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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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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博堃唇角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将剩下一块冷暖翡翠在幕凉手心轻轻滑过,冰肌玉骨配上这翠『色』嫣然的冷暖翡翠,只一下,便给人一种置身云雾笼罩的山林之中的感觉,『迷』离、耀目,却并不矛盾。
  令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
  幕凉掌心是一瞬温暖的触感,拓博堃将柔暖的一面贴着她的掌心滑过,却将冰冷的一面留给他自己。
  原本以为,这样似乎可以让自己更加清醒,虽然,他素来不需要任何外力便可以保持自己的冷静和清醒。但当这小小的翡翠在他和幕凉之间连接起来的那一刹那,拓博堃只觉得身子莫名一颤,一股说不出的电流正透过翡翠传递到他身体每一处。
  仿佛是冷暖翡翠在这一刻接通了彼此的心,让他看到了她内心凉薄放空的一面。
  这种感觉在他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
  北辽任何女子在他眼中都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但独独是她纳兰幕凉给他一种触动的感觉。他不但不排斥她的走近,更是被她流『露』出来的笑容和灵动所着『迷』。
  所以,他宁愿摔碎这冷暖翡翠给她
  就在幕凉想要握起掌心接住那块翡翠的时候,拓博堃竟是将手腕一翻,将那块翡翠重新自己放回手中。
  一瞬,幕凉眼底寒气森然,周身透出来的冷冽煞气,令一旁的耶律宗骁不由上前一步,一贯是波澜不惊的容颜,在此刻,漾开一丝清晰的龟裂。
  
  
        第四十章 又惊又喜
  拓博堃把玩着手中的半块冷暖翡翠,眸子深深的投向幕凉,却是一丝桀骜挑衅的气息流『露』出来。
  “留下这一半翡翠作定金!你何时还清了,本王何时给你!”
  拓博堃说完,率先拿过那薄薄的一页纸,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大名。
  看似龙飞凤舞的一笔字,但每一下落笔都值得推敲上半天,苍劲有力,却不拘泥于形式,三分洒脱,七分桀骜。但当那名字完成时,却又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见字如见人。
  涟漪盯着拓博堃三个大字后面明显是留给自己的小小空间,冷哼一声,转而抬头的时候,却是冲着拓博堃和耶律宗骁同时『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表面浮着的是森然寒气,内里,则涌动丝丝寒冽煞气!
  明明是『迷』醉天下男人的倾城一笑,可配上幕凉这双寒瞳,这笑容背后隐藏的杀气,又有几个男人能有胆承受!
  幕凉取过『毛』笔,一边落下自己大名,一边淡淡的调侃拓博堃,“素问北辽大王文韬武略王者风范,却原来,连这么点小事都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立字为据!是怕我跑了吗?还是找不到人顶包,心里头不痛快?这名字我是签了,不过我也有一个协议要跟大王立下!
  该写的我都写在反面了,大王若是认可再签一个名字即可!莫说其他废话!”
  幕凉说着,翻过眼前这张纸,刷刷几笔,在背面写了几句话。
  耶律宗骁随着她落笔的手势,那双眸子愈加的深邃如夜,又仿佛在表面拢了一层薄雾,让人无法看穿。
  上面竟是提到了他的名字?这个纳兰幕凉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这普天之下,能让他耶律宗骁移不开视线的女子,原本以为只有那一个独一无二的玉拂,可眼前的纳兰幕凉,却已然胜过玉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她似乎是跟皇叔越走越近了?
  幕凉将协议递到拓博堃面前,拓博堃看到上面的内容只是一愣,下一刻,眼底竟是闪过一丝怪异的激动,或者说是惊喜!
  身后的飞豹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几乎是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他跟随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王爷也会有惊喜的时候!
  这四小姐究竟是写了什么?让自家主子又惊又喜?!
  
  
        第四十一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幕凉垂下眸子不看拓博堃,其实她心中也没百分百的把我,拓博堃究竟会不会签字!
  但是显然,目前来说,搬出耶律宗骁的名字,是她最大的制胜利器!
  幕凉钓鱼,愿者上钩!
  而拓博堃拓大王明知她诡计多端,却愿意继续看下去!
