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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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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为自己的性命作什么打算。 
  樊於期沉默无应。他的家人都死了,而且,他的军旅生涯已经完结—再也不会有先前的敌人在等待他,燕国的人民永远也不会跟从他去上战场。他告诉荆轲实话,那就是他除了在流亡中坐等并梦想有朝一日能复仇之外,真的是束手无策。 
  这样,一场有史以来最离奇的交易发生了,荆轲要求樊於期去做一件事,那就是要他去死,因为他需要樊於期的头颅。作为回报,他承诺把樊於期的头颅带到秦王跟前要求报偿—当秦王因看见樊於期的头颅心生感动并允许荆轲进入自己身旁之际,荆轲准备靠近秦王,抓住秦王的袖子,而后立即用那把用毒药炼过的匕首刺向秦王—这就是他对樊於期的报偿。 
  樊於期回答:“我日日夜夜,咬牙切齿,恨不能吞噬自己的心灵!我希望寻找一些办法!现在,你告诉我这个办法了!” 
  《史记》,中国这部早期的史书,是这个故事的来源。《史记》暗示着樊於期立刻就自刎了,但更有可能的是,他思忖了片刻,因为荆轲这一偏激的计划几乎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终于割断了自己的咽喉。 
  太子丹听到这个消息惊呆了,他冲进这位将军的卧室,发现尸体在倒下之处蜷卧着,鲜血蜿蜒着流过地板。《史记》说太子丹抱着樊於期尚温的尸身,沉浸在了深刻的悲痛之中。其实我们可以推究太子丹的真实心情—这位勇敢的将军亲赴可怕的死亡,而这一环节并没有沾上他太子丹自己的鲜血,这使太子丹这最后的、最绝望的计划有几分得以实现的希望了。这绝望计划所付出的每一步代价都迫使他更无情,更精打细算,将他自己变成他所不齿的秦王的一个翻版。 
  太子丹叫人割下樊於期的头颅,将之盛在一个匣中。现在,荆轲终于可以通过将秦王之敌的头颅呈进给他而表现忠心了,但荆轲还是没有动身。 
  荆轲不能孤身一个人前往秦国,因为这将仍然看上去古怪而形迹可疑。太子丹找了一个燕国人做荆轲的助手,这个人叫秦舞阳,是一个凶猛的囚犯,曾有13岁就第一次杀人的纪录。舞阳有极强的爆发力,他能在受极小的激怒时立刻成为狂暴的战士,太子丹认为他能在荆轲出使之际做一个理想的助手,因为秦舞阳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年轻人,太子丹认为当关键时刻来临之际,他能够牵制住秦王的廷臣们。《史记》也并没有提及秦舞阳为自己的使命索要了多少报酬。   
  引子 图穷匕见(3)   
  当荆轲还不动身之际,太子丹终于失去了耐心,他说或许秦舞阳可以独自担当如此重任。《史记》纪录了荆轲默默的、隐藏式的回应。带着巨大的不情愿,荆轲终于同意出发了,他告诉太子丹,秦舞阳绝不可能一个人胜任这项使命,“怀揣着这把匕首,面对着有至尊威严的秦王”,荆轲还解释说他之所以耽搁这么久的原因是他在等一个朋友,在荆轲的计划中,这一使命是需要三个人才能完成的。他已捎信给那个理想的候选人,以便让这个三人行动小组组建完备。《史记》没有揭示这神秘的第三个人的身份,但后来的事件显示出这个人就是鲁句践,那个荆轲与之弈棋,并从其跟前逃逸的剑客。 
  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他在哪里,他都耽搁了太久还没有光临。对燕国而言,时间在飞逝,秦军的铁蹄在日益迫近,而且太子丹认为,跟荆轲这场旷日持久的讨价还价应该结束了,所以,荆轲应该动身了。 
  这是一场宿命之中早有安排的远征—假如荆轲他们一举成功,秦国将陷入混乱,它的邻国也将随之从恐怖中解脱。它们或许还将互相兼并,但至少,秦的暴政从此结束了,太子丹也还可以活下去。现在,已有这么多无畏的人们为这项计划捐出了性命:举荐者(田光先生)为使太子丹相信秘密不会外泄而自杀;那些不情愿的奴隶们的生命被用来试验毒药;而且,流亡的贵族将军樊於期,更是用他的头颅为荆轲提供了引诱秦王上钩的香饵。而其它许许多多琐碎的细节性代价,虽然编年史对此或者忽略,或者缄口不语,但我们不难想见—比如荆轲的华厦中的仆人、侍从们在此之后也将送命。 
