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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分分钟弄死你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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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毓……转醒?楚凤宸陡然回神:“你说什么?!”
  淮青一愣,忽然明白了这其中有多大的乌龙,顿时黑了脸,朝御医投了个凉飕飕的眼神:“我说沈御医,你陛下陛下了半天,没有说清楚王爷现状?”
  御医哆嗦。
  楚凤宸:“……”
  老御医犹豫了会儿,颤抖道:“摄政王余毒已清,陛下药方自是不需要。只是摄政王身子虚弱,还需大补。”
  楚凤宸默默闭了眼睛,酸痛的感觉顷刻间蔓延到全身,到最后却是一阵浮软。
  御医苑执事,换人。
  必须!马上!即刻!
  ……
  午后,楚凤宸坐上了去裴王府的马车,透过车帘遥看一路的喧闹街市。不多时,裴王府巍峨的大门近在眼前。楚凤宸在门前稍稍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一步跨了进去。
  听淮青说,裴毓是在第二日的午后转醒的。也许是沈卿之终究留了一丝余地防止射中和宁公主,他身上的箭毒并不是十分罕见的,几个御医联合用药之下,余毒终于还是排净了。只是他的身子原本就虚弱得很,这下又去了半条命,就真的只剩下一口气吊回几缕魂魄,祸害遗千年来了。
  “陛下,摄政王刚刚睡下,您是否……”房前,衷心的小丫鬟冒死谏言。
  楚凤宸动作微滞,咧嘴道:“朕不吵他。”
  “陛下……”
  “开门吧。”
  “……是。”小丫鬟通红着眼睛开了门,等楚凤宸踏进房门的时候,一滴硕大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楚凤宸活生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模样,怎么她成了强入小姐闺房的地痞流氓了?皇帝亲见难道不是光宗耀祖的事么?!怎么看也是她吃亏吧!
  相较于外头的层层把守,裴毓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荡荡。楚凤宸轻手轻脚走进了内寝,一面走一面偷偷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裴毓的房间。原本以为这个花枝招展体面玲珑的花孔雀会有一个奢华铺张的寝卧,却没想到居然干净素雅得堪称简陋。
  房间内最为明显的是一张梨花木的硕大案台,案台上放着厚厚一叠奏折,显然是她平日里根本触碰不到的。机会难得,她默默地摸了一本,却不想是空的。又摸一本,还是空的。鬼使神差地,她翻到了最后一页,果然,那上头写着她已经看过无数次的话语:花开迟迟,诗酒难叙;心之所往,东风晚来。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无聊写这些玩?
  奏折就是用来这么浪费的?
  手上的奏折顿时烫得捏不住,啪,奏折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凤宸慌忙抬头去看裴毓,确定他没有任何异动,她才小心舒了口气,又把奏折捡了起来,轻轻搁回了远处,缓步来到了床前。
  床榻上躺着的是权倾朝野害得她狼狈了五年的摄政王,几近无暇精致的脸苍白,没有被束缚的青丝柔顺地倾洒在身下,微薄的唇少有血色,明明是一副病态十足的模样,却出人意料地……漂亮。
  当然,这显然是一个不恰当的形容。楚凤宸轻轻捶了一记自己的脑袋,想把钻进脑海里的诡异用词给敲出去,却不想这小小的举动让床榻上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的眼睫颤了颤,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完了!
  楚凤宸紧张得想要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闻绿?”裴毓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楚凤宸一愣,屏住了呼吸。闻绿是谁她刚巧知道的,是那个泪眼汪汪觉得皇帝要进去强了摄政王的丫鬟,裴毓的贴身侍婢。他这是还没有彻底醒来么?
