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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的最后一天在无锡,我们班一胖子同学是无锡人,他家里开饭店,倍儿有钱,人也热情,说他爸请我们全班人吃饭。
有人请客,岂有不去之理,他家饭店离我们住的宾馆也近,大家连客气都省了,下午的实习一结束,大家都很自觉的直奔他家饭店。
全班人坐了三桌,班长要求我们男女岔开坐,不要所有女生坐一桌。
我们觉得班长这辈子就做了这一个正确决定。
我们宿舍四个人加上CC在最里面一桌坐下,小憨拉着电灯泡在我旁边坐下,吃掉我整盒巧克力的那哥们也屁颠颠跑来我们桌。
“巧克力也跟着我们干吗?”刘旭咕噜了一句。
自从他吃完我整盒巧克力后,我们都开始叫他巧克力。
“巧克力好吃吗?”小昭问。
“好吃。”巧克力笑眯眯地说。
班长来我们桌看了下:“我们班能喝酒的都坐这桌了啊,那我也就坐这桌了。”
我现在发现这B也不傻嘛。
“哪里,我们是来喝可乐的。”阿峰说。
“甭说你们喝可乐了,就算喝尿今儿我也坐这桌不走了。”
说完把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这个座儿我的,帮我看着点。”
巧克力点点头:“放心吧。”
班长放心地去其他桌安排人坐下,乱哄哄的,好容易大家都坐了下来,服务员开始上菜。
“先别急着上菜,先上酒。”胖子说。
“怎么上酒啊,不是喝可乐吗?”阿峰起哄。
“阿峰你给我装,一会我过来压死你。”
大家哄笑。
“压死我?也要先问问我的兄弟们肯不肯。”阿峰指指我们。
“我们肯。”我说。
大家又笑。
这时服务员把酒抬上来了,是用桶装的。
“这是什么?”刘旭问。
“这是我们自己家酿的葡萄酒,绝对一流,一般人我爸连闻都不让闻的。”胖子说。
“谢谢你爸。”我说。
“谢谢你妈。”小昭说。
“谢谢你家其他人。”阿峰说。
大家再次笑。
“阿峰你等着。”胖子说。
喝酒终于开始了。
“全班干一杯。”班长提议。
大家欢呼着干了一杯。
“全班女生干一杯。”班长提议。
班长本人被人问候数次。
“全班男生干一杯。”班长提议。
班长母亲被人问候数次。
“502宿舍的干一杯。”班长提议。
班长母亲再次被人问候数次。
“503宿舍干一杯。”班长看着我们说。
我们没有问候班长母亲,只是刘旭踹了他两脚。
班长不断的提议,各种说法的干杯,半个小时不到,大家已经不明不白的喝了N杯。
虽然杯子不大,但是这样喝下去不是个事儿。
“太可怕了,这样下去我们班要集体趴下。”小憨说。
“班长,你提议够了没?剩下的时间给我们自由发挥吧。”我喊道。
“好好好,我正好也吃点菜。”班长坐下开始狼吞虎咽。
包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吃菜。
吃了大概10来分钟,胖子站起来到我们桌敬酒,大家才开始又活跃起来。
胖子先是敬了我们一桌,原则上我们是不会允许有人拿一杯酒敬我们整桌人的,但是胖子人好,今天又请客,我们就破了一次例,整桌人和他干了一杯。
敬完我们,胖子直接走到阿峰面前要和阿峰连干三杯,阿峰顿时慌了。
我们坐在旁边看热闹。
曾经有人告诉我,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有一半时间在喝酒。
这算是本学期全班第一次聚餐,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有三个人倒下,10多个人吐过了。
算是开了个好头。
同时也拉开了毕业聚餐的序幕。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又倒下7、8个,这其中胖子家的葡萄酒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这葡萄酒进口很舒服,不苦不辣不涩,喝下去当时也没有太大感觉,班上一些不常喝酒的人不知深浅,一杯杯下肚,还为今天自己的酒量而感到高兴。
过了一会,后劲上来,头晕到不行,坐都坐不稳。
班长就是其中一个,现在被人用圆桌子卡在墙角上,掉不下去也倒不了。
我们宿舍除了阿峰其他都算清醒,胖子和阿峰两败俱伤,两人晃晃悠悠的还喝了交杯酒。
如果不是胖子的爸进来拉胖子出去说事情,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接吻了。
这场酒喝了近四个小时,班上倒掉一大半,大家扶着喝多的人回去。
