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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第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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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钟头。女人由始至终没停下来。按摩是一项很吃力的工作。薛家姑姑能坚持下来,并没想象中简单。

当她完成全套按摩后,林泽脑子有些昏沉,身子却精神奕奕。

“学了多久?”林泽懒洋洋地问道。

“三个多月。”

林泽略一计算,大抵是从自己离开燕京时学的。翻过身来。一把拉住女人酸软的手臂,将她半边身子拉入怀中。

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迷人。虽说有些酒气,却并不妨碍林泽品味。

她的身子很软,出奇的软。因为软,所以更丰腴。搂在怀中。有种安逸温暖的味道。

林泽的左手放在女人的臀上,她并不反抗。只是任由林泽揽住自己。脸庞贴着他的胸膛。没多少小鸟依人的味道。却也不再大女人强势。

“如果我死了。你打算怎么收拾心情?”林泽忽地开口问道。

“你没死。”女人略微迟疑地说道。

“我是说假如。”林泽问道。

“世上没有假如。”女人说道。

“殉葬?”林泽自问自答。

女人不做声。

“你这么理智,肯定不会。”林泽摇摇头,又道。“哭得死去活来?”

“应该也不会。我就没见你哭过。”林泽又是摇摇头,说道。“我实在猜不出,假若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喝酒。”女人终于满足了林泽的好奇。

“喝酒?”林泽讶然。“为什么?”

“人生百年,不过大醉三万六千五百天。”

林泽错愕。

醉一辈子?那活着做什么?

略一换脑,他便明白了。

女人的处境决定了她只能醉。一醉百年。

“幸好。我没死。”林泽紧了紧她的腰肢。

“幸好。你还活着。”

林泽再度沉凝。旋即便苦涩地笑了。

是啊。幸好自己活着。否则,该有多少人不知如何收拾心情?

现实总是与感性存在太多鸿沟。想做,不代表能做。而能做的,通常只是少部分。

林泽忽地垂下眼帘,凝视那白如凝脂,红若桃花的面颊。恶作剧地吹了口热气:“还能喝吗?”

女人没回答,只是朝门口说道:“拿酒来!”

林泽笑了笑,打趣道:“再喝你恐怕爬不起来了。”

“今晚过后,我不再喝酒。”女人说道。

“那我岂不是少了个酒友?”林泽满是遗憾。

如薛白绫所说,人生百年,不过大醉三万六千五百天。林泽本不是小肚鸡肠,一步三回头的男人。喝酒,更是从没怕过。她喝,他便喝。喝到最后,林泽不知喝了多少。她也不知喝了多少。但两人有个很好也很不好的习惯。不论喝多少,都不会吐。就像做人一样,明明宣泄了会舒服一些。却偏偏憋在肚子里。不说,也不闹。

男人会多了胆量就大,但林泽平日里胆量就不小。所以从不需要喝酒壮胆。

女人喝多了胆量同样大,薛白绫平日里胆量也不小。但她需要壮胆。

不壮胆。哪来的勇气?

不壮胆,哪来的脸皮?

她美眸迷离地盯着林泽,忽地捧起他粗糙也不算英俊的脸庞,红唇印上去,与这个跟自己同床多次,却从不逾越雷池的男人激烈热吻。

她只是吻。

他却乱了性。

他的手到处摸。隔着衣服,穿过衣服。摸得他浑身发烫,也摸得他心跳如雷。

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滑。林泽摸过,却从未摸得如此彻底,如此仔细。

他醉了,又好像醒了。

她在吻他。他也在吻她。唇齿相交。如胶似漆。

吻到最后。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可她仍然只是吻。他也只是摸。

后来,当令人达到人类憋气的极限后。终于分开双唇。四目相对。

林泽喘息着。她胸前的丰盈也高低起伏。像一对呼之欲出的白玉兔。

“之前我为自己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孤儿难过。现在不难过了。”林泽咧开嘴,满脸唏嘘。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都撑得住,我为什么要难过?”林泽说道。“至少,我要比他好过。”

女人静默地盯着他。良久,她给了林泽答案。

“从今日起,你少了个酒友。”女人说道。“多了个情人。”

第841章 我是一名军人!

