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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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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捷音便了,老奴又再再请他存下,他执意不肯,老奴只得带回。”将文书交给丫环,外面去了。
闺臣道:“秀英姐姐如此仗仪,舍己从人,真是世间少有!并且惟恐他人无故那肯就受,却以近日多病不能应试为词,如此设想,曲尽人情,即此一端,已可想见不素为人。此女固辞不受,亦是正理。据妹子看来:此事固由匆迫所误,但如此大事,中途忽有此变,安知不是素日行止有亏,鬼神拨弄,以致如此?若行止无亏,榜一注定该有此人,莫讲赴试文书,即使考卷遗失,亦有何妨。妹子闻得古人言:‘科场一道,既重文才,又要福命。至德行阴骘,尤关紧要;若阴骘有亏,纵让文命双全,亦属无用。’以此而论,可见阴骘德行,竟是下场的先锋;即如出兵,先锋得利,那主帅先有倚傍。自然马到成功了。”舜英道:“这位姐姐一路行来,却处处劝人向善;所行之事,也有许多好处。即如路上每逢打尖住宿,那店小二闻是上等过客,必杀鸡宰鸭,谆谆馈送,无论早晚,处处皆同,这位姐姐因无故杀生,颇觉不安,到处命人劝阻。从无一处不送:
看其光景,竟是向来牢不可破之例,相沿已久,莫可如何。后来他因若辈送鸡送鸭,无非希图正价之外功能。《荀子·富国》:“万物同宇而异体,无宜而有用为人。”,稍沾余润,何不即迎其意,先付余润,免其鸡鸭,岂不大妙。因命仆人:‘后凡看店,即将鸡鸭余润之资,约计若干,预先讨给,倘再馈送,即将原资讨回。’小二得此,不独一一遵命,并且一呼即应,分外殷勤,自此馈送鸡鸭之风,才能渐息。
那些同路的看见这样,莫不如此。所以一路上活了无数生灵。其余善事,不一而足。姐姐若谓阴骘德行为进场先锋,为何此人这般行为,反不能应试呢?”闺臣道:”此人若果处处行善,一无亏缺,上天自能护佑善人,不但必能应试,定主高发,自有意外机缘,或者将来仍有女试大典,此人应在下科方中,亦未可知:总须日后方见明白。”
舜英道:“凡试官看文,全凭考卷以定优劣。适才姐姐说:‘即使考卷遗失,亦有何妨。’难道卷子遗失还能入选么?”闺臣道:“妹子此话,并非无因。当年有弟兄二人进场,其父曾梦神人云:‘尔长子本无科名之分,因某年某处猝被火灾,他拾得金珠一包,其物是一妇人为他丈夫设措赎罪之资,因被回禄拥挤遗失,亏尔长子细心密访,物归原主,其夫脱罪,夫妇始得团圆;因此今科得与尔次子同榜。’其父甚喜,即告二子。及至放榜,报弟得中;弟忽伏地恸哭,几不欲生。其父问其所以。弟云:‘父亲梦兆,本系弟兄皆中:今我误害哥哥,以致不中,我虽独中,亦有何颜!’忽又报兄中第一。其弟仍哭道:‘此系报错,安有卷子遗失而能得中之理!’其父见其语言离奇,再三追问,料难隐瞒,只得细述根由。诸位姐姐!你道是何根由?原来当日弟兄进场,头场、二场已过,至第三场,忽然场中相遇。是时其兄患痢甚重,勉强敷衍完卷,正要交巷出场,又复腹痛,极其狼惫,因将卷子交付其弟,嘱他完卷一同投递,即奔东厕。弟恐兄卷被污,藏入怀中;忙将己卷誊清,交毕回寓。及至临睡解带,始知兄卷仍旧在怀,其时已交三鼓,知难挽回,悔恨无及,只得将卷收藏,以为日后清罪跑步。今忽报中第一,所以他说‘报错’。及至亲去看榜,弟兄实系双双高中,旋即回寓,再觅其兄第三场之卷,依旧在此。父子三人莫不称奇。到了次日,细细打听,才知有个缘故。诸位姐姐!请猜一猜,其中究系何故?”
