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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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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恪手里握着官员任免大权,有不少人想要走后门,若是孙元化也有这个想法,帮着师叔说情,要是没大问题,就网开一面,张恪如是想到。
    “国公爷,恕我卖个关子,我这位师叔可是大才!”孙元化一脸钦佩地说道:“他老人家是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在地方做官十几年,政绩斐然,后来跟着西儒利玛窦学习,精通天文、地理、数学、火器,本事不比我的恩师差。”
    张恪的胃口瞬间提起来了,惊问道:“此人是谁?”
    “李之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西学(求月票)
    李之藻何许人也?
    光禄寺少卿,工部主事,对于一个宦海浮沉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官职不算高。不过仔细翻开他的履历,却让张恪忍不住赞叹。
    这位在京城当过少卿,在地放当过知府,治理黄河,利用西洋清账的方法,解决过钱谷之弊。被徐光启举荐,进京之后,担任工部官职,有上书建议制造火炮,增强战力。
    为官期间,和利玛窦合作,翻译大量书籍,包括《几何原本》《名理探》等等,西学造诣,丝毫不再徐光启之下。
    在传教士中间,李之藻更有“圣教三柱石”之称。
    听完了孙元化的介绍,张恪忍不住大吃一惊,粗略算算,李之藻精通数学、天文、历法、水利、火器,还有逻辑学。尤其难得可贵,他有丰富的地方行政经验,如此强悍的技术官僚,在大明的朝廷绝对比恐龙还要稀少。
    “请,快请李大人前来!”张恪急忙说道,孙元化转身刚要走。
    “慢,还是我亲自去请吧,如此大才,可千万不能怠慢了。”
    张恪念叨着,就要更衣跟着孙元化一起走。这下可把孙元化吓坏了,李之藻不过是四品的小官,比起张恪这个超品国公,天差地远,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国公爷,你要是去迎接,只怕吓到我那位师叔,还是让属下去吧!”
    “嗯,也好!我就在书房门前等着他。”
    说着,张恪竟然真的负手而立,站在了台阶下面。周围的亲卫都吓了一跳,心说就算是部堂高官来了,大人也未必如此,这个李之藻到底干什么的,竟有如此地位?
    大家都在纳闷。其实张恪不只是爱才,更有知音难求的期盼。
    要说起来,未来五百年的大势,就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心头。偏偏无法和别人诉说,不要说几十年后的事情,就连已经发生的,譬如大航海,发现新大陆,甚至连日本的德川幕府。大明的士人全都摇头,一点兴趣都没有。
    世上最难的就是把思想塞到别人脑袋里,张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些年轻人身上。至于精通西学的李之藻,被张恪当成了知音,恐怕只有他能明白一些自己的想法。
    正在来回踱步,突然听到有急促脚步声,孙元化带着一老一少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师叔,修远兄,国公爷正等着你们呢!”
    老者闻听。脸色一红,急忙小跑着到了近前,深深一躬。
    “下官李之藻,拜见平辽公!”
    “呵呵。李先生不必多礼,听初阳说起您,本爵正好有事情请教先生,还望先生指点迷津啊!”
    “不敢不敢!”李之藻惶恐地说道:“下官不过是贬谪之人。国公爷若是看得起,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恪主动牵着李之藻,孙元化带着“修远”一起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手下人奉上茶水,大家寒暄了几句。
    张恪笑道:“李先生,我是武人,也就不绕弯了,您来辽东,可觉得有些不足之处吗?”
    李之藻也放下了茶杯,他来拜会张恪,其实只是出于好奇,万万没料到张恪会如此恩遇,他也不能让人看低了,仔细酝酿一番,微然一笑。
    “国公爷无论治理地方,还是领兵作战,都是天下顶尖的,辽东虽然战火不绝,可是百姓脸上竟然没有菜色,一路走过来,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差不多多少,国公爷居功甚伟。”
    李之藻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随即话锋一转:“要说不足之处,老朽以为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太少了。原本辽东户口有三百余万,不过实际数字远高于此,大明哪里都有黑户,可是黑户最多的就是辽东!”
