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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体摄影师的心灵独白 作者:朱贤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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跤,我们抄的是近路,非常难走,左贵花走着走着又掉了一跤,身上又是泥又是草,
幸好只是手臂上擦伤一点,我从张永成背的旅行袋里拿出一双北京布鞋,让她换下
高跟鞋,再一看陈家梅和邓小珍,脚上也都穿着高跟鞋,不由心里十分恼火。

    “今天是爬山不是逛大街,你们怎这么不爱护自己,摔伤了、扭伤了让我怎么
办?这么高的山谁背你们下来,我花钱治你们也要挨痛呀。”

    “朱老师,俺们没事!”

    陈家梅十分坚决地说。

    9 点,我们来到了那山包上的古寺庙,我指着寺前的小路布置“警戒线”。

    “文超你负责路的这头,张永成负责那头,刘荣负责寺后的小路,有人路过可
以,但不能让他们人寺,有什么事情要大声报告。”

    他们把袋子、道具等放在寺门,马上分头站岗,我让女模特把这些东西拿上,
和她们一起进入寺内。

    “朱老师,有人!”

    马金生走在最前头,她停下脚步,指着前面正庙的破房大声吆喝。

    我吃了一惊,这么早这破庙会有人?他们来干什么,烧香?因为上次我来时曾
发现几小堆燃尽的香枝。我抢上去一看,心顿时放了下来,原来三个小男孩正在里
面玩耍,他们见到突然闯进这么多生人也不由地惊呆了,站在那怔怔地看着我们。

    “把他们轰出去不就得了。”

    林雨红满不在乎地说。

    “等等。”我打量着那三个男孩,大的约十二三岁,小的约十岁左右,穿着短
袖小衬衣或背心,两个穿长裤一个穿短裤,脚都穿凉鞋,最大的那个男孩两只眼睛
轱辘着看着我们,显得很机灵,最小的则拖着两条黄鼻涕,不时地用手背去擦。

    “朱老师,你又打什么主意。”林雨红问。

    我笑了,没有回答林雨红的话,而是走上前去问那个男孩。

    “我们是来照相的,你们怕不怕?”

    大男孩将手指含在嘴里,摇了摇头。

    “叔叔跟你们照张相好吗?”

    我从摄影包里拿出照相机,举着对他说。

    听说照相,那大男孩高兴了,拉着两个男孩的手,跟他们说一些我听不太懂的
方言,然后还整整衣服:“叔叔,那相片能给俺们吗?”

    “能,你把你们学校或家里的地址告诉我,我寄给你们保证收得到。”

    “那给俺们多照几张。”

    “行。

    我让女模特们先在一旁休息,我拿着相机“咔”。“咔‘地跟他们照了一张合
影和各自的单人照,然后问他们的地址用笔记在一张纸上。那个大男孩姓李,读小
学五年级。

    “叔叔跟你们说个事好吗?”

    “嗯。”他点点头。

    “叔叔给你50块钱,跟你拍几张不穿衣服的相片好吗!”

    大男孩的脸红了,他看看我又瞧瞧那边正在休息的女模特,既没摇头反对也没
点头同意。

    “裤子也不穿,光腚多难看呀。”

    “那。泊啥,反正他俩不说谁也不知道。那边有一个阿姨跟你一起照,她也不
穿衣服,拉着你的手,你就当她是你妈妈好了。”

    “俺妈可没这么搂俺,你照这相干嘛呢?”他歪着小脑袋问我。

    “叔叔是搞艺术的,艺术,你听老师说过这词吗?”

    我为自己这句话感到脸热。

    “嗯,你是拍电影的?”