  无论她是演戏或是算计,这一次,拓博堃都照单全收!反正她是绝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拓博堃大笔一挥,再次落下自己北辽大王的名号。二人之间无声的上演了一出愿者上钩的戏码,却是让一旁的耶律宗骁有种被摒弃在外的感觉。
  一贯是无波无澜的瞳仁,这一刻,猛然掀起了一瞬的狂风暴雨。虽只是一瞬,却足以撼天动地!
  幕凉看到拓博堃签字了,眼底一抹极寒的冷芒一闪而过,却是没有任何惊喜表『露』出来。反倒是比之前还要冷上三分的肃杀感觉。
  拓博堃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她将那纸协议迅速收起来之后,上演了一出精彩的翻脸无情!
  “既然大王也愿意跟幕凉做这笔交易,字也都签了,那么现在大王是不是可以把地方腾给幕凉和三殿下单独相处,大王可以先走了。”
  幕凉冷冷开口,前一刻还对着拓博堃笑颜如花,虽然那笑容深处是无边杀气,但是这会子,幕凉却是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给拓博堃。眼底寒意森森,仿佛在北辽众人眼中万人敬仰霸气冷酷的北辽大王拓博堃,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连空气都比不上。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眼底一瞬凝聚愤怒的气息,他一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怒而威。今时今日,却是被幕凉点中了『穴』道一般,那怒火,偏偏就动弹不得。
  身后一众护卫已经是噤若寒蝉。
  普天之下,还没人有胆子对大王如此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大王下了逐客令!如此不给面子,如此胆大妄为!
  就是辽皇见了王爷都要礼让三分,这个纳兰四小姐不是脑子坏了,就是真的不想活了!
  “你、活、腻、了!”
  拓博堃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明明是饱含杀气的一句话,由他说出来,这会子却是透出妖孽与尊贵气息并存的一种感觉。不像是威胁,若是换做其他女人,只怕听到他这句话早就被『迷』晕了。
  谁知,幕凉只是很平静的看了拓博堃一眼,旋即冷淡开口,“幕凉是死过一次的人。懂得死有重如泰山,有轻如鸿『毛』,为了值得的人付出一切再去死,幕凉心甘情愿,但若为了不值得的人做出傻事,那样的事情幕凉不会再做第二次!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得王爷来定!王爷,不是吗?”
  幕凉坚决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波动。
  恕不远送四个字说的云淡风轻,而拓博堃只觉得,如果现在有可能,他也会用云淡风轻的表情掐死她!
  
  
        第四十二章 凉儿,不许任性
  拓博堃突然上前一步『逼』近幕凉,瞳仁里散发出来的杀气凝结成霜,似乎是要将幕凉吞噬其中。
  耶律宗骁见此紧跟着往前一步想要挡在幕凉跟前。
  哪知,下一刻,幕凉却是毫不领情的将耶律宗骁推开,任由自己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拓博堃面前。
  被推开的耶律宗骁身子一凛,回头看向幕凉的眼神满是震惊和不解!
  “大胆纳兰幕凉!竟敢推搡三殿下!还不跪地谢罪!”耶律宗骁身后的贴身护卫锦绣站了出来,杏眸圆睁,气愤的瞪着幕凉。
  幕凉看也不看她,无情开口,“我为什么不敢?昔日,殿下都好意思让我的轿子从后门进去,难道我现在还要一副感恩戴德的虚伪模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三殿下不成吗?这伺候人的活计不是你来做的吗?我若做了,你的位子在哪里?立马滚蛋吗?”
  幕凉的反唇相讥犀利冰冷,就像是一根根极细的银针,于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刺入锦绣身体,然后无情地游走在她的奇经八脉,一针见血!
  锦绣眼睛一瞪,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最终憋的脸都红了。
  “退下,从今以后不用你值夜了。”耶律宗骁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却是一丝冰冷骇人的气息在其中涌动着。
  他本该是辽皇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却是不见一丝骄傲自大,周身涌动的是让人看不透彻的『迷』离深邃的气质。
  越是如此,越加可怕,越加深不可测。
  “殿下,奴婢奴婢、”锦绣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当她看到耶律宗骁那完美俊逸的容颜上拂动的一丝阴冷气息时,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只能是含泪点头。
  “是,殿下,奴婢知错了!”