  太子丹递给了荆轲一轴卷起的地图,这地图详细地描绘着燕国最重要的战略地区(督亢)的地形。对于一个像秦王那样时刻梦想入侵的敌人而言,它的重要性超过了任何将军的头颅。这为荆轲企图接近秦王身畔提供了另一重要砝码。然而如果此举失败,燕国的国防将从此完蛋。 
  这项使命的代价如此昂贵,它有可能让一个国家陷入混乱,也有可能导致另一个国家被统统夷为平地。荆轲和秦舞阳的出发自然而然地带着灰暗的色彩。 
  这两位刺客由知晓这一秘密的燕国贵族们送至燕国的边境。送行人们都穿着出殡才穿的白衣素服。荆轲和秦舞阳二人都深知此去是一条不归路。送行者们沿着燕国边境走着,在燕国界河易水边停了下来。在那里,太子丹主持了一场悲壮的、对路神的献祭仪式。荆轲的朋友、乐师高渐离,作了一曲极哀的、挽歌式的曲子,荆轲在寒风中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送行的燕国贵族们流下了泪。高渐离转了乐调,奏出一首新谱的激昂军乐,意喻将战士送上战场。然而,即使送行者们站成直行,瞪视着河对岸敌国的土地,荆轲仍唱着同一首曲子,不过此番是激愤的,而且下定了决心: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曲终之际,荆轲和秦舞阳上了马车出发了。马车的车轮掀起河堤的泥浆,驶向新的征途。他们始终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将燕国的土地留在身后,踏上了一片已被他们仇恨的秦王征服的土地。 
  到秦国去是一条漫长的征途。两位刺客必须穿越大片被秦征服的土地,而后沿着周天子的王畿,那里,统治整个已知世界的周天子曾经生活过,但现在在秦征服之后,只剩下一片片废墟。最终他们将到达秦国腹地,那是一片永远在军令统治下的禁区,秦军正是从那里出发,渐渐统治着整个的已知世界。在渭河岸上,他们将到达秦国国都。 
  在那里,他们接触到了一位秦国廷臣中的主要人物,并以重礼贿赂这个人。而后他们施展了最狡猾的诡计,直接对这位廷臣说他们有一项秘密的使命。秦国政府及密探是怎样猜疑这两位使臣光临的用意的我们已无从得知,但他们的宣称证实,假如任何他们旅途中的秘密举动都被窥视,他们现在都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引子 图穷匕见(4)   
  两位刺客向这位廷臣解释,他们的使命之所以保密,是因为它在外交上有至关重要的意义。他们说自己是燕王的特使,希望开展和平的、消弭两国敌意的手段;如果秦王对太子丹收留逃亡的樊於期始终反感,但太子丹不希望牵涉到他自己。燕国政府也不愿意用一种含糊的外交手法,比如简单地将樊於期赶至它国乃至无人的旷野,事实上,当樊於期刚到燕国之际,这曾经是太子丹谋士们的主意。刺客们还夸口说:燕国人民说他们向往秦国,他们确实如此,为了表明他们的诚意,他们带来了樊於期的头颅。 
  还有更多的。刺客们说燕国统治者并不满足于献上樊於期的头颅,燕王害怕秦王会找别的人与燕国继续进行战争,而秦王,已经对很多不幸的邻国这样做过了。燕国统治者不想要这样的冲突,他准备在战争开始之前就作出退让,他知道秦王垂涎于那片具有战略意义的领土,但秦国目前还不必急于去攻占那片土地,现在,刺客们说,这里是这块土地的详细地图,燕太子丹的父亲燕王,准备立刻将之献给秦国。 
  这样的慷慨允诺的割让,正如刺客们娓娓动听地说燕王承认秦王是燕国的主子一样,对毫不知情的燕王而言肯定是一个新闻,但刺客们继续伪装着,甚至卑微到了说燕王请求秦王能让自己继续照管自己的祖坟的地步。这样的要求完全跟当时的传统相联系着—燕王当然会继续向他的祖先们献祭,当然也相信祖先中的任何人会以征服秦王的方式为他们自己复仇。 
  这真是一篇动听的大话。不过早在秦王统治以前,奇奇怪怪的事就发生过。因为秦国的政策制定者们早就认为孔子的格言毫无用处,虽然这位早先的贤人说过:“一个真正明智的君主应无为而治”,然而秦国对之丝毫不以为意,是不是因为他们(秦国)政府的这种奇特吸引了这两位新的来者呢? 
