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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人不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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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还充盈着一股香甜的气息,应该是她刚刚烘焙完小饼干的缘故。
  他环顾完四周,将目光再次落在郑叮叮脸上。
  郑叮叮昨晚睡眠很好,今早又赖床到十点,起床后贴了一个面膜,此刻皮肤白净锃亮,宁为谨很自然地想到了一个常用来形容女人皮肤的东西—剥了壳的鸡蛋。
  “你干嘛一直看我?”郑叮叮狐疑。
  “没什么。”宁为谨淡淡道,“你今天气色不错。”
  郑叮叮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这是说她皮肤好吗?
  “还有饼干吗?”宁为谨点了点面前的空盘。
  “还有一些,我去热一热。”郑叮叮起身,走回厨房。
  等郑叮叮端着热腾腾的饼干出来时,看见宁为谨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就那样坐着,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随意的侧放在沙发上,略微仰头,闭着眼睛,后腰上枕着的是她亲手做的长形靠枕。
  郑叮叮轻轻地将盘子放下,贴近他,伸手在他鼻尖一擦,温和,舒缓的气息掠过她的指尖。
  她又点了点他的长睫毛。
  他任之摆布。
  看来真的是累了,郑叮叮心想,要是换做自己,整整五天没有好好休息,现在一定累瘫在地板上,鼾声大作。
  宁为谨倒还是一副极有克制,极有修养的模样,连睡觉也和苦行僧一般。
  郑叮叮不由地笑了。
  宁教授竟然跑自己这里来睡觉了,还睡得很踏实。
  郑叮叮轻声轻脚地走到角落,关上了灯,室内的光线暗下去,可以让宁为谨睡得更舒服。
  宁为谨睁开眼睛的瞬间,惯性工作是抬臂看时间,五点十二分。
  他的耳畔传来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动静,郑叮叮好像在忙什么。
  他起身径直走向厨房,看见郑叮叮正持勺缓缓地舀汤锅。
  “你在做什么?”
  郑叮叮被他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宁为谨就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昨晚炖的排骨山药汤,现在再热一热,等会就可以喝了,再炒两个蔬菜,你凑合地在这里吃一顿吧。”
  她说着停下手里的动作,再闷上汤盖,转而拿起刀切砧板上的土豆。
  宁为谨直接走过去,伸手从她身后绕过去,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缓:“我来。”
  宁为谨右手拿过她手里的刀,左手掂了掂那颗圆乎乎的土豆,然后固定在砧板上,利落,迅疾地切土豆。
  郑叮叮不由地笑问:“拿菜刀和手术刀有什么不同?”
  “不同?”宁为谨说,“也没什么不同。”
  “不会吧,你真将病人当成土豆,猪肉来处理?”
  “否则呢,我二十一岁上手术台,到现在整整八年,对着开腔后的人体器官,还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宁为谨说着,左手食指按了按土豆,补充道,“有些巨型肿瘤和土豆的质地是一样的。”
  郑叮叮赶紧扯开话题:“你喜欢吃红烧土豆片还是葱烧土豆丝?”
  “我喜欢白煮。”宁为谨说,“土豆白煮可以保留比较多的营养价值。”
  “那就白煮。”郑叮叮说,“一个排骨山药汤,一个白煮土豆,一个豆腐干炒肉片,再拌一个蔬菜沙拉,这样还不错吧,至少比你做的炒饭要丰盛。”
  宁为谨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吃饭的时候,郑叮叮发现宁为谨时不时地看一眼她屋子各处的小摆设。
  “我屋子里的东西太多,屋子又小,所以只能利用各个空余的角落,能塞的都塞了。”
  “为什么不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一个人住,小一点无所谓,大了反而感觉空荡荡的,没安全感。”
  “似乎女人总在时时刻刻强调安全感。”
  “当然,对女人来说安全感很重要。”
  “具体来说?”
  “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有一个能陪着你,照顾你,和你说话的男人。”
  “哦?”宁为谨放下筷子,黝黑的眼眸直视郑叮叮,“这么简单?”
