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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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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他看看表,果然日期已经跳了两天了,自言自语说:“耽误事。”他惦着潭庄主,问她:“你见没见着一个叫潭海洋的?他去下游疏散群众被困在那了,听说是从福彩中心救出来的,他情况怎么样?”

  一听福彩中心就知道说的是谁了,她说:“他命可真大,都是皮肉伤,没动着骨头,听说发现他的时候,他还让救援队先去救别人呢。”

  张昭一笑,这像是潭庄主的能干的事,“这小子就爱装五讲四美,其实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他现在在哪呢?”

  “当地医院,听说过几天要转到301去。”

  “我妈就是301的大夫。”

  “哪个科呀?”

  “心内。怎么着,你也是那的?”

  她说:“要是没来这,现在应该在那实习了。”

  张昭有点惊讶,“你还没毕业呐?”

  “还最后一年,暑假里看见招志愿者上抗洪一线,就报名了。”

  “呦,那您这可崇高了!”

  “我算什么崇高。”女孩看着别处,过了一会开口说:“以前对当兵的不了解,在街上见过一些痞痞的,就对这个群体有不好的印象。可是在这待了快一个月,每天和你们在一起,看着你们这些自己命都不顾的人,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军人。”她说,“跟着救援队去下面救人,很多村民就在岸上对着我们一边哭一边喊,求解放军去救他们的家人朋友,那种情景。。。。。。”她轻咬下唇,“那种情景让我很想哭,有你们这样的人在,就是他们的希望。”

  她说的匪兵,他见过,他手下也有。可在前线上,还是这些兵,二话不说扛起沙袋就下水,把命赔上都不含糊。好人坏人,好兵坏兵,或者只是太单纯。或许这才是正宗的中国爷们儿,他一直觉得不管是兵是匪,身上都该有股冲劲,温文尔雅的人没法上战场。

  “你心眼这么好的人,将来肯定是个好医生。”他转身推开门回到屋里,她帮他把点滴瓶挂好,又看看另外两个人的情况,她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他瞪着上铺的床板,想着她的话,还有这一个月的经历。他没有她说的那种高大境界,国防盾牌,人民守护神,他想的只是吃这碗饭,就得干这个活。从没有认认真真想过这身军装对自己的意义,就像王颢曾经说的话,一直没有找到一种归属感。来部队是因为四年学的这些,所以来了。努力工作是因为不想让那些对他寄予期望的人感到失望,如此而已。而这一个月,经历了太多事情,经历了生死,和战友真正地肩并着肩,不是在作训场,不是演习,是几万人共同战斗,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人,那样的时刻不可能还有置身事外的感觉,这让他有了一种真真切切的归属感。

  很久没有睡过踏实觉,担心着兄弟的安危,担心着随时响起的集合号。那天晚上,他睡了个好觉。

  在前线坚守了一个多月,直到水患减弱,部队撤出,回各自驻地。

  走的时候,那种场面让人感动,都是普通的民众,有的打着条幅,有的送上家乡特产和新鞋,人们伸出手臂大声哭喊,他们在车上向外面的人挥手告别。也许他们是别人口中的傻大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别人坐车,他们爬坡。然而此情此景,不是金钱和地位就能够换来,这样的场面,是属于军人的荣耀。

  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军营,看着熟悉的景致,而人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一个周一的早上,全军区各部队在各自驻地的作训场上列队,挺立着军姿,除了风声,队列里没有半点声音。

  “为纪念抗洪抢险而逝去的英雄们,全体脱帽,默哀三分钟。”

  队列里整齐划一的动作,军帽摘下,托在左臂上。这三分钟,脑海中浮现的是什么?是这一个多月来的日日夜夜,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多少次倒下就不想睁开眼,是身边的一双双手让他们再次站起来奔跑,是肩并肩互相支撑的身体,让他们能够众志成城。

  一连在抗洪抢险中出色完成任务,授予集体二等功。

  一连代连长张昭,提为正职。

  原二排长袁中伟升为副连,作为土生土长的一连人,他对作训安排和战士日常生活比较了解,工作上手很快。于是到了九月,营里终于批了一连长三天假期。

  回北京第一件事,张昭直奔301医院,连他娘的科室都没去,先去瞅潭庄主。在病房门口的小窗上,除了床上那肉粽,还看见一个久违的兄弟,他推开门进去,喊了声:“杨政委!”