班长抱着饭店门口的树不肯走,还大哭不止,两个人拉都拉不动。
我过去,从班长衣服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递给他。
“干吗?”他翻着白眼看着我。
“院书记电话。”我说。
“扯淡,都几点了,书记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可能是要紧事,你问问。”
“你他妈的肯定骗我,肯定不是书记,我来问问是哪个小子敢冒充书记打我电话。”
他边说边拿手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喂!你哪位?说话啊,你妈的,冒充我们书记还不敢说话,你他妈的……”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他松开一只手的时候,几个人一起把他拉离了那棵树,不由分说,架上就走。
那边阿峰也抱着树不走。
我过去,从刘阿峰口袋摸出他的手机递给他。
“干吗?”阿峰翻着白眼看着我。
我现在才知道所有酒喝多了的人动作和语言是惊人的相似。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巧克力学我劝班长时的话说:“辅导员的电话。”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说武藤兰的电话。
“辅导员?”阿峰翻了翻白眼,“告诉她,老子马上去干死她。”
“你自己和她说。”我说。
阿峰拿过手机开始说话:“喂,你等着,老子马上来干死你。”
我一把就把他拉离开了树,几个人把他架走。
“大叔你帮忙看下还有没有人没走的。”班长的舍友走过来说。
“没问题,你们先扶喝多的人回去吧。”
我转身回饭店,包间里已经没人了,服务员在打扫卫生,看到我进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喝多的没回去的人了。
服务员说没有了。
我说谢谢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看到小憨、电灯泡正和上次班会被我说“如果有天他走在路上被车撞死了,我们班所有的人、我们全年级所有的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个前班长说话。
还有说有笑的。
我大喊一声:“梁颖妮!”
梁颖妮就是小憨,就像老高不姓老,大叔不姓大一样,小憨自然也不姓小。
三个人同时转头看我。
我过去一把拉着小憨就走:“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和不三不四的人说话。”
小憨一边被我拉的跌跌撞撞,她有点生气地对我说:“你慢点,急什么呀?”
“急着回家睡觉呢。”
“你说什么呢?”小憨停下了。
“你和那杂种聊什么呢?”本来我就痛恨那孙子,今天又喝了酒,口气自然差。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只是问我们保研保哪里了,顺便聊了几句。”
“那杂种也保研了?”
“是啊,他保本校了。”
“他妈的,保研面试怎么不面人品这一项?”
小憨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第十一章 再也不用逃课了,因为没有课了
实习结束了,我们回到了学校。
+文+“你猜鸡现在在宿舍干吗?”我说。
+人+“睡觉。”小昭说。
+书+“打飞机。”阿峰说。
+屋+“在小昭床上打飞机。”刘旭说。
“在小昭床上戴着小昭的螺纹避孕套打飞机。”我说。
“我你们的妈。”小昭说。
到了宿舍,小昭一脚踹开门进去,刚进去又出来了。
“怎么了?”刘旭问。
“走错宿舍了。”小昭说。
“放你妈的屁,这不503吗?”
“我们宿舍什么时候这么干净过?”小昭指着宿舍里面。
我们进去,都傻了。
宿舍非常干净,以往满地的烟头、废纸、塑料袋什么的都没有了,桌上东西堆的玩电脑时连胳膊都放不下去,现在桌上也干净了,书什么的都整齐的摞在一起,洗漱台也收拾整洁了,镜子也擦过了,能照出人样了,最夸张的是我们床上的被子也叠了。
“鸡呢?”我们发现鸡不在宿舍。
“鸡在不在床上?你看他床上窝着一堆。”小昭看了看鸡的床。
“那不就是个被窝吗?里面有人没人你看不出来啊。”我说。
“我在好吧。”鸡从被窝里探出头,我们吓了一跳。
说真的,鸡刚才缩在被子里,从外面看真不太看得出被窝里有人。
“这么晚你还不起床?”阿峰过去坐下,“宿舍是你收拾的?”