  荆轲的话语被当作燕王本人的意思,这是古代中国派使臣出使时的一贯传统。当荆轲卑躬屈膝地显示卑下之际,他在做着太子丹的父亲—燕王的代言人,他宣称燕王在自己的国家卑躬屈膝地敬仰秦王,此番派使臣前来。 
  这位秦国廷臣相信了荆轲他们的话,把这一消息转达给了秦王。 
  此刻的秦王嬴政,早已在君王之位上坐了他生命的一半光阴。有一个敌人曾形容他长了一个尖刻如黄蜂般的鼻子,长长的眼睛,声如豺狼,心如虎狼,他经历过种种宫廷斗争和种种针对他的阴谋和企图,并且知道他自己早就被所征服国家的人们无穷无尽地诅咒。他在咸阳的宫廷里操纵着大部分已知的世界,如果说他有什么从根本上感到害怕的事情,这事情就是有可能降临在他头上的,来自于这些人精神世界的报复。 
  但是,现在看来从燕国传来的是好消息。不必进行再一次军事行动了,秦王相信他的征服几乎是完成了。他高兴地穿上他那装饰繁复的礼服,再佩上一把仪式用的宝剑,下令用“九宾”之礼—他的助手,助手的助手、乃至再次级的助手们,加起来有上百人,都被叫来准备仪式,他们将排列成队来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不用刀兵就已将之征服。 
  这两位从燕国来的“特使”终于穿过了身披铠甲、佩戴刀剑的武士们,穿过他们手执的早期兵器—戈,进入了秦廷。荆轲高高举起装着樊於期头颅的匣子,这样所有在场的人们都可以看见它。在荆轲身后,秦舞阳捧着沉重的地图卷轴,其中隐藏着至关重要的匕首。他们经过秦廷长长的过道,经过众臣的跟前。他们准备刺杀的秦王正独自坐在一处高台上等待他们。 
  尽管秦王的谋臣们鄙视儒家的传统,但他们还是准备采用其中一些惯例。一是“风水”的政治应用,即相信一个国家的运势会在建筑上体现出来。王宫朝廷被设计成让来访者肃然起敬乃至心生畏惧的样式—要接近国君,一个来访者必须登上咸阳宫廷的重重台阶,宫廷奢华而精美地雕饰着,体现着秦王的无上威严。他们还要经过高高的廊柱,肃穆的飞檐,穿过长长的甬道和青砖铺就的森森庭院。从远处看,王宫是土褐色的,显得那么至高无上。到了近处,来访者将会看见默默无言的、雕刻着蟠龙的宫墙。灰色的地砖上装饰着象征太阳的圆圈纹,当到秦王跟前,来访者就走到了作为太阳化身的秦王面前。   
  引子 图穷匕见(5)   
  《史记》说,荆轲保持了他一贯的姿态,在这极度的紧张之际显示出冷酷和平静,秦舞阳却开始因紧张而失态。秦王只是像一个坐在高台上的孤独的人,但是,他是已知世界中最严厉国家的统治者,并被上百的近身随从所包围。一直以来,年轻的秦舞阳可能并不清楚他自己的死亡几率和在这件事上的真正角色,而是把这次使命当作一场简单的械斗了,直到此刻,他才醒悟过来生还的希望是多么渺茫。 
  当他们两人走完长长的宫廷台阶,走近秦王坐的高台,秦舞阳变得脸色发白,并开始害怕得发抖。他那忽然间明显的神经质足以引起人群的注意。此刻,那么多燕国为之丧命的亡灵若有知的话,都知道秦舞阳的失态承担着让这项使命功亏一篑的危险。 
  荆轲对之一笑了之。他来到心生疑惑的秦王跟前,告诉秦王,秦舞阳是个从燕国南部乡下来的土孩子,没见过世面,此前他从未敢向上凝视秦王,像秦王看他们那样。荆轲解释道,这个可怜的傻瓜正沉醉于宫廷和秦王的威严中呢!荆轲请求秦王的宽恕,但秦王对此很不耐烦,他急着要看地图—这张有可能让献出头颅的樊於期借荆轲之手复仇的地图。荆轲从抖抖索索的秦舞阳手中拿过地图,自己走上了秦王坐的台子。没有人敢跟着他上前。尽管秦王坐的高台是敞开着的,通向王宫,但没有秦王的允许,谁也不能上去。全副武装的卫兵们在外围,没有秦王的额外许可,他们是不能进入内室的。 
  秦王从荆轲手中抓住了地图的一端,从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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