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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7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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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上官开口呵斥他,岳飞目光早逼了过来。杨再兴也毫不畏惧的与岳飞对视。岳飞淡淡开口:“倒是好一口大枪,遮没不是左厢马军第七指挥的那个杨再兴?闻得你开弓可射金钱,大枪使得雪花也似,总想和俺比试一场?”

    杨再兴咧嘴一笑:“要是将主有兴,末将自当奉陪。”

    岳飞点点头:“这般口气,在神武常胜军中还活得这般神气,想必别人也压不服你。当得是真有点能耐…………这一身本事,此次北上。就准备使将出来了?”

    杨再兴攘臂大声道:“岂不正是?俺投军迟,归于燕王麾下未久。只恨燕王未曾见过俺杨再兴的手段!此次北上,杀女真鞑子,救燕王妃。但请将主使末将为先锋,末将不一头撞进应州城中,自己就割了脖子!男儿大丈夫不能扬名天下。凭一身本事博来天大功名富贵,还要这条性命何用?末将曾闻一句话——使李将军,遇高皇帝——得人解说之后,只觉得说到末将心坎上头了。燕王识人,末将这身本事,就要显于燕王面前!”

    这杨再兴,当真是嘴敞到了万分。千军当中,什么燕王妃高皇帝之类有的没的只情往外乱冒,听得不远处上官面如土色。郭蓉身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人人有数却人人也不敢挑明。再加上高皇帝这等大犯忌讳的比喻。杨再兴的盐酱口,只怕还在太原府那屈盖屈大将军之上。

    军将尴尬,军士们却大有深得我心之概。萧言为燕王,权倾天下,此次北上,谁不是憋足了劲准备显一身本事于燕王面前?要是成功援救了郭蓉这个准燕王妃,又是何等功劳情分?岳飞未至之前,包括军将,口口声声议论都不离应州二字。想着的就是怎样尽快冲进应州城塞当中。怎样将郭蓉保护得安若泰山。燕王赏罚是最公平不过,首功之人。军士就变成小使臣,小使臣变成大使臣,大使臣跃居横班,这总不是奢望罢?

    岳飞瘦削的面孔,渐渐的沉了下来。过了少顷,所有人才注意到岳飞面上所积聚的阴郁。人人相顾失色,军心士气高昂如此,谁也不知道岳飞到底在恼怒什么。就连杨再兴也再不敢多说什么,回头看见自家上官,换来的就是被狠狠瞪了一眼。

    岳飞这一沉默,就是良久。山道当中,只听见寒风呼啸之声。甲叶间或轻轻碰撞,其声冰寒。

    到了最后,岳飞也只是叹息一声,扬首大声开口:“俺们是大宋经制之军!此次北上,为御女真鞑子而去,全军上下,谁也莫要忘了这一点!应州固然要紧,可俺们所去,绝不是为了仅仅保全应州而已!而是要将敢犯大宋云内诸州的女真鞑虏,全都留下来!俺在这里传下一条军令,不得俺的号令,谁敢不管不顾,闷头只是朝着应州冲去,遭致挫败。定斩不饶!无谓俺岳某人言之不预!”

    岳飞容色如铁,一席话远远的传出去,震得山鸣谷应。军士们还不觉得什么,有些有心的军将却微微相顾,轻轻摇头。

    岳飞又逼问一句:“某的军令,听清楚未曾?”

    千余军将士卒,齐齐开口,大声答应:“将主号令,敢不遵从?”

    岳飞再不多说什么,猛的向北一摆手:“起行!北上!与女真鞑虏再一决生死!”

    催军鼓响动,千余骑军,数千战马,轰然起行。在风雪中,沿着雁门关下谷道蜿蜒向北。金戈铁马,朔气金柝,森寒之处,远过这冰天雪地。

    岳飞策马,仍然走在全军之前。一战马一驮马,兵刃甲胄干粮,也全部自己携行。一如军中每一名士卒。

    甄六臣跟在岳飞身后,看着他坐在马上笔直的背影,微微摇头,心下叹息。

    岳无敌啊岳无敌,你这又何苦?

    ps:这次磕掉门牙,可把我整死了。

    本来牙就不好,干脆一起弄一下。

    可谁知道事情这么多?!

