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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差总敲两次门 作者:詹姆斯·凯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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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让他们看见也好,他们路过时两个人都活着。”

  “你记住车号了吗?”

  “2R…58…01。”

  “2R…58…01。2R…58…01。好了,我也记住了。”

  “好的。”

  他从车后面走过来,看上去好像感觉好一些。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什么?”

  “你大笑的时候,有回声,很好听的回声。”

  他抛出一个高音,不是什么歌,只是一个高音,就像卡鲁索录音带上的那种高音,然后迅速停下来,侧耳细听。果然传来了回声,十分清晰,接着便同样迅速地止住了。

  “像我的声音吗?”

  “很像,伙计。一模一样的大粗声。”

  “天啊,真叫棒!”

  他在那里站了能有五分钟,就这样先抛出高音,然后听回音。这是他头一次听见自己的嗓音到底什么样,就跟大猩猩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脸时一样得意。科拉不停地看着我,我们必须抓紧行动。我开始作出不高兴的样子。

  “活见鬼!你以为我们除了整晚听你跟自己调嗓子就无他事可做吗?行了,进来吧,咱们接着走。”

  “天不早了,尼克。”

  “好吧,好吧。”

  他人虽上了车,但却把脸挤到车窗上,再次抛出了一个高音。我踩稳双脚,趁他下巴还在窗槛上的时候,把扳手砸向了他,他的脑袋立刻开了花,我觉得出是颅骨碎了。他扭曲一团倒在座位上,就像沙发上的一只猫。似乎过了一年的时间他才停止了动弹。这时科拉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吞咽声,末了转成了呻吟,原来他刚才抛出的最后一个高音有了回声,也是高音,就像他发出的那样。回声升高后便戛然而止,等待着……

  
  









第八章

  我和科拉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该做什么。她爬到车的后面,我爬到了前面。我在仪表盘灯光下看了看扳手,上面有几滴血。我打开一瓶葡萄酒,倒在扳手上面,直到血迹被酒冲掉。我在他身体上方倒的酒,这样酒都流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我在他衣服没被酒浸湿的部位把扳手擦干,并递给了坐在后面的科拉,她把它放在座位下方。我在擦扳手的地方又倒了些酒,在门上“砰”的一声把瓶子砸碎并放在了他身上,然后发动了汽车。瓶子里的酒从破口处向外一点点地流,发出了汩汩声。

  我走了不远的路后把汽车排档扳到了第二档。从我们所在之处,我无法倾斜开下那五百英尺的陡坡,只得稍后再下去,再说,如果这么远就冲下去,我和科拉又怎能保住性命呢?我打到第二排档后,慢慢把车开向一个地势呈尖形伸出的部位,从那向下的陡坡只有五十英尺深。到了这个地方后,我把车开到边缘,把脚放在车闸上,用手动油门控制汽车。等右前轮一下去,我便使劲踩刹车,车暂时停了下来,正是我所希望见到的状况。汽车一定要处于正常状态,不能熄火,但发动机一停,汽车就会暂时稳住不动,而我和科拉则可以趁机完成余下要做的事情。

  我俩下了车,脚踩在路上而不是路的边缘,以免留下脚印。她递给我一块岩石,还有我放在后面的一段树干。我把岩石放在后车轴下面,正合适,因为这是我事先选好了的,又把树干塞在岩石和车轴中间然后用力往下压。车倾斜了一下,但却悬在那儿。我再次用力往下压,车又倾斜了一点。我开始焦虑起来,都到了这一步,车上放着个死人,要是不能把车推下去可怎么办呢?