  “哪里简单了,市区的房子很贵的,我本来打算在三十五岁之前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看来有难度;一心一意对待你,照顾你,和你有共同语言的男人更难找。”
  “是吗?”宁为谨平常地反问。
  郑叮叮点头。
  “准确来说,安全感是一种心理感觉,依赖的是自己。”宁为谨说,“和你住的房子有多大,生活的是何人,没有特别重要的联系。”
  “那是你宁教授内心强大,我们凡夫俗子呢在世俗获得安全感离不开物质,也离不开一个好的伴侣。”
  “我可以给你。”
  郑叮叮一愣,抬了抬手里的筷子,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真没想到宁为谨会说的这么直接。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选择保持沉默。
  吃完饭,郑叮叮收拾餐桌,宁为谨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玩着长几上的那盘跳棋,一颗又一颗的玻璃珠子在他平展的掌心上滚动,他微微反转角度,珠子停留在他的掌缘,没有掉下去。
  “时间还早,你要和我玩一盘棋吗?”
  宁为谨说:“可以。”
  郑叮叮洗了手,走到他身边,两人同坐在沙发上,开始下棋。
  “你想赢吗?”宁为谨垂眸,淡淡地看着一盘玻璃珠子。
  “嗯?什么意思?”
  “你如果想赢,我可以让让你。”他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郑叮叮不服,“才不要你让,我很会玩跳棋的。”
  “那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
  “愿赌服输。”
  “嗯,好。”
  八分钟过去,宁为谨速战速决,郑叮叮败。
  宁为谨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三颗玻璃珠子,想了想说:“愿赌服输,你要兑现承诺。”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你亲我一下。”
  “什么?”郑叮叮的心跳突地快了一下。
  “我说,你亲我一下。”宁为谨看着她的眼睛,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态度郑重,“这是赢家对输家提出的要求,现在轮到输家兑现的时间了。”
  “亲哪里?”
  “随便。”他说,“你想亲哪里都可以。”
  他只是想试试看,再一次确认一下自己对她的感觉。
  郑叮叮迟疑。
  “你不会想赖账吧?”
  郑叮叮嘟囔了一声,然后凑近他,不轻不重地亲了亲他的左脸颊。
  宁为谨眉心一折,随即又舒展开,心里大致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
  “好了吧。”郑叮叮故意义正言辞,“宁教授,没想到你会趁机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勉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对你很失望。”
  宁为谨从容地看着她,然后伸手点了点她的耳朵:“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有反应,耳朵这么红。”
  “”
  “再说,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你到现在还害羞一个亲吻?”他口吻平淡地反问。
  “那不一样。”郑叮叮的耳朵不由控制地红起来,“那时候我当你是正派,专业的医生。”
  “现在不是正派,专业的男友?”
  郑叮叮顿了顿,随即说:“宁为谨,我和你现在的相处是认真的,我没有草率,但说到男女朋友,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给她一点时间,确认这个男人适合不适合她,确认她有没有勇气和决心和他过一辈子。
  “可以。”宁为谨想到了什么,又说,“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对。这是男女双方相处过程的必经程序,我已经见过你的父母,你再见一下我的朋友,这有什么问题吗?”
  “”
  *
  宁为谨回到家,客厅的灯是亮着的,难得的是宁清肃正坐在沙发上读报。
  听到开门声,宁清肃放下晚报,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看着儿子:“璇璇说你几天没回家了。”
  “连着值了几天的夜班。”
  宁清肃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最近身体还不错?”
  “没有问题。”
  “交了女朋友?”
  宁为谨顿了一下,声音微凉:“有一个正在相处的女孩子。”
  “哦,真难得,你还是头一次这么说。”宁清肃挑了挑眉,“可以和我说说她的情况吗?”
  “什么情况?”宁为谨摘下手背的表,转了转手腕。
  “年龄,家庭背景,工作性质和社会身份。”
  宁为谨轻不可闻地笑了一下,声音更冷了点:“你知道我从不看重那些,我选女人就是顺自己的眼,有这点就够了。”
  宁清肃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眉眼却透出一点运筹帷幄的沉稳笃定,他就这样看着儿子,片刻后说:“舒家的女儿的不好吗?”
