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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潜规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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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单于。”大将军青亦阴受上诫,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史记·李将军列传第四十九》这又是一次消灭匈奴的绝好时机,由于李广得不到皇帝的信任,又与大将军卫青不和,终于坐失良机。李广被迫自杀。李广死,军士无不痛哭,而匈奴无不弹冠相庆。例证之三:    
    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后,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史记·李将军列传第四十九》李陵降匈奴,令皇帝气愤,情理之中,然而“族陵母妻子”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如此,不仅断了李氏血脉,而且寒了将士之心。    
    


第九部分第八十三章 “土崩瓦解”论

    司马迁记述了赵人徐乐给汉武帝的上书。上书中提出了“土崩瓦解”之说,即帝王不患“瓦解”而患“土崩”的高论。解决处理“瓦解”不难,而一旦出现“土崩”,事情就难办了。徐乐上书是这样阐释其理论的:    
    臣闻天下之患在于土崩,不在于瓦解,古今一也。何谓土崩?秦之末世是也。陈涉无千乘之尊,尺土之地,身非王公大人名族之后,无乡曲之誉,非有孔、墨、曾子之贤,陶朱、猗顿之富也,然起穷巷,奋棘矜,偏袒大呼而天下从风,此其故何也?由民困而主不恤,下怨而上不知也,俗已乱而政不修,此三者陈涉之所以为资也。是之谓土崩。故曰天下之患在于土崩。何谓瓦解?吴、楚、齐、赵之兵是也。七国谋为大逆,号皆称万乘之君,带甲数十万,威足以严其境内,财足以劝其士民,然不能西攘尺寸之地而身为禽于中原者,此其故何也?非权轻于匹夫而兵弱于陈涉也,当是之时,先帝之德泽未衰而安土乐俗之民众,故诸侯无境外之助。此之谓瓦解。故曰天下之患不在瓦解。由是观之,天下诚有土崩之势,虽布衣穷处之士或首恶而危海内,陈涉是也,况三晋之君或存乎!天下虽未有大治也,诚能无土崩之势,虽有强国劲兵,不得旋踵而身为禽矣,吴、楚、齐、赵是也,况群臣百姓能为乱乎哉?此二体者,安危之明要也,贤主所留意而深察也。《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第五十二》河西之战示意图惜墨如金的司马迁大篇幅地转引徐乐上书,清楚无误地表明,司马迁也是同意其理论的。他与徐乐一样怀有对汉武帝穷兵黩武、刻薄寡恩的丝丝隐忧。    
    土崩指民变    
    或曰农民暴动。在平息吴楚七国之乱不久的情况下,徐乐独具慧眼,把民变(而非“诸侯王之变”)视为撼动江山的首要因素,确实是见解独到,入木三分。后来,这一论点逐渐纳入正统,为历代帝王所重视。    
    治民术与治臣术不同,统治者防“土崩”与防“瓦解”所采用的手段与策略自然也是不同的。前者多采用愚民政策辅以高压控制,不许百姓乱说乱动,否则毫不客气地予以镇压;后者也用镇压的办法,但更多的是施展“法术势”,反间挑拨,怀柔拉拢,不战屈人。汉武帝深谙其中三昧,所以阅过徐乐等人的上书之后连说:“公等皆安在?何相见之晚也。”汉武帝选择儒家作为统治术,恐怕也有防止“土崩瓦解”的用意在其中。特别是“土崩”重于“瓦解”的思路一定给予了他极大的刺激与启迪,使他于太平中感受到了危机。    
    