秦小春正听的入彀出神,忽见闺臣又教众人请猜,不觉发急道:“好姐姐!你快说罢!何必又教人猜!这段书委实好听,快快接下去,明日妹子好好画把春扇奉送。”闺臣道:“贤妹莫骗我说了故谓之鬼;阳气导物而生,故谓之神。”北宋张载指出:“鬼,却把扇子不送。”小春道:“妹子赌个誓:如要骗你,教我日后遇见一只狗把脚咬出血来!”众人听了,猛然一想,不觉好笑。紫绡道:“这个‘血’字只怕从那‘赤’字化出来的。”婉如听了,鼻中不觉哼了一声。闺臣接著道:
“到了次日,父子三人细去打听,原来誊录房失火,把第三场卷子尽都烧了,只好启奏,且自放榜,所有第三场卷子,随后再补,谁知此人恰恰碰了这个机会,因此得中,岂非考卷遗失也都不妨么?这位姐姐不知是何名姓,我们把他记了,或者天缘凑巧,他家竟把文书巧巧差人送来,竟能赶上考期,也来可定。”
秀英道:“此女姓缁,名唤瑶钗,祖籍剑南,现年十六岁。”若花道:“既如此,妹子包管教他进场,倘有差错,都在妹子一力承当。”众人听了,都觉不解。兰音笑道:
“我知姐姐尊意了:大约姐姐意欲仍做女儿国王,不愿赴试,所以要把文书给了此女,教他冒名顶替,你便脱身回去。妹子猜的可是?”若花笑道:“阿妹如果不弃借以强调儒道为一,认为两家皆以“无”为世界本体。,肯做女儿国的宰相,愚姐便做国王,这有何妨!”兰音笑道:“姐姐如果做了国王,妹子少不得要去做个宰相。”众小姐听了,更都不解,齐向兰音细细盘问。
若花趁大家谈论,将闺臣拉在一旁道:“阿妹可记得去年缁氏伯母要去赴考,我们商量要在县里捏报假名?彼时因缁氏伯母务要本姓,适值手内拿著一枝瑶钗,就以‘缁瑶钗,为名,那时恐岭南籍贯过多,把他填了剑南。谁知刚才秀英阿姐听说之人,恰与这个名姓、乡贯相对,年岁又一样。去岁所起赴试文书,恰好愚姐无意中却又带来。何不成全此人,岂不是件好事?”闺臣喜道:“如此现成美举,真是不费之惠,若非姐姐提起,妹子那里记得。此时对著众人莫将缁氏伯母这话露出,恐亭亭姐姐脸上不好看,只说前在家乡,无意拾得这个文书,送给此女便了。”当时若花把文书取来,对秀英说知。秀英道:“天下那有这等巧事!真令人不解!”亭亭心中早已明白,因说道:“我们队里现在并无这个名姓;而且又有印信为凭,可见不是捏造来的,姐姐不必犹疑,速速命人送去,包管此人欢喜。”秀英只得命奶公送去,并将路上拾取之话说了。不多时,缁瑶钗过来拜见众人,并向秀英再三道谢,追问当日拾取之由。若花用些言词遮掩过去,又道:“阿姐只管投递,如有差错,我们众人自当一力承当。天下岂有将人功名视为儿戏之理!难道自己不想上进么?”瑶钗听了,这才拜谢而去。
不几日,到了三月初三部试之期,闺臣同了诸位小姐并天下众淑女齐到礼部听点入考,密密层层,好不热闹。到晚散场,各自回寓。过了几日,礼部尚书卞滨、侍郎孟谟与同考各官蒋进等,把各卷等第俱已看定,选了放榜吉期。正要修本具奏,忽然接了一个公呈,系江南、淮甫,河北、河东等处有十个女童,为首的名叫史幽探,其次哀萃芳、纪沉鱼、言锦心、谢文锦、师兰言、陈淑媛、白丽娟、国瑞征、周庆覃,或因患病未赴郡考。或缘事故已过部试之期,今情急来京,特具公呈:“无论当日有无郡考,情愿羽之内面请四题,一补郡考,一补部试,如一日之内不能完卷,或文理乖谬,情愿治罪”云云。卞滨、孟谟接了此呈,不能定夺,只得据情入奏。旋奉谕旨道:“既据该女童等情愿一日之内连补二试,姑如所请,特赐四题,即于明日黎明,著该部会同同考各官面试优劣如何,据实速奏。”礼部随即传谕。到了第二日清晨,十个女童早已伺候;礼部将题目宣示,到晚交卷散出。次日,卞滨将各卷定了甲乙,即同孟谟修本具奏道:“所有补考十卷,以文理而论,与前所取各卷互有高下;但此卷未经誊录,似未便与前看分别等第。今将各卷恭呈御览,请旨定夺。”武后亲自着了一遍,果然都好,因传旨道:
“前日礼部所取各卷,例应复试后方准殿试,今既续补十卷,著将前榜暂停张挂,统俟复试后即以复试之榜作为正榜。至史幽探、哀萃芳十名于物质世界的永恒不变的普遍概念即理念,它是世界的本质。,或未赶赴郡考,或逾部试之期,自应停其殿试;第阅该部所呈各卷,文理尚优,况史幽探、哀萃芳二名,朕于《璇玑新图》久知其人,皆属能文之女,自应准其一体入试。前榜既经停止,其四等花再芳等亦著加恩一并入试。该部一面传谕,即一面速选试期请旨,以免稽延。”卞滨、孟谟接奉此旨,当即出示晓谕,一面选了试期。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本卷结束) 



