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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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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菱柔心头又是怨恨又是哀痛,止不住落下泪来。身旁的语山惶然地递来手帕,她赌气地一手推开,自用手背胡乱擦去泪水,悲怨道:“他们不过是嫌弃我不是正经的嫡女,长久以来,没有人真正把我放在眼里!不敬,不贤,不智,不淑”她低泣出声,“这些都是借口都是嫌弃我的借口”
  这边厢无尽的自怨自艾,那边厢里却是欢笑连连。
  更是喜事连连。
  厅内众人正相谈甚欢之时,忽有王洪率了门吏匆忙进内,至柯老太太和柯怀远跟前说道:“六宫都太监商老爷前来降旨,人正在院中。”
  柯老太太和柯怀远二人均是一惊,不知是何缘由,忙命家中众人敛了衣装,设下香案,启门前去跪迎。只见那六宫都太监商海福负手立在大院中,身后又有数名内监随从。他并不曾负诏捧敕,径直行至厅门前,南面而立,面上含笑道:“特旨:立刻宣柯怀远并其子柯弘安入朝,在乾阳殿陛见。”传旨完毕,匆匆吃过了柯老太太命人奉上的茶,便离去了。
  柯怀远一时不知究竟何事今上竟突然召见,也未及细思为何又与长子有关,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自柯怀远和柯弘安二人去后,柯老太太静静坐在厅中等候。容迎初在旁伺候老祖宗,心下惶惶不安,不知相公此去是祸是福。柯菱芷担心父兄安危,面上焦虑难禁,忍不住在厅中踱步。冯淮走到她跟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言安抚道:“适才我细瞧那商老爷的神色,带笑而放松,想必此次今上召见也只是寻常议事,甚至可能是有所封赏,你不必太过忧心。”柯菱芷在相公的细语安慰下,方稍稍定下了心神。
  容迎初眼见新姑爷对小姑子的体贴温柔,心下不由满意,转脸看向柯老太太,只见老祖宗也向自己递来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祖媳二人相视而笑,不知不觉间舒缓了些许心头的忧虑。只是不知为何,容迎初自相公走后,便一直觉得心胸翳闷,头脑发晕,但为免老祖宗担心,只得强撑着精神,没有表露半点不适之意。
  过了两个时辰,守在府门前等候消息的三四个管家急急忙忙奔进了大厅,纷纷道:“老太太,大老爷和安大爷已经从朝里回来了!”
  容迎初忙搀起了老祖宗往大堂廊下走去,柯弘昕和柯弘靖兄弟俩则疾步走出大院外迎接父兄。苗夫人许是已听闻老爷获旨入朝的事,此时知道老爷归来,也由巧凝和周元家的扶着走到了廊下。
  柯怀远和柯弘安二人先后走进院内,只见当先的柯怀远神色阴沉,目内忧思之色甚重,见了面带急切的老母亲,只是淡淡道了一句:“皇上赐了弘安主事之衔。”
  他话说得极简短,似有不甘不愿之意,柯老太太听得不甚明白,只得拉了柯弘安的手继续追问:“皇上召了你父子俩入朝,究竟所为何事?”
  柯弘安倒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望向祖母和妻子的眼神都透着吐气扬眉般的雀跃:“因着先前宁瑞公和定国公先后仙逝,两位当年都是辅助皇上的功臣,皇上接到两位贤公的临终遗本,感念一众先臣昔日对朝政的劳苦功高,朝廷又正值用人之际,除了让宁瑞公和定国公的后人袭官外,恩恤更遍及了几位仙游多时的先臣,其中也有我的祖父。爹如今已效命于朝廷,便又额外赐了我兵部主事之衔。文书已下,明日便可入部习学!”