第九部分第八十四章 华夏文明圈

    “华夏文明圈”与“大一统中国”是迥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古代的“华夏文明圈”国家,有的属于属国或藩国(如西藏),有的属于征伐的附属国(如朝鲜),有的成为名正言顺的版图国(如南越从公元十世纪起独立成国)……    
    “华夏文明圈”不是十分确定的概念,成吉思汗与乾隆时版图最大(远远大于现在)。成吉思汗时的帝国,后来至少分化成了数十个国家。    
    《史记》中共有五篇是专门写华夏文明圈中原之外的地域,分别是:    
    《匈奴列传第五十》《南越列传第五十三》《东越列传第五十四》《朝鲜列传第五十五》《西南夷列传第五十六》    
    显然,司马迁是把以上所涉及的领域全部当作“大一统中国”来理解的。在司马迁头脑里并没有中原与夷蛮之分,换言之,并没有蔑视或轻视落后地区的意识,一律平等对待。这正好与绝大多数帝王对待国土的态度不谋而合。    
    司马迁生活在汉武帝时代。汉武帝的治绩并不突出,而缺点昭彰:相信长生不老,沉湎于黄老之术,打击忠良……不一而足。然而汉武帝却是一代名君,主要在于他崇尚武力征伐,扩张国土的野心强烈,所以为历代帝王所推崇。加之汉武帝的运气也不错,他的时代各方面人才辈出,令人目不暇接。    
    卫青像汉武帝是主张讨伐匈奴的。虽然也有谈判,但始终是以战争为主。匈奴居无定所,四处游牧,机动性极强,虽有卫青、霍去病等名将,也难得占匈奴便宜。将汉武帝扩充版图、攻打匈奴说成是“雄才大略”,有失公允。岂止汉武帝,几乎每一个帝王对领土都是朝思暮想的,恨不得据天下所有土地为己有。只不过扩张版图要受国力影响,国力强盛,帝王扩充版图的欲望自然也随之增强,因为那样的话,可以统治更多的子民。还有什么比统治更多的子民让帝王更开心呢?汉武帝承接“文景之治”,相对来说国库充盈,吴楚七国之乱也已经被平息,这一切为他提供了炫耀武力的资本,仅此而已。    
    按照卢梭的观点,评判治国者业绩的因素不在国之大小,毋宁说,国土面积应该与治国者的能力相符,否则鞭长莫及,绝对治理不好。所以,卢梭反复表示自己愿意生活在日内瓦共和国(参见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据此,我们可以重新评价汉武帝攻灭南越、抚定西南夷的政治行动。这个行动固然有将中原文明扩散至周边的功效,但从人类学、文化学、社会学视角看,合为一体,改变了政治生态,也带来一系列消极后果。而“文明一体化”目标,直至现在也未真正实现。    
    司马迁施笔墨于中原之外的荒蛮地区,并非出于对汉武帝歌功颂德,而是出于自己的历史观。在司马迁看来,统治地域的大小,是衡量帝王治绩功业的最重要的标准之一。以他之为人,不可能对汉武帝这方面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佯装不知,为了忠于史实,忠于自己的理念,他不得不给予迫害过自己的汉武帝以并不由衷的褒扬与肯定。    
    


第九部分第八十五章 悖论人物

    ———司马相如    
    司马迁笔下的司马相如是个典型的悖论人物。    
    司马相如是与司马迁齐名的西汉文学大师,如果说司马迁善于纪实与描写的话,司马相如则善于创造与想像。司马相如是屈原之后中国最伟大的想像大师,笔锋凌厉,奥衍宏深,泓涵演迤,庄谐间作,神气流注,章法浑成,螭魅魍魉,神仙力怪,经其勾勒,毕现尺幅。司马相如之赋别出手眼,既有凿险缒幽之思,又不乏蹑云乘风之势,一涕一笑其味无穷。往往通篇游虚,不实写一笔,然而读之如云驱飙驰,澹宕多奇。奇崛之文,倚天拔地。    
    如此奇才,想必指麾好恶,旁若无人,一定是“凛凛然,皓皓然,其与琨玉秋霜比质可也”的独行者。    
    否。就是这个大家,却倚偎在皇帝膝下,分明是一位专讨帝王欢的谄谀者。他的《子虚赋》、《上林赋》、《喻巴蜀檄》、《难蜀父老》、《上书谏猎》、《哀二世赋》、《大人赋》、《封禅文》等几乎都是写给汉武帝的。柳宗元说,文之用,辞令褒贬,导扬讽谕而已。快意恩仇,浇铸真情,直摅己意,方得妙文。屈原之诗,愤极而作,有感而发,故冰清玉然而读司马相如之赋,疑窦顿时冰释,深信不疑。临时命题,临时作文,同样可出佳品。我想,这并不具有普遍性,只适用于司马相如一人而已。文君听琴图悖论并不仅在此。司马相如为汉武帝作文,理应投其所好,处处顺从。事实并非如此。司马相如赋或文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主张戒奢持俭,汉武帝是穷奢极侈的,看了司马相如的文章,汉武帝非但不迁怒于他,反而还大加赞赏。也许是其文之美,彻底折服了汉武帝。何止是折服了汉武帝,也折服了司马迁,于是司马迁才将司马相如的作品悉数照录。诗人屈原都没有享此殊荣!到此,司马相如的悖论仍未完结。    
    司马相如提倡节俭,但他本人遣词造句却极其奢侈。他是用世间最华贵的词语阐释他的节俭主张的。随意摘录一段,即见全豹:    
    子虚曰:“可。王驾车千乘,选徒万骑,田于海滨。列卒满泽,罘罔弥山,掩兔辚鹿,射麇脚麟。骛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顾谓仆曰:‘楚亦有平原广泽游猎之地饶乐若此者乎?楚王之猎何与寡人?’仆下车对曰:‘臣,楚国之鄙人也,幸得宿卫十有余年,时从出游,游于后园,览于有无,然犹未能遍睹也,又恶足以言其外泽者乎!’齐王曰:‘虽然,略以子之所闻见而言之。’”《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第五十七》怪不得司马迁也感到莫名其妙,在论赞中说,杨雄认为,司马相如的华丽无比的辞赋,其中讲求奢侈的词汇与提倡节俭的词汇,二者之比为一百比一,这就如同尽兴地演奏郑、卫的音乐,而仅仅在曲终时演奏一点雅乐一样,这不是削弱了相如辞赋的价值了吗?    
    


