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醉枕江山-第6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让他扒了杨帆的裤子,再次看到那“其形也如杵。其色也嫣红。头大如菇,茎干挺拔,观其形察其色,隐如龟伏,勃如怒蛙的大妙之物”,出于职业习惯他还能联想起来,可是今日请他看的病人却不是杨帆。
    姜大医士平日来去的豪门大户众多,大人物见的也多,倒不像那堆神医似的谨小慎微,他给阿奴望闻问切一番,便对杨帆道:“将军太过小心了,尊夫人身体康健,腹中胎儿脉搏有力,也是强壮的很。今日夫人只是偶尔大笑,又恐伤了胎儿刻意隐忍,以致略有腹痛,现在已经无恙了。若是将军不放心,可让夫人再静卧片刻,稍事休养,既不必开方服药,也不必动用金石。”
    亏得此时先前那些神医名医们已经诊治完毕被请到了客堂,由小蛮一一发放诊资、致谢送离,否则听了姜大医士这番话,那些开了方子的名医面上便不好看。
    姜大神医不认得杨帆,杨帆却认得他,杨帆这一辈子就被男人扒过一次裤子,如何不记得这人模样?
    见这姜大医士说话爽快、胸襟坦荡,对他便生起几分好感。听了姜士淳的话,杨帆就对阿奴笑道:“如何?这下你放心了吧,且静卧休养,我送姜神医!”当着客人,阿奴自不会抢白说是阖府上下太过谨慎,只是委婉地点点头。
    姜士淳由杨帆伴着走出院落,步上小桥,笑吟吟地道:“记得前几月贵府曾使人上门邀请过姜某,老夫当时正在城南长住,为一位独孤姑娘诊治,后来回府才听说,未能结识将军,实为憾事。不想今日终究还是来了。”
    杨帆听到独孤二字,心中便是一动,道:“独孤?杨某有位朋友恰是姓独孤的,不知这位独孤姑娘芳名是?”
    姜士淳随口答道:“听她兄长相称,应该唤作宁珂。”
    正行走间,杨帆猛地站住,身影倒映于水中仍旧摇曳不止,可桥上的杨帆已然一动不动,他吃惊地道:“老先生是说……那位姑娘名叫独孤宁珂?”
    P:月末了,诚求月票、推荐票!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三章 但留红尘一缕香
    小蛮送走最后一位医士,正要回转后宅,任威突然急急赶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大娘子,阿郎突然离开了府邸!”
    小蛮怔了怔,奇道:“阿郎离府,还要有人允许么?”
    任威满头大汗地道:“不是的,阿郎突然取了一匹马,匆匆离府而去。我等听到消息赶去时,已不知阿郎去向,阿郎未要任何人护卫随行。”
    今时今日的杨帆,明面上的身份贵重,暗地里的身份更加贵重,出入皆有扈从,可谓戒备森严。但是杨帆今日独自离开,不曾通知任何一名侍卫随行,这种事以前可从未发生过。
    小蛮微微蹙了蹙眉头,对杨帆怪异的举动颇为不解。不过,杨帆既然是主动离开,又不曾叫人跟随,必然有他的原因,偌大的洛阳城,现在去找,又能到哪里去寻他?
    小蛮想了想,便道:“郎君这么做必有他的用意,你们不必着急,且回去候着吧。”
    任威见大娘子如此说,只得拱手道:“是!”
    洛阳城东南角,这里本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因为一场洪水,更加凋零了。
    一些游学于京城的读书人和到洛阳办事的外乡人最喜欢居住在这里,这里环境幽雅,而且房租远较城中心便宜,可是洪水过后,洛阳物价一直居高不下,这些人能离开的都离开了,城南各坊因此显得更加冷清。
    杨帆在空荡荡的坊内,沿着一条无人的长巷策马奔驰着,地上的淤泥还没有清理,淤泥表面上干了,可一脚踏下去,底下依旧是烂泥,雪白的一匹马,马腿马股上已尽是斑斑泥污,杨帆打马甚急,可马陷泥淖,又怎快得起来。
    前面出现了一道门户,旗杆、门扉和阶上的石兽,都有水淹过的痕迹,杨帆纵身从马上跃下来,一个箭步上了台阶,抓起门上的铜环,便“嗵嗵嗵”地撞了起来。
    “嗵嗵嗵……”杨帆抓着门环,也不知叩了多久,忽地放开门环,退后几步,打算跃过围墙翻进去,府门吱呀一声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船娘,一身素青色的袄裤,腰间扎一条白色丝带,显得干净俐落。她看到来人是杨帆,露出些意外的神色,但她脸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杨帆默默地看着她,一时有些无语了。
    杨帆万万没有想到,竟会从姜医士的口中得到宁珂姑娘的消息,他不知道宁珂姑娘已经来了洛阳,不知道宁珂已经在洛阳住了那么久,不知道宁珂就和他住在同一座城市,默默地守在他身边,他更不知道宁珂……竟已香消玉殒!
