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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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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您必须拿出章程来,陛下清明的时候自然没关系,万一陛下红了眼,揍我揍个没完,我又打不过陛下,还逃不掉,太危险了,你看看断鸿额头上的伤疤就知道,陛下下手没个轻重,我身娇肉贵的当靶子不合适。”
    “胡说,古人为民请民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多的想法,士大夫死谏乃是荣耀,吾辈的精神自然万古长存,前隋伍殿章一头碰死在龙案上死谏,你去看看《隋书》是如何写他的,连篇累牍,整整七页,这是何等的荣耀。”
    云烨停下脚步看着房玄龄咽了口唾沫说:“如果晚辈没记错的话,伍殿章全家就跑出来一个伍云召,其余的都被砍头了吧?您是大唐的宰相,陛下总要给您几分颜面,要不您去说,晚辈在您身后敲敲边鼓如何?”
    还没等房玄龄开口,断鸿就催促道:“你两位还是快些,陛下都已经等急了。”
    云烨,房玄龄对视一眼,长叹一声还是跟着断鸿进了大殿,因为是正式的奏对,李二也穿戴着自己的冕服,坐在案子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进来的俩人。
    “二位卿家见朕何事,有事速速奏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云烨就发现只有自己站在中间了,房玄龄已经坐在旁边的垫子上捧着勿板跪坐的非常正规,李二的嘴角也浮现出一缕耐人寻味的笑容。
    云烨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抱着勿板咬着牙说:“陛下,微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您日间下达的旨意,臣听说陛下命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在厘定何为奢侈品,准备加征三倍的税率,微臣以为不妥……”
    “住口!尔等俸禄都是民脂民膏,衣食穿用都是百姓血汗,为人臣不思替君分忧,朝中为官不知体恤百姓疾苦,挖空心思的对百姓敲骨吸髓尤不知足,更是设计出各种奇巧之物恬不知耻的搜刮百姓的救命钱粮。
    朕意已决,休要再言,胆敢再言税率者,多说一句话朕就再增加一倍税率,朕宁愿毁掉这些无用的奇巧之物,也不愿看到你们坐享其成。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这道旨意……“
    “房卿记下,奢侈品税增加到四倍!“李二斩钉截铁的对房玄龄下令。
    “陛下,不是的,微臣就是想……“
    “房玄龄你也听到了,他说了一,二,三句话,税率增加到七倍。“李二狞笑着把手放在案子上,满怀期待的等着云烨再说话。
    云烨不说了,从怀里掏出炭笔在勿板上计算了一番,然后拱手对皇帝说:“陛下啊,税率确实不妥啊,您总要听微臣说话,不是?“
    李二嘿嘿的笑着说:“前三个字是朕的敬称,不算,后面说了两句税率再增加两倍,小子,有种你就继续说,朕不在乎毁掉那些狗屁东西,没了那些东西,大唐说不定会更好。九倍的税率朕看你如何经营,有本事把你家的皮包卖到一百枚银币一个。”
    “陛下,税率不是这么计算的,您弄错了。”
    “好胆子,十二倍的税率了,你打算破罐子破摔不成?”李二有些奇怪,莫非云烨真的不在乎这些商铺了,这是他云家最大的经济来源。
    云烨和房玄龄互相交换了勿板看看对方计算的数字,房玄龄又对云烨伸出来三个指头,云烨点点头,抱着勿板说:“没打算破罐子破摔,是想好好经营,一代代的把手艺传下去。”说完就瞪着眼睛看皇帝的反应,只要皇帝再增加三倍的税率,自己和房玄龄扭身就走,多一分钟都不打算多待,这样的结果最好,谁都不得罪,错误全是皇帝的,那些专门发奢侈品财的人家也把涨税的罪名赖不到自己和房玄龄头上,皇帝是暴君,不许大臣说话讲理,仗义执言的云侯多说了几句话就被皇帝蛮横的把税率增加了十几倍。
    李二一经发现了云烨和房玄龄的交流,感觉到了不对劲,闭着嘴迟迟不下令,房玄龄站出来说:“回禀陛下,云侯刚刚又说了三句话,微臣这就去厘定奢侈品税的定额,为基本税率的十五倍,微臣告退。”
    房玄龄走了,云烨闭着嘴巴也告退了,瞅着两位臣子出了大殿,李二脸上阴云密布,可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哪里不对,夕阳的余晖穿过后窗,照在李二阴晴不定的脸上,有说不出的诡异,到底哪里不对劲?