  “呦喂,张参谋长!”

  杨猛看见他也一脸笑咧了的表情,蹿过来,两人用力撞上胸膛,久别重逢的心情在拥抱中无需多言。

  “峨眉山猴子,你回首都干嘛来了?”张昭笑着捶他一下,杨猛之前是去了西南一个机步团。

  “搞四化,哥们儿复员了。”

  “啊?”

  “自主创业。”

  “你?”

  “咱兄弟联手吧。”

  “。。。。。。”

  四十七章。。。
  潭海洋身上到处打着绷带,露出来的地方也没见两块好肉,怕压着背上的伤,人只能别扭地坐着或者侧躺。

  张昭问他当时怎么回事?潭庄主轻描淡写说,他们接到命令把群众转移到高地,撤出来之后有人说家人还在镇上,他回去找的时候水就下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个步兵连长,转眼就被洪水卷走了。当时自己旁边是栋楼房,水已经淹到二层了,他玩命往窗户上靠,楼里有没撤出去的人把他救了。

  “那楼就是彩票中心?”

  潭海洋点头,“等伤好了得去护国寺那福彩大楼上柱香。”

  张昭冲杨猛说:“潭庄主真是有福之人,全身上下好歹留了个地方能坐着,你说要是腚都烂了,他现在得怎么待着呀?”

  “坐痰盂上,垫着边儿。”杨猛出主意。

  “你们俩少糟践我!”

  张昭说:“杨政委,趁他现在动不了,有仇的报仇、没仇的溜猴儿,等他活过来,咱俩加一块都不是他对手。”

  那个响应:“动手!”

  这二位冲着床围过来,潭海洋往后仰,“想造反啊你们!”

  “造反?抄你老窝!”张昭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照着一个鸭梨狠狠戳进去,然后递给床那边的人,“帮我削一个。”

  杨猛看他手上的绷带,问:“搬沙袋把手磨烂了吧?”

  “不光是那个,我现在左手握不住东西。”他每天按小卫生员教的方法握拳再伸展,练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需要右手帮忙才行。

  杨猛把削好的梨递给他,问:“去看过没有,什么毛病?”

  “以前受过伤没养好,那一个月又使废了,老得打封闭,不打就动不了。”

  潭海洋说:“封闭是人工激素,老用就依赖了,你还是做手术吧。”

  杨猛问:“你耳朵现在怎么着了?”

  他三口两口啃完梨,抹着手说:“还那样,水泡的又发炎了,天天上药。”

  “瞅你这一身残次品。”

  “别说我了,杨政委,该谈谈你的问题了。”张昭学着潭海洋的口气,“你怎么想起转业了?是不是平时自由散漫惯了,组织上要提拔你都底气不足。”

  杨猛说:“现在不都合编嘛,我们整个军都裁了,走一大批,剩下的全归到另一个军管理。我就不想给人找麻烦,在部队待过知道什么样就行了,一辈子不想只穿一身衣服。”

  “那你打算干嘛呀?还要跟我联手?”

  “我就随口一说,我要干也就是小投资小买卖。现在有个想法,开个中水洗车店。北京这么多车,都得洗车吧,现在正规洗车店基本都使自来水,洗车用水一吨按四十多块钱,有地方偷偷接家用自来水,也得三块多,中水才一块钱一吨。北京这么缺水的地方,中水利用肯定是大趋势。”

  张昭想了想,问他:“那你把店开哪啊?听说就中水厂附近才铺着管道,而且基本都是绿化灌溉使,个人用的挺少的。”

  “不行就让中水公司配送。”

  张昭想起王颢以前在车行干过,听他提过中水洗车的事。他跟杨猛说:“这事你得好好调研一下,我听说配送的话,运输费挺贵的,没有盗用自来水合算,所以中水洗车一直没发展起来。要不一块钱一吨水,还不人人都干这个了。”

  杨猛点点头,“我这就是个设想,还在规划当中呢。”他看见窗台上有一兜苹果,顺手拿起一个啃。

  潭海洋说:“那没洗。”

  “咱以前出野外时候,掉泥里还捡起来吃呢,我可没老张那么穷讲究,吃梨还削皮。”

  张昭笑着说:“一年没见了,就想使唤使唤你,哪那么大意见。”

  从潭庄主那离开,两人站在医院门口,杨猛问他:“你现在干嘛去?”

