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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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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胡说,我可没见他偷”
    “不信,咱们看看去!”
    王大力和赵亮来到院里。伙房院里知青们都吃完饭走了,空荡荡的。伙房门开着,伙房里的旁间的门也半开着,田新雨正一人坐在伙房的库房内,往本上记着什么,王大力和赵亮蹑手蹑脚探头到伙房,观察到这些,又悄声无息地退回到院中。“他没偷啊?”王大力悄声说。
    赵亮忙指指嘴,拉着王大力退伙房侧边上王大力的住处。
    “他没偷,正算账呢。”一回屋,王大力悄声说。
    “等待会再看看。”二人等了一会儿,只听伙房的门噹一下关上了。赵亮拉着王大力悄悄开开门,悄来到院中,悄悄来到库房在院中的窗下,这扇窗都有四五寸的小方木格组成的,上面糊的窗户纸,窗纸有些破旧,个别地方还有小孔。王大力和赵亮怕里面看到他们的影子,便侧身在窗边藏起,透过小小的破洞,观察库房内的动静。
    只见田新雨蹲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块手绢,铺在地上,轻轻地打开一个粮袋,伸进手去,轻轻地慢慢地从袋中抓出一把黄色的小米。出袋口前,用另一只手扒拉那只拿米的手的外面,把外面沾的米粒都弄到袋中,然后把抓米的手放到手绢上,轻轻张开,一小片黄黄细小的米粒,便摊倒在手绢上了,然后又把手伸进米袋,照样又抓了一把,又轻轻放到手绢上,把手绢轻轻系好,掸掉土,把米袋口掖好,看看米袋,看看地上,把包裹似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小包捏扁,放到自己的裤兜,然后走出库房。
    赵亮忙拉住王大力轻步地回到住处。“这小子真偷啊,咱给他逮住!”
    “傻啊你,”赵亮忙止住说,“他可是偷咱们的粮啊!就那点,你能咋了他?”
    “一点一点,日久天长,你没听说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吗?”
    “你别他妈的歪讲了,咱们来个前车后辙吧?”
    待田新雨走出院后,赵亮问:“你刚才讲什么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什么意思,莫非有甚典故?”
    王大力扬了扬脖子说:“典故没有,故事到有一个。”
    “什么故事?”
    王大力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以前有一个看库房的小官,他管的是粮库和钱库。一天,他开粮库门,见几个老鼠四窜,他把老鼠轰走,心里也没当回事,心想,哪个朝廷没贪官,哪个库房没耗子啊。好在也不多,就有几只,可年底一盘库,粮食少了好几百斤,老鼠屎倒多了好几十斤。望着地上骚气几大堆老鼠屎,他想,这玩意还真行,每次只偷一点,日久天长便也吃掉不少。
    又一天,他去钱库,望着一锭锭银子,他心里贪欲出来了,真想拿个五十两的银元宝,到外面好吃好喝好玩一次,可又一想,县衙的大堂里竖着两张木饭,一张木饭上钉着一张人皮,那人皮是前任县官的,另一张人皮是前任库房纵观的,他们都是因为贪污而被判刑,剥了人皮放在县衙大堂上,那可咋办,想到这,他浑身发冷。但过了几天,晚上回房脱鞋时,发现鞋里有一个铜板,他回忆起这铜板是查钱库时,钱堆被无意踩翻。蹦进鞋里的,他心里既慌乱,又害怕,天天怕上司查出来,判他个什么刑,但一天过去,十天过去,一月过去,没人查库房,也没人觉察库房少了一个铜板,于是这库房官灵魂开窍,开始三五天拿一个铜板,又一个月过去,照旧没人觉察,他的胆子像泡了水一样,发得大了,于是一天偷一个铜板,一年两年三年,都一直没人察觉,他用这些铜板,买了房子,置了地,小酒一喝,滋润无比。
    可这天,新来了个县太爷,而这个县太爷以前在别的地方也当过库房管,便独自仔细查验库房看帐。三五天少三五个铜板,自当风刮了,老鼠叨洞里了,可是几年一对帐,竟少了几千铜板,于是这新县太爷把这库官叫到大堂,叫衙役一搜,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个铜板,县太爷问:“这铜板哪的?”
    “这铜板我的。”
    “你的,怎么证明是你的?”
    “我在家昨天放兜里的。”
    “你的铜板上面有什么记号?”
    “没有。”
    “噢,没有。库房里的铜板可有记号。”
    “钱库里铜板有甚记号?”