    “陛下,他们在故意加税,妾身刚才翻看了一下我朝的商税,这才发现您只加了三倍的商税太少了,我朝只征实物税,就拿那个卖价十二枚银币的箱包来说,您加了三倍的税率,不过是每个箱包多付出十个铜钱而已,而且累进税律同样适用于奢侈品,这样一来您增加的税率几乎没起作用。
    云烨是个明白事理的,他知道这样做不合适,自己和那些勋贵们赚的太多,迟早会酿成大祸,毕竟,只有利益均摊才能把生意做的长久,所以他早年就向陛下提起过奢侈品税,他一进殿妾身就发现他是想加税,如果是减税,他一定不会如此忐忑不安,加税的举动会惹陛下羞恼,所以他穿了朝服,拖上房玄龄,恐怕是担心陛下对他发难吧。“
    长孙把《唐律疏议》中的商税篇特意用红笔勾勒出来,放在李二的桌案上,就命令内侍全部退下,只留下忐忑不安的断鸿注意着随时会爆发的李二。
    李二把那些文字看完闭上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字一句地说:“朕想给价值十二枚银币的皮包上税,没想到却把税率增加在了一枚银币一张的鳄鱼皮上,气死朕了……“
    皇帝三天没出行宫一步,因为随行的御史已经在弹劾皇帝暴虐成性,不等臣子把话说完,就无礼的把特种商税增加到了十五倍,简直丧心病狂,古之暴君也没有这样残暴的增加过税率,魏征的眼睛还包着纱布,就要仆人把自己带到了行宫,叩阙拜见皇帝。
    皇帝不见魏征,倒是满身伤患的断鸿走出来在魏征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魏征从愤怒一下子就变成了惊愕,最后变成了欣喜,摸着断鸿包着纱布的脑袋说:“辛苦内侍了。“然后就坐上马车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专心的让孙思邈帮自己治病,谢绝一切访客。
    闭门谢客的不光是魏征,房玄龄也紧闭自己的大门,谁都不见,哪怕是杜如晦登门,随从给的答案也是主人偶感风寒,唯恐过病给同僚,所以不见。
    云烨家的大门也关的紧紧地,一家人都在府里不出来,每日出来采买日用之物的仆人再也见不到一个云家人,倒是云家的箱包店打出了最后的低价这样的招牌,引得店内人头汹涌,存货在短短的时日之内就倾销的干干净净。
    “烨子,这些天你还是躲着我父皇一点,我去看我母后,就多说了一句话大腿上就挨了我父皇一脚,他老人家这几天脾气暴躁的厉害,身边只有我母后敢靠近,别人谁靠近,谁倒霉,说说,你把我父皇怎么了,把他老人家气成那样,你的脑袋还稳稳地长在脖子上,真是难得啊。“李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里面殷红的葡萄酿海波一样的激荡不休。(未完待续。)


第三十节皇帝必须要读书
    人在世上一日不食则饥,一日不学则愚,李二狂躁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想翻出自己的起居注看看自己的得失,皇帝是不允许看自己的起居注的,这是史家向来坚持的原则。
    李二说:“朕一字不增一字不减,不臧否,不菲薄,只想看看往日言行,明识己身,惩前毖后不使政务再有疏漏之处。”
    目的很明确,理由很充分,但是现在的记录皇帝起居注的史官是颜家的颜师古,他对皇帝的保证嗤之以鼻,不管皇帝如何的解释自己看起居注的目的,他都是一句话:“颜氏家训并无此先例。”
    暴怒的李二命人将颜师古捆起来,却找不到起居注在何处,内侍审问颜师古起居注何在?颜师古回答:“昨夜未曾用晚饭,就把起居注当做晚餐食尽了,如今还在腹中,需要剖腹才能见到。”
    春秋时期崔杼一连杀了三个记录他杀死国君齐庄公的史官,依然不能让史书有所改变,李二虽然暴怒,却没有崔杼皮厚,不得以只好释放了颜师古,事实上不放不行,因为颜师古的哥哥颜师鲁已经站在宫门外面,一旦他弟弟被皇帝砍头,他就会立刻进宫继续当史官,这个职位是颜家世袭的,别人写的起居注只能是野史,只有他们写的才会被天下人认可,李二不用想就知道,颜师古死了,颜师鲁也一定不会给自己看起居注的。
    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的腥臊,自己的起居注一定不会太好看,否则颜家人不会如此舍命的维护,以前的名声不好,现在又有了攻击史官的事件,估计会被写的更加不堪。