  锦绣不甘的瞪着幕凉!
  都是因为她!因为这个女人她才失去给殿下值夜的机会!这让她如何甘心?如何放得下?
  耶律宗骁不动声『色』的重罚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幕凉脸上却没有任何触动,她的眼神仍旧是放空的状态,仿佛,这天地万物都毁灭了,也换不来她的一个回眸。
  幕凉眸子淡淡的迎上拓博堃,反正,她的心,她的眼睛,都是空的。还怕什么?
  拓博堃紧盯她这双放空的寒瞳,忍不住俯下身,一手箍住她纤细莹然的腰身,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绝世容颜一寸寸贴近她的面颊,鼻对鼻,眸对眸,在耶律宗骁几近泛红的眸光注视中,拓博堃将幕凉下巴挑起,一双墨瞳,定定的看进她眼底!
  幕凉在他怀里挣扎,却是敌不过他巨大的力道。
  拓博堃似乎很满意幕凉现在的挣扎,突然勾唇冲幕凉一笑,温柔开口,“凉儿,若是明日进了书院,可不许再如此任『性』。虽说本王是书院的院士,但这书院也不是本王开的,凉儿还是要收敛一下才好。”
  
  
        第四十三章 该来的始终会来
  凉凉儿?
  在场的,包括幕凉,都是震惊于拓博堃发明的这个新称呼。幕凉更是被他刺激的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凉儿?凉你大爷的拓博堃!
  凉儿两个字,在现代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叫过她,但是那个人已经要多远死多远了。她发过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有人如此叫她。
  但这个人偏偏是拓博堃。
  这一刻,说不出的无力感觉充斥身体。
  当拓博堃脸上挂着妖孽算计的笑容,用温柔且无奈的语气喊出一声凉儿,幕凉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她自以为空了的心,忽然间,不知从哪个方向涌来了无数『潮』水,一瞬将她整个人填满。
  这『潮』水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奔腾而来,无不带着拓博堃身上专属的枭野强势的气场。
  她明明紧闭心门,可这感觉却无孔不入的钻入身体每一处。原来,她的身体早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口,她以为愈合了的,一直都在!
  她告诉自己她根本不需要有这种感觉,别人的心是冷的还是热的,是干净的还是肮脏的,她纳兰幕凉早就不在乎了!谁的也不在乎!可为何,每当拓博堃接近的时候,她的心就会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她以为,只有前世的楼权才会给她这般强烈的感觉,或恨、或清晰的存在!
  幕凉眼睛闭了闭,不知为何,身子一冷一热,很难受的感觉,像是着凉了,又像是被冷风吹到了。
  她眯了眯眼睛,不由自主的说了句,“窗户怎么开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拓博堃托起她下巴的手蓦然一怔,继而快速收回手,扭头看向窗台那里。
  耶律宗骁则是注视着拓博堃的手,眸『色』愈加的难以捉『摸』。
  “窗户一直开着。”拓博堃盯着她一瞬苍凉到极致的瞳仁沉声开口。
  看到这般模样的她,心,会莫名的疼着。
  “是吗?”幕凉回过神来,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口那里,眸『色』深处,苍凉不减。
  她心中有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饱含着一段难以启齿的痛苦过往。
  拓博堃看着她的眼神,一字一字的说道,“是你一直当所有的窗户都是关闭的,看都不看一眼,就自己下了定论。等你觉得冷了才会睁开眼睛去看,其实,不管窗外是阳光普照还是狂风暴雨,该来的始终都会来,不是你闭上眼睛就能躲过去的。”
  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字字珠玑。
  如他,何曾对旁人说过这么多的话。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幕凉的心微微一颤,抬起头迎上他明净冷酷的墨瞳。
  他这双瞳仁拥有巨大的魔力,仿佛能将人心吸附进去一般。
  幕凉冷冷的移开视线,手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直到那半块冷暖翡翠刺痛了掌心,忽冷忽热的触感传递开来,她的心才突然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有一丝光,隐隐透了进去。
  只可惜,她的心底早就发霉腐朽了,不管是多么猛烈地狂风暴雨或是烈日骄阳,恐怕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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