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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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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宇文朗摇摇头道:“不麻烦不麻烦。喝酒就是要和朋友一起喝才能品出味道来。”他看看琴玥地眼神。似乎意识到了身后几人地强大气场。脸上一沉:“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侍卫们还想反驳。一看宇文朗坚决地表情。只好点头:“是。”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宇文朗和琴玥。琴玥尴尬地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宇文朗很乐呵地。帮她拉开椅子。又帮她倒上了酒。笑道:“尝尝。这酒地味道真不错。”
    要是被宫里的妃子们看见,皇帝亲自帮人端茶倒水搬座位,还不惊讶死。就算对最得宠的茹妃和柔妃,宇文朗也只是安心接受她们的照顾,而自己从不主动照顾她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太出格了,第二天就会有御史言官上折子大呼“君君臣臣”、“尊卑有序”之类的东西。
    而跟琴玥接触却不同。想当年,琴玥可是让他去扫马棚、挖沟渠,干苦力活的。两个人架也吵过,也算是共过患难,这跟平时在宫里那帮整天算计、阳奉阴违的女人来说,是完全新奇且有趣的事情。
    所以他即使回了上京,也一直在想着当初的事情。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却让宇文朗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真。这是在宫里永远体会不到的,青山绿水,茫茫草原,民风淳朴。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实际上人很细心的。
    说他爱上“凌月”,倒也不是。他喜欢的,应该是TT的生活。整天木马放羊,回到家里,妻子把饭菜做好,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连邻居们,也都是真诚淳朴的。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刀枪剑戟。当皇帝,太累。
    琴玥喝光了一杯酒,宇文朗又帮她倒上了一杯。琴玥接过,又一口喝掉。两杯酒下肚,胃里暖融融的,原本压抑着的心情也松快了不少。不过她一抬头,居然发现宇文朗两手托腮,看自己看得目不转睛的,不免有些羞恼:“闻公子,怎么了?”
    宇文朗笑着道:“没事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了。”
    琴玥低低的应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杯里倒了一杯,一看宇文朗杯子里没有酒了,也帮他满上。宇文朗接过酒杯,和琴玥碰杯,琴玥又是一饮而尽。宇文朗笑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没有变?怎么会……琴玥苦笑,在这几年,她的变化算是最多的了。别的暂且不提,就说她对宇文护的态度一事,还有她参加过战争,对死亡的惧怕与惊恐一事。不怕死的都是些没有长大的孩子,整天叫嚣着青春热血。只有那些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才会体会到生命的珍贵。
    “这两年,我亲身经历过战争,有些时候可以算是九死一生,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样了。而且,我又遇到他……”想起宇文护,琴玥又是忧虑的摇摇头,“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打点一切。但是现在他出事了,我除了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她)?”宇文朗有些疑惑,“你说的是寒霜么?难道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救出寒霜——嫂子么?”
    “寒霜?”琴玥有些疑惑,陡然想起自己那时可是寒霜的“夫婿”,也只好含糊其辞的点头道,“嗯,算是吧。她现在很好……”
    宇文朗端着酒杯笑道:“朕——真的到了现在,我还常常想起寒霜做的一桌好菜。那个时候,白天我出去放羊,晚上回来就有一桌热饭热菜,生活的美好也不过如此。”
    “怎么?你还想去扫马棚?还是想要去别人家修马车?”琴玥记起了那时候使唤宇文朗的事情,现在听他说出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是和你——是和大家在一起的话,就算是扫马棚,也很有趣。”宇文朗冲口而出,差点就把心里的话赤果果的暴露了出来,还好他及时补救了一下。
    其实补救不补救都一样,琴玥有些醉,脑海里微微有些晕眩,根本没有听出宇文朗话里的意思。她只是有些好笑的一巴掌打在宇文朗的肩头,很男子气的笑道:“你干活是个好把式,多磨练磨练就好了。”
    宇文朗笑笑,没和她计较她的“不敬之罪”,只是小手搭在他的肩头,温温软软的,挠的他心里也痒痒的。不过琴玥带着一些抱歉的表情道:“那个时候我为了救寒霜骂了你,你走了以后,我真的急了好久。你那个时候不说一句话就走了,我救回寒霜以后,在斡难城内找了你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你出现。我还以为是你不想原谅我了。”
    宇文朗连忙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
    琴玥抱歉的道:“后来我也想起那些日子,我好想真的对你不太好,真的很对不起,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朗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说实话,要不是那时候你救了我,又收留了我,我恐怕早就已经死在茫茫大漠了。你那时候虽然对我很严厉,但是也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
    琴玥摇摇头:“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对了,你最后走了,还派你的家臣来送什么礼物?”