    宁珂在他心里,就像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他能随时感受到那温柔的月光,可是只有偶尔想起来,才会抬起头望上一眼。
    他喜欢宁珂姑娘,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追求她。不仅仅是当时彼此间身份地位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宁珂姑娘那种无暇到了骨子里的纯净,那是一种足以让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自惭形秽的纯净。
    直到陡然听说她已逝去的消息,心中那缕若有若无的情丝才陡然收紧,把他的心勒得一阵阵地作疼,他想也不想便夺马而出,可是等他赶到姜医士所说的这处宅邸时,他的心中却只剩下了惘然。
    动,他不知该如何举动;言,他不知该如何言语;便是泪,也是隐隐作痛欲哭无泪。
    “杨将军?”
    “她……还在这里吗?”
    船娘点点头,眼圈儿红了。
    杨帆颤声道:“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船娘无言地点头,轻轻打开门,让开了身子。
    杨帆没有理会阶下的那匹马,默默走进去,门又关上了。
    看得出,这里曾是非常雅致精美的一座庄院,不过现在满是洪水泛滥过的痕迹。船娘要独自清理偌大的一处院落,迄今为止也只清理出了一些可供通行的路径。船娘默默地走在前面,腰间白色丝带飘飘。
    后宅中,池塘已被瘀泥灌满填平,现在看来就像一片荒野,后院很大,池塘边还有一座坡岭,岭上有石有树还有五角小亭,因为这里没有受到洪水的侵蚀,整个庄院里也就只有这座高坡依旧保持着美丽的园林景致。
    船娘引着杨帆一步步登上高坡,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弥久不散。
    虽无艳态惊群目,却有清香压九秋。
    眼前有一株桂树,四叶白瓣、数点黄蕊,一茎青梗,欢天喜地的攒在一起,便是一朵朵轻柔飘渺、独散异香的小桂花。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怎地,杨帆忽然便想到了这首诗,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
    船娘把他引到桂花树下,浓浓花香中,一方石碑,一座土丘,丘上有青草少许,伊人已归去三个多月了。这儿,就是宁珂埋骨之地。这座大宅,在宁珂逝后,竟然被独孤世家以宅为墓。
    杨帆看到碑上“独孤宁珂”四字时,整个人便痴住了,他痴痴地凝望着那方石碑,连船娘什么时候悄然离开的都不知道,在他眼前幻现的,尽是与宁珂姑娘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一点一滴,落在心中,醇浓如酒;一点一滴,落在心中,如刀似剑……
    不知何时,船娘又悄然出现在桂花树下,手中托着一具古琴,琴上还有一封信。看到杨帆痴痴地望着墓碑,和她离开时的姿势一样,没有一点变化,船娘鼻子一酸,泪花便开始在眼中打转。
    “杨将军,这是宁珂姑娘留给你的。”
    杨帆起先还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直到“宁珂”二字入耳,他才下意识地扭过头。“宁珂姑娘留给我的琴……和信?”
    杨帆有些意外地琴书接过来。琴是“绿绮”,宁珂曾经向李太公讨过这具琴,李太公答应她赏玩一年后,在她生日时作为礼物赠给她,而现在,这具琴就在他的手中。
    桂花树下,杨帆盘膝坐到了地上,膝上搁着那具琴,手中捧着她的信。
    “奴家不知二郎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的死讯,也不知道二郎介时会不会来看我一眼。如果你不来或者永远也不知道,那么这封信就当是写给我自己的吧。如果你会来看我,虽然已阴阳两隔,你看到我开心的笑了么?
