头:“是啊,还有最右面那件,都是一起的。”

右边那件玩意儿是两个不倒翁,自然也不值钱”咦,不对!

我霍然望向那边,定神看看:“能上手吗?”听许伯伯说成,我就拉开玻璃门,伸手摸到了两个不规则椭圆型物件上,拿了拿,心中猛然一跳,不对,这绝对不是不到翁,木制的,空心,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它俩底是平的,无法自由移动。再仔细一看,这两件像极了不倒翁的东西个盒子里装着的,盒子只有四面,两侧空空,顶上还有一个铜质小提手。

这难道是……

实话实说,我不认识这件东西,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它跟砚箱一样,都是来自日本。

因为上面的绘画风格跟砚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也是描金的手法。

我没有把兴奋之色写在脸上,不动声色地将该物放回原处,又拿着砚台看了几眼转移视线,才回头随口道:“许伯伯,这些玩意儿,您准备卖多少钱?”

许伯伯也不傻,一指笔筒、砚台和毛笔:“这三样,多少钱你看着给,但那两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没有二十万绝对不卖,这是砚盒一个,类型的,值钱。”他说话的时候,他儿子也在屋里听着,没插嘴。

“二十万太贵了。”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而且我都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干什么铆您知道吗?”比这件还精致的砚箱,他才卖了钱先生八万,可不如砚箱的这件,却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确实有点离谱。

“就是这样才值钱呢。”许伯伯想来也不清楚。

我道:“许伯伯,我是年轻,但您也别拿我当冤大头,我想,钱先生在电话里都跟您说了吧?当时我也在场,鉴宝栏目那四位专家的话,我听得真真切切的。”

许伯伯好像有恃无恐地看我一下:“那你还要买?”也不晓得钱先生跟他怎么说的,他似乎料定我要买了。

我道:“您要以为我非买不可,继而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咱们没法谈下去了,呵呵,这种东西呢,您愿意留就留着吧,二十万?我买一对儿冰种手镯也才二十万吧?告辞!”我佯装要走,呃,也不能算佯装,是真的要走了。因为二十万的价格确实太高,前世的记忆又没有出现过这件东西,我自然不敢花那么多钱收。

不得不说,经过元青花的意外,我干事比以前谨慎了许多,这样,也许会错失掉很多机会,但同样也会避开很多风险。

我这一出卧室,许伯伯的儿子似乎沉不住气了,青年道:“稍等,你想多少钱要?”

我在客厅里站住,回头想了想,“您也知道我给了钱先生三万收的砚盒,但您这件东西比砚盒差些,嗯,一真吧。”

青年看了眼父亲,许伯伯断然摇摇脑袋:“专家的话也不一定就对,再说,我这件跟砚盒又不一样,你怎么知道是臆造品?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既然想买,肯定是有你的理由,十万,一分钱也不能低了。”

我道:“您觉得您这件是真的?跟钱先生的砚盒不一样?”

许伯伯道:“那是自然,这件玩意儿做工极细,包浆也好,我曾找人鉴定过的。”

我反问道:“那鉴定证书呢?”见他语塞着不吱声,我道:“我明白,您自己心里估摸也不清楚东西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就怕买少了亏本,但您想过没有,除了我,以后还能有几个人肯花万元买您这件东西?而且,您怎么知道我买了就一定不会亏本?您知道我买它做什么吗?”

“做什么?”青年疑惑退

我故弄玄虚地摇头不语,这是砍价的手段,不能把底露给别人。

许伯伯看看我,却还是不为所动。

讨价还价了好久,最后,我把价格提到了三万,但对方仍还咬着十万不松嘴。

青年估计觉得三万块不少了,就拽了他爸衣服一把,“你要拿不准,咱们去鉴定行鉴定一下不就行了?”

我一听,立刻道:“如果您想卖,三万块我马上拿到您家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如果您要死活以为东西值十万,那您可以去专业机构做鉴定,但鉴定以后,若专家也给出是臆造品的说法,你要再想回过头卖给我,三万块我可给不了了,而且您还得花上一笔数额不小的鉴定费。”

青年看向许伯伯:“怎么着?卖了还是去鉴定?”