    宇文朗笑道:“一点心意而已。”
    “那还是一点心意?”琴玥有些惊讶,“别的不说,就说那合浦珍珠,就不是凡品。只怕进贡给皇帝的,只怕还达不到这个品格吧。”
    



五十五、难道她是……

           宇文朗点点头,他心里也有些微惊诧,没想到琴玥居然这般识货,她说的没错,那两颗合浦珍珠,的确是皇宫里的独一份,就连当初身为皇后的琴玥,也没有见过。他只好笑着,编出一个自认为还能说得通的理由道:“在下的家是皇家的买办,这些东西都要经手的,几代以后,就积攒了一些珍玩宝物。”
    琴玥似乎没有听见宇文朗的解释,自顾自的又道:“退又退不掉,我就只得收了。其中的大部分,我都交给了当时的万骥盟,让他们重建去了。现在金帐汗国和国开战,也不知道我当时做的是对是错……”
    “别想这么多了,这种事情谁也没有想到的。”宇文朗安慰她,忽然又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琴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道:“我参加过布日古德西征攻打苏赫巴鲁的战争,战争和死亡让我觉得一片灰暗,我讨厌烽烟四起。于是等那边开始和晟国开战,我就和寒霜辗转逃回了晟国。一路又弯弯绕绕,好不容易才到了上京。总之一言难尽。”
    宇文朗点头称是,忽然又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琴玥醉眼微殇,转着酒杯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想他回来……”
    宇文朗老气衡秋的叹了口气道:“现在时局这么乱,晟国又三面受敌,别说是普通百姓了,就连这晟国的皇帝,也是食不知味啊!”
    提起皇帝,琴玥很不以为然。她一生的许多苦难,都是因为宇文朗而起的。过去的她被冷落,被逼自杀,被他赶出去,因为他变成天下人的笑柄,这也就罢了。
    到了如今,宇文朗居然还试图夺走宇文护,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可以说,宇文朗是现在她最讨厌的人。
    只可惜坐在她身边的宇文朗并不自知,还傻傻的给她倒酒,十分有兴致的看着她一口喝掉,再倒,再喝……
    琴玥就像一个酒徒。不知深浅地喝酒。酒精渐渐麻痹了她地思维。一些快乐或悲伤。都缓缓模糊。融成混混沌沌地一团。宇文朗除了给她倒酒。自己也慢慢地喝酒。后来看到琴玥干脆扔掉酒杯。直接抱起酒坛子。宇文朗才知道她真地快要喝醉了。好说歹说。终于把琴玥劝住。
    菜已经凉了。又不喝酒。两个人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宇文朗觉得这样很好。在宫里。就算对着自己最亲信地人。或是睡在你枕边地人。也没有办法做到交心。但是和琴玥就不一样了。就是因为两个人隐瞒了一些真实身份。再加上喝了点酒。反而容易把心里地话说出来。
    宇文朗也算是见多识广地人。说起到各地地见闻。也算是绘声绘色。那群官员为了讨好宇文朗。自然是去粗存精。将本地最好地一面展现出来。而琴玥则更多是说起民生疾苦。人世沉浮。有很多情况。是宇文朗闻所未闻地。自然引起了他地兴趣。
    尤其是关于金帐汗国和布日古德地事情。那些深谋远虑。而且琴玥还说出了他和宇文护地猜测。那就是鹰准部地事件是他一手策划出来地、四王大会是他幕后推动地。就连最后穆言地让位。也是一场局。这番话听得宇文朗心惊肉跳。连忙追问:“怎么可能?鹰准部毕竟是他自己地部盟啊!”
