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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体摄影师的心灵独白 作者:朱贤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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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卷地频频按动快门。我拍照不同那些专业摄影师,他们对着一个点,用一个不换
的角度一下就拍几筒胶卷,然后从这几十、几百张照片中挑选满意的,成本之高可
想而知。当然碰到一张获全国金奖也物有所值,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扫射”、
“狂射”的手段,大多是一张一张的“点射”打成功率,但今天碰到这样天人合一
的绝景当然也得不惜弹药了。

    第二个“姿势”虽然没有第一个动作那么棒,但它的光影很特别,因为我换了
一个摄影角度,半顺着光。金色的阳光照在张永成的身体后把他的身影投射在不远
处的墙体上,这样一来既有模特造形又有他的身影,二者之间分成两个画面,这种
人为的巧合却没有一丝人为的痕迹。

    在中国所发表的人体摄影作品中,99%都是女性人体,其实男性人体也独具魁
力。人体美也是力的美,西方的雕塑名作《海格力斯》、《掷铁饼者》和《大卫》,
还有绘画如《创世纪》等,人物形象均是体魄雄健、神态严峻。刚毅、坚强,充满
英雄气概,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充分展示了生命的力量。在我们长城人体摄影中,男
性的照片也许很少,但我却尽力去体验每一个角度,每一种形体,每一个表现方式。

    张永成的形体在二个男模特中是最佳的,他个子不是很高甚至有点矮的感觉,
但他的形体精瘦,肌肉虽不是很发达,但有校有角也很结实,四肢均匀,线条很流
畅,有东方男性的特点。

    “老张,如果你到美院去当模特,那几个动作一亮相,一定会惊呆所有的女学
生。”

    我开玩笑地对张永成说。

    没想到文军和文超两兄弟却接过了话题,文超说:“朱老师,跟你说实在的,
我们三个男的形体比你在省会带的三个什么西部女子强,朱老师呀,你的眼光不行
哩。”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行,你看过她们的裸体?”

    两兄弟得意地笑了。正在做动作的张永成说:“朱老师,在中卫沙漠我们演完
后我是一个人回去龙宫看守出租车和司机的,他们俩躲在一个林子里看你拍女模特
哩。”

    “她们太瘦了,朱老师,特别是那两个叫小陈小邓的女模特,腿又这么细没有
肉似的,在我们老家呀给人当婆娘都不及格。”

    文军两手比比划划地说。

    我放下相机,用眼睛盯着他俩一会,又对刘荣说:“你怎么搞的,当‘哨兵’
连这个情况也没发现?”

    刘荣笑了笑:“发现了,但我想只要他们不捣乱就行,朱老师你不是常说男人
嘛,要风流而不下流。”

    三个男模特笑了,我认真地对他们说:“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老
胡知道了又会闹意见。”

    “还有,扣你们每人100 元工资!”

    “别,千万别,下次我们不敢了。”

    文超有点不高兴了。

    “那就罚你们多拍一个小时。”

    回到敦煌,我看看表已是9 点30分了,敦煌的拍摄任务已经完成,按事先编排
活动计划我们将搭乘11点由敦煌汽车客运站开往嘉峪关市的长途客车,到嘉峪关市
后马不停蹄地赶往火车站,搭乘18点10分由玉门关市发往省会兰州的旅游列车,这
样明天早上8 点多到达兰州,然后从兰州搭乘火车前往北京,拍摄东部长城人体。

    如此日夜兼程的赶车对模特来说是十分艰苦的,文氏兄弟、张永成这些连续几
年经历过广东民工春运大潮的人都摇头。

    “朱老师,找不到阿红、阿兰她们。”

    吃早餐时,刘荣领着大家走进餐厅,他有点着急地对我说。

    我拨打林雨红的手机,对方显示收不到信号。

    “你们知道她俩去哪了吗?”我问陈家梅、左贵花。

    两人摇摇头。

    “朱老师,昨天阿红跟我打听过怎么去莫高窟,她们会不会到那里去了?”刘
荣告诉我。

    一定是到那里去了。我想起在广州与林雨红签约时,她曾说过莫高窟是她人生
中必去的地方。她小时候接触过父母的一些朋友,他们当中很多是文化人,其中有
搞敦煌研究的,送给她家好几本很厚的敦煌照片集和文史资料,使她从小就对敦煌
产生浓厚的兴趣,这次长城人体拍摄她也是听张强说要到甘肃敦煌才不假思索地报
名的,当然能得一笔丰厚的报酬也是一个原因。

