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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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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开始,他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自从未央受伤以来,他一直陪在未央的身边,没有离开半步。在未央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身体的某一部分。这种失去,不仅让他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也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和害怕。
    他一遍遍地回想未央当时奋不顾身为他挡箭的场景,甚至都不清楚那是不是一个梦。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过。而此时,未央问他的这个问题,他却回答不出来。
    他怕未央看出他眼神里的闪烁,“你先休息吧。”他扶未央躺下,缓缓关上房门。随即他拿上一壶酒,踱着步子,来到任安寻的住处。他看着任安寻,晃晃手中的酒。任安寻撇嘴一笑,跟程希面对面坐下。
    “今天什么日子,你这么有兴致?”任安寻问道。
    程希给任安寻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举杯道:“谢谢。”
    任安寻喝下一杯酒,苦笑着:“当事人没谢谢我,你这算什么。”
    程希道:“我还没有告诉未央。”
    “那就不要告诉她。”任安寻举起酒杯。
    程希看着任安寻,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喜欢她。”
    任安寻举在半空的手停下来。然后他自己喝下了这杯酒,放下酒杯,又缓缓斟满了酒,抬眼看着程希道:“是,我喜欢她。”
    程希一口饮尽一杯酒,反问道:“那怎么不告诉她?”
    “因为她喜欢的是你,”任安寻大声说道,“是你!而你却像个懦夫一般,不敢接受她的心意。”说完,任安寻又灌下三杯酒。
    程希听完任安寻的话,愣在那里。许久,他才慢慢地说道:“我不配。”
    “是,”任安寻起身,说道:“你是不配,你根本就不值得她舍命救你。”
    “那你呢?”程希抬头看着任安寻问道。
    “我?”任安寻跌跌撞撞地在院中踱步,“我也不配,我们都不配。我们总是想得太多,计较太多,谁都没有她纯粹。她的感情没有一丝杂质,纯净又美好。”任安寻说完一个脚步不稳,跌倒在地,他顺势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天空。
    程希仍旧坐着慢慢喝着酒,然后用冰冷的语调,问道:“那澈影呢?”
    任安寻带着酒气,冷笑一声,说道:“澈影,澈影”
    程希突然走到任安寻的面前,揪起任安寻的衣领道:“澈影的感情也那么纯粹,她也深深爱着你!那她呢?”程希怒视着任安寻,任安寻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程希,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程希一拳朝任安寻打去,“这拳是替澈影打你!”
    任安寻没有反抗,他被程希重重地打倒在地,感觉口中有鲜血溢出。但他内心却仿佛因为这一拳而得到了满足。
    程希又把他从地上揪起,再次递上了拳头,“这拳是你打我的,我还给你。”
    任安寻嘴角有血渗出来,他躺在地上,大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大声,呆呆地望着天空,心里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坦。他一直觉得愧对澈影,却没有办法纾解心中的忧愁。程希的拳头像是给了他解脱,他渴望这一拳已经许久了。他躺在地上,说道:“澈影的事,对不起”
    程希听此,停下远去的脚步,“可惜她再也听不到。”
    程希走后许久,任安寻还躺在地上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在醉雨谷爱说爱笑的澈影,那个熬夜为他补衣服的澈影,那个因为他一句想吃野味而走了几十里地的澈影,那个为他挡住师傅鞭打的澈影。
    那时的澈影全心全意地对他,可他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又或者装作看不见。最后他还残忍地把剑刺向了澈影的胸口。至今他都觉得那天是一场噩梦,澈影生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安寻,为什么”像是他无法逃避的魔咒。
    天上的云来了又去,像是幻化成澈影的笑脸。他看着天上的云,也露出了微笑

  ☆、第42章 乱世离殇01

这些天,未央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她终于走下了床,跨出房间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好久没有感受过太阳的温度了,回到天幕下的感觉,真好。她站在银杏树下,拾起一片银杏叶,捧在手心,“叶子啊,你怎么落下来了,从那么高的树上落下,疼不疼啊?”