    “我在查库时,在地上散放的铜板上都用针划了两道,一道长一道短,你瞧瞧你身上的铜板有没有记号啊?”库房官一听这话,立时傻了眼,瘫倒在地。
    可是一天只偷一个铜板能判什么罪呢?新县官出了个告示: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判,斩!
    赵亮听完王大力的故事,笑着说:“那是县里的库房,这是知青的库房,不是一码事啊。那看库官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咱们只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但凡咱们一日三餐能吃的饱些,不要求好,粗茶淡饭把茶免了,只要粗粮糙食就行,我估计咱知青里也不会有一日一钱的主。”
    “看库的都一日一钱了,咱们怎办?”王大力问。
    “咱就住这院里,晚上一关院门,谁进来啊,到那时咱们再办事?”
    “咋办?”
    “我琢磨几天了,找了根手指粗的竹竿,用粗铁丝把里面烫通了,有两米多长,你知道,非洲和南美那边土著人都用吹箭,咱们这根竹竿,一头拴跟铁丝,弄个钩,可以钩里面的东西,把屋里口袋勾开后,又用竹杆戳进米袋里,咱不是吹,是吸,也能吸不少。”
    “真的?”
    “今晚试试。”
    夜里十点多钟,村里静寂,只有院外蟋蟀的叫声,高一声,低一声时时响起。
    王大力出屋到院门向外看看,见巷子里静静地没有人声,便悄悄地把院门关死,上了门销。赵亮拿着电筒走到伙房库房的窗外,透过一个小洞向里照射,王大力忙从里一个小洞往里张望,在手电光下看到了那个盛着小米的袋子。
    赵亮让王大力结果电筒往里照,他自己则从屋里被褥下抽出那根早做好的竹竿,他先用带勾的一头勾住袋口,口袋口虽然没系,但因赵亮第一次操作,竹竿上面铁丝钩又颤微微的,所以,勾了几次才把口袋口勾开,把竹竿从里面抻出,卸掉铁丝钩,把竹竿小米口袋。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捎信
    赵亮使劲吸,吸了几下,便吸不动了,但他仍吸着,慢慢地把竹竿退出小小的窗口,到了外面,王大力忙会屋拿个碗,放到地上,赵亮这才松开口,喘了口气,改吸为吹,小半碗的小米便出现在碗中。“再回去弄一回?”王大力说。
    “别,别。这都半斤了,咱别心大了,让人觉察出来,那多恶心。”
    把米悄悄洗了,放到一个铝饭盒里,放上少许水,王大力说:“码两块砖头,架个灶,咱得院里做啊,屋里点火可不行,别饭没做成,人熏成肉干了。”
    “夜里哪能点火啊,别说亮光,光是冒青烟,别夜里别家屋顶烟囱都没冒烟,只你一家冒烟,隔五里地也能看见你在做饭,问你哪来的米,你说什么?”赵亮说。
    “那不做了?”
    “咋不做啊?瞧这儿,”赵亮打开他床上的箱子,拿出根电线,王大力看到这电线头上拴着两块两寸来宽的铜板,赵亮说:“这就是咱们的灶!”说着把两块铜板插到饭盒的米中,一头插一片,把饭盒盖上盖,然后把插销插到灯口的三通上。
    刚插上,屋里的灯便暗了下来,赵亮说:“咱们关上灯吧?”说着,把灯泡扭关了,两人躺在床上静静候着这顿饭的煮熟。
    黑暗中,饭盒发出“啪啪”的细微声音,过了一会儿便能感到蒸汽在屋中漾起。在后,便能闻到煮小米饭的清香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赵亮拧亮了灯泡,拨了插销,用筷子挑开饭盒盖,一饭盒黄澄澄油亮亮香喷喷的小米饭便出现在面前。
    “熟啦!”王大力压低声音惊叫道。赵亮又找来一个饭盒,两人二一添作五,一分两份,就着老咸菜,美美的吃了起来。
    一连两三天,王大力和赵亮都依法炮制,弄了点小米,夜半时焖点小米饭,填填肚子。又一天傍晚,他们仍旧用电筒光从小窗格里照向库房的地上时,却发现小米袋捆上了,而且还栓的是死扣。“这他妈田新雨,真缺德,可能这小子觉察了,把口袋栓死了。完了,好梦才做几天,一泡尿憋醒了,回哇!”王大力叹了口气,把手电筒熄掉。
    “泄什么气啊?”赵亮说。他拿过手电筒,从小窗格中又向里照射,看了一下说:“小米袋捆上了,土豆还一堆呢,咱弄几个土豆吃?”
