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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护花-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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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点头,又颤颤巍巍的向自己厂门口旁边的小屋子走去。看着老人家的背影,施秋心中真是很矛盾,连走路都成问题,若真是厂子里进来个小偷什么的,又能帮上啥忙?说不定被人家一推,就得去医院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要说吧,这种年纪该是在家中颐养天年才对。可若是劝王德馨将老人家辞退,换两个正儿八经的保安来,那失去收入的老人家,又去什么地方挣自己的饭钱?

别说是现在,就算到了二零一二年,国家也没有能够解决这些实际的问题。

“哎,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施秋摇着头,“谁能为这些老无所养的人们,做点什么?”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没能力的人,想做,没法做;有能力的人,没好处,他们不做。

施秋慢慢的走回自己方将,想起了上辈子,想起了那个失去儿子,卧病在床的母亲,或许,母亲的结局,还不如这个守门的老爷子,至少,王德馨这人不错,工资从来没少过一分,每年还要送老人家不少衣物和生活用品,自己上辈子的母亲,可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待遇。当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施秋猛然停下脚步:“就算为了我二零一二年的那个母亲,我这辈子也要为这些孤苦伶仃的老人们,做点什么!”

他现在还在逃亡,还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但这个念头,却像是一颗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虽然被压抑,却会一点点的积蓄热量,直到有朝一日时机成熟,总归会火热起来。

飞刀被插进施秋早就准备好的皮袋子里,一把把整齐的如同一颗颗子弹。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也只有它们的主人,才会不惧怕这密集而冰冷的寒芒,将它们如同孩子般紧紧的贴身放着,只待发生作用的那天。

重新回到床上,施秋望着窗外,天色已经开始朦朦亮起来,他也再没有半点睡意,只是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道上海那边的情况怎样了?”施秋想着想着,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上海,飘到上官家。

上辈子的,上官家虽然经历了一些风风雨雨,但秦然瑜一直活着,上官家好像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这一世,秦然瑜居然死了,而上官家的境况居然就因此而变得急转直下,不可收拾,连自己家的大小姐,都不得不拜托自己这个“绑匪”,想想这一切,施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说是蝴蝶效应,在施秋看来在,这个蝴蝶又未免太厉害了点。

想到秦然瑜,施秋从枕头下摸出那个香水瓶子来。

磨损的精致瓶子,用掉了一般,里面装的,却不是香水。

那略带黄色的液体是什么?

施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瓶子带在身边,一点理由都没有,但他就是一直带着。经过这么久,他已经觉得,里面应该是某种药物。端详着瓶子,施秋决定,明天去“知秋堂”,看看那个范老医生在不在,给他参考参考,说不定可以弄明白,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施秋就赶往知秋堂去,自从上次抓药后,他后面来过一次,也没有碰上范老医生,就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个好运气。

刚一走进知秋堂,正在抓药的范立丹抬头看见施秋,怪叫一声,掉头就往内堂里跑,倒是吓的施秋上下打量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没穿衣服,或是穿着女人的衣服就出门,然后又摸了摸脸,确认自己是方禾的模样,而不是施秋。

“这丫头,怪叫啥啊!”施秋看看柜台前,还有两个大叔级的人物,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活像是自己把范立丹给赶跑了似地。

不过好在范立丹很快又从里面出来,脸上表情怪怪的,“你。。。对,就是你,我爷爷让你进去一下!”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找你爷爷。”施秋右手揣在衣兜里,捏着那瓶子药。

范立丹的爷爷,叫啥名字,施秋不知道,不过听说都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凡是来看病的人,都很尊敬的称呼他“范老先生”。

范老先生,范老先生,可当施秋真正看到眼前的人时,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大家口中的“范老先生”。

“你是范老?”

“嗯,你就是立丹说的那个有方子的人?”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但坐在内堂椅子上的范老先生,眼神是端详,施秋的眼神,却是惊讶,“范老先生,你。。。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

“很多人这样说!”红光满面的范老先生捋着自己才开始花白的胡须,望着施秋,“倒是你,脸色看起来,很不自然啊~”

第121章 假易容,真不孕

施秋跟范老先生一见面,先是被老先生年轻的外貌给震慑,紧接着又被范老先生一句话跟吓到了:“脸色不正常?”