  舒怡然,省文化厅厅长舒淮谷的女儿,舒淮谷的堂哥在b市官场位高权重,舒淮谷的大儿子舒斐然是艺术大师级别的人物,说实在,宁清肃私心是想让舒怡然做自己的儿媳妇。
  “哪个舒家的女儿?”
  宁清肃蹙眉:“舒怡然,你不会不知道的,人家喜欢你多少年了。”
  “她?”宁为谨说,“我从没考虑过。”
  “你这个人自视甚高。”宁清肃叹气,“白白辜负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心意。”
  “你是听谁说的?”宁为谨抬眸,眼神镇定,声音有点探究,“不会是姨妈吧。”
  宁清肃看着他,眼神逐渐变深:“你确定要一直和我这样的态度说话?”
  “我不过问你的事情,你也别过问我的事情。”宁为谨卷了卷袖子,径直走上楼,耳畔传来宁清肃手掌拍桌的声音,“站住。”
  宁为谨缓缓停步。
  宁清肃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声音沉厚:“你母亲的事情,错误在我,我一直没有做好,我愧对于她。但我不能再愧对另一个了,殷菲从十九岁到现在她的青春年华,工作前途,都为了我放弃了,却从没问我要过什么。你母亲走后,我对她直言,这辈子和她绝没可能,但她还是毅然选择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欠她的太多了。我现在这把年纪,不能再做混账事情了,如果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她太可怜你懂吗?”
  当年殷菲才十九岁,对二十五岁的,正值巅峰的宁清肃一见钟情,迷恋到无法自拔,奈何宁清肃是她的姐夫,她爱而不得,陷入无尽的痛苦,最初只能以小妹妹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在香港的那一年生活,他们形影不离,她终于哭着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感情,他一时的心软,一夜的动情,造成终身无法挽回的结局。
  “放心,我不会再带她到这里,我也不会让她生孩子。”宁清肃涩笑了一下,“我的孩子只有你和璇璇。”
  25chapter25
  宁为谨进房后换下衣服;宁为璇轻轻扣了扣门;然后走进来。
  “哥。”宁为璇走过去,坐在床沿;直接问,“爸爸要娶那个女人的事情,你同意吗?”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妈妈呢;妈妈怎么办?她生前遭受那么多痛苦,现在人不在了,爸爸竟连最后答应她的事情都没做到,她不比那个女人可怜吗?”提到殷仪,宁为璇的眼睛突地红了;“他明明就承诺过;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老婆!”
  宁为谨侧过身,理智平和地看了一眼宁为璇:“妈妈已经走了,他做到也好,做不到也罢,这些都和她无关了。即使他做到了,也无法追回以前的错误,更不能减轻她生前受过的半分痛苦,你懂吗?”
  宁为璇静默,其实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何尝不懂?殷仪已走,所受的痛苦,折磨在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硝烟云散,她不会再计较宁清肃的感情了,宁清肃后半辈子做什么,再和她无半点关系,就算他为她信守承诺,终身不娶,又有何意义?宁清肃怎么都无法弥补过去的错误,殷仪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再者,宁清肃的决意已定,无人能撼动,不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哭闹几天就能阻止的,相比她情绪伤的冲动不能控,宁为谨理智成熟很多。
  宁为谨换上衣服,来到宁为璇面前,俯身,对着她的眼睛:“别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需要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宁为璇,你别让妈妈失望。”
  “那你。”宁为璇抬头,若有所思,“你对郑叮叮是认真的吧?”
  片刻后。
  “我做每一件事情都很认真。”
  *
  沉之船慢摇吧。
  之前宁为谨说好带郑叮叮去见他的朋友,郑叮叮在这晚见到了他的几个朋友,陈仁觉,傅准,还有他的堂弟宁为铭。
  当时他们几个正在玩骰子,宁为谨带郑叮叮过来,陈仁觉看见后第一个笑了:“这位小姑娘,我是见过的。”
  郑叮叮也认出他了,之前在伊丽莎白有过一面之缘。
  未等宁为谨介绍,陈仁觉飞快地继续:“这位小姑娘是宁为谨的病人,她胸口的小肿瘤是他亲动手割除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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