    这话没错,辽东战事不断,又是各族杂居,形形色色的人就不少。而且将领手下都有大量的佃户,其中多半都是逃荒的黑户。
    保守估计,在野猪皮作乱之前,辽东实际人口在五百万左右。
    “据老朽所知,辽西走廊和金州复州等地,总丁口不过两百万,建奴控制下还有一百万。几年时间,两百万生灵全都丢了性命,兵连祸结,苍生何其无辜啊!”
    李之藻说到激动处,拳头攥得咯咯响,看起来建奴在眼前,他都能抓过来啃几口。
    “师叔,您老说的没错,只是有什么妙策吗?”
    “老夫又不会撒豆成兵,只有笨主意。”李之藻笑道:“缺人口,就从内地移民,迁过来就是了。”
    他这话,让张恪都有点泄气,别是驴粪球外面光吧!难道这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大才,就这么点本事!
    “李先生,移民说起来容易,可是办起来难,不说吃喝安顿的花费,光是各地衙门就不能放人,要知道人口增加也是地方官的政绩,他们岂能轻易放人!”
    “哈哈哈,国公爷,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之藻大笑起来:“人口增加固然是政绩,可是难民减少,同样是政绩啊!两者比较,难民多了要消耗粮食,还要担着风险,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作乱。多少人巴不得送出去呢,就看国公爷敢不敢要!”
    “敢,怎么不敢!”
    张恪眼前一亮,他顿时谦逊了不少。别以为你有几百年的见识就了不起,要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张恪手上缺少的就是熟知大明情况的地头蛇!
    “国公爷,老朽在山东河南都治理过黄河,平常年份,百姓食不果腹,每逢灾年,巷无炊烟,野多暴骨,萧条惨楚,目不忍视,母弃生儿,父食死子,人间地狱,百姓都挣扎着死亡边缘!”
    张恪吸了口冷气,不解地问道:“辽东战乱灾荒不断,情有可原。难道中原百姓也如此不堪吗?”
    “哎,老朽所说,不及十分之一。中原灾祸是三分天灾,七分**。藩王、大户盘剥无度,侵占田亩,十之**,却不承担丝毫税赋。天大的担子都落在贫苦百姓身上,为了完粮纳税,甚至不得不卖儿卖女。说句不客气的,中原已经是腥膻遍地。**,只等一颗火星,就要引火烧身。”
    果然没有什么事情是偶然的,大明到了现在,农民起义的趋势已经不可扭转了。
    “李先生,你可是让本爵把难民迁移到辽东来,缓解中原的压力。”
    “略尽寸心吧!”李之藻讪笑道:“老朽刚刚遭到弹劾,已经调到南京担任大理寺少卿,只怕不久就要致仕回家。听闻国公爷喜好西学。治理有方,才斗胆来见识一番。胡言乱语,请国公爷不要见怪。”
    张恪扫了一眼李之藻,心中暗笑。既然是调到南京,不往南跑,反而北上辽东,怎么可能光是为了看看!
    不过张恪也知道。文人都好面子,想让他们干活,必须把毛捋顺了。
    “李先生。光是你这个提议,至少一个巡抚职位。既然朝廷不用,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到辽东屈就?”
    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李之藻就摆摆手,笑道:“老朽年纪大了,脑筋也不清楚,只怕要辜负国公爷的盛情了。”
    孙元化忍不住了,心说师叔啊师叔,多好的机会,千万不能溜走了!
    “师叔,您老不知道,辽东人才的确不足,尤其是文官。就拿小侄来说,要管着造炮、炼铁,甚至连造船都要盯着。还要计算各种账目,数量之多,让人焦头烂额,您老人家要是可怜小侄,就留在辽东,帮帮我吧!”
    孙元化开口请求,李之藻顿时犹豫了起来。
    张恪笑道:“李先生,您要是不嫌弃,辽东巡抚非您莫属。朝廷给我三品以下官员的任免权力,我准备设在巡抚之下,设置诸司,处置政务。先生若是有合适人选,还请推荐一二。”
    “不忙!”李之藻笑道:“国公爷,老朽也可矫情了,您能否告知,让我管什么?”
