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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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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雪原身化,位面剥离)
  瞳雪:好久没虐了,我觉得手生。为了读者们的权益,我们多练练手吧!
  丑门海(泪):你那好像被抛过光的鳞片是怎么回事!!!!!
  
  楔子05:当赖皮来敲门
  早上六点半;章桓总能自然醒。
  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精致的窗棱;古式家具陈设;又感到床褥柔软非常,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又见一台壁挂电视在墙上,才想明白自己现在正与人看房;不禁失笑。他起床洗漱,穿堂过屋,弗里厄坐在客厅长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吃着花生,看着电视里的早间节目。
  昨夜哭得像白兔精现形的男人,双眼又恢复了深邃。果然外国人的体质不同么,章桓心想。
  让他欣慰的是,那身五福捧寿的绸子衣服没有继续用来当作居家服,仅仅是作为睡衣而已。
  大清早看到那样的打扮实在有点膈应啊。
  “这个点钟吃什么瓜子啊。”章桓格着眉头,看那金发的男子吃得正欢。
  “饿死我了,先拿瓜子垫垫肚子。”弗里厄一边嗑一边问:“咱们吃什么啊?”
  “我看看有什么能做的材料。”章桓拧起眉头:“别再吃瓜子花生了,烧心。”
  “哎!那我等你的饭了!”金发男人高高兴兴应了一声,拿起遥控器换台看重播的烹饪节目,刚才肚子饿没敢看。
  章桓挽袖进了厨房,冷藏冰箱里蔬菜瓜果都挺全,冷柜一侧里有很多羊肉,厨房里还搁着一架铁皮的烧烤炉子。
  章桓乐了:那姑娘还自己烤肉怎么的?
  真是难以想象的场景啊。
  其实他猜错了。那炉子是丑门海帮助一个做烧烤的大叔再就业,对方送给她的纪念品。她想摆在书房,瞳雪不让;她想摆在卧室里,瞳雪也不让,最后只能搁在厨房里了。
  “面片儿吃不吃?”章桓从厨房探出头问抱着膝盖看电视的家伙。
  “吃!”弗里厄慌不迭点头。
  章桓的面片可不简单。他准备好了材料之后,挽起袖子开始揉面。土豆、西红柿、豆角切丁,揉好的面团切条,抹好油放一会。开大火,把菜丁放在锅里翻炒,放花椒粉,生姜粉,十三香,加汤水焖一会。又拿了面团过来,一片一片的揪下来放入锅里,然后加了酱油,关小火慢慢煮着。
  香味从厨房里飘出去,家里终于有了舒服的烟火气。
  弗里厄坐在客厅里,闭着眼提着鼻子,使劲吸气,使劲闻。
  “可以吃了!”章桓说着端了两个青瓷海碗过来,弗里厄刚闻到饭菜香就“蹭”地爬起来坐好,好学生一般笑眯眯地那两碗面片儿。两只青色的大瓷碗里是看着就暖和到心里的面食,而且一看就是管饱。还有个小碟子里面是切好的凉拌黄瓜片。
  一顿早饭用去二十多分钟,章桓不好意思地说着:“等久了吧?我调了个凉菜,就着吃好了。”
  弗里厄不搭腔,他的脸都埋进碗里去了。
  吃完饭弗里厄主动刷碗,章桓看看时间穿了外套就要走。
  弗里厄从厨房里跑出来,甩甩湿漉漉的手一路追出来:“我送你吧。”
  章桓想起昨天的兰博基尼摇头:“太张扬了算了吧。”
  “没事,我开辉腾。辉腾,无比的安全,无比的低调。”弗里厄说广告似地一指院外,果然不知何时停了辆顶配的辉腾,看起来就像一辆普通的帕萨特,这是一般希望自己看起来光鲜的人都不愿意买的车。
  “我记得广告上说‘从那精工的细节和王者般的气派,无论是谁都不会把帕萨特和这款车弄混’,”章桓看着那车喃喃道:“广告果然都是骗人的。”
  “明天再说吧,”他晃了晃手里的公交卡月票:“这个月最后一天了,我把它用完。”
  “那我送你去车站。”弗里厄已经发动了车子,不容置疑地把副驾驶一侧车门推开,章桓不善于反驳,只能被动上车。
  章桓在车站下车时,正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坐个桑塔纳还要有外国司机,这是哪个村里的书记啊”
  “嘘,那是帕萨特,比桑塔纳稍贵点儿。”
  小片警默默用双手盖住脸。
  弗里厄,其实耀眼的不是你的车,而是你的扮相啊
  八点整,城市的主干道开始承载每日清晨第二个上班高峰期,公交车在拥挤的道路上缓慢行驶,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样地步履蹒跚,城市的居住者在同一个时间进行着大迁移,整个世界热闹得如同叫卖的市场,喧嚣是此时唯一的旋律。
  章桓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一席角落,不断有人将这个本来不大的空间挤压得更加狭窄,连数九隆冬都因此闷热难当。
  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他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竟感到感到胸口阵阵发闷,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上的乘客也开始不断变换,公交车像运输货物一样把人们从某站接上又在某站放下。人流穿梭,时间流逝,闷热在不断侵袭着他的身体,而他的意识也早就飘出了窗外。
  前日的夜晚,是自己眼花么
  自己在深夜回家路上,明明看到一具开膛破肚的死尸在一个路口之外,可等自己走到近前,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了
  死尸会跑?怎么可能,又不是电影
  然后,弗里厄找自己搬家,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难道一切只是巧合吗?