    “对,拍电影的,今天就请你当演员。”

    “你要多给俺钱。”

    哇,社会真是进入了商品经济时代,连小孩也有了商品意识,我把心一横。

    “那100 块吧。”

    我马上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的钞票塞到他手上。

    “来,你们两个到一边吃东西去。”我又从旅行袋里掏出一包在商店买的麻花
给另外两个小男孩。

    “朱老师,我真服了你。”林雨红在一旁对我竖起大拇指。

    其实,找小男孩配合拍照这个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一个做编辑的朋友倡
议的。边塞诗里有很多盼夫的诗词句,如果能在当地找到小男孩或小女孩,用一个
女模特与之配合作动作造型,效果更贴近诗词意境,如果能找到老男人或老女人更
好,‘冲国的人体摄影应拍不同年龄阶段的男人女人,他们形体各有特点,也就各
有思想内涵,人体照片是通过特定的身体语言去反映人的思想,进而反映他们所处
的时代和这个时代的文明、开放程度,而非光拍漂亮的女人。“

    我想,这位朋友的话有一定道理。

    “小陈,今天你先上场,和小男孩一起拍,你就把自己当做他的妈妈好了。”
我对陈家梅说。

    “朱老师,俺合同上可没写到跟男娃子一起拍,要拍你找她们两人去拍。”陈
家梅不高兴地用头往林雨红和马金兰那边甩了甩。

    “朱老师叫你们拍你推啥?工资还不是照算?我们拍得少吗?昨天晚上阿兰还
跟小文一起合拍呢,那合同上还不是没说,大家出来怎能由着自己性子说拍和不拍
呢?”

    林雨红像打机关枪似的把话又硬又直地“射”出去。

    “反正俺不拍,要拍你们拍。”

    陈家梅的性子也非常的倔,西部模特与南方模特本来就有些相互看不起和小矛
盾,这一来双方更闹得僵了。

    “朱老师,我来拍吧。”

    阿兰站起来对我说。

    “你拍你拍,拿的钱最少拍得最多,你傻了呀。”

    林雨红不满地瞪了马金兰一眼。

    马金兰从我的手里接过旅行袋,默默地走进庙里,林雨红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进
去,不一会,马金兰在里面喊:“行了,朱老师。”

    “走,我们进去。”

    我拉着大男孩的手进入庙内,马金兰围着浴巾站在旅行袋旁,林雨红正拿着一
把梳子替他梳头。我对那男孩说:“你脱衣服吧。”

    大男孩没有什么害羞的表示,他飞快地将衣服一脱而光,那张100 元的纸币从
衣服中滑落了出来,他赶紧上前一步捡起来,卷成一个小卷握在手心里。这回轮到
我忙活了,因为庙内光线较暗,非用三脚架不可,而地面又非常不平,左忙乎右忙
乎才准备就绪。

    “恙胡无尽日,征战几时归。”我随口背诵唐朝诗人高适《蓟门五首》中的诗
句,一个画面在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一个少妇在门洞边仁立,拉着自己的孩子
深情地望着远方,盼望着远在边关镇守要塞的丈夫能早日平安归来,他们希望的目
光中有一丝失望和悲怨,又有几分无奈。

    突然,门外传来很大的说话声,文超快步跑了进来。“朱老师,门外有个农民
说要进来找娃子,张永成正拦着他不让进呢。”

    “俺爹。”大男孩飞快地抓起地下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上后跑出庙内,那
在另一边玩耍的两个小男孩也随着他离去。

    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垂头丧气地站着,真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只要快3 分钟,不!甚
至1 分钟,我也可以“咔”两声呀。

    “朱老师,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雨红看到我那副样椰偷道。

    100 元买了一场空欢喜。

    林雨红虽然说今天不上镜,但需要她拍时还是积极配合,当她裸着身体时,我
发现她白皙的肤肌上确实被蚊子咬了很多红点点,如果在室外拍摄,这些红点肯定
会被镜头十分清晰地复印出来,从而影响到照片的美感,幸好在室内,但窗洞有一
束光很强烈,我需要选择她身体上没有被咬或咬得较少的地方对着光线。

    “你慢慢转一圈我看看。”我跟她解释了一番后对她说。

    “朱老师,你报复我呐。”

    林雨红两手捂着“要害”部位,缓缓地在我面前转动。

    “你把胸口上的手放下来嘛。”马金兰笑了,上前捉着她的右手往下扯。

    “去去去,朱老师给了你什么好处这样帮着他?”