    琴玥又拿起一瓶酒。自己慢慢倒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鹰准部地事情。他布日古德并没有什么损失。”
    宇文朗感叹道:“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算计到这个程度!”
    “他的算计不仅如此,”琴玥微眯着眼睛,喝了口酒道,“四年前宫里一场针对逍遥王宇文潇的刺杀案,估计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听到这句话,宇文朗惊讶的要跳起来了。他原来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宇文护做的:“这话是怎么说的?”
    琴玥放下酒杯道:“很简单。四年前宫里的那场刺杀,用的是银针,这跟阿尔思楞的死法是一样的。”
    宇文朗大吃一惊:“阿尔思楞不是死于乱军之中,被苏赫巴鲁的亲兵杀了么?怎么会是什么银针?”
    琴玥很肯定的道:“的确是银针。先用银针涂毒,来大范围射杀侍卫亲随,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不过,阿尔思楞的死,是一支夺命镖。这和袭击逍遥王的方式也一样。”
    “夺命镖?”宇文朗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个词听起来这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咦,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妥的……
    是啊!凌月怎么会知道宫里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当初四弟是被银针袭击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四弟的伤不是因为银针,而是因为别的东西?
    她究竟是谁?
    宇文朗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他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盯着琴玥上看下看,想从她的神态、她的动作、她的话语里查出蛛丝马迹来。他甚至怀疑,琴玥原本就在宫里,而且职位还不低!
    可是,自己却对她这样
    毫无印象。而且按她的年龄,也不大可能是能到出T国有规定,三十五岁以上的宫女,如果没有被皇帝临幸,而自己又自愿出宫的,只要主子答应,就可以放归。但是琴玥全然不像是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半老徐娘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朗很想直接问清楚琴玥的身份,但是又怕打草惊蛇,到时候琴玥死不认账,难道真要对她严刑逼供?
    强忍住立即问清她身份的冲动,宇文朗还是决定探清楚底细再下手。听萨如拉说,琴玥到金帐汗国是两年前的事,而在这之前,她已经在国辗转了一段日子了。看琴玥知道宇文潇袭击事件的内幕来说,至少在四年前,她应该还是在晟国的。那个时候,有人出宫么?
    啊!是有的,难道她是?……
    宇文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再仔细的看看琴玥,努力让她的形象和四年前那个剑一般锋利的身影重合,却怎么样也重合不来。
    应该不是那个人吧!那个人可是死在了上京,就连三弟、四弟、云飞三人去解救,都没有成功。自己应该早已经确定,那个人死了才是。
    ——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她应该是宫里的人,不然不应该知道这些大事。因为就连当初金殿大审的时候,众位大臣虽然知道宇文潇的受伤是因为银针,却并不知道,宇文潇的那处致命伤是一枚箭矢。
    思前想后,宇文朗决定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她是否知道四年前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听说那时候三殿下还没有离世,他好像是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翻遍后宫的找那个女人落下的东西。”
    琴玥眉毛一挑,什么找那个女人落下的东西?他要找的东西不就是自己么?反正都被他找到了。现在她喝醉酒了,什么防御都懈怠了,居然脱口而出道:“什么那个女人落下的东西?他不就是找一个女子么?”
    宇文朗这下大吃一惊,他真的确定琴玥当初一定就在宫里,她当初就在自己身边!该死的,当时怎么没有发现呢?——不对,那她又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呢?还有继续盘问的必要。
    于是宇文朗又按压下心情,故意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会呢?他明明是找东西的才对,我这可是从一位张公公那里听到的消息。”
    琴玥撇撇嘴:“什么张公公?你估计是被他骗了吧!”
    “张公公是宫里的人,他说的,怎么也比你可信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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