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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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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胆战心惊的抵抗事件。 
  小日本的特务机构田野洋行,发生定时炸弹爆炸; 
  汉奸王克敏被谋剌受伤; 
  敌伪报纸《庸报》报社,被投掷炸弹一枚,这是该报社第三次挨炸; 
  伪联合准备银行被炸; 
  日商大丸商店被纵火烧毁,轰动全市; 
  天津第三监狱,发生越狱暴动事件,246人逃走; 
  日军存放于北站外的军用物资,包括万余桶汽油、数十辆坦克车、数十辆载重汽车,全部被焚毁,大火持续了一天一夜; 
  伪省立天津中学校长何庆元,在西头太平街,遭爱国志士狙击; 
  臭名昭著的日本女特务、汉奸川岛芳子在马大夫医院遭刺杀,可惜未中要害; 
  伪天津盐运使、伪商会会长王竹林,在法租界丰泽园饭庄被刺杀; 
  驻大沽日军3000名士兵反战哗变,遗憾的是,惨遭镇压。这是日本侵华战争以来,最大的一次士兵反战事件; 
  驻小站的伪军哗变,李耀华率部千余人全部反正; 
  伪联合准备银行天津分行经理、即将出任天津伪海关监督的程锡庚,在英租界遭狙击而亡……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由天津外围著名抗战领导人何太厚主导,在各界人士帮助下,成功的虎口拔牙,为战地医院筹集到大宗医药,拯救了无数抗日将士的生命。这次行动,花筱翠功不可没,玛丽的果断决定,也是非常正确的。 
  如果这次行动稍一迟疑,历经艰辛从香港弄来的医药,以后很难再转运出来。花筱翠再次赴香港后不久,日伪当局在英法租界所有出入口,全都拉上电网。从下午六时至翌日早六时,没有通行证禁止任何人出入租界。 
  世人皆知,在抗战最艰难的一九三九年,天津城雪上加霜,经历了一场真正的灭顶之灾。这场灾难被天津百姓看作小日本触怒老天爷所致,然而真正遭罪的则是善良的国人百姓! 
  七月上旬以来,华北地区连降暴雨。子牙河、大清河、南运河同时涨水。 
  史载:不日,河间的沙河桥和大城赵扶沟两处决口,水势漫溢东流。八月七日,各河洪水猛涨,日伪当局竟在杨柳青马庄、桑园两地,将运河右堤炸开,洪水向西南洼地狂奔;市内各河水位仍在上涨,南运河右堤已失去抵御能力。八月十日洪水冲向大围堤外,天津市区被大水包围。八月十三日,西、南大围堤外,水深达四点七六米,八月十六日上升到五点一米,大围堤出现不支之势(至上午十一时五十分,南大围堤终于在陈塘庄以西溃决,洪水冲向小围堤脚下)。八月二十日下午一时许,海光寺西南墙子河堤决口,洪水进入市内。除少数高地外,皆成一片汪洋。水深达一点五米至二点四米。八月二十一日,洪水继续上涨。(到二十五日新仓库水深达四米左右。全市有百分之七十八的面积被淹,灾民达六十五万人,民房倒塌不计其数,加之物价上涨,瘟疫流行,浮尸漂荡,惨不忍睹。九月八日,大沽、塘沽,又遭连日海啸,房屋坍塌,尸横遍野…… 
  天灾同时连着饥荒,食品匮乏粮米尤甚,并且殃及侨民。天津档案馆资料显示:一九四零年一月二十七日始,日军再次加紧封锁英法租界,禁止粮食进入。二月二日,法租界当局与日军妥协,每日允许运粮五卡车入界;英当局也一再退让,对铁丝网通电流一事不再提出抗议,希望取得粮食入界。二月四日,市伪商会公布面粉最高价每袋十二点五元;玉米面每袋八点五元。本月中旬粮价继续猛涨,面粉每袋二十一元,连日发生抢粮风潮。北站两列载有面粉的火车,被饥饿的群众抢光,日伪军警开枪镇压,有六人被打死…… 
  写家只能在浩如烟海的史料中,摘录只言片语涵盖那个悲惨岁月,实在不愿勾起健在老人们的痛苦回忆,那是一段血和泪浸泡的日子,是文字和语言难以描述表达的,让我们还是回到这个故事中来吧。 
  天津发大水,把玛丽困在了独流镇,筹集物资、开辟运输线的工作,被迫停顿下来。 
  这期间,西河方向捷报不断,特别是白洋淀出了一支雁翎队好生了得,人人都是浪里白条。据说,他们能踩在水皮面上扔炸弹,炸沉了好几艘小火轮,炸得鬼子望洋兴叹,一点招数都没有。消息越传越神越有魅力,玛丽经不住诱惑,跟小德子一嘀咕,借着给李三检查伤口的机会,通过二十一里堡秘密过了子牙河,找何太厚去了。 