  我又用力,这回科拉来到了我身边,我俩一起用力往下压,接着又往下压了一次,这时我俩一下子趴倒在路上,而汽车则顺着溪谷往下滚,砰砰的响声,一英里之外都能听见。

  车停了,车灯仍然亮着,但车并没有起火。发火装置没有熄灭,汽车很容易起火,如果起火了,人们难免要问,我俩为什么没有被烧着?那样可就麻烦了。我抓起岩石,猛力扔下深谷,又拣起那段树干,带着它沿路跑了一段,然后就把它扔在了路面上。我一点也不为此担忧,因为整个路上,不管你往哪里走,都能见到从卡车上掉下来的一段段木头,经汽车一压,就都裂成碎片了,这便是其中之一。我事先把它丢在外面的路上放了一整天,因此上面压有不少轮胎印,四边也都压碎了。

  我跑回来抱起科拉,和她一起滚下深谷。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担心会留下科拉的脚印。我本人的脚印倒丝毫也不令我操心,因为我想不用多久就会有不少男人涌入那里,但科拉那两个尖尖的鞋跟必须指向正确,以免有人不闲麻烦去查看。

  我把她放了下来,汽车仍旧悬在半空中,仅有两个轱轳着地,尼克的尸体还躺在车上,只是这时他已经倒在了座位旁边,酒瓶子挤在了他与座位之间,就在我们往车上看的时候,又发出了汩汩声。车的顶部全都凹陷进去了,两个防护板也全都弯了。我试了试车门,看看能否打开。这很重要,因为趁科拉到前面的路上喊人来帮忙的空当儿,我必须从车门上车,并用玻璃把自己扎得满身伤口。看来打开车门没有问题。

  科拉两眼望着我,眼睛看上去不再是蓝色的,而成了黑色,我能感觉出她呼吸急促。这时她停止了急促的呼吸,紧紧靠向了我。

  “把我撕破!把我撕破!”

  我把手塞进她的罩衫里乱扯,把她的衣服全撕破了,从咽部到腹部都敞开着。

  “你就说是爬出汽车时弄成这个样子的,衣服被门把手勾住了。”

  接下来我的嗓音听上去怪怪的,好像是从一个劣质的留声机里放出来的。

  “至于说这个吗,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我先缩回手臂,然后尽力朝她眼睛打去。她跌倒了,就倒在我的脚下,两眼闪烁,乳房颤抖并尖尖隆起,朝上指着我。看她倒在那里,我就像个动物似的喉咙里呼呼喘着粗气,嘴里的舌头也因充血而发硬。

  “要得!要得,弗兰克,要得!”

  接下来,我便和她一起躺倒在地上,相互凝视着对方,互相拥抱着,尽可能贴得紧些。此时就是面临下地狱的危险,我也不会在乎的。我一定要×她,就是被绞死也在所不辞。

  我×了她。

  
  









第九章

  接下来我俩就像服用了毒品似的在那里躺了能有几分钟,周围十分寂静,惟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车内发出的汩汩声。

  “现在怎么办,弗兰克?”

  “前面的路不好走,科拉。从现在起,你一定要挺得住。你确信自己能挺过去吗?”

  “刚才的事发生之后,我什么都能挺过去。”

  “那些警察,他们饶不了你。他们会想方设法制服你,你准备好应付他们了吗?”

  “我想是的。”

  “或许他们会把什么罪过安在你头上,不过有那么多人给咱们作证,我想他们找不出什么罪过来的。但没准他们偏要这样做,也许会给你走个误杀罪,让你蹲上一年的监狱。也许会这么糟,你觉着你能忍受这种责罚吗?”

  “这么说你会等我出来?”

  “我会的。”

  “那我就忍受得了。”

  “不要在乎我会怎样,我喝醉了,这一点他们一测试就能看出来。我会故意胡说八道,以便把他们搞糊涂,这样我酒醒后再说什么,他们就会相信的。”

  “我会记得的。”

  “你要做出对我相当恼火的样子,理由是我喝醉了,从而引发了这一切。”

  “好的,我知道了。”

  “这样咱们就都准备好了。”

  “弗兰克。”

  “怎么啦?”

  “最要紧的就一件事,咱们一定要相爱。如果咱们相爱,任何别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那咱们相爱吗?”

