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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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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府哪里也不要去,可一听说有家『药』庐这边有龙灵芝,因为是准备送给幕凉的,所以也不放心别人来取。正赶上胭脂扣等在王府外面,这才一块来的。
  但他的目的真的是来给幕凉取龙灵芝的。
  幕凉看着他手心的那颗龙灵芝,瞳仁清晰的划过一丝嘲讽的光芒。
  “辽王还真忙!前面送了一株千年人参,如今又来这么一颗龙灵芝。你说这要是让那娇滴滴的胭脂扣知道了,她还会不会是今日这般柔弱无辜的模样?还能忍到何时?”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不觉皱了下眉头,他刚想解释清楚他和胭脂扣的关系,却见幕凉冷冷的推开他的手,根本不接那龙灵芝,转身翻身上马。
  拓博堃见此,瞳仁一凛,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缰绳,不许她就此离开。
  “你都给我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又能如何?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的推断!不信我的心,是吗?”拓博堃紧紧地抓着缰绳,缰绳将手背了出一道清晰的血痕,此刻的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不如此,如何能控制住他此刻愤怒急切的心。
  幕凉扯着另一半缰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他眼底一片赤诚之『色』,墨『色』如夜,深沉如海。冷峻绝代的面庞,此刻染了丝丝焦灼和期待。仿佛唯有她此刻给予的答案才能缓解他眼底的焦灼和痛苦!
  可幕凉向来不是喜欢恩赐的人。她狠狠的收回视线,抬脚踹了一下陆虎的肚子。陆虎吃痛,人立而起,手腕粗细的缰绳随之高高扬起,竟是将拓博堃的身子带到了半空当中。
  拓博堃的内力毁损严重,如此折腾之下,只怕原本就透支的身体会更加承受不住。
  银狐在暗处看的揪心不已,可王不发话,他也不敢出去。
  拓博堃的身子被带到半空中,再次落下的时候,脸『色』比之前明显苍白了一分。他轻咳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幕凉再次抬脚,这次踹的不是陆虎,而是拓博堃的手。
  “嘶!”拓博堃吃痛闷哼一声,手背被缰绳勒的青紫一片,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下一刻,幕凉双腿一夹马肚,陆虎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若不是银狐及时出现解开了缠在拓博堃手腕上的缰绳,只怕京都的百姓就会看到他们心心念念敬畏不已的北辽大王,被纳四小姐骑马拖着走过大街小巷!
  到那时,只怕震惊的不只是京都,而是这片大陆。
  拓博堃看着流血的手背,那颗龙灵芝还握在他手心,心底五味杂陈。那小女人今天过来这边,定是要找什么『药』材,如今就这么空手回去了,以她的『性』子,该是在他身上又狠狠地加了一笔罪吧。
  似乎,他怎么做都是错的。但是这颗心,就是无法转圜。若是能放下她,只怕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夜里,辽皇在乾清宫宴请远道而来的使节。
  辽皇端坐正中,左手边是耶律宗骁和纳兰天作和白小楼、胭脂扣。右手边是拓博堃和纳兰天作。辽皇此番也叫了欧阳冲,但是欧阳冲以身体不适没有过来。辽皇面上不说,心底对于欧阳冲的不满却愈加明显。
  随着辽皇举起酒杯,晚宴正式开始。
  满朝文武分列两边,坐在拓博堃和耶律宗骁的下手。
  白小楼一身翩然若雪的白衣,静静的坐在那里,微微颌首示意,言笑晏晏,举止洒脱随意。清淡如烟的气质与身侧耶律宗骁光芒四『射』的高贵优雅不同,更是与对面拓博堃冷酷刚毅的无情不同,而是带着一股子烟波飘渺一般的清淡气质。
  像雾像雨,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温和专一的气场。