    林雨红知道我们今天要离开敦煌,但她不知道具体的乘车时间,如果他俩不在
开车前赶回的话,我们搭乘下一班中午1 点的车就不一定能赶上那班玉门至兰州的
火车,要么在嘉峪关呆上一天,要么挤乌鲁木齐前往郑州或上海的火车,但那两班
火车是第二天白天的,怎么着也要浪费一天时间。

    “朱老师,我们像在武威一样包车吧。”刘荣建议。

    “这样吧,小刘你在10点办退房,要服务员打开阿红、阿兰的房间,看看她们
的东西捡好没有,然后在宾馆大厅里等。我去联系一下中巴车,了解包车的价格,
做两手准备。”

    为了避免上次在武威出现的争租事件,这次我亲自与张永成一起到离宾馆只有
200 多米远的汽车站去,在那儿悄悄地拉出一个依维克中巴司机,跟他讲好了550 
元的价格,这比搭国营车贵了近200 元钱,他让我交定金,我推说忘了带钱包,11
点再过来交,心想,如果林雨红她们赶回的话,就坐国营车。

    再打林雨红的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看看表10点30分,我的心不由地急了起来,在宾馆大厅里踱来踱去。

    “朱老师,她们太没有纪律了,在部队要是这样早处分了。”

    刘荣用脚尖踢踢林雨红的大箱子,十分生气地说。那口大箱子可让他吃透苦了,
走到哪帮扛到那,那林雨红也真会收买人心,不时地买些葡萄、杏子和其他小食送
给刘荣,让他心里感到苦中有甜,文超酸酸地说:“就差没送个吻了。”

    “铃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出林雨红的电话号码。

    “你在哪里?”

    我劈头就问。

    “朱老师,不好意思,我们忘了跟你请假,现在我们从莫高窟回宾馆,你放心,
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可走。”

    “别说这么多了,你们赶快到宾馆对面的汽车站去吧。”

    看看表,10点55分。

    这回惨了,我们一行人像战士听到冲锋号一样跑向车站,林雨红和马金兰的行
李压在三个男模特和刘荣肩上,经纪人老胡还是那德性—一不闻不问,要他帮我们
拿样东西?没门。

    在司机和其他乘客的指责声中,在我们低声下气的恳求之下,林雨红和马金兰
迟到了15分钟才赶到。

    “朱老师,到北京我请客。”

    林雨红一番“检讨”后,靠最后这句话取得了大家的原谅。

    我们乘坐的也是国产依维克中巴车,它速度很快而且较稳。路全是柏油铺筑,
很少弯道,中巴车时速都在70公里以上,沿途农舍炊烟缕缕,戈壁一平如镜,沙漠
一片金黄,古长城、古城堡、古亭阁在我们的目光中掠过,它们一动不动,任凭风
吹日晒雨淋地不露声色,静静地盯着东往西去的火车、汽车、行人、游牧的牛羊…
…回忆着它们曾有的辉煌,数记着一个个新到的日子。整个西部就像一轴轴画卷,
把它的雄宏浩瀚、风起云涌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有一种天高海阔、任意翱翔的感觉。

    《大漠孤烟直》、《星垂平野阔》、《葡萄美酒夜光杯》、《无限塞鸿飞不度
》……我将在西部长城拍摄的人体照片一幅幅在脑海里回放,不论拍摄效果如何都
令我心潮澎湃,我感到自己的文化底蕴一下子厚了许多,思域开阔了很多,对古长
城的人体摄影也有了许多新的思考和打算。

    中国的人体摄影艺术再也不能闭门造车了。

    下午4 点,我们赶到了嘉峪关火车站。

    “没有卧铺。”

    售票窗内,售票员的回答令我吃惊。不可能吧,在29号乘火车到柳园经过玉门
关车站时,我发现青色车厢的玉门至兰州旅客列车静静地停在站台上,有十节八节
卧铺车厢,也就是说有几百张卧铺票呀。

    “嘉峪关的配额卖完了,但上门车站的配额肯定卖不完,您在车上再补卧铺票
吧。”

    售票员看看我不死心的样子,立刻安慰我说。

    本来想马上进站,但经纪老胡却说话了:“朱老师,你先弄点吃的好不好?整
天饿着肚子赶车还不昏人?”