  
  第47章 眼盲
  
  他是先皇手里的一把刀。
  从小打磨,十五岁刀刃初开,二十岁执天下之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二十五权倾天下举朝跪拜。
  裴毓二字,本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兵刃,他是因着朝政而生的。
  而现如今,这一台杀人的机械躺在床上,眼神朦胧,堪称脆弱。这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就想是老虎变成了猫儿一样。
  他静默片刻,忽然道:“本王有些渴。”
  楚凤宸一愣,转过身去房中桌上斟了一杯茶,又匆匆折回了床榻边。她踟蹰了片刻,终于咬咬牙执起了他的手,把手中的茶杯送到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冰凉,忽然抖了抖。却只是一瞬间。下一瞬间,他微微弯翘起了嘴角,艰涩地支起了身体。
  “本王没力气,有劳了。”他道。
  好吧,念在救命之恩。楚凤宸默默地靠近他,把手里的茶杯小心对着他的口倾倒——茶水是凉的,她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急急住了手,低道:“我去换一壶。”
  “嗯。”裴毓弯翘起了眼睫,答得十分乖巧。
  新茶在片刻后就送到了房里,不过又太烫。楚凤宸斟了一杯吹了吹,等茶温了一些,又如法炮制地举到了他唇边。
  一杯饮罢,又是一杯,裴毓的眼里噙着一抹晶亮的光,像是夜晚湖上的月波。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楚凤宸浑身不适,她想起了那张被藏了三天的药方,心上划过一丝异样情绪,干咳了几声道:“你……不会死吧?”
  “不会。”
  那一箭应该快要穿透胸口了吧。她犹豫问:“……疼不疼?”
  裴毓眨了眨眼,轻轻道:“很疼。”
  “……”
  裴毓眼中已经有了一点可怜光芒:“疼死了,怎么办?”
  宸皇陛下默默翻了个白眼:“忍着。”
  裴毓的神态顿时可怜得……简直无耻。
  楚凤宸却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第一次松懈下了一丝防备,缓缓坐在了裴毓的床头。寂静在房中缓缓地流淌着,清浅的呼吸伴随袅袅熏香环绕。她看到裴毓又闭上了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轻轻触了触他倾泻在床榻上的发丝。
  “……多谢。”终于,她终于开了口。
  这三日,她想了许多,依旧没有想明白所有的事儿。不过她与裴毓之间有过太多的瓜葛,可是独独这一件事却是简单干脆不需要多想的。她欠了他一条命,毋庸置疑。
  裴毓的眼睫颤了颤,呼吸微乱。
  楚凤宸揉了揉眼睛,最终却没能把心头的疑问真正问出口来:你既然肯为我不要了性命,为什么这些年要做这些事,把我逼到不得不反抗的地步?如果真是等花开,为什么……
  她思绪纷乱,裴毓的略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静静响起。他说:“陛下早些歇息吧,宫中不可一日无主。”
  这显然是逐客令。
  “那朕告辞了!”
  楚凤宸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朝门外走,每一步都重得像要在地上砸出个孔来。“砰——”房门被重重阖上。房间里的裴毓忽然睁开了眼睛,宁静的脸上忽然变得慌乱不安。
  寂静中,他徐徐抬起了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一瞬间僵滞了身体。
  良久,他闭上了眼睛,面如死灰。
  这一切,楚凤宸都看在眼里,满眼震惊与恐惧。她并没有出去,事实上她就站在房内的门边,连呼吸都放得极其轻缓无比,生怕惊扰了十几步开外的床榻上的那人,如果可以,她想连呼吸和心跳都屏住掐灭。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茫然无措的裴毓。
  她不聪明,却不是傻子。可是眼前所见的景象昭显的事实实在太过可怕了。
  裴毓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紧随其后的是丫鬟低柔的声音:“王爷,午膳已经备好了。”
  “进来吧。”
  “是。”
  房门吱嘎一声被丫鬟推开了。楚凤宸在见到丫鬟的一瞬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丫鬟惊诧地瞪大了眼,许久才仓皇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了裴毓的床前。楚凤宸便趁着这个空档轻手轻脚离开了裴毓的房间。
  ……
  楚凤宸不太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宫的,纷乱的思绪混杂着许多幕恐怖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交织汇聚,最后都成了一团无解的谜题。乱到最后,是魔障一样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问:瞿放之死如何了?救命之恩如何偿?江山还要怎样守?
  她想了许多年,想要裴毓快点儿去见先帝,想过把朝中的大小奸臣统统弄下去和先帝下个棋,可是这许多个方法却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仇还没有清,恩无法还。她更不敢想,裴毓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他身上的余毒,还是因为她这自私茫然的三天。
  即使裴毓有千万种死法,也不该是这样最没有尊严的一种。
  “陛下?”宫门前,有一抹颀长的身影早已经久候。
  顾璟?
  顾璟见到楚凤宸抬头,冰冷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他道:“陛下,臣久候,是为了与陛下禀报瞿将军的案件。”
  “你说什么?”