“是啊,一个人在宿舍太无聊了,无聊到已经去打扫卫生的程度了。”鸡打着哈欠。
“不错,继续保持。”我表扬到。
“被子叠的不错嘛!”小昭说。
“小昭你看看你被子上有没有什么白色的痕迹。”阿峰说。
“滚你妈的。”小昭和鸡同时说。
其实看到鸡这样的精神状态,我们很欣慰。
在事情已经成定局,鸡读大5已经势不可挡,我们都希望鸡能把大5当做人生中的一次磨难一次体验一次深刻的自我审视,一年之后可以顺利毕业。
最不希望看到的是鸡破罐子破摔。
那样的话大5后面就是大6,大6后面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大7,搞到最后就成了在网吧见到的马克思。
实习回来就是毕业设计了。
我们宿舍开始集体打酱油,糊鬼,在宿舍偷懒。
班长推门进来问我们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卖的,班上的人在下面摆摊子卖东西。
这个算是每年毕业生的传统,大四的学生在快毕业的时候会把一些课本、考研资料、碟片什么的拿出来在校园里摆个摊子,一来卖点钱凑一起喝顿酒,二来图个热闹,三来可以调侃下小学妹。
“我想把自己卖了,你看成吗?”刘旭说。
班长打量了下刘旭:“论斤卖你也卖不了几斤。”
“滚你的,你才论斤卖呢,我说是把我卖给哪个饥渴的少妇。”
“恩,楼下管理站阿姨可以考虑,听说你还经常给她送水果。”
“这点我们都可以作证,刘旭确实经常给阿姨送水果,至于出于什么动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鸡说。
刘旭扑过去把鸡按到地上,鸡开始叫“雅灭蝶”。
“说真的,”班长从我桌上拿起烟,点燃了,吸了一口接着说:“什么课本、唱片、CD机、复习资料、公仔都可以啊,没人买再拿回来呗。”
“课本我们还要留着重修呢,卖了我们搞个屁啊。”我说。
小昭趁鸡被刘旭按在地上的时候,把鸡床上的那只熊偷偷塞给班长:“拿走拿走,这熊是正版的,可值钱了,能卖个好价钱。”
边说边把班长往门外推。
班长看着身上沾满各种汤汁各种不明物体已经分不出颜色的熊,自言自语说:“这什么东西还正版的?你忽悠我吧。”
“没有没有,少说能卖个一百好几十的,到时候记得请我抽包中华就行。”小昭已经把班长推出了门。
“我看这也就是夫子庙大市场的货色,而且还是大市场外面的地摊货,连市场里面都不带进的,顶多也就值个5块钱,还请你们抽中华,我去,再说了,鸡肯卖吗?”
“他早就说不想要了,毕业了还要带走,正嫌麻烦呢。”
“好,那我就拿去看看,有人买的话回头请你们抽中华。”班长心满意足的走了。
小昭回来看到刘旭和鸡的真人断臂秀还没有结束,也坐下来看,顺便在我桌上拿起烟点燃了。
我拍了拍肚子:“好像又胖了,怎么办?”
“我也是,他妈的一个星期7天要喝8天酒,能不这样吗?”小昭说。
确实,我算了一下,最近一个月以来,喝酒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喊吃饭,要么就是班级第N次聚餐,要么就是哪个宿舍请全班,要么就是哪个有钱人请全班,规模小一点的就是什么老乡聚餐、足球队聚餐、社团聚餐等等,实在没人喊吃饭,那就几个关系好的出去喝酒。
“今晚我打死也不去喝酒了。”阿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考研结果早就出来了,阿峰差了10来分没考上,他女友考上了我们学校。
“明年再考,肯定能考上。”阿峰说。
“你家人和你马子怎么说?”我问。
“他们都支持我再考,我相信明年我一定考的上。”我第一次看到阿峰信心满满的样子。
这种状态真让人羡慕。
这种状态和他在酒桌上判若两人。
阿峰最近好几次都喝多了,昨晚吐的一塌糊涂,所以今天躺床上说不喝酒了。
阿峰最近刚说完电话就响了。
“他妈的,老子看是谁这么不识相。”阿峰大吼。
一接电话立刻变的很温柔。
“喂,哦,没干吗啊,晚上,吃饭?……哪些人啊?……哦我知道了,好的……好的……好的,拜拜。”
挂上电话,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