一间称得上简陋的房子。标准的单人间。有个仅有三平米的洗手间。厨房客厅卧室融为一体。跟北漂的地下室一样寒酸。却是猛虎营元老级成员吴烈放假时的居住地。

客厅的里层有个灵台。灵台上有蜡烛,有香,有贡品。却没灵牌,没遗照,没名字。

灵台前面站着一个面容称得上清秀,双眸却红得发肿的女孩。

她穿着朴素简单,素面朝天。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神情有些呆滞地盯着灵台上的东西。肩头轻轻颤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灵台是她布置的。

吴烈是孤儿,无父无母。死讯也只是一句话,她甚至不知道吴烈是怎么死,死在哪儿。她只知道,吴烈是为国捐躯。

可为什么为国捐躯,连名字也不许在灵牌上刻?

为什么为国捐躯,连一个荣誉奖章也没有?

传话人说,他死了,没有名字,没有奖章,也没有荣誉。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

玲玲盯着灵台,目光却无处可落。如她的心一样。不知在何处安放,不知哪里才是停留,才可以寄托。

她还记得与吴烈初次见面时的画面。那是他一个战友的弟弟读书调皮请家长。吴烈陪同而来的。

他们来时,玲玲正在授课。教学生唱一首称得上情歌,但不仅仅是情歌的歌。至少在她为学生们解读这首歌时,不少孩子哭了。为歌中的主人翁。为这首歌蕴含的意义。

小学生可以不懂情。但懂爱。

爱是不分年龄不分种族不分职业的。

“我叫吴烈。是一名军人。”吴烈腼腆而矜持地自我介绍。

他不高。瘦瘦的。和玲玲心中的军人形象不太一样。但吴烈的战友跟她说,我哥们可是尖刀队的头号神枪手。百发百中。荣获多项军方荣耀。

可为什么死了,却什么都没有?

他死了。玲玲很想为他立碑,为他竖起灵牌。悬一张遗照。至少这样,当她无处安放时,视线可以停留在吴烈的遗照上。

可她不能。军方代表说,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便是他死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有。

她很压抑,压抑得委屈。替吴烈委屈。

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小学教师。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她有什么能力为吴烈做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能,除了哭泣。

但现在,她连眼泪也流干了。连哭,都没有眼泪可流。

噔噔。

门外响起节奏强烈的脚步声。神情茫然地玲玲微微回神,缓缓转过头。只见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挺着胸膛走来。他脸上写满疲惫,双眼凹陷而浑浊。可玲玲看得出他很欣慰,很——幸福?

他为什么要幸福呢?

玲玲不知道。她甚至不认识这个军人是谁。或许,是吴烈的战友?

“嫂子。我叫叶龙。猛虎营大队长。吴烈的长官。”叶龙自我介绍。

“吴烈是猛虎营的军人?”对军方系统不甚了解的玲玲轻声问道。

“嗯。”叶龙重重点头。见玲玲神色十分憔悴,深吸一口冷气道。“吴烈有名字了。我们为他竖了墓碑。虽然——他的骨灰拿不回来。但他有名字,可以正大光明地立碑。你也可以——有地方拜祭他了。”

玲玲鼻子一酸,又要落下泪来。

强忍着这份心酸的知足,颤声道:“谢谢——谢谢您,叶龙大队长。”

“抱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叶龙面露黯然之色,旋即,他挺直胸膛。向玲玲敬礼,说道。“明天下午,请你准时参加我们的祭拜。”

“一定。”玲玲重重点头。

叶龙走后。玲玲回过头,盯着那没遗照,没刻字灵牌的灵台喃喃自语:“烈子,你可以安心了。”

“烈子。你不是一直想再听我唱一遍那首歌吗?我以前总是害羞不肯唱。”玲玲哽咽道。“现在,我唱给你听好吗?”

玲玲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气息轻声吟唱:

是对青春小情人,眼睛多么闪又亮。

像晴天留住夏天,每度艳阳笑也笑的善良。

男士,是个高高青年人,女的娇小比月亮。

二人都承诺在生每日共行,纵有战火漫长。

纵各有信仰,混乱大地上。战斗要把各样民族划开。

他跟她始终从没更改立场,永远共勇敢的理想唱这歌。

恋,情怀做依靠。沿途甜或酸,仍然互相紧靠。

恋,从无要分宗教。从无惧枪炮,常宁愿一生至死都与你恋……

曲毕。玲玲泪流满面。

……

大雪纷飞,燕京被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年关将至,人们忙碌着收尾工作,当地人开始购买年货。外地人亦是争先恐后地购买着车票。盼望着能与家人度过一个阖家欢乐的春节。

