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没有钥匙的房间-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还有不少呢。”哈利特怒声道。 
  “不错,你是有。线索查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又查到香烟上。开始是贵宾登记册,后来是胸针,接着是撕毁的报纸,还有夏威夷木盒。现在又出了个伊根,还有那科西坎牌香烟。” 
  “哦,伊根还没完全排除掉。也许我们不能拘留他,但我不会忘掉他的。” 
  “废话,”约翰·昆西嘲笑着,“我问的是你还剩下什么线索了。剩下的是一只早已破烂不堪的手套上的那颗没用的钮扣,那只带有夜光表盘及模糊不清的数字2的手表——” 
  陈的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喃喃地说:“这是条重要线索,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吧。” 
  哈利特砰地往桌上砸了一拳: 
  “就是它——那块表!如果戴表人知道已有人看到它了,大概我们也就很难找到了。但我们始终没露风声,没准儿他还不知道呢,这是我们仅有的一次机会了。” 
  他对陈说:“为找这块表,我已竭尽全力把这些岛都搜遍了。现在我打算再搜一遍,不管是珠宝店,还是当铺,每个角落都搜一搜。查理,你开始行动吧。” 
  陈动作敏捷地迅速挪动着身体,尽管他很胖,体重超标。 
  “我将全力以赴。”他承诺着,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祝你好运。”约翰说着也要走。 
  哈利特低声说:“跟你姑姑说,我很生气。”他没心思去措词了。 
  吃午饭时,约翰·昆西没能把口信传给他姑姑,因为米纳瓦小姐和巴巴拉在城里没回来。 
  晚饭后,他把姑姑领到屋外,坐在黄槿树下的长凳上。 
  “顺便说一句,”他说,“哈利特探长很生你的气。” 
  “我还生哈利特探长的气呢。”她答道,“所以我们彼此彼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肯定你自始至终都知道谁扔的那个科西坎牌香烟烟头。”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不是自始至终都知道的。发生什么事了?” 
  约翰·昆西扼要地把上午在警察局里的事叙述了一遍。说罢,他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她。 
  “起初由于我很激动,所以没想起来,要不我早就说了。”她作着解释,“几天前我才想起来。我看得很清楚是——阿瑟——科普舰长——在我们回屋时扔的烟头,但我没汇报。” 
  “为什么?” 
  “嗯,我想这对警察是个很好的考验,让他们自己去搞清楚吧。” 
  “这种解释太牵强。”约翰·昆西严肃地指出,“浪费这么多时间,你应负责。” 
  “这——这不是我唯一的理由。”米纳瓦小姐轻声地说。 
  “啊,我很乐意听,说吧。”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自己同科普舰长的会面跟神秘的谋杀案联系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突然,约翰·昆西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愚钝过。 
  “舰长跟我说过,八十年代时你很漂亮。”约翰·昆西温柔地说,“我在旧金山俱乐部碰到他时他对我说的。” 
  米纳瓦小姐将手放到小伙子手上。约翰·昆西一向认为米纳瓦小姐说话既沉着又尖锐,此刻却感到她的声音有点颤。 
  “我在海边时的少女时代,”她说,“幸福就在身边,只要一伸手便可得到。然而在波士顿——波士顿,我却没抓住。我让幸福从身边溜走了。” 
  “现在还为时不晚呀。”约翰·昆西劝着。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 
  “所以那个星期一下午他就想跟我解释。但听得出他说话的语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东西——虽然在夏威夷,但我并不糊涂。青春,约翰·昆西,青春再也不复返了。不管这儿的人们怎么说,”她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告诫说,“一旦你的机会来临,亲爱的孩子,可别那么傻了。” 
  她很快穿过花园走了。约翰·昆西目送着她,充满了新的爱慕之情。不久他发现电线那边亮着划火柴的黄色火焰。又是阿莫斯,他还在那棵角豆树下消磨时光。约翰·昆西起身向他溜达过去。 
  “你好,阿莫斯。”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拆掉这篱笆?” 