    这些天被打击的焦头烂额的皇帝只能在皇宫里暴跳如雷,本来就患有风疾,如今加上暴怒,一下子旧病复发,孙思邈用了针这才稍微好些。
    云烨背着一个大包袱进宫去看李二,被躺在床上满面病容的李二吓了一跳,连忙问孙思邈皇帝病体是否好转,头疼的症状是不是已经减轻。
    李二躺在床上看着帐子顶虚弱地说:“都不省心啊,看来把朕活活气死你们就满意了,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直言朕的过失,朕想去看看自己的起居注匡正得失都不行,没想改里面的内容,只要是朕做的事情,朕都认了。
    朕英雄了一世,断不肯在这上面丢人的,凭什么信不过朕?“
    孙思邈诊脉完毕后就退下了,长孙掩面哭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都在证明皇帝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了,这如何能让心高气傲的李二服气,只要知道自己的错误在那里,李二认为自己依然是那个君临天下的天可汗。
    “陛下怎么会想起去找颜家要起居注的,他们家的人都是石头,油盐不进,您被人家拒绝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当初书院打算要陛下的起居注印制成藏书,微臣被颜之推老先生啐了一头的唾沫,这事没办法达成的。”
    李二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云烨说:“你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是不是想了什么办法拿到了起居注?快快拿来,朕要看看。”
    “没有,颜家不知道把起居注藏到哪里去了,不过陛下要看自己的历史微臣却是有办法的,并且给您带来了。”
    李二一咕噜坐了起来,见云烨把自己背上的大包袱放在榻上,解开之后,发现全是线装的手抄书籍,翻开一本只见扉页上用毛笔写着四个圆润的大字《贞观纪年》,疑惑的看着云烨等他解释。
    “陛下,贞观年间大事不断,精彩纷呈,想记录这段历史的人可不是只有颜家一家,书院的史家们也在搜集整理贞观年间的事情,汇编成册,现在已经写到了贞观十四年,要论起史料的详实,颜家还没有办法与我玉山书院相提并论,不管在人力物力上,他们家根本就没办法相比,除了比颜家起居注少了宫闱秘闻之外,在天下大事,人情风物,地理变迁,律法颁布,朝政更替,远比颜家详实。
    您看,这篇西域志,主笔者就是玄奘,书院史料馆还特意访问了远征西域的侯君集,宁大昌,还有锲必失力这些主帅,还访问了随行的将校军卒不下百人,这些东西颜家可没有,商税部分执笔的乃是房相,长孙仆射,刘汨,还有长安东西俩市的主官,牙行的首脑,大商户,中等商户,下等商户这些人做的注脚,看完这部分,陛下就会对商税有一个清楚明白的认识,总之,只要是您想看的不管是政令,法令,军令,刑赏《贞观纪年》里都有。
    这些东西之所以在微臣这里,是因为书院需要微臣补足南洋篇,还有辽东篇,至于青雀那里的物理篇晦涩难懂,陛下就没必要看了,一个人精力有限,顾不过来的。“
    李二大喜,翻开一部,就发现那里正好讲到自己与颉利渭河对话的一幕,白马之盟李二自然记得清楚,看了一段之后,指着其中的一段话对云烨说:“这里不对啊,木桥只有一百五十步,何来三百步之说?隔着三百步朕和颉利如何对话,只有一百五十步,因为百步之外就算有强弩轰击,无舌他们也会拦下来,再近了就很危险,远了说话听不清楚。“
    云烨立刻拿过笔墨,将李二的这段话记录下来夹进了书页然后说:“陛下,这些书您只能看也可以摘录,但是不能印制,因为这涉及到版权的问题,您也知道,玉山书院的夫子们对钱财毫不在意,只要牵涉到版权,没道理好讲,比颜家人难缠多了。“
    李二点点头表示答应,学问这东西已经不是律法能管束得了的,他是皇帝也不行,只是刚刚看了两页,就头晕目眩,不得不停下来。
    明显是高血压,目赤红肿的血管贲张,没有好的降压药,只能苦熬,见李二实在辛苦云烨小声的说:“陛下,臣有一个土办法,能快速的减轻陛下的症状,就是难看了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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