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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报英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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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午不是刚读了万馨的求救信吗?一时间,书生意气的温毓庆,无论如何不能把白云观死牢跟春风得意楼这个高级餐饮场所联系起来。

    “我来介绍一下。”杜月笙指着万馨旁边那个跟他同样打扮的汉子说,“万墨林,在下的总管家。万馨是他的亲闺女,我的干女儿,也是雨农打小亲眼看着长大的。呵呵呵,不是帮内兄弟传话,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怎么就成了日本间谍,还打入死牢。”

    “误会,误会。”戴笠干笑了两声,“全是手下人办事不力,这不马上放人了吗?小弟给月哥,还有万总管、万小姐赔礼了。自罚一杯!”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叶独开呢?”温毓庆看看戴笠,再看看万馨,“还有陈荣光?”

    “他们哪,”戴笠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可能还得关上一阵子。今天我特地过问了一下,尤其是那个姓叶的,背景复杂、深不可测,牵扯到美国,还有上海帮会,老家又在东北,家人现在北平。一时很难查清,很难查清。非常时期,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而且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你我几家机构的合并,迫在眉睫呀!还望温兄海涵,嘿嘿,海涵!”

    “雨农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温毓庆板着脸正色道,“党国危亡关头,你我理应以大局为重,精诚合作……”

    “这个当然!”戴笠尖声打断温毓庆,“国难当头,大敌当前,我戴某人只能诚恐效命,决不敢徇私枉法!温兄说得太对了,眼下多家机构各自为战,我们理当精诚合作,形成合力,团结一致,共同抗击日本!”

    “合并的事我有个想法,要搞就搞大联合。现在有三家单位同时做一样的业务,除你我两家外,还有徐恩曾中央党部调查统计科的机密二股。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面请委员长,索性三家合并成一家。你看看,现在我的人被你打入了死牢。雨农兄,这事要是扯到蒋先生那里去,只怕面子上不大好看。”温毓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也是可以直达天子的人物。一则因为他是国舅宋子文的亲信加亲戚,几年来密码检译所很给宋子文长脸,所以宋子文对他越来越器重。另外,温毓庆的夫人施惠珍跟宋美龄同为美国乔治州威士理女子学院同学,是闺中密友,两人感情非同一般,连宋美龄跟蒋介石结婚,也指名道姓要温夫人施惠珍做伴娘;现在蒋夫人被日本飞机追杀受伤,住在上海广慈医院,温夫人一直寸步不离地陪伴左右。温毓庆知道宋子文也好,蒋夫人也好,这些远水都解不了近渴,但刀把子握在戴笠手里,他实在没有更多的办法了。

    “嘿嘿,温先生果然高见。关人的事嘛,校长公务繁忙,最好不要拿这些小事去打扰他。”戴笠悠闲地嚼着他喜欢的素炒菜花,轻描淡写地说,“最近日本暗探太嚣张了,你也知道,出了多少事情,连领袖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校长大为震怒,离开上海的时候吩咐我,对日本暗探决不能手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奉谕行事,兄弟也是无奈啊。”

    “友情为重,友情为重。”杜月笙笑嘻嘻地出来打圆场。他跟戴笠是生死之交,又是拜把子兄弟,在春风得意楼请戴笠吃饭,也是冲着那个店名来的。戴笠原名戴春风,讨个好彩头。眼下看到自己的春风兄弟跟温毓庆话不投机,知道这姓温的后台同样硬得吓人,也是不好惹的主,便蜻蜓点水地和稀泥:“大家都是为党国效力,何苦伤了和气。温先生你也不要着急,今天接万小姐的时候我去看了,那两个人受到特别优待,除了没自由以外,没吃任何苦头。雨农这里也该抓紧点,早点给个说法。是不是?”不愧为十里洋场摔打出来的人精,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再水到渠成地转移话题,“清者自清,清者自清,到时候放人,我再请客接风——来,敬大家一杯!”