  这样的男子,有不输耶律宗骁的儒雅俊逸,却是比拓博堃的冷硬无情多了一丝人情味。
  看的底下一众世家千金交头接耳,人人都是紧张的攥着手中丝帕,痴痴看着。只望白小楼的视线能转过来看她们一眼,如此温润柔和的像是谪仙一般的男子,绝对是万千少女心目中最容易接触的王子类型。
  
  
        265 艳丽舞姬
  可白小楼却只是淡淡的与辽皇说着话,连身旁的胭脂扣都很少搭理。惹得一众少女为之心中惘然若失。
  胭脂扣今日一袭盛装打扮,石榴花曳地长裙搭配绯『色』三层轻纱的罩衫,外面一件紫云霞光绣着蝴蝶兰花的锦缎披风,头发高高挽起一个今年最为流行的挑心飞云髻,发髻下方缀着绯『色』的珍珠流苏,斜『插』了十二根羊脂白玉的素簪子,靠近耳际的地方则是一枚闪闪发光的石榴花叠翠金步摇。与身上的石榴花抹胸交相辉映。
  螓首微微垂下,薄唇轻抿,玲珑身段端坐白小楼身侧,一动不动,就算是进食的时候,也是没有多大的动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在吃东西。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静若兰花的娇嫩气质。这般模样的胭脂扣,看在其他人眼中,无疑是惺惺作态,虚伪做作。因为昨天胭脂扣先是不用答题就得了幕凉的好处,今天在有家『药』庐门口还丢尽了颜面,连带白家的脸也让她丢尽了,更是落得个连自己手下的丫鬟都调教不好的名声。在京都,这般消息自然是传的最快的。
  如今人人都看胭脂扣不顺眼,都言她是一个唯利是图贪心小气的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视厌恶居多。
  胭脂扣坐在白小楼身边如坐针毡,且不说四周投『射』而来的那数不清的或嘲讽或不屑地眼神,单是对面完全将她忽视了的拓博堃,也足以给她致命一击。
  昨天大街上,拓博堃只让苍月安排手下送她回来,他却留下来与纳兰幕凉单独相处。胭脂扣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的难受。她今天偷偷观察了拓博堃好几眼,可拓博堃根本不看她,就如同她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胭脂扣好几次咬痛了下唇,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垂下眸子,一脸的委屈伤感。
  白小楼这边不见幕凉出现,心中不觉轻轻一笑。那样留给世人惊鸿一瞥的女子,只怕对于这种宴会,是能推辞就推辞。想要见她一眼,比登天还难。
  白小楼对面,拓博堃早就知道幕凉今晚不会来,纳兰明辉还没回来,她自然是不会以家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了。
  而纳兰天作也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上她。
  纳兰天作扭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拓博堃,不觉淡淡开口,“听闻今日在有家『药』庐,四妹可是惹了王?若是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的,代四妹道歉与辽王。”纳兰天作与其说是道歉,倒更像是在故意拉开疏远幕凉和拓博堃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似乎是在给拓博堃暗示,这以后有关幕凉的事情,自然都有他这个做丞相哥哥一力承担了。
  拓博堃如何能听不出纳兰天作话中意思。只是诧异的是,一贯是深思熟虑腹黑算计过人的纳兰天作,竟是会为那个小女人出头?素来没有好处的买卖,纳兰天作绝不会做!这纳兰天作不会也在打那小女人的主意吧!
  不会的!他们是亲兄妹!
  拓博堃瞳仁闪了闪,旋即冷冷道,“丞相何曾对她的事情问津过,以前不管,现在自然是管不着。本王与凉儿的事情,我二人自己解决。丞相还是管好你的丞相就行了。凉儿与将军府的事情,自然有本王一力负担。”
  拓博堃的声音低沉浑厚,虽然声调不高,却是掷地有声。听的纳兰天作不觉微微蹙眉,下一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开口,“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是不会,而是不需要!”