  “让我先说,我爱你,弗兰克。”

  “我爱你,科拉。”

  “亲亲我。”

  我亲了她,并把她搂得紧紧的,这时我看见深谷对面的山上有闪烁的灯光。

  “现在快上路,你会挺过去的。”

  “我会挺过去的。”

  “只是请求帮忙,你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

  “你从车里爬出来后摔倒了,因此衣服上都是沙子。”

  “好的,再见。”

  “再见。”

  她朝前面的路上走去,我则朝汽车奔去,可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没戴帽子。我得赶紧上车,还必须找到帽子,于是我开始四处乱抓。那辆车越开越近了,再拐两三个弯就到了,而我还没有找到帽子,身上连个划痕也没有。我不再找了,转身朝车奔去,可又摔倒了,原来脚被帽子挂住了。我抓起帽子跳上了车,身子刚一落座车就跌了下去,只觉着车在我身上翻滚,有好一会儿我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周围喊叫声。说话声乱作一团。我的左臂放射出阵阵疼痛,每次疼痛袭来我都要喊叫,背部亦如此。我脑袋里也发出阵阵轰鸣,声音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了,轰鸣声一起,我便觉着此时地在下沉,而我喝进肚子里的东西则全呕吐了出来。我半昏半醒,尚能来回翻滚,两脚乱踢。我衣服上也有了沙子,看来得有个说法才行,

  我耳朵里忽然想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然后我就进了救护车。我脚边坐着一位州警,一名医生正在处理我的胳膊。只见胳膊在流血,在腕部与肘部之间弯得就跟一个折断的树枝似的,显然胳膊断了。瞧见自己胳膊的这副样子,我又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后,我看见那个医生还在摆弄我的胳膊,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背部。我扭了扭脚并看了看,想查看一下自己是否瘫痪了。脚还能动。

  救护车发出的尖叫声使我不时地醒过来,我往周围一看,看见了躺在另外一张铺位上的希腊人。

  “是尼克。”

  没有人说什么。我又四处看了看,可我连科拉的影子也没见到。

  过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他们把希腊人抬了出去。我等着他们把我也抬出去,可他们没这么做,这时我明白他真的死了,再不用编瞎话迫使他相信是猫闯了祸。要是他们把我们两个都抬出去了的话,去的会是医院;可只把他一个抬了出去,那去的就是殡仪馆。

  把希腊人抬下去之后,车接着往前开,再次停下来之后,他们先把我抬下车,然后又把我抬进楼内,把担架放在一张带滑轮的手术台上,推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医生们马上做好准备要给我固定胳膊,他们先推过来一台机器,以便给我注射麻醉剂,可就在这时,他们又争论了起来,原来此时又来了个医生,此人自称是监狱医生,对他提出的要求医院里的医生很恼火。我知道是什么事,就是那些酒精测试试验,如果他们先给我注射了麻醉剂,就会把最为重要的酒精测试试验给搅和了。监狱医生坚持先做酒精测试试验,让我通过一个玻璃管子向一些看上去是水的东西吹气,我一吹气,那东西就变黄了。然后他又抽了点血,做了其他一些采样,并通过漏斗倒进了不同的瓶子里。这之后他们才给我注射麻醉剂。

  我渐渐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床上,头部全都用绷带布裹着,胳膊亦如此,此外还有个悬带;背部全都用胶布捆扎起来,几乎动弹不得。屋里有一位州警,正在读早报。我头疼得要死,背部也是这样,那只受伤的胳膊则发出放散般的疼痛。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护士,给我服了片药,我便睡着了。

  我醒来时已近中午,他们给了我点吃的,这时又进来两个警察,他们再次把我放在担架上,把我抬下楼送上了另外一辆救护车。

  “咱们去哪?”

  “验尸。”

  “验尸。死了人才验尸,对不对?”

  “是这样。”

  “我就担心他俩都死了。”

  “只死了一个。”

  “哪一个?”

  “男的。”

  “喔。女的伤得重吗?”

  “不重。”

  “看来情况对我相当不利,是吗?”

  “说话小心,伙计。和我们说什么都关系不大,但是到了法庭,你有可能要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说得对。谢谢。”

  我们在好莱坞一家承办丧葬的店铺前停了下来,他们把我抬了进去。科拉在里面,看上去憔悴不堪。她身穿一件警察局女看守借给她的罩衫,腹部周围鼓得很高,好像里面塞满了干草似的。她的套装和鞋子满是灰尘,挨了我一拳的那只眼睛肿得老高,警察局的女看守和她在一起。验尸官坐在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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