    19。日军杀奔而来

    秋日,天高云淡,朝阳如火,晚霞似血。进入1937年9月以后,上海战事更加白热化。中国以举国之力投入战争,在战争中扮演举足轻重角色的戴笠和温毓庆,也把全副身心融入了这场事关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恶战,两个人一时都无暇分心关注一个不起眼的白云观监狱,关注白云观监狱里两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八·一三”以来,积弱已久、四分五裂的中华民族,在上海前线靠一股同仇敌忾和团结奋斗的气魄,以空前的牺牲精神和齐心协力,以不屈不挠的血肉之躯,同武装到牙齿的强大而疯狂的侵略者进行了殊死搏斗,体现了中华民族勇于牺牲、不畏强敌的高尚气节。

    然而,战争毕竟是综合国力的较量。随着日军援军源源不断地到达,在上海宽广的战线上全面登陆,战局急转直下,群情激昂的中国军队终于支撑不住了,被迫转入战略防御。9月11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亲自兼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直接指挥上海战事,但这也丝毫不能改变战争的进程。

    当然,日本人速战速决、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痴心妄想被彻底粉碎了。他们被迫从华北、东北地区调来精锐部队,整个日军陆军主力和精锐被悉数吸引到了上海。整个中日战争的重心和走向发生了重大变化。后来,骄狂而愚蠢的日本军人,溯长江而上,由东向西进入了中国广袤的腹地,进入机械化部队和强大舰炮无法施展的崇山峻岭,一步步走向失败和覆灭的深渊,此为后话。

    上海前线炮火连天,尸横遍野。战火中的白云观监狱,还是按部就班地消磨着这一段关系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决定性日子。陈荣光还隔三差五地被提出去讯问,叶独开好像不存在似的,或者被彻底遗忘了,根本就没人理睬他。

    万馨出去之后,陈荣光经过短暂的消沉,就发狠开始了勤学苦练。经叶独开悉心指导,他进步神速。

    在叶独开看来,特务处这个白云观死囚监狱,真是个奇妙的读书胜地。只要有足够的定力,完全可以不受干扰、不受诱惑,甚至不用做那些必不可少的家务和琐事,一门心思、专心致志地忘我攻读。

    对叶独开来说,日语是他必须攻克的一个堡垒,是他跟日本鬼子抗争的重要武器。孙子兵法有句名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密码破译是最有效地了解敌人的手段,是实现“知彼”的最可靠途径。进一步说,在对日本人的破译战中,第一步要实现的“知彼”,就是对日本语言的充分了解和掌握。叶独开能够轻松解开亚德利入门考试的密码,完全得益于他熟知英文,熟读《独立宣言》。归根到底,是得益于他对英语及美国文化的了解。试想,连日文都不熟悉,连日本的风土人情、文化历史都没有深入的了解,破译日本人的密码岂不是天方夜谭?

    叶独开生长在东北,父亲是东北军军官,“九·一八”之后才随家迁到北平。东北地区被日本侵略和渗透较早,所以他在中学时期,就有一定的日语基础,加之在回国的船上恶补了近一个月,所以待在监狱的两个月期间,他的日语水平突飞猛进。

    到十月下旬,他们这种世外桃源般的苦读日子终于维持不下去了。枪炮声越来越近,战火硝烟随风飘来,时常呛得叶独开和陈荣光喘不过气来。在监狱里也能明显感觉到战局越来越不利,最后的时刻就在眼前。

    这天晚上,监狱停电了。显然,日本人已经打到了眼皮子底下。叶独开、陈荣光默默地坐在黑暗中,默默地倾听着近在咫尺的爆豆般的枪声和隆隆的炮声。爆炸的火光间或一闪,映亮了两张焦虑而严峻的脸。

    正在这危急时刻,监房们被大力踢开,手电光乱晃。小三子和另一个看守用枪比划着大喊:“出来出来,所有犯人马上到外面小院集中,违者格杀勿论!”