第六十四回
赌石砚舅甥斗趣 猜灯谜姊妹陶情

           话说卞滨、孟谟接了御旨,当即出示晓谕,一面选了十三日为部试之期,修本具奏。
原来这卞滨表字渭仙,乃淮南道广陵人氏。自幼饱读诗书,由进士历官至礼部尚书,世代书香,家资巨富,本地人都你他“卞万顷”。盖卞滨自他祖父遗下家业,到他手里,单以各处日地而论,已有一万余顷,其余可想而知,真是富可敌国。若要讲起这卞家发财根由,倒可使那奢华之家及早回头,却教那勤俭之人添些兴致。
那卞滨曾祖名叫卞华,是个饱学秀士;妻子奢氏。夫妻两口,秉性最好奢华。祖上留下家业虽有数十万之富,如何禁得卞华毫不打算,一味浪费,不上几十年,早已一贫如洗。那时卞华年已半百,因见家道萧条,回想当日挥金如土、一味浪用时节,那里想到一旦如此。悔之无及。况从前是何等样锦衣美食,而今粗衣淡饭,尚且还费打算。于是忧闷成疾。不两年,夫妻双双去世。存下一子,名唤卞俭:这是卞华临危替他起的名字,以为警戒之意。这卞俭娶妻勤氏。夫妻两口,自从父母去世,将几间旧房变卖做为殡葬之用,城内无处安身,就在城外茔旁起了两间草屋,以为栖身之所。卞俭是个读书人,诸事不谙。这衣食两字要全*勤氏一人针线,竟难度日;只好且学朱买臣样子,每日带著书,吹些柴添补度日:真是饥一顿饱一顿,混过日子。
一日,正值腊月三九时分,天气甚寒。卞俭因衣服单薄,甚觉怕冷,到晚先就睡了。
一觉睡醒,天有五更光景,却见勤氏仍在灯下赶做针线。卞俭道:“如此天寒夜深,你还不睡,只管赶他怎么?”勤氏道:“我因连日天气甚冷,你身上又无挡寒棉衣,意欲赶些针线可以多卖几文钱,省得你爬山越岭又去砍柴。况天寒地冻,那旷野寒冷尤其利害,莫要冻出病来,倒是大事!”卞俭因坐起道:“此话虽是:但你素非强壮,岂不怕身子熬伤?断断不要如此!明日还是我去砍柴,你做针线,各人交各人工课。若教我终日在家静坐,未免劳逸不均,心中也是不安的。”夫妻彼此劝慰,说话间,天已发晓,卞俭道:“今日著实寒冷,莫非要下雪么?”因起来开门一望,只见朔风凛凛,冷气飕飕,却已琼瑶密布,飘下一天雪来。卞俭道:“如此大雪,这却怎好!”勤氏道:“昨日剩些柴米尚够一餐,今日权且敷衍,等待雪住,再把针线去卖。”
到了次日,雪仍不住。卞俭只得冒雪把针线拿到城中,走了半日,满天大雪,家家闭户,那有人买,只得败兴而回。勤氏见这光景,虽然心焦,只好勉强用言安慰。卞俭呆了半晌道:“刚才我想象中这两只鸡鸭,每日虽在庄田吃些野食,无须喂养,但能生多少蛋?不如把他拿去,倒可卖几文钱,换些米来,岂不是好?”勤氏摇头道:“这却使不得!将来起家发业,全要在他身上。今日如果卖去,所值无多;日后再要买他,就要加上几倍价。你想:我们一日两餐尚且不周,何能有钱再去买他?况现在已生二三十蛋,不过早晚就要抱窝;等到出小鸡鸭来,慢慢养大,那是多大利息!今日若将这个再卖去,将来只好做一天、吃一天,穷苦到老;再想别的起家法子,可就没了。”卞俭无奈,只得咬著牙又饿一日。次日天晴,将针线卖了,这才饱餐一顿。此后仍是勉强度日。
不知不觉到了春天。鸡子抱窝时共积下鸡蛋二十个,鸭蛋二十个;将鸡蛋给鸡抱了,鸭蛋也用火炕了。过了二十余日,四十个全都抱出,夫妻两个甚是欢喜。好往乡间又有池塘,不上半年,鸡鸭俱已长大。将生蛋的留下几只,余者尽都卖去;所卖之钱,又买两口小母猪。不一年,鸡鸭又是两大群,连那两口猪也生许多小猪。再隔几年,不但猪羊成群,就是耕田大水牛也不知滋生多少。又起了两间草屋,置些田地。他将这地且不种五谷,都有培植肥肥的却做菜园,以此利息更厚。他夫妻本是从苦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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