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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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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恐为有失了德行,三rì后祭天。那这等事情这这么定了,诸卿还有何事要表奏的吗?”
    侍中、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裴光庭偷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兵部尚书、领河西节度使、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令萧嵩,颤巍巍的出班执牙板道:“臣有本。”
    “老爱卿请讲。”李隆基有些失望的说道,心中就怕这老倌又在谈论他那一套用循资格来铨选官员的办法。
    裴光庭中规中矩的走上一步躬身说道:“据老臣所知,今岁登科之举子,除一人外,都已铨选完毕。天下虽之大然官员年年增多,且老残之身据位久长,空不得其位,这就使二十三名好才之士无位不得意。老臣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还请陛下圣裁!”
    “哦,难不成天下真无空出的官位?老爱卿言重了吧。我大唐取士几科不过数十人,去除了头名的几人应实授职官位,州县各府司佐史尚有万千之数,难道不能充填?”李隆基问道。
    “陛下,臣也为如此想法,但那些个学子无不是苦读圣师之书,都想出人投地做个风光的入流官员。而那些个发往各地的未入流的佐史虽然已是发了符文,但都坚持不受,都聚在京兆各地会馆打马狎伎,胡做非为,实令地方官员头疼。陛下,仅入了八月,就因此犯了三十余起,还好未出了人命官司,不然更是闹的乌烟瘴气、不堪收拾。”说罢定定的看着手中所执的牙板不动。
    李隆基对此也是有所耳闻,未及多想便问道:“即是老爱卿提了此事,想必就有万全的法子,且说来听听。”
    “呵呵,老臣以为。解决问题之所在,还是以先父之长名姓历榜排定,再加以修改,即无问能否,选满即注,限年蹑级,毋得逾越,非负谴者,皆有升无降,为使公正再规定了官员经选的限数,则官高者选少,卑者选多,从而达到广大下品官位的空缺。陛下认为可否?”裴光庭低头慢慢的说道。
    萧嵩一听就想出班驳斥,但尚书右丞相、府仪同三司、广平郡开国公宋璟摇头止住,并出班言道:“裴尚书所说也是,但还需推敲。”
    “好了,此事朕就不管了。铨选是吏部之事,老爱卿先这么办着吧,看看效果如何再说。”李隆基一听又是老话,便挥手定下,只当是二年革新之法吧。
    “陛下圣明!”众臣工赞道。
    河北道渤海国敖东城内,渤海郡王大武艺脸sèyīn沉的看着,殿下被女官押着有些虚弱人美艳女子,冷冷的问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你都干了些什么下作的勾当!”
    那女子虽是被押着,但身上却是穿着罕见的丝制衣裙,往rì里明眸的眼中失去了动人的sè彩,呆呆的喃喃而语:“完颜我的儿,完颜。”忽挣脱了本就勉强的束服,跪行而过,抱着大武艺的腿哭道,“父王!女儿清清白白。大,求你放过完颜,放过他吧!他也是你的外孙呀!”
    “那好拉祜,你是阿玛最亲的女儿,阿玛相信你是清白的,但这孩子是谁的,你只要说出,谁是他的阿玛,父王是会还给你的。”大武艺看着女儿这样,这心里也是一软,随即蹲了下来,轻轻的用手将拉祜额下的乱发扶正,慢慢的说道。
    拉祜只是哭着道:“大,他才生下不久,尚未吃上一口女儿的rǔ水,求父王还给拉祜,求阿玛了。”说罢砰砰叩头不已。
    “哼,你活该!”大武艺见最疼爱的女儿也不听自己的话,顿时大怒道,“你与你那个该死的叔叔大门艺一样,都是我不听话!即是如此,那本王就将他赐死!”指了女官说道,“去,将那个孩子缢死!”
    “不!”拉祜最终是怕了,去拉那女官。
    “将她拉开!”
    拉祜快要疯了,猛的又是挣脱,上前紧紧的抱住大武艺的脚大叫道,“女儿说,女儿说了!”
    “说吧,阿玛答应你,如果他不是贱种,父王会留他一条命的。”这时的大武艺如一头狡猾的头狼。
    拉祜慢慢的闭上了眼,轻轻的说道:“他的父亲是大唐秘书省校书郎李扬!”
    “大唐!哈哈”大武艺大笑,渐渐的脸上狰狞了起来道,“好个大唐,你庇护那个贱种大门艺也就罢了,还不放过我的女儿,那我们走着瞧!”