    那家伙,到哪都像一个饿死鬼的样子。

    嘉峪关的火车站离市区很远,而火车站周围也没有商业区,我东张西望了很久
才发现左边很远的地方有两间小食店。但考虑到全部去的话行李没人看,就对刘荣
和文军、文超。张永成说:“我们进站后把行李集中在一起,我先带女模特去吃点
东西,回来再换你们。”

    “行,你们先去吧。”

    “注意行李,千万别给人偷了。”

    我认真地提醒他们,上回的教训太深了。

    看得出小食店的生意很差,店里卫生也不太好,乱七八糟地放了很多杂物,老
板、厨师、服务员们正在一张麻将台上战得“硝烟四起”。随着我一声吆喝“老板,
送钱的来了”,他们才如梦初醒般的忙活开来。

    “七碗牛肉面,三笼包子,快点儿。”

    我看看他们的食谱,也都是面食那一类多,在西北,吃牛肉面、包子已把我们
吃怕了,但还得咬着牙吃。

    “看你们像南方来的吧?”老板在林雨红面前堆起笑容。

    “哪来的关你什么事?又不要你请客!”

    林雨红冷着脸答他。

    老板的笑容像被冰结住了,我刚要开口和老板说句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马金兰
却突然对我说:“朱老师,你看小文跑过来了。”

    果然,透过大门看到小文正飞步跑来。

    “糟,又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咯‘一下,赶快放下碗和筷子向门口走去。

    “朱老师,不好了,我们的东西给车站武警收了。”

    收了?不可能吧,我扭头问女模特们:“你们的行李中有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女模特们全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朱老师,武警们没收的是兵器,刀、剑、戟它们全拿走了,还说每件要罚200
元。”

    从出发到现在,我们那三件道具一直和二胡、长笛捆在一起并由文军负责保管
和携带。三件道具都非常精美,特别是那把戟,无论是乘火车汽车都引来无数乘客
的目光,而且起码有七八个乘客提出要买它,但后来都被我们不断上升的价格吓走。
在去柳园的火车上,还有两位外国游客对它“依依不舍”呢。也正是这一捆道具,
引来无数人对我们的身份进行猜测,说我们是歌舞团的,卖艺的,拍广告的,做生
意的,什么都有。这几件道具虽不值什么钱,但跟我们一个多星期了,我们对它们
有了感情,在东部长城还用得上,如果武警真收了会影响我们拍摄,还要付600 元
罚金,那真是倒霉透了。

    “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阿红,如果我们没回来你先垫钱买单,再买一些其
他食品车上吃。”

    我向林雨红交代道。

    车站候车室门口,张永成在向外张望,文军一个人守着一大堆行李,没见刘荣,
张永成指指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对我说:“刘荣被他们叫进去了。”

    “你们先把情况跟我说说。”

    “朱老师,你们刚走不久,一个武警来到我们面前,他看到我们那捆东西里有
刀剑戟,便伸手去摸,特别是那把戟他看了很久,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刘荣说我们
是拍广告的,这些东西是道具,他说这些道具属禁带品,国家有规定不准带上火车,
又一个武警走了过来,他们说要没收,就把那些东西拿进了对面那间房子,过了一
会又把刘荣叫了进去。”

    我来到武警的办公室,有四五个武警在里面办公,刘荣在一张长凳上,手里拿
着一杯热水,我的心略为轻松了一点。一位个子高瘦的武警把刘荣的退役证和以前
的士兵证递给另一个武警让他把号码抄下来,我们那三件兵器都摆在办公桌面卜

    “这是我们的领队兼摄影师。”

    见我进来,刘荣忙站起来向那位瘦高个武警介绍。

    他向我要证件。

    我想了想,于是将身份证和韶关摄影家协会的会员证递给了他。

    一位胖胖的武警给我倒来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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