    “你自己疼不疼啊?”任安寻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未央看见是任安寻,笑道:“我很好,你看,”未央绕着原地转了一圈,“完好如初。”
    任安寻看着未央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未央想起那天程希告诉他,是任安寻帮她取的药。她看着任安寻,一脸认真地说道:“任安寻,谢谢你。”
    任安寻一听未央道谢,不好意思起来,“你谢我干嘛!”
    未央道:“我都知道了,是你,帮我去雪山取的药。”
    “这程希,让他不要说的。哎呀,好了,又不是多大点事。”
    未央笑笑:“今天程希派人去把菜买回来了。我还欠他一顿饭,你也一起来吃吧。”
    任安寻捏着声音,作揖道:“是,世子,奴家遵命。”未央被任安寻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她望着天,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进入十月,辽国的天气突然变得冷冽。秋风瑟瑟,寒意渐浓。银杏捧起了满树的金黄,偶尔随风散落的银杏叶,都在诉说着秋意。
    银杏树下的石桌旁,围坐着程希、未央和米夜。石桌上摆着木盒,这是前一天程希和米夜从唐妈妈的床底偷来的。程希缓缓打开木盒,赫然印入眼帘的是信封上的四个大字——程希亲启。
    米夜困惑道,“难道这新蓝死前还写了封遗书给你?”
    程希边取出信边说道,“这是阿姐的笔迹”
    未央一惊,“洛姐姐?”
    程希看完信,神色凝重,面色铁青。未央和米夜在一旁看到程希这副模样,没有打扰他,怕惊扰了他的情绪。未央伸出手握住程希拿着信的手,程希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未央从未见过的神情。
    程希继续从木盒里拿出其他的信件,一一看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从悲伤转成了愤怒,又带着些许悔恨。那种无法言状的痛苦神情深深印在未央的心里。
    当看完最后一封信,程希愤怒地手一挥,把木盒摔在地上,木盒中的信散落了一地。此时程希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他用力握紧拳头,狠狠朝石桌上打去。手上的血缓缓流出,像是无处释放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他无视受伤的手,又悲又愤,眼中透出烈焰般的怒火,缓缓地一步一步朝远处走去。
    程希的举动让未央和米夜无比惊讶。未央从未见过这样的程希,她想去安慰程希,却被米夜拦住。
    米夜摇摇头,“别去。”
    “可是他”未央焦急地问道。
    米夜看着程希的身影,“他一定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他”
    未央望着程希远去的背影,终于不再执着。未央和米夜拾起散落一地的信件,一封封看起来。故事的轮廓终于渐渐清晰起来,未央终于能理解程希的痛苦与愤怒。
    原来,在程洛衣嫁给司墨冉的那天。从掀开盖头的那一刻起,程洛衣就惊喜地发现,司墨冉就是她在宫外认识的黑公子。墨字分开不就是黑土吗?程洛衣很开心,她立刻写信给程希,告诉程希黑公子就是司墨冉,让他不用再为她担心了。程洛衣满心欣喜地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写上了“程希亲启”四个字。她将封好的信拿给新蓝,让她去送信。
    新蓝是程洛衣的陪嫁下女,跟着程洛衣从宁国来到辽国。谁想,她却并没有把这封信送出去。不久,毫不知情的程希给新蓝写来了信,让她去离间司墨冉和程洛衣,好让司墨冉可以休了程洛衣。离间计划顺利进行,司墨冉盛怒之下,想要休了程洛衣。
    程洛衣得知此事伤心欲绝,腹中的孩子也不幸流产。司墨冉得知程洛衣流产,内心无比悔恨。他觉得对不起程洛衣,休妻之事也就搁浅。后来司墨冉一病不起,不出一年就病逝了。
    而这一切都是新蓝造成的。而新蓝也不是单纯的下女,她早已是任安寻安插在程洛衣身边的一颗棋子。当年新蓝在街头卖身葬父,却恰巧被经过的任安寻看见。任安寻帮她料理了父亲的身后事,从此新蓝忠心耿耿,誓要报答任安寻。任安寻给她安排了宁国身份,因缘际会地送进了宁国大殿,来到了程洛衣的身边。
    后来她随程洛衣一起来到了辽国。她私自扣下信件,让误会存在于程希和程洛衣之间。然后她将错就错,听从程希的命令去离间程洛衣和司墨冉。
    离间事件后,新蓝收到任安寻的信件,信中只写了四个字——时机已到。于是新蓝开始在司墨冉的饮食中下毒。这是种慢性毒药,由于每天的剂量非常少,因此药师根本发现不了。不久司墨冉就一病不起。辽国公想了各种办法,找了各种名医,都于事无补。终于在那年冬天,司墨冉撒手人寰。新蓝怕事迹败露,于当天杀死一名侍卫后自杀,给外人造成他们俩偷情被抓的表象。