  拓博堃与纳兰天作针锋相对。表面看起来二人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把酒言欢的架势,其实那眼神早已是在空中火热厮杀,二人之间,火『药』味甚浓。
  晚宴进行到一半,宫廷乐师开始吹拉弹唱,有舞姬扭动曼妙的身子,跳舞助兴。
  随着那穿着一身红衣的舞姬登场舞动开始,胭脂扣不过是抬头随意的一眼,下一刻,却是面『色』如霜,呆立原地。她差一点就要跳起来夺路而逃了。
  胭脂扣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瞳仁睁的大大的,惊惧的看着场地中央随着曲子舞动起来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一身如火暴『露』的红『色』纱衣,细嫩白皙的藕臂暴『露』无遗,令人遐想连篇。那穿着红『色』纱衣的裙子,更是在大腿的地方镂空了一圈,乍一看,大腿的肌肤莹白如雪,被火红轻纱覆盖之下,更添极致**的诱『惑』。
  那女子的舞姿也是一绝,纤细腰身,丰满『臀』部,肌肤如雪,媚眼如丝。
  脸上戴着一个轻纱的面具,随着身体的舞动,那轻纱面具遮遮掩掩,别有一番欲迎还拒的感觉。
  可随着这女子登场开始,胭脂扣的脸『色』就变得可怕的苍白。她攥紧了手中的丝帕,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坐在他身边的白小楼也觉察出不对劲来,扭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场地中央跳舞的红衣女子,瞳仁微微眯起,只觉得这红衣少女那眼睛有几分熟悉,可又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白小楼记忆超群,见过的人一定会有印象。但是这跳舞的红衣女子除了给他三分熟悉的感觉,在其他的,在他脑海之中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似曾相识的桥段。
  “扣儿,可是不舒服?”白小楼轻声开口,温润气质,洒脱淡然。让胭脂扣惊惧狂『乱』的心平静不少。
  她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惊惧,轻声道,“扣儿觉得闷得慌,大哥,扣儿想”
  “行了,我派人先送你回去。皇上这边大哥替你说了。至于辽王那边,你自己去说吧。”
  白小楼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对面的拓博堃一眼。
  以往,白家所有人都当拓博堃的心思是在扣儿身上,可是此番见面,却让白小楼清楚地感觉到,拓博堃的心,如今是一丝一毫也不在扣儿这里了。
  
  
        266 永绝后患
  胭脂扣在听到拓博堃的名字时,身子更加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好像拓博堃的名字,此刻才是令她紧张无比的原因,也是让她不舒服的原因。
  “大大哥,不用了。扣儿先回去了,有劳大哥说与皇上听,扣儿先行告辞!”语毕,扣儿急匆匆的起身,竟是没来得及看一眼对面的拓博堃,便转身朝殿外走去。
  因为晚宴已经进行到一般,大殿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有些大臣更是换了位子与自己熟悉的朝臣热络的聊天,还有一些相熟的世家小姐也是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胭脂扣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对面,纳兰天作微微眯起瞳仁,看了一眼场中跳舞的红衣舞姬,再看看对面匆匆离开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般的胭脂扣。
  自从这红衣舞姬出现后,胭脂扣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了,似乎很害怕这红衣舞姬。
  纳兰天作看着红衣舞姬的眼神,略一沉思。终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红衣舞姬甫一出场,他就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如今看完了胭脂扣,再看这红衣舞姬,竟是发现这女子与胭脂扣有着三分想象。虽说是蒙着面巾,但这女子那双眼睛却与胭脂扣分外相似。所不同的是,胭脂扣眼底端的是娇弱无辜的神采,而这红衣舞姬却是热情如火,极尽挑逗之能事。只怕这面纱以摘下,大部分的男人都会为之神魂颠倒。
  难道胭脂扣就因为这个原因才匆匆离开?那么她害怕什么?
  纳兰天作不由得挑了下眉梢,略一沉思,心底不觉涌动出异样的涟漪。
  拓博堃身边,苍月在他身后小声开口,“王,胭脂扣姑娘不舒服先回去了。”
  苍月话音落下,拓博堃才略微一抬头,看了眼对面空空的位子,旋即垂眸淡淡道,“随她吧。”
  “那个女人那里怎样了?”拓博堃继续问道。苍月微微一愣,旋即马上反应过来,王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纳兰四小姐。
  苍月沉声回道,“四小姐已经回将军府了。离开有家『药』庐之后去了其他的『药』庐,买了些补气血的『药』,还有”苍月说到这里略微一沉思,真是不知道后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见苍月突然停住了,拓博堃猛然握紧了手里的杯子,神『色』一凛,周身的寒澈系数释放出来,令人胆寒心颤的感觉。
  “快说!要不就提头来见!”
  拓博堃的声音蓦然提高了一分,寒冽萧瑟,杀气凛然。
  但凡牵扯到幕凉的事情上,他的『性』子素来是急躁可怕的。
  苍月不敢怠慢,小声说道,“四小姐还买了三分女子调理葵水和身子的『药』。属下去打探了一下,四小姐曾经有多次身体不适的时候被几位夫人设计扔进冷水里,想必是身子”
  苍月真是说不下去了,额头冷汗直冒。这算不算四小姐女儿家的**呢?
  下一刻,砰地一声闷响响起,拓博堃手中白玉杯子一瞬碎裂。破碎的白玉从他手心缓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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