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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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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进步人士或共产党人。但由于双方的特务都用了对方不知道的化名,而且都装做是亲共产党分子,于是双方便开始了一场无形中打击自己人的秘密战。有好多次,二组在即将执行绑架前被区部告知,要绑架的目标原来是为别组工作的自己人。


第十一章 1932—1935年的上海站秘密特工的社会渊源

    特工组织,尤其在20世纪30年代初的上海,是一个大杂烩。他们中有律师、教授、银行职员、记者、无业流氓,甚至有帮会头目们。其中许多人参加特工组织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如我们所见的沈醉,1932年他刚从浙江乡下出来,与秘密特工挂上钩是通过他姐夫、上海站成员余乐醒。其他人跟沈醉差不多地幼稚,由他们组成的小型而非正式的特务队伍往往敌不过老练而机智的共产党对手们:他们受像周恩来这类干部的领导,能轻而易举地击败这些持枪行凶的年轻人。的确,尽管秘密警察制造了白色恐怖,但他们往往非常拙劣。偶尔,当他们在上海马路上追捕轻易脱逃的“颠覆分子”,或坐着破旧的司蒂倍克汽车,持枪追捕又新又快、很容易超过他们的汽车时,真像无声电影里的小丑警察那样滑稽。    
    戴笠故意压低上海特工的经费:他们每月只有30到100元,再加奖金和补贴。虽然一个组长可以另外有每月100元的特别费,但还是入不敷出,于是大家都设法去得奖金。每当沈醉向戴笠抱怨特务处的人员收入太少,戴笠总是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干革命工作,不能讲享受,应当艰苦一点”。但有一次戴笠发脾气,格外直言不讳地对沈醉说:他故意把特工员们的工资压低,这样他们就可以努力工作来争奖金,从而变成一种提高效率的刺激制度。    
    自然,低工资也容易导致贪污。起初很少有特务能赚外快,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可捞外快的公职。那时,除了极少数的人有军事委员会或参谋部身份外,上海站的特工员没有合适的证件允许他们拘捕可疑分子,也就无法敲诈勒索。于是,年轻特务的最大愿望之一就是有一个公职,不管是当幌子还是正规工作都行,这样便可以有额外收入,并且有机会来敲诈勒索了。沈醉到警备司令部侦探大队工作的第一天,在抽屉里发现一个“红包”,上面写着“请笑纳”,里面有200元现钱。他觉得奇怪,就问侦探大队长翁光辉怎么回事。翁微笑着说不知道。从那以后,沈醉的抽屉里再也没有出现红包。但沈醉发现,同办公室对桌的林之江经常在打开抽屉后脸上浮现笑容,然后把什么东西从里面拿出来装进口袋里。    
    因为没有警察的权力和掩护,戴笠的人就往往装作记者,这样他们就可以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来提问和照相。例如,张人佑就装成《温州日报》上海办事处主任。还有许多特工的确是记者,甚至还出版报刊杂志。二组的特工毛仿梅是上海大报《晨报》的摄影记者,他利用记者的照相设备拍摄了民主党圈子里的“眼线”(他们也是正式受雇佣的记者)从进步人士那里偷来的文件。另一个《晨报》摄影记者高巩白(他在学生运动和文化活动中非常活跃),是特务处的特工,而《火炬》的主编崔万秋也是。    
    沈醉自己也打着湖南湘光通讯社记者的幌子,使用陈庚和陈仓的化名。他还在法租界霞飞路巴黎电影院对面开了一家女子书店,并在那里出版一份叫《女子月刊》的杂志,在南阳和闽广一带发行。他一直用此刊物作掩护,蒙骗了许多记者,他们都对此信以为真,甚至在他成了警备司令部侦缉队队长,经常从事绑架和谋杀后仍然如此。