沉默片刻,许伯伯道:“鉴定小伙子,你也一起来么?”

“当然。”我心思飞快动了动,在许伯伯拿着东西走到客厅后,我提议道:“我出个主意,您两位也甭去专业机构了,白花鉴定费,不值当,您就拿着东西到琉璃厂店铺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会花十万块收,当然,如果您不放心,琉璃厂也有专业鉴定的地方。”

许伯伯一想,点了头:“先去琉璃厂问问。”

鉴定机构不是吃白饭的,那里的专家涉及到了各个方面,没有偏科。肯定有人专门研究外国古董,所以,如果去了这些地方,我想捡漏的心思八成是要泡汤了,呃,况且,我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漏,没准三万块买亏了也说不定,所以,谨慎起见,只能多花点心思,把风险降到最低。

我们仁人打车到了琉璃厂。

青年表情显得很不安,时不时就瞧他父亲手里的东西一眼,可能他更希望三万直接卖我吧。许伯伯似乎对他的宝贝有信心,紧紧抱着,下车后,就选了家比较大的门脸走进去,将东西往柜台上一放你这儿收古董吗?”店里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后面有一个老头和一中年人再下围棋。

闻言,六旬老者放下黑棋子,从柜台后站起来,“是这件东西?”

许伯伯把它往前一推:“对。您看看值多少钱?”

盯着那看着像不到翁的玩意儿,老人面露狐疑之色,拿省峨人飞左看看。右瞧瞧。又打开两个东西瞅瞅里面的结构刁,把放大镜撂到了柜台上,一摇头道:“恕我眼拙,没看出这是干什么的。”

许伯伯皱眉道:“你再仔细看看,绝对是好东西。”

老人把东西一推:“您拿回去吧,我们这儿是收不了。”

许伯伯抱起东西,转身道:“换一家。”

下面去的是一家主卖瓷器的古玩店,老板戴着眼镜,正给一个少*妇看梅瓶,我们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少*妇走了,许伯伯就把东西递了过去:“卖个东西,您看看值多少钱。”

老板喝了口茶,拿起东西上下看了看,下意识道:“你想卖多少钱?”

许伯伯直接道:“十万。”

老板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没再继续瞧,将东西放下:“这东西连古玩都不是吧?反正我没见过,您拿回去吧。”许伯伯不甘心地又问了几句,那老板却拿了张报纸看起来,一个劲儿摇头,说不收。

一连换了三回家,结果无一例外,东西都被推了回来。

不过,也有一家店的老板犹豫着拿在手里把玩了好半天,思虑良久,他给出了八千元的价格。我想,他应该是知道这东西来自日本,但却跟我一样,不清楚它的确切价值,所以只能守旧地估了个低价,避免亏本。最后,许伯伯自然没有卖他,而那店老板也没有点明这是哪哪的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日本古董真的很冷门,也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花一辈子时间研究还研究不透呢,谁有工夫去琢磨日本古董啊?只是少数人而已。

西琉璃厂前。

我也不言声,去小卖部买了瓶带着冰的冰红茶,一口口喝着,静静等着他俩。

我余光看到父子俩相互交换一下眼色,青年眼中有些后悔,许伯伯眼力则透着一股不甘心的味道,似乎仍未放弃。沉默了几分钟,许伯伯迟疑地问儿子:“要不然,去荣宝斋花钱鉴定一下?”

他儿子砸了一下嘴巴,“卖了吧,那么多家老板都不收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许伯伯为难地叹了叹气,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走过去几步,装作很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问道:“您决定了没?快该吃晚饭了,我也得回家了。”

原地犹豫了好半天,直到年青拉了拉他衣服,许伯伯才一咬牙:“二万九,拿走吧。”

我之前说过的,要是拿去问别人,我就不会给三万的价格了,见他减了一千,我也没再说什么,做人得知进退,得适可而止,逐点了点头,与父子俩来到马路斜对面的工商银行,取钱给了他们。虽后在取款机里看了下余额,只剩几千元了。

满含期待地接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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