    “这个,主要是三个方面,最重要的就是屯田,其次是修筑道路桥梁,督造城池,再有是传播西学。”
    “西学?”李之藻,还有门口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都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西学!”张恪强调道:“我大明的士人把精神头都放在孔圣人,孟圣人身上,让他们讲人性,谈修身,甚至阴阳五行,圣人祖宗,有心无心……这些东西他们能讲三天三夜,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是让他们算算赋税,处理河工,每年有多少海外商船前来大明,一匹棉布价值几许,恐怕没有几个能说得清楚。”
    张恪同样心情激动,恨不得揪着那些无病呻吟的士大夫,别整天仁义,满嘴道德,救不了百姓,填不饱肚子。
    还是要柴米油盐酱醋茶,放到朝廷,还是要怎么收税,怎么练兵,怎么建设,别的都是虚的!
    “西人在最近上百年间,突飞猛进,很多方面已经超越了大明。尤其可贵,他们各个科目条分缕析,研究的越来越深。反观我们呢,还是抱着似是而非的圣人微言大义,如此下去,早晚被甩在后面。我准备在辽东建立西学院,聘请名师,选拔优秀年轻人,学习西学。学成之后,就在辽东为官,一展所长。”
    “好!”李之藻忍不住拍起巴掌,感叹道:“老朽一直想推行西学,只是朝中没有国公爷如此开明之人。不过办学需要明白人,老朽推荐一个,此人名叫杨廷筠。虽然论起天文历法不如老朽和徐阁老。但是他早年是心学中人,交友广泛。只要把他请来,保证能吸引青年才俊,光大西学。”(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论关系的重要
    宽阔绵延的运河之上,千帆竟过,南来北往的官员商人络绎不绝。一千多年来,这条运河就是中原王朝的血脉,贯通南北,不说别的,光是从江南运到北方的漕粮就有四百万石,而且还在快速增加之中。
    一艘造型别致的大船从南向北而来,稳稳当当,速度一点不慢。
    在船头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位布衣麻鞋,手里拿着拐杖,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小老头。在他的身旁,恭谨地站着一个中年人,满身的绸缎,奢华无比。光看衣服,分明主仆关系,可是实则尊卑却掉了个。
    老头眯缝着眼睛,眼光扫过那些吃水极深的粮船,突然问道:“北方这些年水旱蝗灾,年年不断,老夫看听闻九边各地全都仰赖东南漕粮。包先生,那辽东更是苦寒之地,只怕粮食也不够吃吧?”
    中年人正是包士卿,他急忙躬身,笑道:“杨老大人,这您就猜错了,辽东的粮食不光够吃,听说去年还卖到了京城,辽东稻米香甜油亮,宫里都采购了不少!”
    “哦?”杨廷筠微微皱眉头,并不相信。
    “包先生,莫要哄骗老朽,这辽东如何能产稻米?当老朽不懂农时吗?”
    “呵呵,老大人,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的确是如此。张侯,额不,是国公爷,他几年前就提出了暖房育秧的技术,愣是向老天抢了二十天!下霜之前,水稻都灌浆成熟,比南方的粳米还好,您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忙啊?”
    包士卿得意地说道,偷眼看去,只见杨廷筠突然眯缝着老眼,一动不动,钉在了那里。一副苦心焦思的模样。
    包士卿索性闭上了嘴,这位杨老大人辞官之前,当过右副都御史,在清流之中很有名望。如今又是国公爷指名邀请的人物,因此包士卿亲自坐船,到了杨家,把老头恭恭敬敬请出了山。
    正在思索之间,突然一阵风吹来,运河竟然起了一道浪头,足有三尺来高。大船跟着晃悠起来。站在船头的杨廷筠也跟着晃起来。
    “不好!”、包士卿急忙欺身过去,用身体挡在了老头前面。
    嘭!
    一声响,包士卿身体倒下去,后脑勺正好磕在了船舷上,天旋地转,包士卿差点昏死过去。他咬牙撑着,急忙看了看杨廷筠,心说自己无所谓,要是老头伤着了。吓着了,那可没法和国公爷交代。
    他急忙看去,谁知老头竟然没有害怕,反而是嘿嘿笑了起来。一张老脸都开了花。
    这下可把包士卿气坏了,真是老小孩儿小小孩儿。我替你挨了一下,你还有闲心幸灾乐祸啊!
    “老大人,您老没事了吧?”
    包士卿故意把调门提得很高。杨廷筠猛然惊醒,老脸一红,急忙抓着船舷。爬了起来,包士卿也跟着哼哼唧唧爬了起来,用手一摸,后脑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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