    先是好些牙需要做根冠治疗。

    根冠治疗完了,牙周又不好。吃药深挖之后,还要做切除牙龈手术。

    原来不痛不痒的几颗智齿,也要全部拔掉。

    到了现在,美牙冠也还没做。装了颗临时牙在那里。喝热水涨喝冷水缩。

    这个过程当中,疼就不必说了。钻钻钻,磨磨磨,拔牙髓切牙龈。晚上睡觉痛得睡不着更是常事。

    一个多月,去掉半条命。

    本来是决心好好码字的,谁知道碰上这个倒霉事情。

    还请大家体谅。最近稍微好些,尽量多码些吧。

    老娘和牙医拼了,还谁能熬过谁。

第二卷 汴梁误第二百二十三章 孟暖(一)

    大宋宣和六年二月十八。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雪花仍然飘飘洒洒的落下,却没了昨日那般酷烈。雪尘不起,视线清晰。从应州城塞向下望去,雪野中的女真军马营寨一览无遗,看得清清楚楚。

    应州城塞各处堡寨,主城城墙,龙首寨寨墙上,已然站满了军将士卒,人人披甲持兵,神色紧张的看着女真军马营寨所在。各人守在战位之上,抓着兵刃的指节都有些发白。寒风吹过,纵然脸上涂抹了油脂,仍如刀割一般生疼。却没人有闲心去跺脚搓脸御寒,在战位上都一动不动,偶有动静,也是紧张的咽下一口冰冷的唾沫。

    城墙上生起了十几处火头,大锅吊在上面,金汁已然烧得沸腾,咕嘟嘟的发出难闻的味道。城墙下还有军将在大声的呼喝下令,催促民夫辅兵将更多的滚木礌石箭簇弩矢搬运上来。

    一众射手,从袋子里面取出涂着油脂保存的弓弦弩弦,小心的擦干油脂,挂在弓臂弩臂上,默不作声的调校着弦力。

    除了这些响动之外,城墙上密布的军将士卒,不交一言。人人都绷紧了精神。

    应州主城塞上并无高大箭楼,只有几处可充烽燧的敌楼。郭蓉带着汤怀等寥寥几名军将,就在一处敌楼上。按着城垛同样绷紧了面孔打量着眼前一切。郭蓉一双柳眉高高挑起,久矣不见的杀气从高挑的身形中满溢而出。身后几名军将,也和她一般,只是死死的看着眼前远处。

    原因无他,昨夜一场惊乱稍平。天色还未曾全明就看见女真军寨突然大量举火,人声骚动。接着又是更多的哨骑涌出。在应州防御体系弓弩射程之外张开了更为强大的骑兵警戒幕,防止城中军马突出骚扰。营寨当中女真语的粗野呼号传令响成一团,几千女真军连同更多抓来的生口全都动作起来,火光通明,映得天际通红。

    应州城塞之内,顿时就被惊动。昨夜本来就经历了一场变乱,又和城外小堡寨做了换防,到了后半夜才稍稍消停。上下眼皮才合上没多久,女真大军突然又如此举动。疲惫的守军又在军将急切的号令声中涌上各自战位。

    休息得不好,昨夜变乱引发的骚动人心也未曾尽数平复。就算是那些神武常胜军貂帽都出身的军将也都是觉得紧张,更何况那些从云内诸州新扩出来的军马?

    从黎明前的黑暗一直到现在天色将要大亮,守军自郭蓉以降,都绷紧了精神看着女真大军不紧不慢的动作,还未开战就已然觉得有些疲倦了。浑没有半个人在此时此刻还能觉得轻松。士卒们更是不堪,在城墙上又冻又累,虽然守具完全,城防坚固,明知道眼前女真鞑子没多少攻具,极难啃得下应州坚城。却还是相顾失色,互相惶然对视。要不是临阵军律森严,军士不得交头接耳,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动摇军心的话来。

    天色越来越亮,视线中所有一切也显得越来越是清晰。就听见苍凉的号角声响动,一队队的女真骑士卷起雪尘在城塞弓弩的射程边缘往来驰奔,卷起漫天雪尘。马上女真骑士大声呼喝,对着城塞方向笑骂口哨,做足了耀武扬威的姿态。

    接着又是数声号角响动,女真骑士渐渐收拢坐骑,向两边张开。雪尘渐渐平息下去。人喊马嘶之声稍歇,就听见几千人踏过雪地的沙沙声接着响起。

    就见视线当中,几千左近掳掠而来的生口穿着褴褛衣衫,推着一辆辆粗制烂造的排车在雪地上艰难前行。排车之后,就是生口们扛着的几十架长梯。这些长梯不是云梯,既没有加重的底座,也没有最上面的垛钩。更不用说那些有底座可推动,上面有悬户可载十余甲士直薄城头的高级货了。