  顾璟道:“臣知晓陛下并不愿意瞿将军之死成为无头公案,故而斗胆抗旨追查至今,还望陛下见谅。”
  这才是顾璟。楚凤宸微笑起来:“朕岂会责怪顾爱卿体恤朕心呢,顾爱卿有什么发现?”
  顾璟却忽然不说话了,冷硬的脸上忽然有几分……诡异的潮红。
  楚凤宸:“?”
  顾璟干咳一声,道:“陛下请随微臣去天牢。”
  ……
  对于天牢,始终是楚凤宸的一个噩梦。不久之前的大火把宫中的天牢烧得一塌糊涂,后来朝中百官商议,干脆把天牢迁到了宫墙之外另一处避水之所,而这天牢的原址就此荒废。也正因为如此,原本的残骸被彻底保留了下来。
  楚凤宸再一次跟着顾璟进去了天牢。天牢中,许多焦土已经被踩得坚实无比,几日连绵秋雨,砖瓦的缝隙中已经开始有青苔滋生。
  她一路踉踉跄跄险些栽倒,到后来恬不知耻地干脆拽住了顾璟的衣摆。
  顾璟愕然。
  楚凤宸尴尬地笑:“朕怕摔,委屈顾爱卿当个拐杖。”
  顾璟:“……”
  良久,他轻轻道:“嗯。”
  火把照亮了天牢深处,楚凤宸不知不觉松开了手,目光在灰暗的牢中探寻。这一次是白日,有几缕阳光透过天牢的缺残带来了一丝光亮,加上火把的光芒,她可以大概看清天牢深处的模样——可是,并无异状,这儿就是个已经塌方的牢狱。
  “陛下请看那儿。”顾璟淡道,伸手朝最阴暗处一指。
  楚凤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只是那儿的泥土较别的地方要残破些,像是被搬离过什么东西。
  顾璟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柄生了锈的刑具,缓步到他指的那一方,一杖一杖挖掘起来。
  他说:“臣初来时,这里覆盖着狱中最厚重的木桌,只剩一点点了。后来,臣把它搬了开去,就发现……”
  叮。
  清脆的声响。
  顾璟蹲下身,从那里头挖出了一个焦黑的东西。
  楚凤宸举着火把靠近他,良久,才终于认出那东西是什么。那是一个精致的剑柄。
  顾璟说:“这是裴王府亲兵佩剑。”
  “你的意思是裴毓他……”楚凤宸缓道,“不、越是这样,越……
  顾璟颔首,道:“是,越是裴王府佩剑,越不可能是裴王府的人,极有可能是栽赃嫁祸。只是微臣不明白究竟为何有人会埋下这至关重要的证据。”他皱眉,“可是事关裴王府,司律府许多事无法彻查。”
  楚凤宸沉吟片刻,轻道:“没关系的。”
  不论裴毓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她都会彻查。
  ……
  翌日,裴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丫鬟闻绿哆哆嗦嗦端上了一壶茶,小心地偷看着厅堂上的当朝圣上,大气也不敢出。
  “摄政王呢?”宸皇陛下问。
  闻绿颤声道:“他、他在花园……”
  宸皇陛下咧嘴笑:“去告诉他快来接驾,朕与他久别,想要好好谈谈心。”
  “陛、陛下……您这些、这些……”闻绿瞪眼看着厅堂上十数捧着各色箱子的宫婢。
  宸皇真挚道:“朕忧心摄政王安危,又恐朝中事耽搁,故而决心在这王府里住一阵子。一举两得,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站在她身旁的淮青很不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凤宸勾勾嘴角,悄悄藏起眼底的一抹忧思:横竖大奸臣裴毓现在是一只猫儿,此时不查,更待何时?
  
  第48章 对峙
  
  黄昏的阳光落在树叶尖上的时候,楚凤宸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裴王府的后园之中,遥遥看着园中花架下那个瘦削的身影:那一抹暗紫色的身影坐在绿影丛丛的花架下,从眼睫到最末的发梢没有一处不是宁静的,静到晚风吹过叶间的沙沙是这天与地间唯一的动静。
  她拽起了衣摆,踏过细嫩的草尖来到他的身前,轻轻地坐在了他身旁。
  他微微一动,森白的手伸向身旁的石桌。
  极轻地摸索。
  这一切,楚凤宸都看在眼里,连呼吸也不敢太过张扬——也许一个人只有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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