此时。军方陵墓中。上百名猛虎营成员军装革履,整齐划一地站在一道道墓碑前。他们的身上落满了雪花。却犹如钢铁一般站立。他们的身后,是为数不多的家属。不多。甚至可以用少来形容。

死去的战士全是孤儿,除了少数有女友有朋友的战士。剩余人连为他们的祭拜亲人都没有。可纵使到场的家属,祭拜的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墓碑。墓碑下,空空如也的骨灰盒。

但他们知足了。至少,他们知道哪块墓碑是自己祭拜的。而哪块墓碑,是朋友的战友。

寒风呼啸。如刀子般割着人们的脸颊。猛虎营战士们神色刚毅地站在叶龙身后。林泽与摩书站在叶龙两侧。送这帮死去的战友最后一程。

他们为华夏建立的功勋,永远不为世人所知。

他们的名字,也仅仅只有在场的人所熟知。旁人,连这些人是谁,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可正是他们,用鲜血与生命扞卫了祖国的完整与尊严。

肃然的气氛笼罩全场。白雪愈来愈大。寒风亦越来越烈,仿佛要将墓碑连根拔起一般。可墓碑正如墓碑上的名字一样,永远守护着华夏大地。为他们的同胞,为他们的家乡奉献最后一丝力,一口气。

叶龙视线模糊地一块块墓碑扫过,这一个月,他暴瘦了十公斤。从当年名动全球的华夏狂龙沦落为如今的消瘦汉子。其中付出了多少,挣扎了几许,又有几人知?

而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他的战友,他的部下换来一个名字。一个名字,他就知足了!

雪花越来越厚,他的视线也愈发模糊。叶龙双拳紧握,猛地沙哑着嗓子吼道:“兄弟们,队长来送你们了!”

刷刷刷!

过百猛虎营战士跺脚,立正!

“你们牺牲了!但你们永远活着!”

“我为你们骄傲,为你们自豪!”

“我们不需要荣耀,不需要鼓励!我们愿为华夏付出一切,愿为同胞牺牲生命!”

“我们活着,是为了牺牲而活着!”

“我们牺牲,是为同胞活着而牺牲!”

“兄弟们!没人能记住你们的名字,但你们的名字,永垂不朽!”

叶龙那双凹陷的虎目中滚出热泪,嘴唇干裂地冲着一张张墓碑上的一个个熟悉名字喊道:“兄弟们,你们后悔吗!?”

话音甫落。他身后的上百猛虎营齐声嘶吼:“不后悔!”

“为什么!”

“我们是军人!”

我们是军人!

我们是军人!

嘶吼声响彻寰宇,直冲九霄。

叶龙挺直腰板,跺脚,敬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军礼,喊道:“送行!”

咔咔咔!

战士们手中的枪械齐刷刷指向天空。

砰砰砰砰!

百枪齐发。震人心肺。

“兄弟们,走好!”

第842章 活着做什么?

劳苦大众愿意将辛勤工作一年的收获用于花销。譬如小赌几把,譬如年关前的年货购买。再譬如——不愿给但不得不给的压岁钱。

近几年,各类杂志电视上频频出现春节过不起的论调。至于是否真过不起,就见仁见智了。

跟劳苦大众不同。凌红陈雪琴这类华夏顶级千金大小姐。便不存在无理智花销后心疼的现象。过年了,总是要添置几件像样的衣服作于窜门赶派对。哪怕陈雪琴已改变许多,凌红自麦长青过世后也极少参与公开活动。可像她们这样的富贵小姐。春节前若不买几套拿得出手的衣服,实在说不过去。

腊月二六。距春节仅剩三天。陈雪琴兴致勃勃地约凌红出门血拼。后者如期而至。倒也没有爽约。

跟陈雪琴一样,她的家里同样冷清不堪。纵使面对麦家长辈强颜欢笑。可那份虚伪的笑容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冷清与空虚。

将孩子喂饱。凌红抱着诚诚驾车出门。

如往常约会那样,陈雪琴总是喜欢主动抱诚诚。凌红对此并不抗拒。也便由着陈雪琴释放母性。

她们购物相较普通职场女性,多了份豪迈,少了份犹豫不决。更受售货员欢迎。

有句潮话说得好,投胎是世界上最具有技术性的活儿。一语中的。

疯狂血拼一上午,两人挑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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