  还有那女孩眼中倏忽而过的景象,其中有一部分,分明就是自己年少时的记忆。后面的他看不懂,为什么弗里厄会在胡同里抱着自己,还
  瞬间而过的画面似乎越放越慢,渐渐清晰。
  自己这是怎么了?满地的血又是谁的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男人为何如此悲切?
  有人替自己难过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自己的表情也那么痛苦?
  章桓觉得耳根发热,心里乱糟糟的。面对无法理解的事情,他所能做的只有宽慰自己一切都是幻觉。
  上午八点半,章桓准时到达只有九个人工作的单位——真的好幸福大街派出所。作为市区内最小的派出所,它却有一个全市全省甚至全国警务系统里都屈指可数的超长诡异名称。
  例行签到后,作为文职的章桓和其他三个所内的哥们儿无所事事的坐着,每个人手中一大缸子茶,烫得下不去嘴。大家算得很准,等茶喝完了差不多就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真的好幸福大街派出所的第一大难题就是没有食堂,午饭要大家自己解决。据说他们的邢所长曾经打过报告,结果上面说“你们所有人员加起来还没个刑侦队的食堂师傅人数多呢”就轻飘飘把事儿给推了,由此可见真的好幸福大街派出所真的好不受重视。
  “小章,听说你搬家了?”一个同事把胳膊亲亲热热地架在章桓肩膀上,嬉皮笑脸问:“终于准备买房子娶媳妇了”
  “娶什么媳妇?”章桓白了对方一眼;“大斌子你自己说,我哪个月剩下钱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那人被瞪了也不自知,表情夸张地替章桓幻想:“哪国的公主微服私访,看到你勤劳务实的样子,带着一整个国家的财产倾心下嫁,从此鸳鸯相抱何时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呐”
  “冤冤。”章桓匹自抿了口热茶纠正道,又说:“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咱所里管户籍的电脑就是这么用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叫大斌子的警察涎皮赖脸摆手:“我这是工作休闲两不误!中午我请你吃凉皮,帮你省三块钱留着娶媳妇!”
  “去!我媳妇就值三块钱啊!”章桓皱着眉头,用手肘把赖皮猴子一样缠着自己的家伙顶开,其实心里对同事们的帮衬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正打打闹闹的时候,一抹金色闪进派出所办公室。
  坐在前排的李厉厉大喊一声:“啊!晃瞎了我的狗眼!”
  “闹腾什么呢,”章桓笑斥,一抬头正看到一个白皙的人儿清清爽爽的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红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紫色的鞋子天蓝色的腰带,搭配的是那么超凡脱俗,脸上的笑意自然而纯净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散着淡淡的清香。
  “章桓,别来无恙。”白莲花用手指摆了个“耶”的造型,也不知是在拍照还是在打招呼。
  章桓一口茶没咽下去全呛鼻子里了,咳了好几下狼狈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要自首”
  “一会儿接小鱼和你下班;我怕小鱼不认识路。”那人理所当然地答道。
  章桓一拍额头:“得,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你等会儿再来吧,现在才中午呢。”
  “哦,”弗里厄应了一声,却没有挪窝的意思。他磨蹭了半天又问:“你中午吃什么?”