第十一章 1932—1935年的上海站监视

    上海站特工们最麻烦的任务是全面监视。戴笠对这套任务特别重视:它既是一种社会控制的方法,又是对蒋介石的敌人的惩罚手段。因为被某个人物的政治活动激怒,委员长会吼叫着命令:“把他监视起来!”这命令会通过戴笠下达。于是上海站下面的某个组就会组织起一个专门针对那个人的监视来。但那时每个组只有十几个外勤特工,而且尽管每个特工会把他的亲友们拉进来作帮手,也还是人手不够。结果,大多数的监视都是断断续续的。组长们尽量对戴笠隐瞒这一事实,因为戴以为某个人是在持续的监视下。其实,监视只是阶段性的,其记录和报告也是假造的。事与愿违的是,由于特工们人力有限,散布全城,无法有效地监视国民党政权那么多的嫌疑敌人,反而产生了秘密警察戒备森严的气氛,给公众造成秘密特工的活动无处不在的印象。    
    对待重要的嫌疑对象则有所不同。例如,沈醉的人持续监视黄炎培先生在法租界华龙路环龙路口的“中华职业教育社”,想探出与这位著名教育家兼记者接触的“反革命分子”来。    
    方鼎英在建立“抗日同盟会”后遭蒋介石贬黜,也受到长期监视。薛笃弼因抗拒政府的妥协政策而辞职去上海当律师,并提出过统一抗战的主张,于是一组人马被派去专门监视他在法租界的住宅和办公室,而且还有“肇事者”到他那里假装爱国,寻求他的支持。    
    军阀及其代表们也遭到严密监视。20世纪30年代初期,大军阀们在南京和上海享有与外交官相等的地位,他们派遣使者代表其利益并替他们谈判。比如,四川的一个军阀由一个叫周迅予的黄埔四期毕业生当联络人,在上海的“一品香”饭店设立了办公处。一品香饭店基本上是四川人在上海的据点。那里的常住客人是两个老四川:谢无量和曾统一,他俩在那儿住了多年,即使饭店老板换了,他们也还在那儿住。四川老乡在那里非常放松,无话不谈。于是,周意识到这是他收集关于四川(那里被不同的军阀割据得非常分散)情报的好机会。在周迅予被戴笠的人吸收做秘密特工后,这个机会就变得更加重要了。但周是如此忠诚于四川,以致成了个双料特务,为双方刺探情报。因此戴笠对周一直不完全信任,后来当他发现周对他保留情报时,便将他扔进了军统的一个秘密监狱,从此周便彻底销声匿迹了。