脸色不正常,这句话怎么解释?

范老先生见施秋表情古怪,笑道,“年轻人,你那张方子,怕不是你自己开的吧?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一幅样子,跑到我这里来?唔,祖传的?看起来像是北方世家才有的,难道你是外地人?”

谁也想不到,仅仅是一个照面的功夫,范老先生就能说出这么多话来,施秋心中惊讶不减,“老先生果然神目如电,立丹说老先生想见我一面,不知所谓何事?”

“哈哈,但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我想见你,而是你想见我啊?”范老先生又是一声长笑,“来来来,坐坐坐,不过你这张脸啊,我还真是不乐意看到呢!”

此话一出,纵然施秋脑子不好使,也该知道,自己的伪装是被人看穿了。所以他只得尴尬一笑,在范老先生旁边正襟危坐,“逼不得已,还望老先生勿见笑。”

“不笑,不笑!”口中说不笑,这个范老先生仍旧是合不拢嘴,“说了半天了,你老是叫我‘老先生’,我听着也不舒服,通报个姓名吧,鄙人姓范,双名国易,你叫我一声易老也行!”

“易老?我看您是不易老才对!”施秋浅浅的开了个玩笑,“我在这里的名字是方禾!在以前,名字是施秋!”不知道为什么,施秋倒是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或许就是因为一接触,自己的假面就已经被人家识破,施秋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听到“施秋”两个字,易老并没有任何脸色变化,只是露出一丝深思的神情,“施?可是我看你留下的方子,你不应该姓施才对啊?”

“怎么?难道说药方也能看出人的姓氏来不成?”施秋淡淡笑道,“不瞒易老先生,我母亲姓谭。。。”

轻轻一拍大腿,易老笑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是北边的那个谭吧?”

施秋点点头。

“这药方啊,其实早在三十年前,我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年轻,还在京城里呆,跟不少江湖世家多有交流,当时谭家一个当家的也曾经给我看过,因为起哄几味药用料奇特,我倒是下了番功夫,来认真研究这方子,所以记忆特别深刻。前几天从外面回来,小丫头把方子给我一看,我就认定是谭家人来找我来了,呵呵,没想到却是个外姓。。。”口中说出“外姓”两个字,易老猛然觉得自己有些口误,连忙又纠正,“方禾啊,你别怪我,老头子了,有些观念死活改不了,这个外姓不外姓的,其实早就不重要了,唔,施秋,这个名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其实我是畏罪潜逃,从上海跑路过来舟山的,只是不敢断了修炼,麻着胆子出来抓药,没想到却被易老您给识破了!”施秋摇头道。

“观相以知品性,施秋,若说你是个罪大恶极之徒,我虽老眼昏花,也不会相信,是不是被人冤枉了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哎,易老,这事儿真很难说清楚的,或许我是被冤枉,但也是因为有我这个可供冤枉的对象,才导致了一条人命,况且在逃跑的路上,对于那些别有用心追捕我的人,我也没有手软。。。说起来,也是种罪过!”在面相慈祥的易老面前,施秋反而能够平心静气,分析自己一路行来的得失。

“你能这样想,倒是难能可贵,哎,江湖儿女江湖老,有恩就有怨,我也曾经在江湖上飘荡半身,你说的这种身不由己,自然有所体会,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放心,关于你的身份问题,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倒是你这门手艺,应该不是谭家的祖传吧?”易老手指着施秋的脸。

施秋知道易老说的是自己化妆改扮的功夫,便道:“的确,半道上从别人手中学来的,还不是很熟练。”

“非也非也,”易老摇着头,“我看你已经深得其中三昧,欠缺的只是一些基础知识而已!”

“基础知识?”