    四十多个死囚犯,很快集中在监房外面的小院坝里。

    叶独开混在死囚人群里。他机警地观察了一下所处的环境。监房的大门已经关闭,小院的三面都是一丈多高的墙院,墙院上还有一道铁丝电网。看守们全部集中到了小院的门口,他们荷枪实弹,黑洞洞的冲锋枪口,像一只只贪婪而又凶险的眼睛,紧张地监视着死囚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看守们已经全部换成了破烂的难民服装。显然,干完这最后的差事,他们就会混进难民群,逃离这个战火纷飞的是非之地。

    叶独开感到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腰眼,扭头一看,是陈荣光。陈荣光扬扬下巴向左边示意了一下。

    正合我意!叶独开想。两个人用力挤开惊恐的死囚人群,移到左侧外围老榕树旁。老榕树紧邻围墙,枝繁叶茂。由于停电,电网已经失去了效用。叶独开权衡了一下,凭他的身手,借助榕树和围墙,他有把握在五秒钟之内翻过电网,消失在围墙之外。经两个月的观察和试探,他相信陈荣光也有这个能力。关键时刻,这是他们死里逃生的唯一通道。

    小院的大门开启了,王树槐闪身进来。两个月不见,这个精壮的汉子变得骨瘦如柴、满脸疲惫。他看一眼黑压压的死囚人群,挥舞着手枪,用沙哑的声音吼道:“就在今天上午,最后一个战略要地大场沦陷了。蒋委员长已经下令放弃上海,国军主力已经撤退……”死囚人群骚动起来。王树槐“砰砰”地朝天放了两枪,接着说:“你们都是死囚犯,你们都是中国人!现在处决你们,我于心不忍。我王树槐今天要自作主张了。”他把手枪插回腰间,哑然道,“再过一刻钟,日本人就杀过来了,你们各自逃生罢。今后,你们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他挥一挥手,扭头消失在门外。持枪的看守们井然有序地跟着退了出去。

    死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不知所措。

    “我们自由了,快跑啊!”叶独开高喊一声,四十多个死囚一下子惊醒过来,嘈杂着一窝蜂涌向小院大门。

    20。狗咬吕洞宾

    叶独开机警地故意落在最后。他觉得事态的发展太出人意料了,谁知道王树槐会不会耍什么花招,比如在大门外架起机枪迎接这伙自以为死里逃生的囚犯。

    死囚们冲出了小院,顺着通道冲到了门口的大花园。大门半开着,没有人看守。囚犯们同样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情形,他们簇拥着、犹豫着小心向大门靠近,他们的脚步越过了黄线,紧接着,越过了蓝线,最后,越过了那条生死分界的红线。

    真的自由了!死囚们欢愉地喊着,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

    外面到处是断垣残壁。远远望去,黑暗中的白云观三清大殿主楼,在战火和浓烟的背景下,显得突兀而坚硬。

    冲出小巷口就是主街,沿街的建筑物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如潮水般的难民人流、车流,绕过大大小小的弹坑,避过横七竖八的障碍,踩过肮脏恶臭的积水,哭喊着,咒骂着,喘息着,由西向东而去。“让——开!”一小队穿灰色卡其军装的国军士兵,力图逆人流由东向西而去。这一小队士兵,好比滚滚洪流中逆流而上的驳船,东倒西歪,寸步难行。

    拥挤的死囚队伍一下子消失在人流车流之中。叶独开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他茫然的左右望了望,正拿不定主意间,手臂猛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扭头一看,是陈荣光。

    “跟我来!”陈荣光拉起叶独开就往巷口跑。他们直奔巷口右边,一头扎进那个作为白云观稽查处暗哨的小杂货铺,陈荣光随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叶独开本能地蹲下身子,右手护胸左手护脸进行自我防护。伴着“咯咯咯”的轻笑,一支手电筒打亮了。手电光直刺着叶独开的双眼,他急忙用左手掌挡住强光的直射,一个箭步往前,右手闪电般使出空手夺白刃的招式,轻而易举地抢过了手电筒照住对方,他看到一个娇美的女子俏皮的笑脸,正在迅速向惊恐和痛苦过渡,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尖叫。

    “住手!自己人。”陈荣光疾呼一声。其实叶独开只是条件反射的一个反击动作,他已经从那声尖叫中猜出来了。他抻抻衣襟,把手电筒递还过去,嘴上冷冷地说道:“对不起,万小姐,这种时候,还是少开玩笑为好!何况我们并不熟。”

    “哼,有你好看!”万馨揉着被弄痛的右手,没有去接手电筒,负气地走出门去。陈荣光紧步撵了出去。

    叶独开尴尬地收回手,用手电筒在屋里照了一圈。小三子正推着两辆自行车往外走,他瘦小的身材很难同时驾驭两辆笨重的自行车,忙乱中扭头对叶独开说:“快,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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