  他看看表,“跟我媳妇说好了中午去她学校吃饭。”

  “你没换媳妇吧?”

  “我从一而终了。”

  “上学时候你跟梅花党多能折腾啊,我们都说看了四年情景剧。”

  他笑笑没接茬儿。两人约好哪天一块喝一杯,然后道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走两步他又转身喊住杨猛,冲他说:“你创业钱不够跟我说一声,哥们儿多了没有,帮你凑个启动资金还是不成问题。”

  杨猛看看他,走过来搭着他肩膀,说:“我四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得了你们几个兄弟。”

  他说:“我也是。”

  到小亚学校的时候刚过中午十二点,他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她手机,响了一声就接了,“你怎么才打来呀,我课都没上就一直等着你电话!你在哪呢?”

  他看看周围,“在你们学校一个报亭,对面有个水果摊儿。。。。。。”

  “我知道了,你在那待着别乱走啊。”她挂了电话。

  他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穿着各色的衣服,留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发型,有人骑着自行车,有人拎着包,有人带着球跑,还有人搭着女朋友的肩膀招摇过市。这就是地方大学的校园啊,跟他待了四年的地方真是不一样,没有那么多规矩,处处张扬着个性和活力。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小亚的学校,以前上学时候放假回来,她也放假在家,从没想过来她的学校看看。后来到了部队就更没机会回来了。

  有人从身后拉住他的胳膊,扭过头,见她低头在看他手指上缠的绷带,有几个指甲磨没了,手掌上的伤已经渐渐愈合结痂,有的地方痂被蹭掉,露出里面新长的嫩肉。

  看他那副黑瘦的样子,她眼泪在眼眶里转。每次见面都招她难过,他抬手想给她擦,可是手上找不出一块平整地方。他故意笑着说:“你是看我现在长这么裂,气哭了吗?”

  她抹一把眼泪,“你都成这样了,怎么还贫得出来呀!”

  “你别难过,越是歪瓜裂枣越甜,精华都奔裂的地方去。”他拉着她手说:“老板娘,咱这金豆不顶饱,我都饿一上午了,咱能吃饭去吗?”

  小亚被他气笑了,“没见过比你再二百五的!”

  食堂里乌泱乌泱的人,都是刚下了课冲过来祭五脏庙的。他有点不适应,他们吃饭都是在门口唱歌,唱完歌整队进去,桌子是固定的,饭菜摆好,开动之后就是一桌八个人抢饭。这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大场面,开眼了。

  小亚说:“咱们去吃小炒算了,那边没这么多人。”

  “你平时在哪吃啊?”他问她。

  “平时没准,大部分在这,有时候临下课老师拖堂,过来晚了就这么多人。”

  “那咱就跟这吃。”他拉着她排队。好不容易排到了,看窗口里摆着好几盆菜,模样看起来都差不多,他随便指了几个,要了半斤米饭,然后掏钱包付账。小亚把自己的一卡通贴在刷卡机上,笑着说:“你的卡在这不好使!”

  食堂里没有空位,他们等着一桌快吃完的人腾地方。小亚托着餐盘,看那一对慢条斯理一边吃还一边说笑的样子不耐烦,嘴里小声念叨“吃还堵不上嘴”。他看着她笑,要拿过她手里的餐盘,她扭向旁边,说:“你手还没好呢。”

  不远处有人喊小亚,是张鹤和她男朋友,他们旁边的人吃完刚走,那位大小姐拿书包占着位子,朝他们招手。两人于是过去和那对坐一起,张鹤没完没了地说:“哇塞,人民英雄跟我坐一起!”“人民英雄跟我吃一样的饭!”“人民英雄你手怎么了?”

  张昭使筷子不方便,小亚起身去给他拿勺子。趁她离开,张鹤小声问这位:“我可记着你上回说的话呢,让我劝劝她,有好的就找一个。我还劝吗?”

  他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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