施秋不甚明了,幸好今天易老有空,再加上对施秋感觉挺好,干脆让范立丹进来,给施秋泡上茶,慢慢给施秋讲述。

原来,千面琴魔的乔装改变技巧不能说不妙,至少一般人,甚至是普通的警察、刑侦高手,都无法识破这种易装,但对于某些从事特定工作的人来说,却是很容易识破,其中,一名合格的老中医眼前,这种易装就无可掩盖,理由是什么?

中医讲求的是“望、闻、问、切”其中,“望”之一道,将的就是看病人气色,在上古的时代,这个“气色”二字,气在先,色在后,先观人气,再看人色。可惜现在的中医大多数自己已经不内修真气,自然再不能观人气,顶多就是看看“色”。正常人有正常人的脸色,病人有病人的脸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像施秋这样,通过一些物品改变了整个人的面容,势必将原本真实的脸色给遮蔽起来,哪怕做的如何惟妙惟肖,但在老中医面前,这些“色”,都是假的,是死的,不应该出现在活人脸上的。除非这个中医他相信鬼神、精怪,否则就一定能够知道,此人经过乔装打扮。

“原来如此~”

听完易老的一番解释,施秋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一进来,易老就说是“不自然”,感情不自然在这些地方,“易老,那这方面,可有法子补救?”

虽然易老也说了,并不是每个中医都有这份眼力,毕竟现代社会,真正修炼有成的中医,早已经是凤毛麟角,别说是无意碰上,恐怕就算刻意去找,也未必就能找到,但施秋还是担心这个破绽,会在某一天成为导致自己失败的诱因。

施秋的要求有些无理,但易老还是捂着额头,冥思苦想起来。

“唔,这个方法不是没有,只是太复杂了一点,我需要时间,来好好的琢磨琢磨,今天暂时是不能告诉你了,都到吃饭的光景了,小方啊,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施秋想想自己要是离开的太久,说不定王德馨还会找自己,最好还是回去,他刚站起身准备跟易老道别,突然摸到衣兜里的那个瓶子,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连忙将瓶子摸出来,递到易老面前,“易老,还有件事儿要麻烦您!”

易老笑笑,接过瓶子,隔着玻璃看了看里面液体的颜色,再拧开,嗅了嗅气味,摇头道:“小方啊,虽然这是什么药水我不清楚,但里面用的最重的一味药材,恐怕应该是上好的番红花,我看主要作用应该用来防止受孕。。。不过这种药味逆天而行,对人体总是有伤害的,若是小方你不想这么早当父亲的话,我倒是还有其他良方可用,不伤身体,也不会有后遗症,你可要。。。”

“不,易老你误会了,这是一个朋友之遗物,可能跟她的死因还有关系,我只是搞不清楚这个东西的成分,想来有点药味儿,问您老会有收获,原来是用来防孕的,唔,我明白了,多谢易老!”施秋客气的拱手为礼,告辞走人。

“小方,你那个方子,我已经撕掉了,放心,不会流传出去的!”范国易的声音在施秋身后传来,施秋步子急,也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

来到前堂,范立丹正好闲着,施秋其实心中感觉挺奇怪,这个年纪,为啥范立丹不去学校,不过大家交情浅,人家的家事还是不要过问,他让范立丹抓上好几副药,付钱之后,径直返回工厂。

一路上,施秋左手提着药包,右手就摸着衣兜里的那瓶子药。

‘秦然瑜为什么要把这样一瓶药随身带着?究竟是她不想跟上官博熙有后代,还是她用作其他途径?若是前者,难怪上官博熙只有一女,再无其他子嗣,同样也就证明,秦然瑜是早知道秦家对上官家有所图,说不定也是秦家故意安排进上官家的棋子,这样说起来,秦然瑜就死的并不冤枉了,毕竟她成为上官博熙的妻子,是抱有目的而去的。’一路推敲,施秋自认为已经将秦然瑜以及秦家的计划推敲到八九不离十,先是成为上官家的媳妇,然后让上官家无后,最后再将上官家生吞活剥,秦家的计谋,倒也是天衣无缝,为了不让上官博熙觉察,甚至不使用西式避孕的方式,而不惜使用这种特别有效、但对身体有害的避孕方式,可谓是用心良苦,上官家败的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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