  “啊,有朝一日我会拆的。”他答道,“顺便问一句,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有一些。”约翰·昆西告诉他,“但都没有什么结果。依我看,这个案子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啊,我一直在思忖,”阿莫斯说,“或许到头来这是最好的结局。假如他们确实查出了谋杀丹·温特斯利普的凶犯——也只是揭露一件丑闻而已,那要比其他任何结局都糟。” 
  “不过我还抱有侥幸心理,”约翰·昆西说,“就我本人而言,还是要把这案子进行到底的。” 
  哈库穿过花园急匆匆走过来,说: 
  “有你的电报,约翰·昆西先生。送报员讲电报需收报人付款。” 
  约翰·昆西很快跟他来到前门。一个秃脑袋的男孩正等着他。付完款后,他便拆开了电报。电报是得梅因地区邮政局长发来的。电文如下: 
  此地无人叫萨拉戴恩。 
  约翰·昆西急忙去打电话。警察局值班人员说陈已回家了,并告诉了他陈在蓬奇鲍山的家庭住址。他开出跑车,五分钟后便向城里急驶而去。 
  三 
  陈查理的家坐落在蓬奇鲍山半山腰的平房里。约翰·昆西在他家门口稍停了片刻,向下俯瞰了一下檀香山。它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如同一座宏伟壮观的豪华花园。真是一幅美丽动人的图画。但他现在无暇欣赏这番美景,于是便匆忙沿着两旁是棕榈树的林荫大路向上疾行。 
  一位中国妇女——看起来像用人——把他领进陈那间灯光暗淡的客厅。侦探正坐在桌旁下象棋。见到来访者他便躬身而起。闲暇时,他通常穿一件深紫色宽松丝绸长袍,长袍领口紧锁,袖子宽大,下身穿着同样质地的宽松裤子,脚底穿着厚底丝织鞋。他是位地地道道的东方人,既和蔼可亲又满面春风。可约翰·昆西却感到跟他很疏远。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是跨越深深的沟壑而与陈互相握手的。 
  “非常荣幸你能到寒舍来作客。”查理高兴地说,“高兴时刻能有机会向你介绍我这长子就更锦上添花了。” 
  他示意让棋桌上的对手走过来。小伙子瘦长身材,黄皮肤,一对琥珀大眼——完全是陈发胖前的相貌。 
  “这位是约翰·昆西·温特斯利普先生。承蒙屈尊关照亨利·陈,本人不胜感激。你进来时我正教他如何下棋,掌握几种下棋的窍门就不致于毁坏名声了。” 
  小伙子深鞠一躬。显然他是一名孝子。约翰·昆西也深施一礼,说: 
  “你父亲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从现在起,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陈高兴地咧嘴笑道:“请在简陋的椅子上坐吧。是否带来什么消息了?” 
  “当然。”约翰·昆西笑答。他随手将得梅因地区邮政局长的电报递给他。 
  “太有意思了。”陈说,“我刚才听见街上有高级汽车的噗噗声,是吗?” 
  “没错。我开车来的。”约翰·昆西回答。 
  “好极了!我们立即到哈利特家去。他家离这儿不远。请原谅,我去换身衣服。” 
  屋内只剩下约翰·昆西和那个男孩了。约翰·昆西找到了话题。 
  “会打棒球吗?”他问。 
  小伙儿眼睛一亮,说:“打得不好,但希望能有所提高。我的堂叔威利·陈是棒球高手,他答应教我。” 
  约翰·昆西环视屋内四周:后面墙上悬挂着新年贺词的条幅,那是他家的一位朋友送的新年礼物,侧面墙上挂着一幅喜鹊登枝的绢画。他被画的质朴所吸引,走过去仔细端详着。 
  “太美了!”他感叹地说。 
  “中国有句古话:画是无声的诗。”小伙儿作着解释。 
  画的下方是张方桌。桌的两旁放着低靠背沙发。屋内其他用精制柚木雕刻成的台子上陈放着蓝白相间的花瓶、瓷罐以及盆景。天花板上下垂着浅黄色的灯笼。地上铺着松软而富有弹性的地毯。约翰·昆西又一次感到他与查理·陈之间的隔阂。 
  然而,侦探身穿洛杉矾或底特律服装重新出现时,这种隔阂仿佛就没那么大了。他们一起出了屋,坐进汽车,向爱奥拉尼大街哈利特家驶去。 
  探长穿着睡衣悠闲地坐在走廊上,他饶有兴致地跟来访者打着招呼: 
  “小伙子们,这么晚出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约翰边答边在搬来的椅子上就座,“有个人叫萨拉戴恩——” 
  一听到这个名字,探长就敏锐地望着他。约翰·昆西跟他讲了他所了解的萨拉戴恩,他的住处,所做的生意以及掉牙的悲剧。 
  “前几天我们发现,每当调查卡奥拉时,萨拉戴恩就特感兴趣。那天卡奥拉要见布拉德,他就设法呆在里夫帕姆旅馆的桌旁。当晚你们审讯卡奥拉时,伊根小姐发现萨拉戴恩先生就蹲在窗外。所以我和查理想了个高招儿——给得梅因地区邮政局长发封电报询问他的情况。萨拉戴恩曾说过他在那儿干过食品批发生意。”说罢把电报递给了哈列特,同时又补充一句:“今晚可以真相大白了。” 
  哈利特平时那张严肃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接过电报读了起来,随后将其撕得粉碎。 
  “年轻人,别再提它了。”他心平气和地说。 
  “什——什么?”约翰·昆西气呼呼地问。 
  “我说过,别再提它了。我欣赏你们的胆识,但你们所跟踪的对象全然错了。” 
  约翰·昆西异常气愤,喊着: 
  “我要求解释一下。” 
  “不能解释。”哈利特回答,“你要相信我。” 
  “我已在许多问题上相信你了。”约翰·昆西愤怒了,“现在我倒开始怀疑,你是否在设法庇护什么人?” 