  在哪儿找到的何太厚、怎么找到的,玛丽回来没说,反正找到了。老何再也不是在二十一里堡养伤时的富态样子,又变得脏兮兮臭烘烘的了,这令玛丽十分失望。更失望的,老何没有让她去充满传奇色彩的白洋淀,而是破例让她参观了一下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就在老军营的地下,虽然没有像小德子那样,被扔进陷阱五花大绑起来,进入老军营之前,还是被蒙上了眼睛。鬼难拿不好意思的不住道歉,“马大夫,实在对不住,这是规定,就是伤员进出也得这样。” 
  对此,玛丽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不虚此行。眼睛蒙上之后,被鬼难拿搀着只觉得走了好久好久。接着像是登上万里长城,无数的台阶一会往上一会往下,等摘掉眼罩,眼前是一间豁亮的地下诊室。整个诊室,除了四壁砌着青砖,无论地面还是穹顶也全是异乎寻常的大青砖,她哪里知道这原是建于北宋时期的屯兵古战道。 
  眼前的这个诊室,面积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四壁有十几道小门,每个门连着一个通道,曲曲折折看不到头。洞内有小屋,屋内有炕,炕上有灯台,所有的小屋都躺着伤员。 
  玛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同来到神话世界,其实玛丽看到的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包括老军营的知情人也没想到,半个世纪以后,由此发掘出震惊世人的地下长城,绵延竟达几百公里。那是后话,眼下所见就够她目瞪口呆了。 
  那位年轻的女院长接待了她,看样子她很忙,说话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客套,她说:“老何请你来,主要是希望你给提提意见,看我们这里,还需要哪些改进的地方。虽说这是整个冀中地区,条件最好的医院,总是没法跟大天津比,如果你方便,就多留几天。” 
  玛丽在地下整整呆了三天三夜,除了帮着处理了几个伤员,什么意见也没提。临别时只是建议,必须设法让伤员见到太阳,这样才利于伤口愈合。她本来是随便这么一说,可是在她走后,华北大平原所有的堡垒户,都成了家庭病房。 
  玛丽失踪了几天,回到古宅就把英杰叫到客房,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说:“我必须回天津一趟,你帮我联系一下脚力。” 
  英杰坚决的说:“现在你不能离开!” 
  玛丽奇怪的问:“为什么呀?” 
  古典敲敲门进来了,不好意思的说:“实不相瞒,贱内十月怀胎,眼下正到日子口,想麻烦马小姐……” 
  古典刚说到这儿,前来伺候月子的彩云破门而入,彩云是罗氏的娘家妹子,有些家学只是不够沉稳,古典见她风风火火的,老大不高兴,“怎么连门也不敲,慌张嘛?” 
  彩云依旧慌张,“你们快,快过去看看吧,姐姐肚子疼得受不了啦!” 
  这回轮到古典慌张了,问彩云:“姥娘怎么说?” 
  姥娘就是接生婆,像古典这样的财主家,女人临盆前几天,就把姥娘请到家里伺候着。 
  彩云急得直跺脚,“姥娘说我姐岁数大,骨缝不好开!” 
  万般无奈的古典,期待地望着玛丽。 
  玛丽说:“哎呀,我从来不会接生呀!” 
  这时,罗氏一声紧似一声的“唉呦”,活像挨宰一样惨不可闻,急得古典团团转。 
  英杰哭丧着脸,近乎哀求玛丽,“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夫,进去看看总行吧!” 
  玛丽跟着彩云进了上房,不大一会儿,彩云出来取走玛丽的手术包……又过了一阵子,接生婆从门里探头出来,兴奋的大叫:“把热水提来,快!” 
  老刘头早预备着呢,赶紧从厨房拎来一筲开水过来,英杰抢过水筲欲进屋,被接生婆拦住,接过水筲又把门关严实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出来,英杰高兴地搓手,古典却差点跌坐在地上。彩云推开门缝,擦着眼泪儿报喜:“是个小子,大胖小子!”               
正文 二十八回倭贼作乱震天怒;黎民忍泪动地哀中         
  闹不清英杰为嘛这么高兴,就跟他得了大胖小子一样,搓着手在院内转圈,“是个小子,嘿,是个小子!” 