    林雨红一脸红云。

    “注意,我按下快门后,你们最少要保持3 秒钟纹丝不动。”由于光线太暗,
我使用全机械的那台135 相机,并且把它上在三角架上,接好快门线,慢慢地扭动
调焦环,把快门设置到一秒的档上,光圈值为16。 林雨红与马金兰的双人组合《那
堪独坐青灯》拍完后,我便要她们穿上衣服,告诉她们这里拍完了,要上卧虎山顶
才有镜头。

    “邓小珍。”

    我出庙外喊正一边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的三个西部模特。

    “喂,轮到你们啦。”

    三个人没有理我,她们之间不再嘀咕,而是把玩手中的矿泉水瓶子。

    “到底怎么回事?”‘我间。

    “朱老师,俺们不想拍了,要回去。”

    陈家梅小声地说。

    “不拍了,什么理由?”

    “没啥,俺们心里不舒服,俺们刚刚算过了,总共拍了5 个多小时,你把车票
钱给俺们,俺们自个儿买票回去。”

    如果陈家梅的表哥,她们的经纪人老胡在这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
来,但老胡不在,如果她们在回北京的途中或回家的车上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怎么
向她们的经纪人交待?也对不起她们本人。我便把这个想法跟她们说了:“你们人
生地不熟的,加上到北京也不一定买得到当天的车票,你们到哪去住宿,加上你们
没有身份证,说不准让派出所的把你们当盲流给处理了。”

    “你叫小刘带俺们回去嘛。”左贵花说。

    “不行,我们还要拍摄。”

    “一路上我对你们照顾得不周吗?”我觉得还是要做做思想工作。

    陈家梅摇摇头。

    “你们怕辛苦,怕爬山吗?”

    “朱老师,要怕苦俺们就不会跟你来了。”

    “你们怕我不付后面的拍摄工资吗?”

    陈家梅又摇摇头。

    “这样吧,我不会叫你们男女合拍,也不会叫你们跟其他什么人合拍,三天后
我们拍摄完了回北京,在北京玩一人,8 号你们跟二个男模特一块儿离开北京回家,
好吗?”

    三人相互看了看没出声。

    “好了,刚才我让你们与男孩子合拍的事我说声对不起,既然来了,完成任务
再回去吧。”

    三人从地下站起来,慢慢地进庙里去换衣服。

    “朱老师,你真有办法。”

    林雨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

    “你们动作快点,下午还要赶车呢。”

    我朝庙内大声喊道。

               恋人“写真”
              2000年8月4日,晴

    昨天傍晚我们到达怀柔县,这个县曾因组织召开过一次世界妇女论坛大会而在
国内外颇有名气。我们住进了天鹅宾馆,开了4 间房,交了三天的房费共2500多元,
前两个月我和刘荣到这住时每个标准间只收160 元,如今一到旅游旺季,宾馆怎么
也不肯打折了。在北京地区的拍摄我们将以这里为大本营,怀柔距我拍摄的后几个
目的地—一河防口长城、慕田峪长城、黄花城长城不远,交通极为方便,怀柔的
“面的”非常多,激烈的竞争使价格一直都较低,在这儿包车划得来。

    从甘肃敦煌到首都北京一路舟车劳累,昨天又爬了一天的山,能在条件很好的
宾馆客房休息,大家都非常高兴,忙不迭地洗澡洗衣服,原本以为晚饭后大家都会
抓紧时间睡觉,没想到他们却一个二个地向我请起假来。

    “朱老师,我让小刘带我到超市走走可以吧?”

    林雨红第一个请假。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文超却说上了:“朱老师,阿兰让我请她吃麦当劳,不去
不行呢。”

    “这儿有麦当劳?”

    “有,进城时阿兰看见的,还挺多人在里面吃呢。”

    张永成和文军也说要逛逛街,只剩下陈家梅、左贵花和邓小珍不吭一声地回房
间休息。我觉得怀柔县不大,大商场和超市都相对集中便答应他们。

    “你们可不能到处乱跑,11点前一定要回宾馆,有什么事打我手机,注意千万
别出什么乱子。”

    我们这支队伍非常特殊,不同省份的人临时凑在一起,南腔北调口音杂,又是
拍这么特殊的照片,特殊性还在于既怕坏人也怕好人。自己人内部也都相互防着,
西部模特怕南方模特把她们拐卖了,南方模特怕西部模特拍完后打电话报警,她们
既拿到工资又能借公安之手把我为她们拍的照片毁掉,尽管她们的经纪人老胡已被
赶走,但南方模特仍感到他无形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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