    “土豆,怎么弄啊?”
    “土豆更省事。”说着,他把电筒递给王大力,把竹竿一头拴上那根粗铁丝,进屋拿钳子把铁丝头上拧尖,让王大力用电筒照进库房,他从小窗格伸进竹竿,用竹竿头上的踢死尖尖去插地上堆的土豆,一扎一个准,扎一个,他轻轻把竹竿拿出来,再伸进去,又扎一个拿出来,扎了三四个土豆,他们回到屋里,把土豆洗了,用小刀切成土豆片,放到饭盒里,放上盐,从罐头瓶里舀上半小勺猪油,插上电,关上灯,静静地等待,过了十来分钟,土豆片煮好了,透着香味,二人把电拔了,把土豆片分开,大嚼起来。
    又一天中午,吃过饭后,知青们都各自回住处,做饭大娘也锁好房门回去了,王大力和赵亮躺在炕上正想睡上一会儿,王大力突然听到院里有脚步声,然而很轻。
    “谁这时来啊?”王大力自语道。他好奇地支起半个身子向院中望,之间金杨和韩放一前一后蹑手蹑脚进了院。王大力见金杨进院后脚轻轻地向自己窗下走来,便忙躺下,闭著眼睛,假装熟睡。从睁开的细细的眼缝中,王大力看到金杨那张脸贴在窗户的玻璃上,鼻子头都压扁了,望了一会儿,便又悄声地离开。
    他们要干什么?王大力思量。这时,他听到脚步声走向伙房,随后听到开锁的声音,随后又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想起来看,被睡在身边不知哪时醒了的赵亮按住。
    “我看看他们干什么。”王大力说。
    “看什么?大中午的去伙房,没人没狗的,能干什么,就是找点吃食吧。”又过一会儿,伙房门又响了一下,随后响起锁门的声音,锁完门后,两人的脚步声便向院门走去,出了门渐远了。
    “他们是不是偷留给晚上吃的窝头?”
    “可能是吧!”赵亮说。
    “他们哪弄的钥匙?”
    “他是谁啊,是金杨!我在他那看到过他箱子里有什锦锉,钢锯,小台钳,配个钥匙,弄个锁的那不是白玩,何况他父亲又是雕玉的,手艺他能看不会?”
    “你说他配钥匙了,难道田新雨给他的钥匙让他配?”
    “不用,他和块泥,借钥匙一分钟压一下模就行。”
    “嗬,本事大了,咱知青一共多少人,算上咱,就三波偷的了。”
    “这叫作呀饥民无君子,劳者少贤才”赵亮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左小菊这段时间肚子也越来越饿了。她觉得窝头越来越小,饼子越贴越薄,小米粥越来越稀。曾问田新雨:“这伙食怎么越来越少,是不是粮食上有什么问题?”
    田新雨愣了一下,脸有些泛红地说:“粮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两月粮食,大队给咱们从粮站领回来了,咱们再从大队领,给咱们的都是放了几年的陈粮,磨成面,味不好,又不出数。”
    “份量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田新雨口气坚决地说。左小菊本想细细地查一下伙房的事,可转念一想:都是北京来的知青,男生干活累,出力大,饭量也大,偷吃个一两二两,一个半个窝头的,也是饿的,不饿谁偷着吃那不黄不灰又有些苦味的玉米窝头,又红又黑,像地上猪血晾了两天般颜色,吃完就拉不出屎的高粱饼子。插队插到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左小菊从地里干完活回来,刚到伙房,便见到中学一班的同学许鲁花。“你怎么来了?”左小菊惊喜道。
    “我父亲住院,我回了趟北京,回来前到你家看看,你父亲已经出来了,能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向学校红卫兵写一份思想,江报就行。”
    “真的?”左小菊听到这儿喜出望外。“我父亲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我看脸色不错。”
    左小菊在伙房领了一个玉米面窝头,两个蒸的高粱面饼子,用饭盒成了半饭盒稀汤寡水的小米稀饭,便和许鲁花回到住处。
    “鲁花姐,插队半年多了,你怎么也没来看我们啊?”左小莲一见许鲁花,便接过她手中的包,问道。
    “那你也没看我啊?我正想看你呢。”许鲁花笑着说。
    “鲁花姐,你们插队的刘家庄离这多远?”
    “二十多里地把。”
    “你们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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