    未央看着新蓝和任安寻之间的通信,心一点一点纠起来。本来洛姐姐可以和爱的人长相厮守的,却因为一场政治斗争,与自己的爱人天人永隔。而新蓝又是怎样的一位女子,为了报答当年葬父的恩情,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也要完成任安寻交代的事情。
    米夜放下信,“这一连串悲剧背后的主宰者是任安寻。难怪程希如此悲痛,他自以为帮了洛公主,却不想其实是中了任安寻的计,害了洛公主,间接害死了洛公主的黑公子。任安寻这招十分高明,无形之中铲除了辽国的世子。一个国家若后继无贤君,这对一个国家的打击绝对致命。同时又离间了程希和程洛衣之间的感情,可谓一石二鸟。”
    未央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现在辽国还和瀚国是盟国。辽国公却不知自己的儿子死在了盟国世子的手上。”
    未央想到花中节那天程洛衣落寞的眼神,想到程希眼中含泪的痛苦神情,她也跟着难过起来。不知道,等程洛衣知道真相的那天会怎么样。这些年来程希的痛苦,程洛衣的痛苦,谁又能弥补呢?
    未央一人走在石子小路上,她想着这整件事情。这件事情的悲剧,到底该怪谁呢?未央心事重重,却不想此时任安寻正迎面走来。未央很想痛骂一顿任安寻,都是他,洛姐姐才失去了最爱的人。可她刚想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感觉仿佛有什么堵住了嗓子似的,让她开不了口。
    “你怎么了?想说什么?”任安寻看着未央欲开口又说不出话的样子问道。
    这些事本来就没有对错,只不过是立场的不同。应该是这样吧,应该是这样吧。未央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这句话,她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走远。
    任安寻从未央的表情中似乎察觉出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却没想出究竟是什么事情。
    夜色像迷雾,笼罩着大地。黑暗像苦酒,酸涩着人心。
    程希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不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他满脸都是酒,也有可能是泪。他就那么坐着,一口接一口,一罐接一罐,就那么喝着。也许此时,只有酒能洗刷他心中的伤痛,亦或能让他暂时忘了伤痛。有时他会苦笑几声,然后灌下更多的酒。
    好酒吗?一定是好酒。苦涩吗?一定很苦涩。
    他终于不再隐忍,把酒罐朝地上砸去。一罐、两罐、三罐酒罐在地上碎裂开的声音,像是碎在了他心上。
    这一切都看在未央的眼里。未央没有上前,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去拦住他。任凭他喝了一罐又一罐的酒,砸了一罐又一罐的酒罐。她只是躲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陪着他,不打扰他的忧愁或许是最好的安慰。
    那一夜,是程希痛苦的一夜,也是未央痛苦的一夜。
    可是第二天,程希又变成了那个面带微笑的程世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未央看见程希这个样子,也就不再多提多问。

  ☆、第43章 乱世离殇02

月冷风清,树影幢幢。
    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情,似乎总是在暗夜中进行。也许黑夜遮不住旁人的眼睛,却能遮住事情主角的心,让他们觉得只有黑夜才最安全。
    辽国大殿内,米夜正向辽国公禀报这些日子所探听到的消息。
    辽国公听完米夜的话,表情严肃,思索良久,才又问道:“你是说任安寻早就知道未央是位族的后人?”
    米夜点头道:“是的,主公。他早就知道,但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只不过用了一座城池就跟主公您换回了未央。他早就想得到白昼令,却一直不知道白昼令在何处。如今未央能帮他得到白昼令,一座城池也值了。”
    “程希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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