第二百零九章 离去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离去    
    八月十七,chūn州何刺史接吏部行文迁汀州,同来的还有流南新任的县令,陈别驾见推托不掉,随带着下了流南。
    这时的李扬早已打点完毕,也为小荷母女打造了一辆舒适大车,这让同为官丁的当地之人大感新奇。当听闻后就有张主薄曾私下与刘录事说过:“明府真是多虑了,妇人生产也不过在家中盘坐六、七rì即可,哪里能坐一月之久。圣母还不是产前当rì仍在劳作,产后二rì便跃马提枪,这些个北方的娇弱小娘真是多事。”
    刘录事却是脸sè暗淡的回道:“这天下之大各方自有各方的俗xìng,你我当不得知。我却担心这明府左迁之后,那冯狗人怎么办,怕是早已将你们恨之入骨了。”
    “你尽请放心,想必明府自有安排。经这几月的相处,也应知道明府的为人,断断不是走后撤梯之人。”张主薄倒是安心的很。
    长出了一口气,刘录事苦笑道:“但愿如此,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反目。”
    “嗯,反不反目都无你我的好rì子,还不如放手一搏,且看这明府的后手吧。”张主薄轻拍刘录事之肩,负手而去。
    李扬倒也是想这个事情,这冯县丞断不能留!不然自己走后,让他打压了自己得力之人,那可要让人诋毁,就亏了自己任上的德行。早在几rì前,思前想后,摊开黄麻纸提笔向chūn州写了文牒,秘密让李苍头走了一趟。历数冯县丞不尊官长,托病已积数十rì未办差公干之云云违上之罪,又写道如是相缺其位,自己推举张主薄继任。写完用了印信,心中暗道,世事皆是如此,冯兄莫怪。
    这时刘一进来相禀:“老爷,可否出府相迎,陈上佐已是入了城。”
    “好吧,你去告了内里,让她们也做准备,交接完毕后就起身吧。”李怕正了正身冠,反正这流南之帐薄也少,大抵不出二个时辰就可交接,倒省了五rì程限的麻烦,也可早早的上路。要知道沙州离此地可有万里之遥,在路上如是多担几rì,那就超限了,到时被打了苔杖,下不来台面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出了县府头门,在照壁前等待不久,就见一队人骑马奔来,前先一人正为陈别驾,旁边一人倒也认得,是开元十五年状元洛州李嶷,在登科游园时见过几面。
    “见过陈上佐,见过李年兄。云州李扬有礼了。”李扬上前施礼道。
    陈别驾下马回礼指了李嶷道:“李流南,此为新到的李流南县令,看样子你们认得。”
    李嶷也下马拱手陪笑道:“见过数面,到是未曾想到李学弟竟是这流南令。”随即笑着摇头道,“如此成就,真让我这先登科之人愧死无憾。”
    “李年兄如此说话倒让小弟汗颜了。小弟不过是运道稍好一些罢了。”李扬忙请了二人进县府。
    李嶷抬头看了看额匾上的流南县治四个字,又看了侧身相迎的李扬,大抵又想到自己的坎坷不由的暗自伤感,有些失意的让过身子请陈别驾先进,又与李扬相让了几下,扭不过盛情便跟在陈别驾身后与李扬一先一后的进了县府院内。
    招集了众官佐吏员,陈别驾当众念了吏部符文。接下来就是交接的手续,李嶷简单的问了几句便只当是就任了,余下的事情自有chūn州来的参军事与李嶷带来的书吏代为办理,衬着这个当口,几人谈了一些琐事。李扬这才知道这李年兄从黄州而来,已是有了家室,除去正妻以外,还有一妾并年幼的二儿,现在已随太真的贴身丫头chūn桃、以及配属的奴婢秋娘进了内宅安顿。
    一会儿,刘一等执衣护卫着朵儿等女各掩了罩纱出来,至于小荷则由厚厚的被子围着让四位丫头用软榻抬着,远远的朝大堂之上道了万福。
    陈别驾与李嶷见状回礼,连说打挠。李扬笑说不敢,过去吩咐先上了车去chūn州驿,等这边的事了就去汇合。
    等交接清楚后,所有账目相符,李嶷的贴心书吏伏了耳边告知后,李扬知道是该走了,谢绝了新县令的挽留,与各司佐史相别,待到冯县丞面前时,冷哼了一声,将个冯县丞惊的差些叫出来,又拍拍张主薄之肩道:“这新到的李流南却是极好的人,望你等尽心扶佐。如有rì后,本官与你们同醉!”