第十一章 1932—1935年的上海站文化渗透

    出版书籍和文化活动也受到军统的特别注意,虽然这应当属于CC派,而且这最终变成了中统局的管辖范围。一个二组的特务贾谨伯——四川人,经常把“反动”书籍和小册子带到城里的中国区来骗取进步人士的信任(他在出版界有很好的关系),他的报告引起戴笠很大的兴趣。这个特务头子还对邹韬奋的“生活书店”(他在那里安插了一个特务的儿子当学徒工,想在那里发展一个长期的暗哨——但这希望被抗日战争打破:这个暗哨与他的上司失去了联系)以及协助保护过鲁迅的“内山书店”特别注意。但军统无法渗入日本书店——为此戴笠不断地责怪贾谨伯。    
    二组的另一个特工崔万秋(前面提到过,《火炬》主编),他是通过文化界的情报网获取情报的,而且还向写拥护政府政策文章的记者们提供津贴。崔的关系之一是张春桥——他曾用“狄克”的笔名写文章攻击鲁迅。作为住在法租界的二组特工,崔每月有80元的收入加上津贴。沈醉亲自上前递送这笔经费,有几次他在崔的客厅里看见女演员蓝苹。崔总是把沈醉领到房子后面的厨房或亭子间,在那里交接钱和情报,所以沈醉从来也没有与这女演员互相介绍过。众所周知,这位演员后来改名叫江青。    
    虽然,在CC派强迫他们靠边之前,蓝衣社这个更大的组织在上海地区非常成功地渗透到了中学和大学,但上海站本身只是控制了几所学校。有一个肇和中学是杨虎创办扶植的。学校里的一小部分教师直接为戴笠的特工工作。但他们因为跟杨虎——1927年清洗的刽子手,有关系而很难在学校里影响大部分学生,或者与教育界的进步人士联系上。上海站确实在法租界建立了一个无线电通讯学校,但戴笠命令这所“三极无线电传习所”只能用来训练无线电报务人员,不能用它来搞特工,特工人员也不能用它来作掩护。    
    在招生和利用大学生方面,上海站也不太得力。1934—1935年间,在秘密特务们眼里,最爱闹事的大学是暨南大学。于是,除了在暨南大学外面开一家咖啡店作特工活动的掩护外,上海站所能做的仅是把一些装模作样好像是在暨南大学学习的南洋华侨学生吸收为特工。这些人对寻欢作乐比对当学生更感兴趣,这些半专业的特工经常佩带手枪来引起年轻女子的注意,他们中最优秀的能弃学加入军统,成为职业特务骨干分子。    
    复旦大学也被认为是一个“反革命”活动的热点,渗透到其中也非常困难。二组的人吸收了历史系的教授姚名达为特工。姚和一些学生当了几年的情报人员。但开始时最有效的间谍活动是通过吃吃喝喝来进行的。在戴笠的命令下,一名前黄埔军校生陈绍宗和他的妻子一起在大学后门开了一家餐馆,这家餐馆由于学生多来这儿吃饭而生意兴隆。陈曾在大学教授过军训,所以他与学生已有一些关系。他利用上海站提供的经费,以慷慨让学生顾客记账的方法来扩展这个关系网,这个餐馆有两个小房间,一个用来开宴会或聚餐,另一个常租给学生开会和商量政治问题。陈经常让他十岁的女儿以招待茶水为名去偷听学生的谈话。然后陈会把她偷听来的情况写在饭票上,让他坐在柜台上的妻子交给二组来吃饭的信使。就这样他收买了一些学生。这些学生又提供一些人的名单,于是秘密特工便不时对名单上的人进行监视。    
    吴乃宪在1934年当特务处上海站区长的时候,向进步人士渗透的活动倍增。吴本人是黄埔一期生,因为背叛邓演达而受蒋介石器重。蒋和戴笠后来企图利用吴来与“第三党”,即“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建立关系。他们想用这种方法在国民党内部抵销对手力量,并以此来靠近仍与统一战线中的老“左翼”有联系的共产党地下组织。这类活动一般总是在南京特务处总部的直接监督下进行。戴笠在首都的人员独自与上海的“第三党”人士建立了联系,多少越过了上海站的正规渠道而直接与吴乃宪合作。    
    吴乃宪在上海站的副手是区书记张师,此人原为共产党员。戴笠希望通过张的地下工作经历使特务处能够渗透到共产党核心内。那时上海站的经费增加了50%,而且还给增加了一名区“督察”。但吴乃宪和张师像程慕颐一样都不能吃苦,都不能住到共产党组织了自卫系统的工人区当中去。吴和他的副手比他们的前任要更谨慎,他们把办公处从法租界迁到了国民党控制的南市老西门那儿。然而,因为上海市的中国区域被认为如此肮脏和不卫生,以至于吴和他的助手们都住到了法租界环龙路上的一座秘密住宅里,他们的地址在上海站里只有两个人知道。    
    于是,部分由于上海站领导人的脆弱,他们没有能够成功地渗透到共产党地下组织里去。但对他们打击更大的是,至少到1935年他们还不掌有惩治蒋介石敌人的行警权。


第十一章 1932—1935年的上海站警方关系

    开始,在侦探方面,上海站尽量利用他们与中国市政公安局人员的私人关系得到帮助,来执行特务处的使命。1933年的警察局长文鸿恩和他的侦缉队长卢英,都不大情愿和戴笠合作。于是戴笠不得不依靠一组组长陈志强,利用他的青帮关系来与侦缉队的个别侦探拉关系。但随着陈与警官们的关系逐渐加强,他的野心也开始膨胀。两年之内,戴笠解散了陈的一组,把其组员分散到其他各组,将陈调出上海,提升他为陕西省警察厅侦缉队队长。    
    到了那时,上海市公安局有了新局长蔡烃军,他非常愿意与戴笠合作。慢慢地,他也让特务处的特工担任“警士教练所”的一些职位。后来戴笠将他的特务陈质平安插到公安局训导主任的位置上,并把另外两名特务安排到警察学校指导员的位置上。不过,由于卢英的犹豫,戴笠对公安局侦缉部门无法直接控制。    
    奇怪的是,戴笠和他的特工们在法租界有幸顺利地利用起那里的警方力量。这主要是由于法国当局为了控制租界里的本地人而严重依赖中国区域里的帮会分子做侦探的缘故。其中关键人物之一是一个帮会的小头目,叫范广珍,他跟那里所有的包探一样是巡捕出身,后来被提升为“探目”。正如秘密特务二组组长所指出:范的社会关系很复杂。不仅因为他是帮会分子当了侦探,而且他在替国民党情报部门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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