  他的话每往下清晰一分,柯怀远和苗夫人的脸色便阴沉多一分。
  柯老太太闻言喜出望外,口中直念佛。柯弘昕和柯弘靖少不得顾着情面向兄长道贺一番。柯菱芷亦是大喜,与冯淮一同上前细问柯弘安得赐为官的诸般事宜。一时柯府的昌荣大厅中再度是一片欣然踊跃的景象,言笑鼎沸不绝。
  容迎初站在一众欢悦喧嚣之中,那一瞬而过的欢喜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她依旧是沉静的,平和的,目带唏嘘地凝视着得遂所愿的夫君。
  柯弘安的眼光越过众人落在妻子身上,那春风得意的笑容渐次淡了下去,他缓步走到她跟前,深深地看进了她似笼罩了重重心事的眼眸内。
  他执起她的手,轻声道:“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容迎初垂眸,怔怔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出神,有许多忧虑也有许多不安,可是话到嘴边,却剩下四字:“我陪着你。”
  他止不住目内的湿润。此时柯菱芷和冯淮来到了兄长身边,欢声笑语再度充盈于耳边:“哥哥,相公有话想跟你说呢。”
  “不怕大哥笑话,淮过去曾多番研读大哥中秀才时的那篇文章,一直觉得大哥胸有千壑,文采惊人。以至于淮后来的许多文章都是效仿大哥的毓秀之思。”冯淮的赞赏中又带着几分惋惜,“只是这次大哥虽然得蒙皇上圣恩进入兵部习学,依淮的愚见,兵部主理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军械、关禁、驿站诸事,事务庞杂。总觉得以大哥的才学,若能往文官之向平步青云,会更为妥当。”
  柯弘安心念一动,微笑着向冯淮道:“妹夫见解果然独到。不过先到兵部习学已是圣命所归,为兄当年错过了科举入仕之机,如今得蒙圣恩为官,已经是万幸。不管往后如何,眼下还是先脚踏实地为上。”
  容迎初在旁听着相公与众人交谈,渐渐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胸间的闷气愈重,她垂首深吸着气,仍然不觉有好转,脚下更觉发软,止不住往后踉跄,险些便要昏倒在地。一旁的柯菱芷瞥眼察觉了嫂嫂的异样,惊叫了一声:“快扶着大嫂!”
  柯弘安闻声回头,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妻子搂在了怀里,看到她精神萎靡,脸色发白,身上已是全无力气般的虚虚软软,不由焦急得无以复加,忙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堂奔去,一边吩咐下人道:“快去找大夫!”
  柯老太太和柯菱芷眼见容迎初这般突然昏倒,一时亦觉忧心,忙命了人去请大夫,又急不可待地进入内堂去看容迎初。
  过不多时,大管家领了陈太医快步前来,隔了帘子,为容迎初诊起脉来。
  柯弘安急得满头大汗,不愿听太医之命外出等候,只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看着。
  约摸过得一盏茶的工夫,陈太医站起身来,微笑道:“安大爷,你不必担心,安大奶奶并非抱恙,而是有喜了。”
  柯弘安一怔,先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又问太医道:“喜?什么喜?”
  陈太医道:“安大奶奶的是喜脉,经我把脉,该是有了两个月的喜了。”
  外头柯老太太和柯菱芷等人也听到了太医的声音,不由大喜过望,一径儿地走进了内堂里,柯老太太激动得连话语声也是颤抖的:“安儿啊,你媳妇迎初这是怀上了咱们柯家的血脉了!”一边由孙女扶着来到了孙媳妇的榻边,笑得合不拢嘴了,“三喜临门,这是三喜临门呢!阿弥陀佛,当真是菩萨保佑!”
  柯弘安惊喜不已,眼中的欢喜比刚才告诉大家得赐官位时还要浓重得多。他在容迎初的榻沿坐下,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额头,又握紧了她的手,一时竟然高兴得不知所措起来。
  容迎初慢慢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夫君喜不自禁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扬一扬嘴角道:“你要当爹了。”
  柯弘安本人还未及回应,身旁的老祖宗便迫不及待道:“可不是么!我安儿终于要当爹了!我终于等来了第一个曾孙子!”
  柯菱芷喜笑颜开道:“我也要当小姑了!”
  一直插不上嘴的陈太医这时笑着道:“恭喜章老太君,恭喜安大爷、大奶奶!可容老身说几句吧,大奶奶初怀身孕,要小心安胎,老身现下便为大奶奶开安胎的药方子,待会儿拿给老太君和大爷过目。”
  “有劳陈太医了!”柯老太太和柯弘安祖孙俩欢天喜地,连声谢了陈太医,定了药方子后又特地给了双倍的诊金,方客客气气地把太医送了出去。
  

第三章 风雨同舟
  马灵语向来明朗的眼眸中也添了一丝愁绪,
  轻轻对她道:『我原也该替义姐姐欢喜才是。
  可是那日我和相公他们在场,
  听到老太太说从此让义姐姐你来主中馈,
  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旁人眼里那神色,倒似要将义姐姐千刀万剐一般』
  柯老太太随后又絮絮地向容迎初嘱咐了许多当心身子静心安胎的话,因着一连经过孙女嫁得佳婿、长孙入仕和孙媳有孕数桩大喜之事,老祖宗心中欢喜得过了,不觉疲惫,终是不能久留,过不多时便离去了。
  秋白喜滋滋地捧着安胎药汤走进屋来,一边把青釉汤盅递到柯弘安手中,一边向容迎初笑吟吟道:“奶奶,你赶紧趁热喝了这药,我这里还有一件喜心的东西要交给奶奶呢。”
  容迎初倚着相公的臂膀坐起了身,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奇道:“什么喜心的东西?”柯弘安舀起一勺子药汤,小心地吹了吹,方喂到她嘴边:“任凭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你的身子要紧。”她遂也不再问,只依从地就着相公的手喝下了药汤。
  秋白看她把药服下后,方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函,交到她手里道:“是二小姐来信了呢!”