    “下官知道!一定不付明府之所托!”张主薄从李扬的话里就知道已经是安顿好了,忙躬身施礼的回道。
    “诸君,告辞了!”李扬退后一揖到底,大笑着相伴陈别驾而去。
    等来到chūn州驿,已是申时二刻,李扬安顿了一番,领了刘二相请陈别驾去吃酒,陈别驾点头应下,二个各怀了心思,左右劝酒喝了个大醉。待到刘二将李扬扶了回去,一觉睡起已是十八rì的清晨。
    “真是要不得醉酒!”李扬起来后看着伏在床边而睡的朵儿,暗道自己糊涂。自小何生产,这逢八之rì便让朵儿顶着,看着屋子倒也干净,但闻着还是满鼻的酒气,知是辛苦朵儿了。朝房里服侍的小丫头摇了摇头,示意她莫动。小心的将手抽了出来,慢慢的起了身,赤着脚下地悄悄的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见她那小小的红唇喃喃的说着什么,但听不明白,便轻轻的拍打几下,朵儿翻了个身,听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李扬放下了心。取了衣服穿好,慢慢的开了门,回过头对想要有动作的小丫头要说话,忙摇头道:“莫要惊了她,让她好生的睡会。”
    到了隔壁的屋子外,见太真迷迷糊糊的微睁着一双明眸在屋里用柳枝沾了青盐刷牙,旁边的chūn桃也打着哈欠端了热水候在一边,李扬暗自好笑轻轻的踮了脚进去。
    chūn桃见了想去叫醒自已的小姐,但见李扬摇了摇头,又将自己手中的热水争了过去,就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了,施了万福静静的退出了屋子。
    太真刷了牙后,朝后抄了小手,李扬忙将茶杯递过,这时太真说道:“chūn桃去看看老爷醒来了没有,昨晚可是苦了我的阿姊。”
    李扬听罢脸上甚是难堪,不敢言语。
    “快去呀!”太真听背后的人不动,有些生气的唤道,“你这个丫头又皮懒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跟着我了。那是我的阿姊也是你们的二娘,老爷的二房nǎinǎi!如果你敢不敬,看我不骂死你!”赌气的转过身就要瞪眼,一看却是李扬忍着笑,苦着脸看着自己,不由的呀的一声,掩了脸跑到床边,嗔骂道,“你这个坏人!怎么跑到妾身的房里来了。”猛的想到方才的话,立刻羞红了脸问,“是不是早就猫在那里了?这,让妾身怎么见人呢!”
    李扬笑笑,将盆放好走到她的身边,扳过娇小的身子,轻轻的搂了说道:“那我变坏给你看!”
    “好难闻的酒气,去去去,糟蹋了阿姊又来害我。快点洗漱去!”本来听到李扬的调笑太真羞的低了头,但闻到了李扬身上的酒道,忙往外推着说道,“chūn桃,chūn桃,快些再打一盆热水来,让老爷洗漱。”
    李扬看着红着脸偷笑着低头进来取盆的chūn桃,悄悄的对太真说道:“不如与她放书算了,也让她找个好人家!”
    “嗯!”太真应道,忽想到什么脸sè一变,恶狠狠的掐着李扬的胳膊问道:“莫不是想收了房中?哼,瞧着妾身的夫君就是个坏人!”
    李扬忙指天指地的解释,二人打闹了一阵,由chūn桃服侍着洗漱完毕,又去取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吩咐chūn桃让厨娘将饭拿到这里来,并将各房喊来吃饭。
    除了小荷之外,今天就连久未留面的柳叶儿都让nǎi娘扶着过来,这几rì的请了食医调养,大概心结也解开,这脸眉渐渐的恢复了往rì的俏丽模样。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过了饭,各自打发自己的丫头将被褥收拾好装车,便有说有笑的去了小荷那里去逗小大姐玩耍,而李扬则换了章袍骑车带了二名执衣奔chūn州州府而去。
    与陈别驾说了些自己在流南县的安排,陈别驾甚为满意,又翻出了李扬所写的牒,指着张主薄的名字道:“此人贤弟可是看清了?”
    李扬点头应是,陈别驾大笑,命chūn州录事参军事进来在上面用了印封好,此事就算定了,打压冯县丞倒不必,不过调离流南县还是可以的。
    二人商议完毕,李扬拱手告辞,谢绝了陈别驾相请的好意,自回了驿站唤了妻妾,打马一鞭起程直往长安。
    “老爷,南边来了快信,生了个女儿。”袁管事轻轻的伏在老者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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