  哈利特站了起来,将手放在约翰·昆西肩膀上。 
  “今天一天我都挺烦心的,不想再跟你生气了。我并没有设法庇护任何人,只不过跟你们一样想急着找出杀害丹·温特斯利普的凶手。说不定我比你们还着急。” 
  “可我们把证据给你拿来了,你却撕毁了——” 
  “给我拿正确的证据来!”哈利特说,“先把那块表拿来,然后我才认可你们的作法。” 
  约翰·昆西平时对他那真诚的语调印象颇深,但此刻他却感到十分费解。 
  “就这样吧,”他说,“没什么可说的了。请原谅为这点小事来打扰你——” 
  “可别这么说,”哈利特打断他说,“有你们的帮助,我很欣慰。但就萨拉戴恩一事而言”——他又看了看陈——“就不必管他了。” 
  陈点了点头。 
  “你是位无可非议的长官。” 
  他们开着跑车又返回蓬奇鲍山,二人都很沮丧。陈在家门口下车时,约翰·昆西说: 
  “唉,我好可怜,萨拉戴恩是我最后的希望。” 
  陈凝视了一会儿月夜下太平洋沿岸的那片水边灯光,若有所思他说:“我们周围是漆黑一片的石墙,但环视四周总会找到透光孔的。相信不久我们就会发现透光孔的。” 
  “但愿我也这么想。”约翰·昆西说。 
  陈微笑着开导他说:“耐心是一种优良品德,”他又强调一句,“对我来说是这样。也许我们东方人都具有这种思维方式,我觉得你们民族就缺乏耐心,对耐心相当冷淡。” 
  约翰·昆西正是以极其冷淡的态度开车返回了怀基基滩。然而,随后几天,由于案情没什么进展,他就更需要耐心了。令他四十八小时离开夏威夷的期限已到,但写匿名信的人还没自告奋勇来解除限令。星期四白天与往常一样,平安无事,夜间也是那么平静和安宁。 
  星期五下午是阿加莎·帕克打破了沉寂。她从怀俄明农场发来封电报。电文如下: 
  “你肯定疯了。西部既荒凉又难以忍受。” 
  约翰·昆西苦笑着。他可以想象出她拟电文时的神情:骄傲、傲慢、决不屈服。肯定她很讨发报人的欢心,说不定那位也是来自东部的流亡者呢。 
  姑娘也许是对的,他的确是疯了。坐在丹·温特斯利普的走廊上,他极力回想着往事,设法将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理出个头绪:他想到波士顿、办公室、美术馆、恫吓者;想到冬季令人爽快的空气和充满活力的公园;还有债券最新发行时的激动心情——就如同晚上在剧场看首场演出一样的兴奋——是涨还是跌?也想到了在朗伍德的那场球赛;在查理斯度过的漫长之夜;在马·格诺利亚与同伴打的高尔夫球;在昏暗古朴的客厅里品尝着精致茶杯里的茶。这一切一切他都想抛弃,难道不是疯了吗?可米纳瓦小姐都说了些什么?“一旦机会来临——” 
  问题是严峻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