  容迎初闻言果然欣喜不已,她忙不迭打开了信封,只见里内除了信笺一张外,还有一只用禾叶编成的小草蜢。她看到这只草蜢,不觉泪盈于睫,视若珍宝般地将之捧在手心,颤声对秋白道:“你瞧,还记得吗?”
  秋白亦觉唏嘘,道:“不管相隔多远,小草蜢都会把妹妹的念想带给姐姐。这是二小姐在奶奶出阁前说的。”
  容迎初迫不及待地把信笺展开。贫寒的家境使得自己和妹妹都未能跟随西席读书认字,可自己终究曾经偷偷在镇上的私塾外听过一阵子先生的讲学,尚略识得几个字。妹妹比自己年幼,便终日在家中帮着母亲做些针线活,后来还是她趁着闲时教妹妹认了几个简单的字。因此对于妹妹来说,要完成一封书信并非易事,她原以为妹妹是托人代书,但见信上所写的只有一句话,字迹歪歪扭扭,笔画生硬,竟是亲笔写就的。
  她看着那句话,一时百感交集,泪珠子簌簌而下,滴落在微微泛黄的信笺上。
  柯弘安不忍见妻子如此伤怀,忙将信取过,只见上书:思念不尽,姐安好否?
  容迎初抹去了泪水:“瞧我这模样,妹妹来信,分明是欢喜的事。秋白,你给我取笔墨来,我这就给轻眉回信。”
  柯弘安连忙止住了她,道:“你别忙,你如今可不比往日了,刚才还险些出事了,现下可给我好生歇息着,什么也不要管。这封回信,我来帮你写。”
  秋白也在旁劝了几句。容迎初心里挂念着久别的亲妹,拉着相公的手叮嘱他回信时只告诉妹妹自己安好便可,再告诉妹妹自己的思念之情,之所以一直没有去信,只是因着府中事务繁多,让妹妹和母亲不必担心。柯弘安心中有数,只一一答应了。
  如此容迎初方安下心来休息,柯弘安自出了外厅写信,秋白看到信的内容,不觉有点意外,只在心下欢喜,知是大爷的一片心意,便也先不向主子提起。
  翌日,是柯弘安前往兵部上任的首日,容迎初早早起了,送相公出门。与相公携手行至前院时,柯老太太也在秦妈妈的搀扶下缓步前来,柯弘安和容迎初忙上前去扶了老祖宗,道:“晨起天寒,祖母您身子不好,原不必出来这一趟。”
  柯老太太握住长孙的手,慈爱地凝视他片刻,道:“如今我孙儿有了出头之日,虽说往后的路祸福难料,可终究是跟以往不一样了。我这个老婆子没什么可以做的,便在你出门上任之前来看一看你了。”她的手微微颤抖,“安儿,无论如何,你万事得当心。”
  柯弘安的目光也透出一丝意味深长,他轻轻点头:“祖母放心。”
  目送他离去后,柯老太太转身对容迎初道:“刚才你们还说晨起天寒,这外边风大露浓的,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得当心点儿。我跟你一块回院子里,咱们说说话。”
  容迎初看老祖宗的神情略带一点凝重之意,心知必是有话要说,也不再多言其他,与秦妈妈一同搀着老人家往万熙苑返回。
  回到东院的内堂中,二人分别落座后,柯老太太吩咐秦妈妈道:“你回去取了那血燕过来,到小厨房去吩咐他们炖上,热热地为安大奶奶送过来。”
  容迎初慌地站起来道:“这可使不得!这般上等的血燕是老祖宗补身子用的,迎初万万当不起!”
  “你当得绰绰有余!”柯老太太挥手让秦妈妈去了,缓声道,“在这府里经过了好些事了,你倒是知进退了不少。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我说,你若能在这府里活下来,我自然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如今是真真正正地活下来了,我也会做到我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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