第九部分第八十六章 “三刘谋反”的联想

    淮南厉王刘长及其子刘安、刘赐父子三人谋反,被司马迁打入了另册(本该将其列入“世家”,因谋反而降至“列传”)。如果简单地把三刘谋反解释为“纨绔子弟,浪荡不羁”就错了。刘长对母亲死于非命耿耿于怀,最后设计引出仇人辟阳侯,用藏在袖中的铁椎袭击辟阳侯,将其杀死。这固然有违法乱纪的一面,但也透出他对生母的念兹在兹,折射出他人性的一面。其子刘安酷爱文学,组织宾客编写了《淮南子》这部极有价值的文献。从道德上评判三刘,没有太大意义,不如将其放置到整个社会机制中加以考察。    
    淮南王刘长的骄横跋扈与朝廷缺乏管束“王”的法律法规有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刘长一次次犯法,一次次被皇帝宽宥,使刘长完全丧失了自我约束的意识与能力。特别是私杀辟阳侯而未受制裁,使他利令智昏,回封地之后搞起了自己的独立王国,一切体制都与朝廷一般无二。至此,祸已酿成。    
    刘长谋反,被擒获之后,皇帝还是网开一面,下诏说,我不忍心制裁淮南王,交列侯与两千石官议裁吧。    
    列侯与两千石官定罪刘长“图谋不轨”,建议制裁刘长,皇帝又一次下诏老调重弹,我不忍心制裁淮南王,免他一死,废掉他的王吧。群臣只得顺天子意,将刘长流放蜀郡。临走皇帝又特许对刘长“给肉日五斤,酒二斗。令故美人、才人得幸者十人从居”。押解刘长的差役不敢私自给刘长的刑具开封,刘长受不了委屈,绝食而亡。皇帝得知,反而处死了解差。孝文帝还谥封刘长为厉王,为他建造了陵园。    
    法度松弛,良莠不辨,由是可知。    
    事情到此远未结束。孝文帝十六年,皇帝又封刘长的几个儿子为王,分享已故淮南王刘长的封地。其中一个儿子已死,实际上由刘安与刘赐兄弟俩分享。刘安袭了淮南王。    
    淮南王刘安的谋反更加不可思议。太尉田曾向他许诺说,现今皇帝没有儿子,大王您是高皇帝的亲孙子,皇帝百年之后,不是你即位是谁呢?刘安闻此非但不收敛,反而加紧了谋反的步骤。他认为,皇帝一旦驾崩,胶东王、常山王等诸侯王一定竞相争夺皇位,不能不做好准备。刘安策划谋反过程中,伍被是反对的,伍被曾引用《孟子》中的一句话:“纣贵为天子,死曾不若匹夫。”但伍被还是被胁迫参与了谋反,事发后刘安自杀而亡,伍被受诛。    
    彩绘漆案及杯盘衡山王刘赐本与淮南王有隙,后来共同谋反。    
    通过“三刘”谋反,可以得出结论:诸侯王制度与谋反存在一种必然关系,杜绝谋反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制度本身就鼓励谋反。制度之缺失表现为:皇帝无太子(尤其是根本无子嗣)的场合,引起旁系对权力真空的觊觎,引发争权争国的厮杀;皇帝的子嗣过多的场合,长幼之间明争暗斗,互相厮杀,往往逼出谋反之事;    
    外戚权力过重的场合,把朝政搅成一潭浑水,一场祸乱足以持续数十年,哀鸿遍野,百姓遭殃;更换太子的场合,往往惹出事端来;皇帝突然驾崩的场合,也会引发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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