    二郎,我不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依旧是少年英俊意气风发,还是人到中年略显苍桑,又或者白头皓首儿孙满堂,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长安城里那个病怏怏的小女子,她对你,痴心如狂。
    奴家喜欢二郎,不管是那个英武的二郎,遐想的二郎,洒脱的二郎,狡黠的二郎,还是那个微笑的二郎,你有时像孩子一样天真,有时又是那么的洞悉人心,有时你很霸道,有时又是那么的稳重,想起来总叫人心里酥酥的……
    今天在下雨,只是细细的小雨,润润的小雨,就像奴家与二郎相识的那一天。那天一早也下了雨,就是这样细细柔柔的雨,院子里的小草因之舒展起了茎叶,也许就是在那一天,二郎在奴家心里生根发芽了吧。
    奴不是很确定,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羸弱的身躯又能追求什么。奴自幼体弱,能遇见二郎,就是一辈子最幸运的事,能喜欢了二郎,就是奴在人世间走一遭留下的最深的痕迹。
    索性,随着心、就着缘,只要心里想着二郎,偷偷地喜欢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奴家真该知足的。奴这一生,从出生就已注定如那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可是蝉总有踏入光明的一天,虽然只是一夏,却可以享受光明与雨露,纵情地鸣唱,直到死亡。我一直以为,哪怕是这短暂的光明,也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可是上苍终于垂怜了我,让我遇到了你。
    虽然时光短暂,可这是我用一生换来的等待啊!你知道么,哪怕你只有片刻的凝眸是为了我,我都欢喜极了,我从不知道心里装着一个人儿,是如此的甜蜜与安宁。
    头很痛,越来越痛,那种滋味叫人无法忍受。以前,我常常恨不得就此死去,不用再受这样的痛苦,可我现在不舍得了,越来越不舍得。可是想走时不能走,不想走时又得走,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二郎啊,你可知我有多苦。
    李太公把‘绿绮’送来了,我很想为你弹奏一曲,就像在长安时那样,弹给你听,看着你笑,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连弹琴的力气都没有,我是不是很没用?这琴,留给二郎吧,你弹的不好,可奴家最喜欢听……”
    信在杨帆手中一点点团起,他只觉得胸中沉甸甸的,想哭,哭不出来,憋得气都喘不上来。他不知道,那个纯洁如初雪的女子,对他用情竟如此之深,他不知道在他沾染了红尘的心头那一道浅浅的刻痕,在那纯洁无暇的小女子心中竟如渊之深。
    宁珂身子虚弱,在长安时都不大出门的,她来洛阳做什么?杨帆只一听到便已知道了答案。可他没有想到,直到死他和宁珂姑娘都未再见上一面,长安一别,即成永别,他连追悔都来不及。
    许久许久,“铮铮”的琴音在桂树下响起,琴声有些晦涩、手法很不熟练,可弹琴的人却很认真: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夕阳如血,昏鸦绕树。
    歌随琴声起,琴声平平,歌声切切,亦足以催人泪下。
    “悲”字出口,余音未歇,琴声忽作金戈,只铿锵一声,一代传世名琴“绿绮”,便在杨帆掌下化为亟粉。
    坟前一炉香,香烟袅袅,似乎是伊人所化,温柔地缭绕在抚琴人的身侧,久久不忍离去……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四章 一怒
    夜色苍茫,华灯初上。
    洛阳城已开始宵禁了,城门关闭,坊中幽暗,居民归室,店铺关门。
    寂廖长街之上,唯有一人一马,正踽踽而来。
    杨帆坐在马上,身形依然挺拔着,只是一双眼睛透着黯淡,他手里松松地挽着马缰,其实根本没有理会胯下的骏马走向哪里,老马识途,正自行走向回家的路。
    隐隐有丝竹声随风飘来,坊墙里面是高矮参差的一幢幢楼房,在这宵禁时刻,满城冷清,唯有这处地方,不但没有关门闭户,而且高挑灯笼,大敞门窗,丝竹绵软,帷幔飘飘,一片软红香土。
    这里是温柔坊,佳丽云集、香歌艳舞之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