    这些器具,就是这几天来女真军马竭力所打造出来的攻具了。

    在这些可怜的攻具之后,就是黑压压的人群。人人冻得脸色又青又白,神情麻木。手中所持,都是些草草砍削出来的尖头木棍。这些生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雪地上挣扎前行,不少人赤足冻裂,就拖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女真骑士策马在两边往来驰奔,大声呼喝,弹压催促着大队生口前行。马鞭挥舞得呼呼生响,劈头盖脸的抽打着这些生口。无人遮挡逃避,只是麻木的承受,一步步的朝前挪动。几千人组成的黑压压一大群无边无岸也似的队伍当中,连一声呼喊哭号之声都听不见。这等景象,足以让城头守军头皮发麻!

    应州守军,军官骨干多是宋人,虽然经过不少战阵。可是大宋军将,开国以来,几十年年来未曾见过驱使生口蚁附蛾博攻城的景象了。与西夏战,与辽人战。向来都是兵对兵将对将,征发民壮也只用于后方转运,这般惨烈的攻城手段,也是初见!

    城中士卒,纵然不少生于乱世,终日挣命。可这女真鞑子一下就驱使数千人赶赴死地,待之有若猪狗的大场面,也未曾见。看女真军马那毫不在意的模样,这几千人就算是死光了,哪怕再穷搜四下,驱赶几万人再来送死,除了他们女真本族,其余人等这般死绝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号角声又接着呜呜响动。这次却是更多的女真军马开了出来。这些开出的女真军马不同前面轻骑,人人都披重甲,马裹毛毡。挎硬弓持长兵,一队队洪流也似的涌出。在最后的却是人披重甲,马覆马铠的具装甲骑,寒光闪闪的一大片,足有数百骑之多。这些具装甲骑簇拥着两面高大的黑色矗旗,矗旗之下,就是银术可与完颜希尹亲至。

    女真甲骑拥着这两名有数重将,直上一处小丘。一层层平铺下来。冷森森的对着应州城塞。身经百战,摧锋破锐,才击灭了带甲百万跨越万里的大辽帝国之女真精锐之师。只是在这里一放,杀气就勃然而出,直扑倒应州城塞之下!

    看到这女真最精锐的人马涌出,城头上站着的守军忍不住都微微后仰,似乎承受不起这扑面而来的杀气锐气。士卒之间,相顾惶然之色,越加分明。

    郭蓉站在高处,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捏成了拳头。她虽然生长兵间,驰马射猎,也随爹爹经过战事。可独当方面对着这般强敌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心下终忍不住还是有些没底。回头低声道:“当不当得住?”

    汤怀是一个话少的,一如既往没有开口。在汤怀身边是一名中军官叫倪杰的,萧言当日特意抽出来辅佐郭蓉的人物,出身白梃军。在西军为军将十年,官位虽然不高,可什么仗都打过。马战步战攻城战守城战,征方腊的时候甚或还打过水战。没什么大功绩,可就是经验丰富无比。

    当下倪杰勉强笑了一笑,接过郭蓉话头:“就凭女真鞑子这些攻具,想挨近俺们都不容易。眼前这些女真鞑子气势再盛,也是啃不下应州城塞的,只是…………”

    郭蓉回头盯着倪杰:“只是什么?”

    倪杰忧心忡忡的环顾四下:“只是军心不稳啊…………昨夜惊乱,今日女真鞑子就扑城。而俺们老弟兄太少,城中泰半都是新募军马。驱几千生口扑城的惨烈场面,再加上女真鞑子那些重甲精骑的气势,就怕吓也吓瘫了他们…………就凭俺们那些老弟兄,是守不住整个应州城塞的,非得城中上下一心,全力死战!顶过今日,就好了许多。可俺只怕…………”

    他的目光投向了最远处顶在前面的甲字堡。正是昨夜孟暖接防,领数十名心腹戍守的甲字堡。此刻孟暖认旗,就在甲字堡上飘动。隐约能看见数十披甲身影,站在堡墙上,张弓持兵,静静戍守。

    郭蓉眨眨眼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倪杰又耐心的解释:“要是甲字堡不经一战,就飞快陷落,则这些新募之军士气之受重挫,可想而知…………只怕攻到哪里,哪里都有人不肯出力死战了…………俺们昨夜还是仓促了,只想早点将这个麻烦打发出去,现在看来,只怕还是料错了孟暖这厮!”

    郭蓉顿时就明白了,恨恨的看了一眼远处的甲字堡,再看看黑压压如一道道人浪渐渐逼近了甲字堡的数千扑城生口。

    孟暖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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