  “斌子请我吃凉皮,给我省娶媳妇的钱。”章桓反手一指把报纸翻得哗哗响的同事。
  “你什么时候要娶媳妇了?那我我妹妹怎么办?”弗里厄夸张地咋呼起来。
  几个更大的声音立刻此起彼伏:“你有妹妹?”
  “肯定漂亮!给张照片看看吧!”
  “他不要我要!!我叫赵老虎,二十八了,心眼好!疼人!请记住我,我叫赵老虎!”
  还有一个在一旁观望的小民警赶紧站起来,“弗大哥,你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去!”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勤快体贴。
  章桓坐在这群人里面用报纸给自己的脑袋搭了个小屋子,他真不想说自己和他们是同事。
  “各位中午有时间吗?”弗里厄笑眯了眼:“有人给了我几张餐券,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吃过期了,大家能不能帮个忙?”
  最后一天?为什么情节如此耳熟呢?章桓正纳闷着,弗里厄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餐券,竟然是全市最豪华的“紫禁城家常菜”的消费券,又换来众人一阵欢呼。
  “我们勉为其难帮你这个忙吧!”
  刑所长嘿嘿一乐,不受重视也有个好处——该下班的时候不用加班!
  章桓看着镶金镀银直接卖掉也能换不少钱的贵宾餐券,嘴角直抽。
  一,什么“紫禁城家常菜”,直接叫满汉全席不就是了!
  二,那一行歪歪扭扭的截止日期是圆珠笔添上的好不好,别以为我不认识狗爬的破字!
  喂,你们别这么高兴啊!
  自诩神探的邢所长,能不能用你那明察秋毫的眼睛看待这个问题啊!
  在章桓郁闷的注视下,大家开始高高兴兴收拾东西的,大斌子还跑到院子里做背手蛙跳,吭哧吭哧给肚子腾地方。
  十二点整,距离下班时间一秒不差,大家一声“预备——跑”一窝蜂涌出门,又齐刷刷钉在门口不动了。
  “长见识了。”刑所长摸着鼻子说道。
  弗里厄那几个随从黑衣服黑裤子黑墨镜齐刷刷站在门口,给老板送来一辆骚包的布加迪,后面是一溜黑色的奔驰待命。
  “请上车吧。”一名随从用着不慎熟练的中文打开车门,请章桓的几位同事上车,再做回司机位置。
  “我真担心有人会说我们和黑社会有染。”邢所长摸摸脸,自己会不会上新闻呢?
  “你确定他不是想绑了我们其中一个,直接和他妹妹结婚?”赵老虎压低嗓音问另一个社区警察。
  于是,中午的菜式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尖氽活鲤鱼;板鸭筒子鸡。”
  众人甚欢。弗里厄成功笼络到章桓的所有同事。他在心中得意地想:果然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征服他的胃!
  “好饱啊嗝!”回到警局,弗里厄没出息地揉起了肚皮,似仰八叉赖在一张椅子上不起来了。
  也不是完全不起来,他用被绿色的紧身裤包得圆圆的小屁_股拱着椅子,满屋子里挪窝转圈圈。
  “小弗啊,要不你去我办公室躺会儿?”老刑乐呵呵问。
  章桓看对方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只觉得眼皮直跳:“把他扔拘留室去!”
  “章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吃人嘴短,老刑有点不乐意了:“咱不能占用公家的资源,况且咱们哪有拘留室呢?”
  章桓只得低头喝茶。是了,这个派出所只管户籍,不属于刑侦体系,连个像样的拘留室都没有。
  最后,弗里厄只能窝在问讯室的破长椅上,也就是他第一次遇见章桓的地方。
  他嘻皮笑脸蹬了鞋,爬上那颜色比颐和园的红油漆栏杆更自然复古的长椅,对章桓说:“这是咱俩第一次的地方,那时候谁也不在,就你值夜班。”
  办公室的人们各忙各的,报纸翻得哗哗响——但是显然地,耳朵都支起来了。
  一床已经开线的大牡丹花被子砸在男人没什么遮拦的嘴上,同时击中的还有鼻子,弗里厄疼得闷声直哼哼。
  “唉哟我的鼻子唷”
  “唉哟我的嘴巴唷”
  他一边哼哼一边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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