  古典老半天缓过神来,招呼老刘头,“摆酒,告诉厨子,摆酒。”老刘头屁颠屁颠儿朝后院跑去。 
  玛丽从卧室出来了,捋捋额头的散发,说:“快进去看看吧。” 
  古典一抱双拳,“谢谢了,谢谢了。”差点迈空扔个跟头。 
  玛丽无力地欲倒,英杰上前扶住,“怎么了,你!” 
  玛丽微微一笑,“瞧你紧张的,我没吓着,倒把你吓死了!” 
  众人轰然大笑,一起拥进卧室。 
  接生婆谁也拦不住,拍着大腿坐在门槛上,“大老爷儿们怎么都进产房了,这,这犯冲呀,唉呦,这古家怎么不讲体统呀!” 
  古家喜得贵子,表明古老爷好善乐施终得回报,尽管外面整天难民不断,古宅还是关起门来狂欢数日。紧接着是洗(喜)三、挪臊窝、过满月庆典不断。玛丽救了孩子的命,等于救了罗氏的命,实质上救了古典的命,看样子与英杰也性命攸关。如此大事,冲淡了一切当务之急,古典坚持“再急的事,也得等过了孩子的百岁再说。” 
  等孩子过了百岁,玛丽想走,却走不了啦。并非古典又有了新的说辞,而是老何捎来话,说是有个新情况,待过些日子弄出眉目再走。 
  小三德子前不久去了趟古联升,得知一年多失去音讯的花筱翠,忽然发来电报,说是最近也要回来,明确要求到时候需要接船。这就意味着,又要兴师动众,有趟大买卖需要安排做了。 
  且说这天在天津海光寺,隔着浮尸流淌的臭墙子河,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难民窝铺对面,日寇天津驻屯军司令部,戒备格外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院里院外全是宪兵。那幢臭名昭著的日本红砖楼内,来得都是高级别的倭寇。会议室内,一张海河流域的大幅地图挂满一面墙。驻屯军司令长官多田骏,在召开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小岛一郎正襟危坐也在与会者中,他与众不同显得非常醒目,他是唯一穿便装的衣冠禽兽。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多田骏说:“……这就是华北战局的态势。圣战即将扩大到南太平洋,支那之战务求速胜,天津防卫必须强化。为了有效地遏制子牙河西岸的抵抗部队,我们要在这里……”多田骏用指挥捧指向独流镇的位置,“将北运河与子牙河贯通起来,以便皇军发挥水上运输兵力的优势。”多田骏放下指挥棒,走到小岛一郎面前,“你的,亲自监督执行,务求短期完工。” 
  小岛站起来,脖颈跟装着横轴似的,脑袋机械地猛然低下,下巴颏几乎磕着胸口,“哈依,我的亲自监督执行!” 
  多田骏声色俱厉的交代:“我们还要在这里开挖一条通向渤海的泄洪河流,以确保天津的战略地位,不再受到洪水的影响,你要做到万无一失,特别要得力人员监督施工。” 
  会议室外的大厅,也是岗哨林立,大厅两侧各有一排椅子。猪饭与李元文,各自拄着长短不一的军刀相对而坐,整整一个上午就这么干坐着,两个谁也不搭理谁。 
  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小岛一郎陪着多田骏首先走了出来,猪饭与李元文赶紧起立。 
  小岛一郎把多田骏引到跟前,介绍猪饭和李元文:“这件事情,他们完全可以胜任。” 
  多田骏拍拍猪饭的肩,“你的从今天起,少佐的军阶。” 
  猪饭立正垂脑袋,“多谢司令长官提拔,愿为天皇陛下尽忠!” 
  李元文看到多田骏肩膀上,是两颗金豆的中将军衔,不由得两腿直犯哆嗦。最不受控制的,老毛病又犯了,半截残根又在断断续续的叽咕尿儿。虽说这是老毛病,面对皇军将军的恩宠,也不该此时犯毛病呀。小岛一郎早看见他的裤裆湿了,假装没看见,正儿八经的该说嘛还说嘛。 
  他无不得意的介绍道:“这个,是我在支那唯一的义子,他对运河两岸的乡间情况颇多了解,是负责工程民夫的最佳人选。” 
  多田骏满意地点点头,出乎意料的问道:“你的,妻子找到没有?” 
  李元文一听都傻眼了,这说明嘛呀?说明自己的那些破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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